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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揶揄道:“你生?”

“……嗯。”若不是兩人靠得近,景默還真聽不到那道低不可聞的聲音。

景默笑意更深,見四下無人,用唇碰碰她的臉頰,的确有點燙。

“還是算了,養你一個已經很麻煩了。”言下之意,再養一個就更麻煩了。

景默說完趁着洛溪沒反應過來,跳到了三米開外。

“蕭景默,你,你給我站住!”洛溪握緊了拳頭,氣急敗壞的吼道。見她沒有停下的趨勢,連忙追了上去。

竟然說我是麻煩,被我抓到……噢不,回家之後你就有□□煩了!

程曦冉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她似乎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原來,那兩位警官的關系的确和她想的一樣,而且,關系似乎也很好。程曦冉失落的想,什麽時候自己和若柔也能像她們一樣呢?

首先要攻破的就是父親吧。

“唉……”嘆息一聲,程曦冉又走了出去。昨天她們在甜品店遇到的那個人竟然是以前協助破案的警察,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真的很小。

不過也還好,她的一番見解讓若柔釋然了不少。

江若柔心情一好,她的心情也就自然好了起來,因為啊,她是真是心疼她,她也是真的愛她,每一根神經都能被她輕易牽動,拉扯着。

洛溪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景默身後,因為……程啓就在一米之外。而其他人就不知道跑那去了。洛溪臉上尴尬起來,掩飾的笑了笑。在程啓看不到的地方,猛得掐着景默的手心。

“咳,那個……”程啓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有商場上混了這麽年,他早就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我只是來告訴兩位,你們的房間在二樓樓梯右拐第二間和第三……”

“不用了,一間就好。”景默臉不紅心不跳的打斷他,随便掃了眼二樓,一共有八間房,左右對稱。

“這樣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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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先生,我們想再去一趟書房,可以?”

程啓點頭,主動帶路。

景默偏頭看着玩得正嗨的洛溪,無奈一笑,手微微用力悄然換了個姿勢,将手指穿過她的,十指緊扣。洛溪立刻安靜了下來。

程啓再次開了門,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對他而言,每一次進入這裏,就像是硬生生的撕開他未結疤的傷口。鮮血淋漓。

“好了,該幹正事了。”景默親昵的拍着她的臉,環顧四周,一邊戴手套一邊說道:“你去找本雜志或者書本。”

“做什麽?”

“搬書櫃。”

“搬書櫃?這兩者有關聯嗎?”洛溪把目光從兩人相握的手移開,疑惑的問。

景默笑而不語,那笑容明顯是在說,你先去找書,我再告訴你。

洛溪無奈,只好出去找程啓要了本雜志,畢竟這裏的都是古書。動不得。

景默把雜志沿中間翻開,蹲下,手扣在書櫃邊緣,試着擡起書櫃的一角,費力擡起一點後。

“幫我一下。”她對洛溪說道。“把雜志放在這裏。”

洛溪照做了,随後景默把手放開。站直身子,在墊有雜志的那一角繼續把書櫃傾斜,只見她似乎不費什麽氣力,很輕松的就把書櫃移開了,移開了。。

洛溪驚訝的看着她,這書櫃本身就很沉,再加上這麽多書,重量可想而知。

景默把書櫃拖着書櫃轉了半個圈才停下,探頭看向書櫃背後。果不其然,景默滿意的勾起笑。

“現在可以說了吧?”洛溪雙手抱臂不耐的說。

“當然,我們來假設一下,那幅畫只有程啓知道放在哪對吧?”

“對。”

“那麽,來偷畫的人不知道畫在哪一定會四處翻找。而且,昨天我檢查書櫃上的書時,一個指紋都沒有發現。而且就算程啓偶爾才來一次,也不可能一本書都不看……”

洛溪突然靈光一閃:“也就是說,那個小偷把書都拿出來過,而且沒有戴手套。所以他才會把所有的書都擦過一遍,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發現書櫃裏的秘密!”越想越有可能,洛溪最後肯定的點頭。

“可是,這樣一來,證據不都沒了?”洛溪還沒開心一會,又被打擊了。

“不一定。”景默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人把書都拿出來也許是為了搬書櫃方便呢?再者,他想,反正把書櫃移回去之後就沒有注意了,所以……書櫃背後應該有他的指紋!”

洛溪看了景默一眼,她愛極了景默胸有成竹的樣子。懷着激動的心情也探頭看向書櫃背後。由于長期沒有移動過,所以上面覆蓋了一層灰塵,也正因為如此,邊緣旁的指印十分清晰!

“啧啧,還真有,這下只好比對一下就知道真兇是誰了。”洛溪說着就想拉着景默去找程啓了。

“等等。”景默摸着口袋,才發現自己忘了帶手機。“把你手機給我,拍一下照做保留。這樣比較保險。”

洛溪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景默。

“有密碼……”嗎?

洛溪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機的鎖屏用了一張……景默的照片,還是她偷拍的。特別是,上面還有一行字……那一瞬間,洛溪真想掩面而逃,太難為情了。

景默紅了眼眶,緊緊的抱着她,她抱得是那麽緊,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縫隙。景默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低聲呢喃:“以後……不準……偷拍我……”

洛溪啞然失笑,她知道景默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那段時間,她是真是絕望了,所有才會趁着視力好一點的時候寫下那句話:

在我離開之前,只想這樣看着你。

照片裏的景默坐在桌椅上,執筆不知在寫什麽。桌面上擺一盞臺燈,橘黃的溫和的燈光映照在她露出的棱角分明的側顏,疲憊中帶着脆弱。惹人憐惜。

洛溪嘆了口氣,輕撫她的背,盡量用歡快的語氣說:“好啦,這不是過去了?當初是誰一直安慰我的,現在還要我把原話還給你嗎?”

景默沒說話,那微微發顫的身子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什麽。總之,兩人不再說話,在一片靜谧的時光裏相擁,互相依靠。她們的世界,或許只有她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年最後一次更新,我明年再更新……哈哈,大家元旦快樂……

不知道大家對16年有什麽期待、願望呢?反正我的還挺多的,就不例舉了。

ps:接下來要虐了,請大家注意這章的伏筆以及之前的伏筆。

☆、意外出

“吱呀”輕微的響聲過後,緊閉的鐵門被推開,許是太久沒人用過了,景默費了些力才打開。

今晚天氣似乎不太好,灰蒙蒙的雲遮擋住半截圓月。透過細微的月光,空曠的頂屋上,一個男人的身形漸漸清晰。

“你還真敢來。”程繼周轉過身來,依靠在牆上輕輕的笑着,那笑聲裏帶着明顯的不屑與嘲諷。

“找我什麽事?”景默不以為然。

“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什麽?那顆鑽石那幅畫都是你偷的?”

“不錯。”程繼周贊揚的點了點頭,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表情異常陰暗。“你很聰明,這麽快就找到了證據。”

這下景默有了點興趣,挑眉問道:“所以呢?”她們今天下午不過是進了趟書房,這個男人憑什麽就敢肯定她們知道了真相?還不知死活的約她來這?

“所以?”程繼周語氣怪異的重複着,“當然是滅口了。”

景默忍不住去惡意推測,他到底是從那裏來的自信?還是他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沖勁?

“怕是你做不到。”

“不不不。”程繼周笑着搖頭,“就算你看到了證據,明天也會消失。到時候,你又能奈我何?”

他的話到是點醒了景默,難道說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拖住自己?

“既然你這麽有自信,現在我可以回去了吧。”景默說着就要往回走。程繼周沖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呵呵,你試試看?”

景默對他的話有點不明所以,認識到現在,她只覺得程繼周實在是怪異的很,由其是他的笑容。就像是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無所謂一樣,這樣的人,多半是危險的。

可現在不管程繼周在想什麽,他還有抓着自己,不适感油然而生,下意識的就想要掙脫開。

“怎麽……會……”像是受了巨大打擊一般,景默瞳孔猛得緊縮,平日裏冷淡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以她的身手掙脫開程繼周綽綽有餘,可現在為什麽她……竟然使不上一點力氣了?

趁着景默愣神的片刻,程繼周已經把她身上的東西全部拿走,包括,槍。程繼周掂量着,冷笑一下,手一揚,黑色的□□就被丢到了角落。

腦中閃過一絲猜想,閉了閉眼,景默最終放棄了掙紮。

除了他們,能制造出讓人全身無力的藥品少之又少。所以,他已經把手伸到了A市?再次睜開眼,景默眼中多了份讓人膽顫的殺氣。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畢竟現在的她處與下風。

有時硬碰硬并不是一件好事,忍辱負重則是更好的選擇。還是那句話,沒有足夠的能力對抗敵人之時,不要輕舉妄動。

程繼周見她已經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同,又是一笑,手松開後景默立刻不受控制的癱軟在地上。程繼周俯身,拽住了她的衣領,居高臨下的盯着景默的眼睛。除了一開始的慌亂外,景默已經恢複如常,深隧的眼眸一片墨黑,映出程繼周那張古板的臉。

“那男人的藥還挺好用。”一開始遇到那個男人他還覺得奇怪,自己并不認識他他為什麽要幫自己?直到他說,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程繼周一想到那顆鑽石,心裏萬分不甘,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憑什麽?那顆鑽石是我的!是我的你知道嗎?憑什麽那老頭子用一句話就把他占據了!什麽程家的危機什麽希望,我通通都不在乎……”說到後面程繼周竟然有隐隐的哭腔。“我花了那麽多時間那麽多精力那麽多錢財才把鑽石拿到手,憑什麽老頭子就把他給變賣了?到最後我成了讓人唾棄的小偷!”

景默看着他的表情一變再變,再聽他的話,心裏對這事有了大概的了解。原本以為程繼周只是因為貪婪而去盜竊鑽石,卻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樣一段不為人心的故事。聽他的話好像是說,程家遇到什麽難事,把鑽石出售了。而且主人還不是他。

沉默了好一陣,程繼周才漸漸平複下來。他拎起景默向後抛,猶如抛一塊破布。随後一腳踩在了景默半伸的手背,緩緩碾壓。“你知道嗎?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做出改變,卻因為你……”景默明顯感覺到手上的氣大了不少,吃痛的她忍不住悶哼出聲。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實在是太糟了,就像是把她的尊嚴全部粉碎後再無情的踩上一腳!

“因為你!我失去了它!那種不甘心的感覺你知道嗎?”程繼周笑了,笑得越放肆腳上的力就越重。

裏面的骨頭像是要被碾碎一般,生疼的厲害。骨頭與骨頭相間相互擠壓摩擦着,好似下一秒就要穿透皮肉,破繭而出。

“就算是這樣,你為什麽要偷那幅畫?”景默忍住痛,眉毛緊皺,硬是想要轉移話題。

“啊……”她的話好像成功了,程繼周輕呼一聲,收回腳。蹲下/身來,戲谑的看着景默:“因為那個男人說,這樣可以引你來。更何況,二叔他想要我就當做順水人情送給他好了。”

或許程繼周潛意識的認為景默已經沒有反抗的機會了,并沒有瞞着她什麽。

事情好像又複雜了,景默在心裏嘆息,這次是自己大意了,竟然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說到底還是好奇心在作怪。

“其實,我還是很佩服你的。蕭大隊長,本來我以為你不過是個厲害一點的警察罷了。卻沒想到……啧啧……”程繼周直起腰,再次拎起景默,而這次卻是往邊緣上拖。程家的樓頂不像現代那樣,有半米高的圍牆擋着,而是只要一不小心就會失足掉下去的那種。“可惜,你再厲害,也還是要被我滅口。”他抓着景默的衣領強迫她往後看。

烏雲已經把月亮完全遮住,從上往下看,就像一個無情的黑洞,吞噬着一切。

瘋子!景默在心裏說道。她強迫自己鎮定,硬是揚起一抹笑容。

“如果我出事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就是你——一個半夜約我到這裏來的人。程先生你以為我的同事會放過你嗎?”

程繼周吃吃的笑了起來,“所以我說,你很聰明。讓我想想,這藥的藥效大概快過了……”只見他從寬大的褲兜中掏出一支手掌長的針管,裏面灌滿了液體。

該死!就算素質再高,這下景默都忍不住要罵人了!

“這裏面,是高純度的heroin,你知道的,這東西吸食的多了,會産生幻覺……而至于那條短信……”程繼周拿出了景默的手機,在她面前搖了搖。“只要銷毀掉,就沒問題了。”

在那一瞬間,景默突然有一絲慶幸,幸好下午自己沒帶手機。慶幸過後就是悲哀了。景默嘗試的握了下拳,還是綿軟無力。

程繼周緩慢而随意的推動針管,細小的液體從針頭噴射而出。這次他在景默眼中真正看到了恐懼。程繼周滿意的笑了,果然,破壞自己好事的人都要死才對!

咬了咬牙,景默做出了決定。

身體下墜的那一瞬間,氣流帶動了三千青絲,模糊了景默的眼,程繼周的影子在她眼中越變越小,最終與夜色溶為一片。當疼痛襲來那一瞬間,景默不争氣的哭了。不僅是身體上的,心理上的更甚。她想,她終于能理解洛溪當時的心情了。

死了,也就什麽都沒有了。

程繼周有些愣住了,良久才撇撇嘴,無所謂的看了眼底下。就像你自己跳下去又怎麽樣?這裏可是三樓的高度,不死也殘。更何況現在已經淩晨了,沒有人會聽到聲響。你還能逃到那裏去?程繼周把針管塞回褲兜,不急不慢的走下樓去。

***

心頭莫名的不安讓洛溪從夢中醒來,她直起身後,額頭一片虛汗,只覺得呼吸有些沉重。洛溪随手一摸,卻發現身旁空空如也。原本屬于景默的位置,現在卻是冰冷一片,想來她已經離開很久了。

她不由的發愣,本來她們都打算去找程啓說明一切了。卻沒想到景默只是拿回手機看了一下,就改變了計劃,還死活不肯說原因。現在這大半夜的,她又跑那去了?上廁所?找水喝?

洛溪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等了幾分鐘,開始不安,她前腳剛踏上地板,後腳就傳來了敲門聲。洛溪如釋重負起來,只是有些奇怪,為什麽景默還要敲門?而且斷斷續續的?

敲門聲還在繼續,洛溪喊了一聲沒人回答,房門的燈還沒有開,不知為何她心裏有種慌慌的感覺。就像看鬼片時的情節暗示一樣。

洛溪毅然決然的打開門,還沒看清楚,一個黑影就往她身上撲,随之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她立刻慌了神,直捧着懷中人的臉,淚水就這麽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懷中的人虛弱一笑,接着劇烈咳嗽起來。洛溪只覺得掌心一片濕熱,血腥味越發凝重。

那是血……吧

懷中的人……是景默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主角是不會死的……另外,用手機在被窩裏碼字,真心累……

看來我難得的勤奮上,用留言來砸我吧……不過也要和文相符才好啊……

☆、別生氣

“摔斷三根助骨差點戳到內髒,吐血身亡,不僅如此,小腿還骨折了就差沒粉碎。更嚴重的是……”翻着診斷書,楊永顏用她欠扁的語氣又帶着關心的目光說:“右手被穿透,啧啧,要是恢複不好,小洛溪下半輩子的‘性’福啊……”

楊永顏還記得她們剛到醫院時,醫生剛好處理完傷口,而一個護士端着一個說是“兇器”的東西。她們仔細一看,竟是一條比手腕細一些的枝條!

景默半躺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虛弱。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大一號的病服穿在身上顯得更加羸弱。可當事人依然淡然的看着她們,嘴角隐隐的有着笑容。都說人落迫的時候才最能看出誰才是真心對待自己的。景默的目光落到了被繃帶一圈圈纏繞成熊掌的右手,閉上眼嘆息。腦海中一直嗡嗡做響,最後那個畫面她始終忘不了。

時間停住了,生命卻不停的流逝……

“不過別擔心,我雖然不懂骨科,但我知道誰懂。”景默的動作讓她誤認為景默擔憂自己的手,雖然楊永顏說的只是玩笑話,可右手,卻是很重要!比如,持槍。

要是右手廢了……她也只能退下了。

秦缺一巴掌拍到她頭上,怒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說完還特意觀察了下洛溪,只見她似乎沒聽見般的顧自玩着手機。秦缺有些好奇又有些吃驚。

“我這不是調節一下氣氛嘛?”

林木轉了轉眼珠,說道:“其實永顏姐也沒錯,事情都已經這麽糟糕了,我們總不能還一幅愁眉不展的樣子對吧?”

景默睜開眼,贊同的微微颔首。

“還是木三了解我……”楊永顏攬着林木的肩膀笑道。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喬易二人帶着午餐姍姍來遲。

“這是給隊長的,骨頭湯。”喬彬把其中一份遞到景默面前。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另一份遞給洛溪。“這是給洛溪姐的,去火。”

此話一出,衆人有些微愣,洛溪更是如此。唯獨景默眸中多了份希冀。她看着洛溪,洛溪也回視她,兩人以眼神交流着:

不要生氣了。

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

不要生氣。

……要不是你運氣好,你以為你還要命在這說話!

……唔,我錯了。

洛溪收回目光,鼓着腮幫子,賣萌什麽的最可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氣頭上,氣氛一下子又凝固起來。

不生氣……不生氣……怎麽能不生氣!

不久前才說好不會再瞞着她的,結果呢?一轉眼就給自己弄了一身傷!當鮮血淋漓的景默出現在她面前,她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子就炸開了,而這女人竟然還能笑得出口!

她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多害怕嗎?那種彷徨無助、驚慌失措的感覺。只覺得身體都不像自己的了,僵硬的不知該如何控制。她不敢輕易觸碰景默,害怕碰到那些看不見的傷口。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連愛人都保護不好。

景默低頭抿着唇,一幅認錯的姿勢。

“咳,好了吃飯吧。餓了一早上了。”楊永顏在心裏默默的為自己點贊,她容易嘛她,這兩位頭兒沒事鬧什麽別扭?連帶着她們都不自在了。

喬彬繼續分發午餐。只是心裏在感慨,難道這個時候她們不應該回避嗎?雖說她們也很關心隊長的身體,但……隊長應該更需要二人世界才對。

洛溪嘆了口氣,看着倔強的用左手笨拙喝湯的景默,也氣不起來了。主動挪了下身子,握着她的左手說:“看你笨死了,我來吧。”

衆人笑,真是別扭。

景默繞有深意的掃了一眼她們,還是喬彬最先會意。附在易朗耳邊說了幾句話,易朗點點頭,把窗簾放下,隔出了一個單獨的空間。景默住的雖然不是單人病房,但好在只有她一人。

“你們聊,我們就在隔壁保證不偷聽。”易朗說。然後帶着衆人挪了下位置。

“哼……”洛溪更加生氣了,“她們才跟了你多久啊,這麽聽你的話。”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吃味了。

景默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想握着她的,都快碰到了她才反應過來,換了左手。執起她的手放在臉上,貼着微涼的手背緩聲說:“她們也是為了我們好。我承認這個是我不對,是我自負了。”景默湊近她,半個身子都靠在洛溪懷裏。“你就別生氣了。”

再次冷哼一聲,洛溪語氣軟了下來。什麽也沒說,打開食盒,骨頭湯的濃香飄散在空氣中。景默嗅了嗅,眯着眸子道:“真香。”

“吃什麽補什麽。”洛溪淡淡的睨着她,手握着湯勺攪着骨頭湯。“看來我要買一些心肝肺來給你補補了。”

景默無奈一笑。同時她知道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她知道,洛溪不忍心對她冷言冷語。她知道,洛溪更不會真的對她不管不顧。景默有時在想,是不是她看懂了這些,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外人看來,是她寵着洛溪,其實不盡然。是洛溪包容着她才對。

一間病房就那麽大,又能避到那去?

所以兩人能清楚的聽到林木已經壓低的聲音:

“為什麽我們要回避啊?”

接着是楊永顏的聲音,“木三,說你是木頭你還不承認,沒看着她們兩人鬧別扭了嗎?我們當然要制造些她們獨處的機會了。”

然後是易朗附和的聲音,聲音有些模糊,應該還在吃東西。“畢竟我們不想夾在兩邊難做。”

秦缺也湊了把熱鬧:“以我的直覺來看,洛溪絕對敵不過隊長的刻意讨好。”

咬着一塊肉的喬彬不發表意見。

洛溪:“……”你們真是夠了。

“笑什麽笑!”瞪了眼笑着正歡的景默,洛溪惡狠狠的說。某人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

“對了,我們還不知道隊長是怎麽受的傷呢。”吃完飯就該談正事了。林木一臉迷茫的問,在她潛意識裏,景默就像神一般的存在了。竟然有人能傷得了她,氣憤之餘竟然好奇起那人來。

洛溪扯過一旁的紙巾仔細擦淨景默的嘴角,然後才把事情複訴一遍。“既然他這麽不知死活,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嗯?”摸摸下巴,楊永顏若有所思。“所以說,隊長失敗的原因是因為那種類似迷藥的東西?”

“可以這樣說。”

景默偏了偏頭,眸子黯淡下來。這一切就像是因果關系般的重複着,其中複雜的枝枝末末又豈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的。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景默不由得握緊雙拳,右手卻因為這一下用力,疼得她皺了下眉。

對話還在繼續,“看來那個男人不簡單。”

“不管他是誰,這次他算是死定了。”洛溪冷笑道。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洛溪示意衆人安靜一下。疑惑的看了下號碼,是個不認識的號。

“喂,你好,請問你是?”

對方回了句什麽洛溪表情突然變複雜起來,只見她把手機遞給景默,“呃,你爸……”

衆人:“……”

“……”景默也有些詫異,但随即釋然,父親肯定是打不通自己的所以才打來洛溪的手機。“父親。”

“嗯,你手機壞了?”

“丢了。”

“……”

景默也不說話了,聽着手機那邊傳來的淡淡呼吸聲只覺得安心無比。

衆人也不敢說話,大眼瞪小眼着。怪不得景默總是一幅寡言少語的樣子,原來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要我幫你嗎?”蕭穆突然說道。

景默一愣,垂眸沉思許多。

“嗯。麻煩父親了。”

蕭穆笑了笑,挂機了。

景默看着衆人一幅不明所以的表情,也笑了下,但并不打算給解釋。

“你爸,呃……怎麽知道我號碼的?”洛溪對于景默這位來無影去無蹤的父親十分好奇,從小到大似乎都沒見過他。當初兩人确定關系時,她也向景默提出要見一下蕭穆,結果被景默一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給擋回去。

現在想想,真不知道景默小時候是怎麽過來的。

“我給他的。”景默眨眨眼,語氣輕快。“說是這是你女兒戀人的,他就記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管理員《隊長大人》直接鎖了,說是涉黑。我也不知道怎麽改T_T

幸好當初我機智的寫了第二部!

☆、藏非偷

“程繼周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和三年前的鑽石盜竊案、古畫失竊案以及……”說到後面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程曦冉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程澤則皺着眉頭不知在想什麽。洛溪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在心裏冷笑,他不過是怕程繼周把他供出來罷了。

反應最大的不過于程啓了,所謂越害怕成真的事它終究是成真了。先前不斷的猜疑,不停的惶恐,離真相越近他就害怕一分。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無論他犯什麽錯,自己都會原諒他不是嗎?可為什麽?為什麽……

“……襲警有關。這是逮捕令,跟我們走一趟吧。”洛溪高舉逮捕令文件,眼神淩厲的盯着程繼周。一身合身的警服更襯的她英姿飒爽,只是此刻的她胸中怒火愈演愈烈,恨不得立刻把他捉起來暴打一頓!

而程繼周除了一開始一瞬間的臉色微白,又變得雲淡風輕起來。仿佛剛才所說的一切與他都無關。

“警官,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我憑什麽跟你走?”程繼周嘲諷一笑,那目光在洛溪看來刺眼的很,不過很快,她同樣回與同樣的眼神,諷刺意味毫不掩飾。

“是嗎?沒有證據我會亂抓人?”

洛溪一揮手,身後跟着的林木把檔案袋遞給了她。緩慢旋轉的扣繩,洛溪每做一個動作冷笑就越深一份。

黑白的複印紙上,赫然出現了一張手印,那正是前天景默所拍的圖象。若有說當憑一張照片可能無法判斷,可如果是那張照片手指獨獨少了一根小拇指呢?

先前說過,有時間有動機有能力犯案的,就只剩兩個人。所有的一切不都昭然若揭?

果然,程繼周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左手下意識的攥緊,圓潤的斷指處被攥得發白。

“這個,你又怎麽解釋?”洛溪不為所動,步步緊逼。“你先是唆使自己的女兒引開程啓,這點,我們已經證實。然後趁着程啓不在的時間利用開/鎖/工具打開書房。因為你不知道古畫放在哪裏,所以只能胡亂翻找。不曾想還真的被你發現了,得手後,你卻發現書房被你弄得亂七八糟,擔心留下證據的你把所有的東西都打掃了一遍。”

洛溪停頓一下,觀察他的表情。程繼周蠕動着嘴唇似乎想反駁什麽。

“這也是為什麽所有的書籍表面都沒有灰塵的原因。而至于書櫃後面的指印,可能是你忽視了也可能是,你覺得書櫃移回去就不會有人注意。總之,這證據最後被留下了。”洛溪把複印紙放回去,挑眉看他,“程先生,你說我推理的對不對?”

見勢不妙的程澤趁着衆人沒注意到他,偷偷溜走了。

眼角的餘光落在程澤的匆匆離去的背影,程繼周冷笑一下。“對。”出乎意料的程繼周竟然幹脆的承認了。“畫是我藏起來的,可是警官,我否認其餘的兩件。”

洛溪微微皺眉,程繼周用的是藏而不是偷,這兩個完全是天壤之別。前者是惡作劇後者則是犯罪,性質不一樣,定案也不一樣。

“警官,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吧?作為程家的長子那幅畫最後都歸我所有,何必多其一舉?”程繼周聳肩,好像洛溪說的話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可是呢……”他的語氣突變,“我恨,我恨他!”程繼周突然指着程啓,表情猙獰,帶着無盡的怨恨。“他,我名義上的父親,卻不曾關心過我。從小到大我都不曾得到過他的贊揚,無論我做得有多好!呵,這樣也就算了,這麽多年我也都習慣了。可是三年前,當他看到我鮮血淋漓的手指時,他在幹什麽呢?”程繼周突然失控,像個瘋子一樣沖過去抓着程啓瘋狂的搖晃着。

“你說!你說啊!為了所謂的程家,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你說啊!”

“哥,哥你別這樣……”程曦冉又驚又怕,但還是在第一時間上前想要推開程繼周。洛溪見狀也上前幫忙,林木也跟着上前,這時幾人才發時看似高瘦的程繼周瘋狂起來,力道有多大。

“……繼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這樣看我的……”程啓佝偻着背,啞得聲音說道,悲涼又滄桑。他的原本整齊的頭發變得淩亂,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我從來沒有不關心你,你是我兒子啊,我怎麽會不關心你……”

“閉嘴!”被洛溪暫時控制着的程繼周暴戾的吼道。“你又什麽資格這樣說!我的手指是怎麽不見的你說啊!當着大家的面說啊!”

程啓擡頭看着他,又低下了,一語不發。

“好,好!很好……”程繼周停止了掙紮,蹲下捂着雙眼狼狽的喊了起來。他早該想到的不是?明明已經過了需要父愛的年紀了,可為什麽他還是奢求着,奢求着……“你不是最在乎那幅畫嗎?哈哈,這輩子,你別想再得到了。”

洛溪看着他,不知為何心頭閃過一絲悵然。

可惡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可她不是聖人,也不是孔子孟子荀子,她不需要包容犯罪。

“程先生,你現在情緒很不穩定,還是先跟我們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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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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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