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官印
次日,秦王下诏,留昌平君熊啓于鹹陽,大殿之上,熊啓叩地謝恩。
情況甚至比想象得還要好一些,昌平君熊啓的職權甚至還壓了李斯一頭,看樣子嬴政為了制衡也是頗費苦心。餘子式在大殿上側頭看了眼李斯,聽到消息的廷尉大人除了一開始輕輕皺了下眉,似乎也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心思活絡的李斯甚至還是下朝後第一個朝着熊啓道賀的朝官,不知道的乍一眼還覺得廷尉大人當真是高風亮節。
餘子式低頭笑了笑,覺得李斯也是有意思。剛往階下走了兩步,他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他名字。回頭看去,剛升了官的昌平君正對着他笑得古怪。
餘子式袖中的手瞬間收緊了,臉上卻沒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他看着昌平君一步步朝着他走過來,黑色莊嚴的朝服套在身材頗為矮小的精瘦男人身上,似乎有些不合身,他朝着階下走,一眼望去,只覺得渾身衣裳都被風灌得鼓起來。
“昌平君。”餘子式打了個招呼,态度頗為冷淡。
“趙大人啊。”昌平君眯眼打量着餘子式,片刻後忽然笑起來,“趙大人,前兩日你出城迎我,期間鬧出些小風波,傷了你我之間感情。我甚是不安,想着請你來我府上吃頓飯,把誤會攤開說說清楚,勿留下些解不開的結,這以後同朝為官,熊啓仰仗大人的地方還多着呢。”
餘子式看着昌平君臉上的笑,壓住心中的惡心情緒,片刻後他平淡道:“我與大人道不同,不相為謀,這頓飯我就不去了,免得我席間失儀得罪了昌平君,以後的日子變得太難熬。”
“大人何出此言啊。”熊啓笑道,“誤會,都是誤會。”
餘子式平靜地看着他的臉,目光靜得滲人。忽然他踏步上前一步,離熊啓近了些,他壓低了聲音,用只能兩人聽見的聲音輕聲道:“熊啓,有些事,我不提不代表我忘了,今日之事,我只送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熊啓瞧了餘子式半晌,忽然眯眼笑起來,“沒想到大人也信這個?多行不義必自斃,瞧大人這話說的,我都有些想發笑。”
“我倒也不信這個。”餘子式望着他,一臉溫和的笑得挑不出絲毫的錯,“只是覺得這話和昌平君挺合宜。”
熊啓的眼神一瞬間淩厲了起來,臉上的笑卻是不減,那模樣看着餘子式給人一股出不說的陰森。片刻後,他摸着下巴像是費力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頗為疑惑問道:“趙大人是什麽官銜來着?我許久不來鹹陽,莫不是如今的鹹陽都不甚分官階尊卑了?還是說趙大人閑散慣了,忘了如何向人行禮?”他含笑看着餘子式,笑得頗為悠閑。
聽了他的話,餘子式別開頭看了眼別處,随即低頭笑了聲,“昌平君說的是。”
他退後兩步,下了兩級臺階,然後伸手摘下腰間青玉官印,餘子式輕笑道:“我閑散慣了,從今日起,這大秦朝堂的尊卑禮儀,就全仰仗大人傾力整頓了。”
他伸手将那枚青玉印抛過去,回身負手走下臺階,一身黑衣的朝服走在肅殺深冬中,筆挺修長,不折不從。
熊啓下意識去接餘子式抛過來的那枚青玉印,卻落了個空沒接到,青玉砸在階上,碎成了無數塊。他瞳孔猛地一縮,盯着腳下的青玉碎片和黑色細绶眼神瞬間沉了下來。他擡頭看向男人遠去的背影,風吹起他的黑色衣擺,隐約可見上面錦織暗紋,光華流轉。
Advertisement
餘子式負手不緊不慢地走出大秦宮門,剛出門就瞧見廷尉李斯在那兒等着,他不覺得李斯是在等自己,走過去的那一瞬間,他卻聽見李斯忽然開口喚住了自己。
“趙高。”
餘子式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李斯,後者看上去不像是等自己,反而更像是等人有些無聊順手拉個人唠兩句。他想了想,覺得讓李斯等的人除了熊啓也沒誰了。他還沒說話,李斯卻是忽然皺眉問了一句。
“你官印呢?”
在李斯的疑惑目光下,餘子式低頭自嘲般笑了笑,他嘆道:“大人,前些日子你與我提的郡縣制度,我把草綱大意寫了放在我宮室案上,還有關于度量衡統制在六國推行的方案我也寫了一些,廷尉大人若是還有興趣,可以讓人去拿來看一眼,一點拙見而已。”他說完斂袖朝李斯行了一禮,随即起身繼續平靜地往外走。
李斯扭頭看向餘子式,狠狠擰了下眉,“趙高你站住。”
餘子式似乎什麽都沒聽見,背影越行越遠,李斯似乎想跟上去,卻猛地回頭看了一眼,昌平君熊啓正在往宮門外走。他斟酌片刻,一擡頭卻發現餘子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視野盡頭。看了眼餘子式的遠去的方向,又看了眼熊啓,站在原地半晌,他臉上重新挂上和善的淺笑,朝着熊啓道:“昌平君,挺巧啊。”
……
餘子式一路出宮回了家,站在自家的府邸門口剛想推門進去,然後忽然停了下動作。他想了想,覺得頗為後悔,這個月都快過去了,着實應該領了月俸再甩手走人的。
過年揭不開鍋,想想他也有點心疼自己。不過說來,他也不算是最慘的,剛上任就逼走了一個與李斯共事的大臣,熊啓這年估計也過不太安穩。
其實轉念一想吧,這樣也挺好的,正好空下來好好過個年。實際上,先秦的人并不算真正意義上的過年,他們過的那叫“臘祭”,但是餘子式還是習慣了過年,這算是他骨子裏屬于現代的難得沒被抹去的一丁點堅持。
摸出兜裏最後的一點碎銀子,餘子式想着等傍晚去買點東西,算是置辦年貨,他以前過年都挺随便,沒搞這麽隆重,主要還是現下空了起來,就想着找點事兒做。
想着,餘子式推門走進去。一擡頭就看見胡亥坐在灰色屋檐下等他,白淨的臉上眸如點漆。
餘子式走過去在他面前扶着膝蓋低身蹲下,他看着胡亥的臉,伸手摸了摸他頭頂的頭發,輕輕笑了笑,問道:“吃了早膳沒?”他記得自己早上走之前給胡亥留了粥。
胡亥點點頭,臉上的笑暖洋洋的,“吃了。”
餘子式看着他臉上的笑,覺得這少年笑起來真的是尤其好看,像是通透陽光裏走出來一樣,連指尖發梢都透出暖意。他想着伸手将人從地上扶起來,“太冷了,回屋吧。”
胡亥低頭看了眼餘子式扶着自己的手,輕輕扇了下睫毛,他輕輕笑了笑,站起來随着餘子式一起往屋裏走。屋裏點着爐火,比屋外要溫暖不少,餘子式剛進屋就有種不想出去的感覺。
“先生,衣服。”胡亥抱着疊幹淨的衣服走過來,放在案上,一副溫馴懂事的樣子。
餘子式一低頭,發現自己還套着那身黑色朝服,他視線微微一頓,随即看向胡亥,片刻後,他還是選擇什麽都沒說,抱着那疊衣服去換了。
胡亥在桌案邊坐下,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間內室看着,片刻後輕輕皺了下眉,剛才餘子式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出什麽事了嗎?胡亥正想着,門口忽然響起一陣叩門聲。
胡亥起身走到內室門口剛想說“先生有人敲門”,一擡頭發現餘子式只穿了件白色內衫,正在往身上套青衫,胡亥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一瞬間整個人就怔住了,他腦海中猛地想起自己昨天夜裏抱着餘子式躺在床上的場景,畫面揮之不去。傻在原地半晌,然後他猛地轉身就往門口走,刷一下拉開門,冷風猛一下子灌進來,他這才像是終于清醒了些。
胡亥手扶着門,輕輕吸了口氣,又覺得自己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對,然後他猛地掀開一截袖子,伸手壓上自己手腕脈搏,像是看看自己出什麽問題了一樣,眼中難得有些無措。
敲門聲還在響着,明顯感覺到門外的人漸漸失去了耐心。胡亥像是忽然回神一樣,擡頭看向那大門,他伸手将袖子重新理好,稍微深呼吸平複了一下心緒,他這才踏步走向大門處,伸手拉開了大門。
門一打開,胡亥的視線微微一冷。
站在門口的熊啓臉上也有一瞬間的詫異,一見胡亥,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又在胡亥的注視下生生頓住了腳步。少年漆黑的眼睛注視着他,像是逐漸暈染開大片濃烈的墨色,胡亥望着他,唇角的弧度極輕的上揚,幾乎不能被察覺,但是熊啓就是能感覺到胡亥在對他笑。
熊啓看着胡亥那笑,額頭上陡然多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他沒想到,胡亥會在趙高這兒。到底也是見過世面,沙場闖蕩過的,不過是極短的一瞬,熊啓就鎮定下來,拱手低腰行禮,“參加殿下。”
胡亥緩緩換了個姿勢,斜斜倚着門框,目光上下打量着熊啓,他沒說話,就這麽看着熊啓維持着這姿勢。
終于,熊啓忍不住擡頭看了眼胡亥,自己直起了腰。他望着胡亥,少年漆黑的眼睛很漂亮,在這個角度迎着光,折射出淡淡的琉璃樣光華。兩人對視着,熊啓的背後不由自主地冒出寒意,一絲絲順着他脊梁蜿蜒向上。
就在熊啓望着胡亥一時沒想出怎麽辦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少年清冷的嗓音,極輕,幾不可聞。他聽見胡亥問:“傷好些了嗎?”
熊啓背後冷汗一瞬間就下來了,他腦海中一下子想起那一日少年居高臨下垂眸看着自己的眼神,骨頭碎裂細微的聲音浮現在他耳邊,他看着胡亥,心一瞬間緊了起來。片刻後他回道:“好多了,多謝小公子殿下關懷。”
胡亥看了眼他的臉色,問道:“你來做什麽?”說着胡亥回頭輕輕看了眼屋子,朝服穿脫的步驟很是繁複,需要不少的時間,他算了一下時辰,覺得餘子式應該還需要一會兒才能出來。
熊啓想起今日宮中之事,眼中沉了沉,擡頭看向胡亥,又覺得來得不是時候。沉吟片刻,他低聲道:“趙大人可在家?”
胡亥幽幽回頭看了眼熊啓,“你找他做什麽?”
“我與趙大人之間,有些誤會。”熊啓越說下去越覺得心中發寒,今日來的的确有些不是時候。想起秦王和自己的幾句對話,熊啓眼中劃過一絲陰冷,他擡頭看向胡亥,“殿下,我與趙大人有幾句話想說,不知他是否在家?若是不在,熊啓改日再來。”
胡亥垂眸看着熊啓,漂亮的眼睛一片清清冷冷。片刻後他輕輕問道:“什麽誤會?”
熊啓抿唇,臉色有些掩飾不住的發青,語氣仍是恭敬,只是有一兩絲的生硬,“殿下……”他剛說了兩個字,胡亥的神色忽然變了。
腳步聲在兩人背後響起,餘子式穿着件青色長衫往階下走,他掃了眼院子一下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處的胡亥,以及門外隐隐約約的半個身影。
“是誰啊?”餘子式見胡亥靠在門框上背對着自己,他下意識就覺得是來人是王平,原先倒也沒怎麽在意。
胡亥回頭看了餘子式,“先生。”他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連帶着捏着門框的手都有些輕顫。
餘子式一看胡亥的臉色心就凜了一瞬,他走過去,一眼就看見熊啓站在階下,當下眼神就變了,“昌平君?”
胡亥退了半步,往餘子式身後避了避。餘子式看着胡亥的蒼白臉色,輕聲道:“殿下,你先回屋。”
胡亥怔怔看着餘子式,手卻是緊緊拽着餘子式的袖子不松手,他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卻沒有往回走。
一旁的熊啓看着這一幕,有一瞬間的反應不過來,胡亥像是全然換了一個人似的,這突來的轉變讓他輕輕皺了下眉。“殿下……”
熊啓剛說了兩個字,餘子式忽然回頭看向他,“昌平君,你來做什麽?”
“趙大人,你我之間怕是有些誤會。”
餘子式往前走了一步,恰好擋住了胡亥的視線,“誤會?什麽誤會?昌平君,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到底還想我怎麽樣?”
“同僚一場,你我之間不必非得走到這一步吧?”熊啓原想着是勸兩句趙高,他給個臺階,趙高順勢就下了,對彼此都好,秦王與李斯那兒,他也算是給了他們面子,畢竟眼下局勢緊張,他不願意鬧出太大的風波。
餘子式心裏怎麽不知道熊啓想些什麽,他冷笑道:“同僚一場,走到這一步非我所願,事到如今,惟願昌平君你能放我條生路,如今趙高一介平民,開罪不起昌平君你。”他緩了下語氣,平靜道:“你我之間從沒什麽誤會,從此更是無所交集,趙高今日在此祝昌平君今後前程似錦,鵬飛萬裏。”
伸手扶上門框,他低頭看了眼熊啓,說了兩個字:“不送。”
“趙高……”熊啓皺眉剛想說什麽,一擡頭看見胡亥正靜靜越過餘子式的肩膀看着自己,他當下噤了聲,輕輕眯了下眼。
餘子式伸手就将大門啪一聲關上了,随即他略顯擔憂地扭頭看向胡亥,後者微微仰着頭看着自己,餘子式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發。胡亥像是吓得不輕,蒼白着臉站在那兒,胸口微微起伏着,他忽然轉身就走。
餘子式的手一頓,“殿下!”他喊了一聲,卻只看見少年回頭走進屋子中,猛地關上了門。
餘子式立刻追上去,伸手就拍門,“胡亥!”他的心陡然就涼了。
“胡亥!”
胡亥一關上門神色就眼中就恢複了鎮定,他伸手利落地鎖上門,回身就往內室走,他忽然就想起來,剛才是覺得哪裏不對了。他從榻上拿起那套餘子式換下來的黑色朝服,伸出手摸了摸,一瞬間他眼中就銳利起來。
沒有官印。
餘子式沒聽見屋子中胡亥的聲音,拍着門的手猛地加重了力道,“胡亥!”他緊張之下連聲音的語調都變了。咬了下牙,他吼道:“你開門!”
正當餘子式拍着門心中着急,幾乎都想破門而入時候,門忽然就打開了,餘子式的手懸在半空猛地攥緊了,少年蒼白着臉色看着自己,手裏抱着那件黑色的朝服,他輕聲道:“先生。”
餘子式臉色很難看,他發現自己的手在發顫,片刻後他走進去站在胡亥面前,恢複了些許平靜後,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發,他沒注意到自己連聲音都有些抖,他說:“你吓死我了。”
“先生。”胡亥緊緊抱着那件黑色朝服,想說些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只是能看着餘子式,一臉的蒼白。
餘子式輕輕摸着他的頭發,“沒事了。”他輕聲安撫道,“都沒事了。”
胡亥沒說話,袖中的手死死拽着那件黑色朝服,他看着餘子式,想起一件很久之前的事兒,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久到興許餘子式自己都忘了。
有一年秋冬之交,餘子式忽然和胡亥提起他的故鄉,當年胡亥年紀尚幼,只是覺得餘子式提起故鄉的時候眼神很溫柔,他下意識就問道自己以後能不能和餘子式回去看看。餘子式摸着他的頭發,那一刻的笑容他很難忘記,正如他很難忘記與餘子式之後的那段對話。
“沒人能回去那地方,”餘子式輕輕拍了下那身黑色朝服,悠悠嘆道:“總算是懂了些,‘家中鳜魚肥,當需辭官歸故裏’是種什麽感覺,不過吧,想想這輩子,就從來沒有人給過我選擇的機會。”
“如果可以選呢?”
餘子式沒有絲毫猶豫地答道:“脫衣裳走人,我走之後,任他洪水滔天。”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