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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今天已經睡了幾個小時, 而且原本也不是很困,但秦寒潇縮在顧輕洲懷裏,聽着他睡着之後變得平穩的呼吸, 秦寒潇還是不知不覺地犯起了困。她閉上了眼睛, 在睡着之前迷迷糊糊的狀态之下,感覺到顧輕洲給她掖了掖被子。
來不及胡思亂想, 秦寒潇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因為要早起拍攝,所以秦寒潇定了五點的鬧鐘。但實際上,她不到五點就醒了, 醒的時候房間裏還一片漆黑,鬧鐘也還沒有響。
顧輕洲跟她在一個被窩裏, 摟着她睡得正香。
六年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懷裏睡醒。雖然房間很黑, 但她還是貪戀地注視着他的睡顏,視線在他臉上一分分一寸寸地挪動着。過了一會兒,她小心地撐起身,想去關掉手機的鬧鐘,怕一會兒鬧鈴把他吵醒。
沒想到, 她只是稍微起了下身,就被他飛快地摟了回去緊緊抱住。秦寒潇沒敢再動,但是擡頭看他, 秦寒潇發現, 他還閉着眼睛并沒有醒來。
只是在夢裏都不想松開手放她走而已, 這種事以前也經常發生。
但她不能就這樣任由他抱着。不說他這幾天晝夜颠倒,就說從S市飛過來也要十幾個小時,昨晚還陪她在外面雪地上待了那麽久,确實應該好好休息才對。正在她琢磨着要怎麽才能抽身下床的時候, 頭頂上方就傳來了顧輕洲的聲音:“你醒了?”
他剛睡醒,聲音聽着有些沙啞,還帶着濃濃的鼻音。
被顧輕洲用下巴親昵地蹭着頭發,秦寒潇低聲答道:“嗯,醒了。今天要早起,所以我定了五點的鬧鐘,怕吵醒你就想去關了,結果還是把你弄醒了。”
“我睡的不沉。”顧輕洲不以為意,“你手機是不是在我這邊?”
“嗯。”
顧輕洲翻過身去長臂一伸,從床頭櫃拿了手機遞給了秦寒潇,而他則是抱緊她又閉上了眼睛,語氣困頓地問道:“幾點了?”
秦寒潇看了一下時間之後告訴他:“四點五十分。我五點半走,你可以留在這裏繼續睡。”
“我不。”顧輕洲語氣堅決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剛和好才沒幾個小時,他當然要黏在她身邊。
秦寒潇疑惑地問道:“你不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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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醒了。”顧輕洲倔強,“我又沒到走下坡路的時候,幾個小時的睡眠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原來還在計較這件事,怎麽這麽小心眼?
秦寒潇頓時哭笑不得。
“行吧,我知道了。”
“……老婆,你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在敷衍我。”
“別亂叫,誰是你老婆。”
起床前的最後幾分鐘總是最寶貴的,顧輕洲再次抽走了秦寒潇的手機,在她不滿的注視中哄着她說道:“反正我已經醒了,鬧鐘就不用關了。再躺會兒,五點的時候準時起。”
秦寒潇沒有拒絕這個提議,順從地跟顧輕洲一起躺在床上。想起昨天晚上,秦寒潇突然冒出了一個問題:“顧輕洲。”
“寒潇,我們和好了,”顧輕洲摟着她的腰,“你別連名帶姓地叫我了好不好?”
“不好,我習慣這麽叫了。”秦寒潇拒絕的沒有一點兒可以商量的餘地。
顧輕洲小聲嘀咕着:“明明前幾天還叫過的……”
秦寒潇皺眉:“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顧輕洲趕緊改口,并且把話題引了回來,“你剛才想說什麽?”他一只手摟着她,另一只手則是用手指纏繞着秦寒潇柔軟的長發,滿足的情緒都快從胸口溢出來了。
“你這六年……”
“嗯。”
“生理需求是怎麽解決的?”
顧輕洲的動作一下子頓住,大腦當機了幾秒鐘之後,他垂眸看着秦寒潇,卻發現她臉上只有單純的疑惑,她真的只是好奇這個問題所以問出來了而已。一時間,顧輕洲甚至覺得,她這樣不摻雜質的神色,将他心底驀然升起的那股隐秘而期待的心思襯得有些龌龊。
秦寒潇确實只是單純的好奇,畢竟這中間有六年的空窗期,而這六年,應該是一個男人精力和需求都最旺盛的時候才對。前三年他在英國,學業繁忙顧不上她可以理解。但是後三年,他都進娛樂圈了,娛樂圈的誘惑又那麽多,他不僅沒有心動,甚至一絲花邊新聞都沒有。
要不是曾經被他弄得下不來床,秦寒潇可能真的會相信這世界上就是有清心寡欲的男人。
顧輕洲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是你就不行。”
“什麽?”
問完之後,秦寒潇沒有等到回答,而是等來了一個纏綿的長吻。
***
五點的鬧鐘準時響起,秦寒潇也在鬧鐘響的第一時間從床上起來。她從洗手間洗漱出來,顧輕洲剛從被窩出來,衣服都還沒換,頭發也睡得亂糟糟的。
看他打着哈欠一臉懶散的樣子,秦寒潇不禁有些晃神,想起了他們分開之前同居的日常。
“回神了,”就在秦寒潇發呆的時候,顧輕洲走到了她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在想什麽?”她臉頰的皮膚很光滑,也很細嫩,捏着還很有彈性,顧輕洲一時起了玩心,忍不住又捏了捏。
他老媽說的真的一點兒沒錯,秦寒潇就跟她十七八歲的時候沒有區別,臉捏起來手感都沒變過。
秦寒潇拍開他不安分的手冷靜地說道:“在想你的女粉絲要是知道你剛起床是這副樣子,會不會覺得很幻滅。”
顧輕洲用手抓了抓他亂蓬蓬的頭發,然後低頭問道:“那你都看了這麽多次了,覺得幻滅嗎?”
秦寒潇挑了挑眉:“想聽實話?”
顧輕洲果斷回答:“想聽好話。”
“沒有好話,”秦寒潇的語氣透着一貫的冷酷無情,并且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他說道,“你趕緊給我去洗漱。”
“是是——”顧輕洲的語氣則是無奈中透着敷衍,聽起來像是怕了她所以不得不聽從,但嘴角卻不由得上揚起來。
這種只有跟她在一起才會有的感覺終于又回來了。
顧輕洲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秦寒潇已經換好了衣服,并且從他的行李裏找出了一套給他放在床上。因為秦寒潇在瑞士的行程就只剩下了兩天,所以他也就只帶了兩套衣服來。
看到他出來,秦寒潇皺着眉問道:“怎麽沒帶一件厚點的?”
顧輕洲想也不想地說道:“衣服哪有抱着你暖和。”然後又趕緊在秦寒潇不冷不熱地掃了他一眼之後解釋道,“帶了帶了,在葉銘行李箱裏,我的放不下。”
“你先換衣服吧。”秦寒潇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還有點時間。”
正說着,兩個人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隔着厚厚的門板,秦寒潇聽到外面響起了喬悅的聲音,只是聽不清她說了什麽。她走過去開了門,一見到她,喬悅就笑嘻嘻地說道:“寒潇姐!時間不早了,我怕你還沒醒所以過……來……叫……你……”她越說聲音越小,眼睛因為不可思議而睜得大大的,一聲“卧槽”随着瞳孔的收縮從嘴裏吐了出來。
喬悅呆立在秦寒潇房間門口,在她之後過來的周鈞和叢旭看到她這個樣子都覺得有些奇怪。周鈞一邊走過去一邊還問道:“讓你問潇潇起床了沒,你站門口發什麽呆呢?”
喬悅機械地轉頭,又機械地舉起手指着房間裏的人,看到她這個樣子,叢旭忍不住說道:“你一副活見了鬼的樣子。”
等到兩個人過去之後,也看到了秦寒潇房間裏的顧輕洲之後,露出了跟喬悅同款的表愛情:“還真他媽活見鬼了。”
就連周鈞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秦寒潇不由得皺眉:“你不知道他要來?”
“我怎麽可能知道!他又沒跟我說要來!”周鈞一個頭兩個大,“我壓根就沒跟她說過我們具體在哪兒!”
顧輕洲雙手抱臂,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要知道當然有我自己的辦法。”
秦寒潇反應很快,這事兒顧輕洲去問亞瑟也就知道了,确實不需要問周鈞。她冷靜地對周鈞說道:“那是我誤會你了。”昨晚聽到顧輕洲說他找人問了,秦寒潇不做他想第一個就以為是周鈞。
“……你為什麽以為是我?”周鈞很不服氣。
“你有前科。”秦寒潇理由充分。
周鈞噎住,但是又無法反駁。注意到喬悅和叢旭兩個鬼鬼祟祟地在顧輕洲和秦寒潇之間來回觀察,他也跟着他們兩個一起,盯着眼前兩個人看了一會兒之後,周鈞神色複雜地說道:“顧輕洲果然是正人君子。”
雖然顧輕洲還穿着睡衣,但是看起來還算規整,兩個人的臉和脖子上也沒有什麽激戰過的痕跡。
顧輕洲雙眸微眯語氣不善地問道:“你罵誰呢?”
喬悅掐指算了算,幽幽地說了一句:“Quadra kill……”
除了叢旭之外,剩下的三個人沒有一個聽懂的。叢旭就解釋了一下:“這是游戲術語,是四殺的意思。”
周鈞恍然大悟:“哦,我懂了,悅悅的意思是,你們倆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深更半夜的,結果這都第四次無事發生了,所以是四殺了。”
喬悅沒敢吱聲,怕顧輕洲又覺得是在罵他。
顧輕洲身上的氣壓又降低了不少。
“我都說了顧輕洲是正人君子了。”只有秦寒潇絲毫不在意顧輕洲會因為這個詞而鬧情緒,事實上,在她說了之後,顧輕洲除了無奈,也只有給她記在小本本上,等她結束了工作再算賬。
在秦寒潇說完之後,喬悅他們小心翼翼地看了顧輕洲一眼,頓時就明白了什麽叫“有的人根本不能比”。
他們說顧輕洲是正人君子,他就跟罵了他一樣不高興。秦寒潇說他是正人君子,他非但沒有不高興,還一副被誇了一樣的開心表情,就差跟她說再誇幾句了。
這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
第·作者有話要說·章: 小顧:……我覺得你們就是看不起我,等哪天她工作總是遲到早退你們就知道我的厲害了(咬牙
潇潇:你試試?
小顧:……不敢
三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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