32 章節

再說。”盛夏努力微笑,顧不及妹妹的疑惑,匆匆離開。

********

林如蘇撿起地上的文件,正要走進去辦公室,卻被助理瑞希攔住,“把這些給我,我拿進去。”

說着,伸手就要去拿。

林如蘇反應夠快,躲開了,挑眉道,“憑什麽啊!”

“這些文件是科長囑咐我必須親自交到總裁手裏的,憑什麽交給你,我告訴你啊,你最好給我閃開,耽誤了許總看文件,你吃不了兜着走。”

瑞希挑眉,不由得多看一眼這丫頭。

“你是哪個部門的。”

“我幹嘛告訴你,你想幹嘛。”

瑞希一伸手,就抓住她胸前的工作牌,“財務部林如蘇?”

如蘇生氣了,奪回自己工作牌,“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神經病啊,看我工作牌幹什麽,快點讓開,我要見許總。”

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進來見許總……

卻被眼前這人給攔住,林如蘇怎麽看他都不順眼,雖然長得人模人樣,可比起她心裏的許總,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次她說什麽都要見到許總!

林如蘇打定主意,趁着瑞希疏忽,想沖過去,卻還是被他準确無誤的拎住她的後領,嚴肅的提出警告,“林如蘇,你再不自己下去,我可就叫你們科長上來請你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

兩人正争執着,門卻開了。

許刈正走出來,看向兩人,他眉頭緊皺着,臉色也格外陰沉,瑞希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不,不是不好,是極差!

許總不喜歡的女人,都得消失!

瑞希忙松手,規矩規矩站在一旁。

而林如蘇終于近距離見到許刈正,欣喜溢于臉上,“許總,我是林如蘇。”

如蘇從十歲就在國外,并不知許刈正和盛夏之間的事情,而她在國外的那段時間曾遇到過許刈正……

她雙目含着期盼,期盼他能認出自己,如蘇指了指自己,又重複一遍,“我是林如蘇。”

許刈正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臉上陰沉的表情并沒有緩和幾分,濃眉依舊擰着,看她的目光裏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瑞希見她失态,忙解釋,“許總,她是財務部,送文件上來的。”

“備好車,跟我到工地看看。”許刈正板着臉,吩咐着瑞希,并沒再看林如蘇一眼,邁開穩健的步伐就從她身邊走過。

林如蘇的心止不住往下沉……

看着他的背影,眼眶都有些紅了。

當初是他鼓勵她只要努力就能夠進入大公司的,她從低谷裏走出來把他當做自己的偶像,一直追逐着,直到今天可以有機會站在他的面前,他卻對她毫無印象了。

瑞希見她一副要哭的表情,不免更加奇怪,卻是伸手在她額頭敲了一下,疼的如蘇皺眉呲牙咧嘴,怒視,“你有病啊!”

“我警告你,在CT集團工作,如果有不正當的心思,你遲早要走人!”

“我……我哪裏有不正當的心思。”

“愛慕總裁就是不正當的心思!”

跟随許總多年,愛慕總裁的女人他程瑞希見的多了,可沒見過一個有好下場的!

一旦被總裁發現,只能以辭退結束!

在總裁眼裏,他不喜歡的女人,都不準靠近他!

眼不見為淨!都得從他眼前消失……

“你……”

林如蘇被說中心事,臉瞬間紅了,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瞪他一眼,怒氣沖沖的離開。

****

傍晚的時候,林盛夏才接到顧淩潇的電話,讓她帶着童童一會參加顧家的聚餐。

其實她鮮少與顧家的人吃飯,只有過年的時候吃頓年夜飯……

本想找借口推掉,可顧淩潇似乎脾氣很大,不悅道,“你就這麽不想和我爸媽吃飯?林盛夏,顧家到底虧欠你什麽?”

一句話,頂得她說不出話。

顧家不虧欠她,當年林家破産,爸爸死後埋葬的那塊地政府都要收回,是顧家出錢買下并解決,也是顧家出錢供蘇蘇這麽多年的學費。

說虧欠,也許是她虧欠他們……

聚餐是逃不掉,她也按照他的意思好好打扮了自己。

一入包廂,氣氛就不對,而盛夏萬萬沒想到的是,許刈正也在!

她愣了,停步在門口,腳步沉重的邁不動。

原來,這不是一般的聚餐,而是确定顧若藍與他的關系以及婚事!

商量他們的婚事

原來,這不是簡單的聚餐,而是确定顧若藍與許刈正的關系甚至是婚事?

盛夏的雙腿沉重的邁不動。

她不知道,如果他和顧若藍真的結婚,童童應該叫他什麽?

顧淩潇一手抱着童童先走進去,回頭看她沒跟上,伸手拉住她。

溫暖而有着繭的手掌,親昵的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進去。

甚至幫她拉開凳子,一舉一動都是模範丈夫所做的。

盛夏當然明白,這只是做給別人看。

而今天,又多了一個觀衆,顧淩潇怕是會表現的更好吧?

那麽她呢,是不是應該配合。

盛夏微笑,看向顧淩潇的父母顧海清與何琴,“媽,爸。”

何琴愛答不理,顧海清察覺到尴尬,才咳了幾聲,笑的僵硬,“來了就好,坐吧,就等你們了。”

在顧家,盛夏一直是這種待遇。

不,應該說,從林家落魄後,她就是這種不受歡迎的人。

何琴認為自己兒子條件優越,可以找到更好的,不必要找她這麽個負擔,若不是顧淩潇當時堅持說孩子是他的,二老怕是死都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氣氛那麽僵,顧若藍笑着打破這種沉默,道,“既然都來齊了,我讓他們上菜吧,好不好。”

說着,轉頭看向身邊的許刈正,“阿正,你不是說今天要跟我爸好好的喝酒嗎,我爸聽說你帶了好酒,激動了好幾天呢,是吧,爸爸。”

“哈哈,我這個年紀,也就對酒感點興趣了。”顧海清笑道。

“不知道該送些什麽,若藍說您愛喝酒,所以拖朋友帶了幾瓶,希望伯父喜歡。”許刈正微勾嘴角說着。

何琴馬上笑道,“你真是太客氣了,雖然我不懂酒,也知道這些都是非常昂貴且有年份的,你已經很用心了。”

“以後啊,你跟我們若藍結婚後,就是一家人了,跟咱們也就不要這麽客氣。”何琴故意提起婚事,又問,“你們倆都交往一年了,這訂婚的事情商量好了沒,阿正你父母那邊什麽時候有空,讓他們過來這邊,我們兩家的父母見個面也好商量商量你們的事啊。”

盛夏聽到這裏,一晃神,手背碰到了一邊的茶壺,灼熱的溫度燙的她手一抖,餐具就落下來,發出哐啷一聲。

擡頭,對上大家投來的目光,她努力讓自己微笑。

“怎麽這麽不小心,燙到沒?”顧淩潇皺眉,眉目間都寫着濃濃的關心。

讓人分辨不出的關心……

他抓起她的手,就幫她用一旁的冰毛巾敷着,“疼不疼?”

“哥,只是燙了一下而已,沒什麽大不了,沒必要這麽緊張嫂子吧。”顧若藍故意說道,揚起笑容,又看向盛夏,繼續說,“嫂子,你看我哥都緊張成什麽樣了,他對我都沒這樣過。”

面對如此,林盛夏微笑。

除了微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麽表情。

兩人一樣的體質,她能說是湊巧嗎

“嫂子,你看我哥都緊張成什麽樣了,他對我都沒這樣過。”

面對顧若藍的話,林盛夏微笑。

除了微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麽表情。

收回手,她看向顧淩潇,“我沒事。”“媽媽,你要爸爸幫你呼呼嗎?這樣很快就好了哦。”

童童歪着腦袋,提出建議,反倒讓盛夏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揉了揉小家夥的頭發,“媽媽沒事。”

顧海清見童童吃的津津有味,挑起鮑魚放在他的碗裏,“童童啊,多吃點。”

童童盯着碗裏的鮑魚,嘟唇,揪起小眉毛,“爺爺我不能吃海鮮的,媽媽說,我對海鮮過敏。”

顧海清微愣,“是嗎?哦……那就吃別的,自己想吃什麽就多吃點知道嗎?”

“嗯!”

盛夏握着餐具的手,緊了幾分。

同時緊的還有心弦!

尤其是感覺到許刈正的目光好像投在自己身上,她就更加如坐針氈,深怕他會察覺什麽!

童童吃海鮮過敏,他吃海鮮也過敏……

兩人一樣的體質,她能說只是湊巧嗎?

這頓飯她吃的食難下咽,卻又不能提前離開,每次感受到灼灼的目光從對面傳來,她就坐立難安,再一擡頭,卻什麽都沒有。

他并沒有看她,而是在和顧若藍說話。

不知為何,看着他與顧若藍親密,看見他并沒有看自己,心裏松一口氣的同時也感到失落……

為自己曾經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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