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三十八個黑黑 ...

祁遠眉頭跳了幾跳,忍不住在心裏吐槽:生病的鄰居先生實在是太不正經了!

他唇邊勾起一抹壞笑,站起來轉向他,扒着自己的褲腰作勢要往下脫:“我真下面給你,你敢吃?”

唐淵兩只眼睛盯着他的裆下:“你可以試試看。”

祁遠被他盯的差一點就投降了,好在他的理智還沒有下線。

“試試個頭!快點喝粥!”

唐淵無比遺憾,不過現在這個狀态的自己,也确實對他做不了什麽。

吃完了飯,唐淵又重新躺回床上。

祁遠把用過的餐具放進池子裏泡好,出來看到唐淵,心裏還是有點不放心。

雖然他現在燒的還不是那麽厲害,不過難保夜裏不會變嚴重,他家裏也沒有藥,也沒有冰袋,如果真等他燒起來那就晚了。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下樓去給他買點藥。

祁遠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見唐淵閉着眼睛,呼吸均勻,猜他可能是睡着了。

正好,睡着了也不用再同他打招呼。

拿好錢包和鑰匙,祁遠用盡可能輕的動作,慢慢開門出去了。

為怕唐淵中途會醒來找自己,祁遠以最快速度下樓,并小跑着進到距離小區最近的一家藥店。

聽導購人員忽悠一大堆,聽的祁遠腦袋都大了,聽到最後,祁遠幹脆讓導購人員把所有對感冒發燒有療效的藥全部給他來一個。

交錢的時候,祁遠下意識去摸褲兜裏的手機,摸半天卻什麽都沒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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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回憶了一下他才想起來,可能是自己走的時候太急忘了帶。

反正這個時間,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人有急事找他,祁遠聳聳肩,打開錢包拿錢付款。

與此同時,剛剛才睡了沒多會兒的唐淵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震動聲驚醒。

他睜開眼,順着聲音找過去,發現是祁遠的手機。

屋子空蕩蕩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饒是如此,唐淵還是試着叫了祁遠兩聲,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無聲的靜默。

震動還在無休無止,屏幕光一閃一閃的,上面“策劃熙顏改”的名字不斷跳躍。

唐淵拿着手機等了好一會兒,那邊才因無人接聽被強行挂斷。

他将手機平放在祁遠的床頭櫃上,正想躺回去,猶豫一下,又起來了。

不知道祁遠的手機裏有沒有存那些羞恥的圖片?

他徑自挑了下眉,這問題的答案不用猜他也知道。

會在電腦裏存那麽多小黃片和小黃圖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放過手機?

無奈的搖了搖頭,唐淵決定還是先不管他了,自己現在腦袋昏沉嗓子發緊,渾身上下哪裏都使不出力氣,動一動腦子渾身都累,實在是無暇去管其他的。

他這手機裏的東西,還是等自己完全好了再費心幫他清理吧。

這麽想着,他往上拽了拽祁遠的薄被,正要躺回去繼續睡,哪只床頭櫃上的那只手機竟然又突兀的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依舊還是熙顏改,唐淵蹙了蹙眉。

如果不是急事,策劃應該不會直接給他打電話,而如果不是特別要緊的急事,她也不會在一個電話沒打通之後又緊跟着再打過來。

思慮片刻,唐淵伸手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

“傻媽!!你終于肯接電話了!!我們的劇帖好像出了點問題,你現在有時間上企鵝嗎!”

唐淵聽她一氣呵成的說完之後才開口問:“怎麽了?”

“诶?”策劃妹子愣了愣,問道:“傻媽你感冒了?”

唐淵沒直言自己的身份,只道:“不是本人……”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邊就啪的一下切斷了電話。

唐淵:“……”

過了不到兩秒,電話又震了起來。

唐淵接通電話。

“傻媽!!不好了!!”

唐淵道:“我是後期,劇帖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策劃沉默了片刻,忽然:“啊啊啊啊啊!”

唐淵忙把手機拿離耳朵,直到對方的驚叫停止。

策劃驚訝道:“我打的明明是夜遠曦白傻媽的電話!為什麽會串線到你那裏啊!卧槽不會是我記錯了號碼吧?!”

唐淵平靜道:“沒錯,就是他的電話。”

策劃又沉默了半秒:“卧槽啊啊啊!發生了什麽!!我發現了什麽!卧槽卧槽卧槽!”

唐淵面無表情的等着她震驚完才問:“劇帖到底怎麽了?”

策劃被這一驚天大咪咪震的腦袋一片空白:“我想說什麽來的……”

唐淵:“……”

“哦我想起來了!”策劃的智商重新上線,她快速理了一下思路,道:“咱們的那部劇今晚發劇,我本來想趁着碎笙傻媽的歌會結束後借着小粉紅和微博流量好的時候發,結果劇帖剛發出去半個小時,就被人攻陷了,一大堆人說夜遠曦白傻媽的音有問題,說他仗着自己是大神,拖音不交耍大牌,還用爛音質糊弄劇組,并且明确聲明不返音,說他的幹音在哪個劇組都沒問題,戲感也完全不用質疑,他的音就代表一切,還說提供爆料的就是我們劇組的內部人士,曾經親眼見過他耍大牌為難劇組其他人。”

唐淵聽着電話裏策劃的敘述,臉色越來越難看。

策劃道:“這肯定都是沒有的事,傻媽之前電腦壞了不能交音,後來又趕緊想辦法重錄,根本就沒拖音一說,真不知道這個內部人士是從哪裏來的,還聲稱自己看到過傻媽為難劇組,我也真是呵呵!”

唐淵隐約清楚這個在帖子裏搞事情的人是誰,但他沒法說。想了想,他問道:“那個黑他的人,貼了證據嗎?”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策劃就生氣:“貼了,不過都是跳着截圖的,聯系上下文來看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結果被單截圖下來意思就全變了,不過那些都是我們劇組群裏的截圖,不知道誰把聊天記錄外傳出去了,簡直過分!”

唐淵的頭有點疼,“這件事我會替你轉達,帖子你先別管,我抽空上去看看能不能先把帖子改成不可見狀态,等明天我再把能證明他清白的截圖貼上去,然後再開放帖子。”

策劃在絕望的邊緣仿佛又見到了一絲希望:“這樣也好,雖然劇肯定多少會受影響,不過現在這樣估計也沒什麽人能專心聽劇了。”說到這她突然忍不住吐槽:“咱家傻媽也真是的,怎麽到哪都有人黑他啊,也是邪門!”

唐淵靜靜的等了一會兒,見策劃沒再有別的話了,對她道:“沒事那我先挂了。”

他一出聲反倒是提醒策劃了,她趕忙道:“等等!還有事!你和夜遠曦白傻媽是怎麽個情況?他的手機為什麽會在你的手裏?他人呢?為什麽不接電話?難道……”

唐淵眼皮兒抽了一下,直接切斷電話。

将電話放到一旁,唐淵掃了一下祁遠放在桌面上的電腦。

掀開被子下地,唐淵坐到電腦跟前,打開蓋子啓動程序。

片刻之後,電腦被成功打開。

唐淵點開網頁進入論壇,首頁的最頂端果然飄着一個hot帖。

點開帖子大致掃了一眼,他連ip都不用查就可以肯定這一定是譚臨找人幹的。

将雙手放到鍵盤上敲了幾下,沒費多少功夫,帖子就被他改成了不可見的狀态。

他等了一會兒,又刷新了一下論壇,見論壇內立刻多了幾個質疑剛剛的帖子怎麽沒了的話題樓,這回他連點都沒有點進去,直接把帶有相關關鍵詞的帖子全部屏蔽了。

接着他又在程序上設置了一下,令所有帶有關鍵詞的新帖子一律保持審核不通過的狀态,這才松了口氣。

唐淵向後仰了仰,将整個背部靠在椅背上。此刻的他腦袋沉的像是灌了鉛,鼻子也不怎麽通氣,即便是電腦屏幕的光并不怎麽太亮,他也覺得無比刺眼。

幹澀酸脹的眼睛,睜着也不舒服,閉上也覺得難受,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祁遠從外面輕手輕腳的回來,正要往床上找人,一轉眼卻發現唐淵竟然靠在他的椅子上睡着了!

在他的面前,自己的電腦大開着,上面的頁面顯示的還是小粉紅。

祁遠走過去,視線在屏幕上溜了一圈,卻沒發現有什麽奇特的新聞,就連他們的劇帖都沒有看到。

那唐淵坐在這是在幹嘛呢?

祁遠低頭看了眼他歪靠在椅背上的頭,又掃視了一眼他迷人的唇,接着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臉上戳了一下。

唐淵睡得很熟,這一下戳過去,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祁遠咬了咬嘴唇,慢慢彎下腰靠近他。

唐淵的臉近在咫尺,祁遠盯着他的臉看,緊張的不敢呼吸,生怕自己的氣息撲在他臉上,會把他弄醒。

滿含笑意的看了他一會兒,祁遠突然撅起嘴巴來,在他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随即快速離開,背對着他開心的簡直想抽瘋!

媽呀!!鄰居先生的嘴好軟!雖然他就輕輕的碰到了一下,那他也能由此預感到,和唐淵親親一定會是一件超級美妙的事情!

怎麽辦,好想再親一次!如果能再親一次,他一定會加深那個吻,并且和他進行激烈熱辣的法式舌吻!

想想就很帶感!

他正肆意腦補着他和鄰居先生的激辣熱吻,身後的唐淵突然有了動靜。

祁遠忙轉過身去看,這才發現唐淵已經醒了,此時正保持着剛剛的動作盯着自己看。

祁遠有點窘迫的撓撓頭,問他:“你什麽時候醒的?”

該不會自己偷親他被他發現了吧!

唐淵支撐着身體往上坐了坐,道:“在你手舞足蹈的時候。”

祁遠郁悶的捂臉,手舞足蹈個鬼啊!同時又有點遺憾,沒發現自己親他,自己都不好找理由再親一次了。

在心裏嘆了口氣,祁遠問道:“好端端的,你怎麽跑下邊來了?”

他又指指電腦屏幕:“我記得你說過不混圈的啊,發生什麽了?”

唐淵支撐着坐直身體,對他道:“策劃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劇帖出了點問題。”

“啊?”祁遠握住鼠标往下拉了拉頁面,“劇帖怎麽了?我怎麽都沒看見劇帖。”

“已經屏蔽了。”唐淵說的無比輕描淡寫,“有人惡意黑你。”

祁遠眨了眨眼睛,“黑我太正常了,我每次發劇基本上都要有人蹦出來搞事情,不是說我耍大牌就是說我為難劇組,最搞笑一次竟然還說我用變聲器配音,我要真這麽能,還能有別人的事兒?直接一個人承包了全劇組的cv!”

唐淵見他對這種事特別不在乎,不由得問:“有人黑你,你就真的不生氣?”

祁遠攤了攤手,“要真氣我早就被氣死了,那輪得到現在看他們氣不到我跳腳的模樣?比起被氣死,我還是更喜歡看他們氣。”

唐淵微微一笑。

祁遠又道:“而且看他們黑我找的那些爛理由也挺好笑的,就那個風風火火,黑我的人裏他最出名,隔一段時間就要費勁腦汁的想個理由用力黑我,每次都希望能把我黑出網配圈給他讓位,結果每次都被打臉,也是心疼他。”

唐淵看着他問:“心疼?”

祁遠好笑道:“可不是心疼嗎,就最近,他兩次出幺蛾子都以慘痛失敗而告終,難為他還在堅持不懈的繼續努力着。”說到這他突然問:“這次是不是又是他?又想出什麽新招了?”

唐淵道:“子虛烏有,捏造事實。”

祁遠毫不意外:“他也就這點本事了。”

唐淵點了下頭,剛要張嘴說什麽,忽然咳了兩聲。

祁遠見他穿着單薄,生病了也不在床上歇着,還非要跑下來屏蔽什麽帖子,忙過去輕拍他的後背,責備道:“自己生着病呢,怎麽還操那麽多心,黑我的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幹嘛還特意跑下床來屏蔽什麽帖子,你就讓他們黑,又能黑到哪去?”

唐淵輕笑道:“是。”

祁遠把他攙起來:“走吧,上床。”

順口說完覺得有點詭異,于是揉了揉鼻子,又改口道:“我是說,回床上去。”

唐淵睨了他一眼,調笑道:“你其實不用特意再重複一遍,反而會讓我想歪。”

祁遠挑了下眉毛,露出一個暧昧的笑,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故意讓你想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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