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五個兇神【x版】

巴隆大叔也有煩惱，沒辦法，群樹鎮新來的鎮長很不是東西，刮地皮一樣亂開名目搜刮錢，下頭管轄的村子們都很辛苦。

“我記得那老太太不挺和善的麽？”穆寧不明白。

“不是她，你不知道咱們威斯勒的傳統，她那樣好心腸的人根本不适應鬥争，已經給人擠走了，”村長搖搖腦袋：“算了不提那些讨人厭的事情，我去弄點石頭給花樹圍個花圃應該也還不錯。”村長大叔也挺愛這漂亮的花樹。

穆寧當然知道巴隆大叔也有自己的煩惱，現在頭上頂個沒心肝狂圈錢的鎮長，村子會一直受盤剝，就算想發展也後繼無力，也難怪村長要嘆氣。

穆寧問村長巴隆：“大叔啊，你說咱村怎麽樣才能發展成一個鎮子，甚至是城市？”

“難！”帥大叔直搖頭：“你以為我不想？升到鎮子我就能進階藍色品階，可是村子要繁榮，要錢，要人口，要知名度，要影響力，要資源…這些咱們村子都沒有。”

可不是？

等到新手們一離開村子，榕樹村就會徹底寂靜下來，哪來的人口？

沒有人口，誰來生産，誰來消費？

所以新手村想要發展實在太難了，村長大叔看不到出路。

錢本來是有的，結果新來鎮長說落戶費上繳統一分配，最後上交是有了，分配卻沒了消息，一問就含含糊糊打馬虎眼，根本沒辦法。

“知名度和影響力是吧？”穆寧伸了個懶腰：“我知道了。”

穆寧扶着旋轉木梯到達地面，布丁貓的小屋建設已經接近尾聲，只等将各式各樣的家具補充進去就能成為一個本土生命們居住的典型溫馨小木屋。

現在游戲裏還沒有寶石玻璃這樣的東西，所以小木屋并沒有大窗戶，但是卻古拙可愛，立在幾米高的小平臺上別有一番風趣，有大榕樹的茂密的樹冠做背景優雅而恬靜，大家都喜歡的不得了。

要知道，這種林中小屋的感覺充滿了古樸而神秘的魔幻風格，門窗的設計也是按布丁貓喜好制作的，姑娘都樂得合不攏嘴了。

“屋子還挺寬敞，就差家具擺設。”村長左看右看，這些玩家把普通木屋格局稍微改了改，做出來還真漂亮。“平臺這麽寬敞，不種個小花園太虧了。”劉哲樂呵呵的建議，布丁貓深已為然，金大媽門口的缤紛玫瑰花牆已經讓她徹底改變了對小小花種的偏見，喜歡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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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周圍就是森林，村裏的木料價格便宜，布丁貓所謂的‘小屋’在穆寧和劉哲刻意的慫恿下也比普通民居大出了一圈來。

穆寧還意幫她設計了個小屋旁邊斜伸出去的圓形有頂露臺，到時候擺上秋千椅和小桌，露臺底下種上花，絕對是小女生們一起聚會閑聊的絕好去處。

布丁貓的木屋讓榕樹村玩家們看紅了眼，對游戲裏的落戶建房瞬間期待滿滿。

劉哲也越來越想早點看到自己和寧寧的屋子了，哈哈。

“二位，今天咱們不下副本，帶你倆跟去PK場玩怎麽樣？”

劉哲舉雙手贊成。

布丁貓本來還想下副本搞回來點花種布置新居花園，但也耐不住PK的魅力，二話不說就換上金屬铠甲準備去大顯身手。

榕樹村三壯士帶着倆侍從整裝待發，路過小廣場時穆寧看到花樹下騷包的村長大叔正跟來送午餐的夫人有說有笑。

巴隆大叔的夫人是個很和善的婦人，她是灰色品階NPC，偶爾會在首飾店裏打工，但很少和玩家交流。現在她正坐在花樹下看丈夫吃她做的菜，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大叔一邊吃東西，一邊跟她講村裏發生的事情，她側着頭安靜地聽，不時點頭捂嘴笑。

“甄妮大嬸中午好！”劉哲沖他們打招呼：“大叔，都沒人來找你接任務了，你幹嘛不回家吃飯？”現在新手們已經大批離開村子，村長的工作也迅速變空閑了。

以前他忙得腳不沾地，所以明明家很近也要送飯過來，怕玩家們找不到他。現在不一樣了，站一個多小時也未必有人來找他。

“也就這麽一兩天了嘛，再說，花樹底下吃飯多浪漫，你甄妮大嬸也喜歡這漂亮的鄉鈴花呢。”帥大叔跟夫人打把傘在花樹下吃飯的樣子确實很浪漫。

穆寧也知道，巴隆大叔這是舍不得自己的工作，他做事的認真勁頭很感染人。

“村長，假如我把生死角鬥場的勝利英雄雕像拿回來給咱們村會怎麽樣？”穆寧沒頭沒尾問了一句。

大叔正喝湯，傻呵呵擡起頭：“會怎麽樣？”他挑挑眉：“村長你來當，咱們全村人給你當牛做馬。”他壓根不信穆寧有那本事，小年輕野心還不小。

“一言為定！”穆寧攬着劉哲肩膀和禦用坦克一起哈哈笑着去了驿站。

群樹鎮登記的時候穆寧給自己報了生死角鬥場，幫劉哲和布丁貓報的是鬥技場，鬥技場裏玩家輸掉只會彈出場地，不會死亡。

但劉哲灑脫得不行，布丁貓更自信：“游戲而已，死一回算什麽？”紛紛改了死鬥場。

長相猥瑣的小個子登記官見三個人全登記生死決鬥，皮笑肉不笑地諷刺：“哎呦，咱們群樹鎮也來三個不自量力的漢子！”

要不是劉哲拉得快，布丁貓能一盾牌把這個傻逼腦袋砸開花。

三個人在等候廳裏坐下，由于是全人類種族五級玩家和NPC一起匹配，所以不到一分鐘就收到提示要求進場。

布丁貓最先進場，随後穆寧也匹配到對手和綠華還有紅雲一起出現在角鬥場的牢籠中，十五秒鐘後漆黑的牢籠打開，外面是一片灼熱陽光照耀下的圓形黑土地，顯然這片土地已經飽飲過鮮血，散發着一股讓人不安和畏懼的淡淡腥味，穆寧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股味道十分熟悉，讓他安心。

穆寧很坦然的帶着綠華和紅雲走入場地，對面牢籠通道中走出的是一個穿了半身金屬铠，手中提着柄雙刃斧的高大對手，看那嚣張的表情，應該是玩家。

對面的玩家顯然對這邊三個身影很意外，但沒有侍從的玩家屬性豐富，戰鬥力更強，顯然也極為自信，他哈哈大笑着将斧頭扛肩膀上做出沖撞姿勢像一頭犀牛一樣吼叫着全速奔襲過來。

穆寧橫擺手杖做了個拉弓的姿勢，對面的戰士玩家還沒沖過中場，突然間面部中了一記潔白的光箭倒飛出去倒在塵土裏，不等他惱怒地大叫着爬起來，一枚通紅的岩漿球已經掉在他身邊，兩秒多後爆開，把剛爬起來還沒來得及避開的玩家腿部炸傷歪倒在地。

第二支光箭再次擊中頭部以後綠華也趕到了，揮舞大劍一記蓄力重擊斬在正嗷嗷慘叫的玩家身上，幾乎把玩家砸進土裏，要不是他的金屬甲防禦夠好，那一劍就夠送他回出生點。

然而防高血厚的戰士已經是強弩之末，頭部兩次要害攻擊已經讓他幾乎放棄了抵抗的心思，被綠華打得滿地滾，沒多久就化光消失。

“還行，就是慢了點。”穆寧對自己的第一次pk還算滿意，綠華和紅雲的攻擊力已經足夠造成有效的傷害，唯一的缺陷跟他自己一樣總生命值太低，一旦挨打幾乎會被秒殺，所以穆寧讓兩個侍從在之後的戰鬥裏躲後面就行，一切交給他自己。

“對不起。”綠華低着頭，他覺得自己很沒用，作為侍從，到生死搏鬥的時候卻要躲在主人背後看熱鬧，不能出手。

“不用說對不起，”穆寧拍拍他肩膀：“等你們夠強以後才能更好的保護我，現在死掉不值得。”

傳送回休息室後穆寧收到日志提示：“繼續參加生死角鬥場排隊還是退出後等待明天繼續參加？”

布丁貓和劉哲不在，所以穆寧并沒猶豫：“繼續。”

第二次排隊不到半分鐘，出場以後穆寧自己向外走了三步站定，捏着紅黃相間的纖長法杖高高舉起，兩秒後一支潔白的光箭呼嘯而出，對面帶着長腿蜘蛛的弓箭手才剛跑進戰鬥距離準備搭弓射箭，突然被奶白色光箭釘穿頭顱，随後倒飛出去。旁邊拳頭大小淺黃色正飛奔的蜘蛛也跟主人一起瞬間化光離場。

秒殺！

擁有侍從的弓箭手投資了大量屬性在魅力上，本身又以敏捷和攻擊力見長，自身的體質和魔抗根本挨不住穆寧一支要害攻擊的聖光箭，直接被送回老家。

第三場、第四場、第五場…每一局都是穆寧站在最大射程外将魔法射向敵人，只要對手一進射程就定然無法躲開釘在面門上的光箭！

戰士和騎士還有魔防高的職業想對比較費力，大都要四五箭才能完全擊敗，老太太也常湊過來甩個熔火球輔助輸出。而敏捷職業，尤其是有寵物和侍從的職業原本是治療類職業的克星，但穆寧卻尤其喜歡打帶侍從和寵物的對手，因為對手低精神低體質就意味着皮薄，嘎嘣脆，往往一兩箭就能直接送回老家。

而那些“行如風”的敏捷類玩家在穆寧眼裏更是慢得跟烏龜蝸牛差不多，跟固定靶木頭人沒太大區別。

第六場、第七場……第十場。

就一招聖光箭被穆寧換花樣甩出去殺得對手玩家和NPC們痛哭流涕，連反抗的機會都沒就給釘回了新手村。

穆寧來了點手感，剛殺起點興致，可是每天十場生死角鬥場的限額完畢，日志提問他立即領取獎勵還是累計領取獎勵。

生死角鬥場只有活下來才有獎勵，一旦死亡，未領取的獎勵也會全部清除。

立即領取獎勵可以領走當日所應該獲得的東西，一般是一件白色品質的裝備，而累計獎勵的話獎勵會越來越豐厚，增加速度也越來越快。

許多東西只有累計獎勵才可以得到，比如生死角鬥場的各種通用技能書需要累積三十連勝才可以兌換一本，而白色品質寵物要50連勝，兌換白色品質人形侍從要70連勝，兌換“勝利者雕塑”則需要100連勝，而且每年只有一座！

跟穆寧預想沒有太大區別，劉哲和布丁貓的十連勝也幾乎沒難度，他倆跟着穆寧耳濡目染懂得了不少東西，再加上一身現階段還算豪華裝備和奢侈的頂級首飾，屬性點爆棚，贏得理所當然。

相比起劉哲來布丁貓戰鬥意識顯然更強，等閑物理型對手根本打不動她，她的攻擊力被首飾彌補，暴力得一塌糊塗。

現階段法師們施法太生疏，遇上布丁貓扛盾五連沖直接撞懷裏簡直能生生哭瞎掉。

出等候廳的時候尖嘴猴腮的登記員到三人安然出來，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不情不願地說：“你們……加油，好樣的，給群樹鎮争光。”

布丁貓冷笑着沒搭話，穆寧翹起嘴角面向登記員：“我們好不好關你們群樹鎮鳥事。”

登記員頓時滿臉尴尬，等穆寧他們走開以後才敢罵罵咧咧。

群樹鎮野外正一片混亂，當初約定好的玩家們已經開始聚集，大批玩家組成一個個小團夥，這個會那個團，農民起義似的鬧個不停。

早晨你去霸占怪物點了，中午我包場打BOSS了，到晚上他又去堵了礦洞不讓玩家進去……

以前那些網游給養出來的毛病全都開始顯露出來，刷裝備賣現實貨幣的、嚷嚷着帶刷副本的、打金工作室的、自稱職業玩家要創造傳奇的、花言巧語騙財騙色的……你方唱罷我登場,整個游戲仿佛在一夜間變得浮躁不安，烏煙瘴氣。

“有沒有搞錯！才五級就開始牛逼哄哄學人包場了？”劉哲看着鎮外礦洞堵着不許別人進的玩家一陣無語。

“不好意思，群樹鎮礦洞我們二狗子工會包場了，要進去得交兩個銀幣！”幾個穿着白色品質裝備的玩家腰杆挺得倍兒直，豪氣得不行。

見穆寧沒反應，旁邊的劍士罵罵咧咧：“要進去就交錢，不進去就別在這附近晃悠，好狗不擋路！”這幫玩家霸占礦洞嘗到了甜頭，也養出了點匪氣。

上輩子穆寧沒經歷過這一段，他沒有想到原來在他印象中素質和涵養高得要死要活的“先鋒前輩”們還有這麽一段羞恥PLAY的黑歷史。

“有意思，”穆寧笑了：“螺蛳殼裏也唱起了一出三國演義。”

“奶爸咱們上？”布丁貓扛着盾很有行俠仗義的沖動。

“不是‘咱們’，是‘你們’。”

穆寧攬着躍躍欲試的劉哲推過去：“你倆打前鋒，我這個奶爸，蹲後頭奶你們。”

“喔，也是。”劉哲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寧寧是奶爸，他總下意識把寧寧當高輸出的強力法師使喚。

布丁貓也就随便一說，她萬萬沒想到奶爸竟然真的就點了頭，要她跟大灰狼兩個人跟人家八個人對砍。

沒想到奶爸脾氣也挺暴烈。

她不知道奶爸是死鬥場沒打爽，出來專門找碴PK呢。

“一旦開打之後見到的所有目标都是二話不說一頓砍，玩家優先，然後是野怪，別管自己生命值，我治療，明白麽？”穆寧湊過去竊竊私語，給布丁貓和劉哲教壞招。

劉哲搓着手激動得不行，假惺惺地推脫：“所有玩家都砍，不太好吧？”一點誠意都沒有。

“反正游戲裏PK不犯法。”穆寧笑得很憨厚。

其實是犯法的，只不過他諒玩家們不懂法，給殺了也不知道去哪告狀。

再說了，霸占礦洞理論上也犯法，他們這是‘替天行道’。

“那我就……上？”布丁貓遞過來個詢問的眼神。

“走你。”穆寧一點頭，老太太手中寶珠沖布丁貓長劍一指，讨伐隊長劍上立刻電火花亂冒。

二狗子公會的七八個榮譽會員正看這五個渾身神裝的猛人湊一撮叽裏咕嚕不知道讨論什麽，估計是準備要交錢了吧，五個人就是十銀幣，賺大發了。

誰知道高挑的漂亮女戰士轉身過來沒給大家塞錢，反而舉盾就一記狂沖，揮舞着閃爍電弧的長劍一劍就把正叽叽歪歪跟旁邊人抱怨看門太無聊的修女妹子給劈飛出去，修女低等級是出名的魔防超高，物防殘廢，給布丁貓一劍劈趴下吐出幾十兩血，光顧哭喊了，連治療都忘記。

“我跟你什麽怨什麽仇！”修女妹子抱着法書爬起來歇斯底裏的質問被布丁貓一個二段沖撞打斷，像斷線風筝一樣再次被盾牌頂飛出去，重重砸在礦洞外岩壁上，二狗子公會的玩家們都吓得直哆嗦。

艾瑪，你看這一盾牌撞的，妹子飛得跟蝴蝶一樣。

修女姑娘顫顫巍巍爬起來抓着法書念禱言，發現自己公會的人還在一邊傻呵呵看，強行中斷了禱言破口大罵：“你們這幫廢柴還愣着幹什麽，姐快被人給劈死了！”

不只是布丁貓，連穆寧都大為意外，這修女挨了布丁貓三次攻擊竟然還能爬起來，本身體質已經是強得吓人。

修女的禱言是持續回血，低等級階段效果拔群，但她最終也沒來得及念出禱言。

布丁貓的蓄力重擊即使是戰士玩家挨一下也要吐出半升血，閃耀着電弧的長劍帶走了修女玩家的最後一絲生命力，沒有了奶媽的玩家們才徹底反應過來，亂哄哄拔出武器開始擁過來。

在絕對的裝備和屬性雙重碾軋下劉哲簡直像把利刃一樣直刺進人群，每一次鑿擊和升龍踢都能讓一個玩家慘叫着翻出去。

布丁貓揮舞着散發電光的長劍配合劉哲砍瓜切菜放翻幾個剛才還牛氣轟轟口無遮攔的霸道玩家才發現自己家奶爸根本就沒治療，站後頭狂甩光箭，招招致命，把礦洞裏聞聲趕來的玩家釘死釘殘好幾個，跟老太太兩個壓制得礦洞裏人連頭都不敢露。

二狗子公會霸占好好的礦洞，沒招誰沒惹誰就引來了五個兇神。

“沒殺爽。”穆寧很煩躁。

“往裏打？”劉哲也才剛有點感覺。

穆寧想了想才搖頭：“不打了，趁他們沒有反應過來，撤！”說完一揮手，正在甩熔火球的老太太二話不說轉身就跟着穆寧和綠華跑路。

“咱們就這麽夾着尾巴逃跑了？”劉哲覺得不甘心，他才打倒了兩個，跟玩家打的感覺和跟怪物打完全不一樣。

“不夾着尾巴還翹着尾巴逃？”穆寧帶着劉哲和禦用坦克一路小跑回鎮半點也不覺得丢臉，現在他和紅雲施法停頓太長，小規模械鬥還能搞定，但帶着劉哲和布丁貓跟幾十上百人人打群架簡直是送死，他沒興趣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過這些玩家也真沒意思，那麽大的礦洞幹嘛非堵住不給進。”劉哲小跑着很郁悶。

劉哲最近越來越不喜歡刺客的風格，不喜歡去鬼鬼祟祟行動，覺得猥瑣，也不喜歡刺客的皮甲和小鬥篷，覺得太陰郁，不霸氣。

但沒辦法，刺客要是光明正大沖進人群裏拳打腳踢就不是刺客了，那是武僧。

劉哲也在冥思苦想，他确實沒個刺客的樣子，最近還搶着和布丁貓扛怪，感覺不賴。

到底要不要跟布丁貓打架争奪小隊坦克的位置？這是一個問題。

在鎮裏穆寧讓綠華做任務升級了中級采礦術，考核對綠華來說輕松寫意沒半點難度，因為考核要求挖出一塊無瑕寶石，而綠華早就挖出來過了，按着日志向偉大環流發誓‘這是我挖的’，瞬間就能交付任務。

15銀幣給綠華敗了把白色品質的精鋼礦鎬，然後穆寧又讓綠華學了初級鐵匠，五十銀幣敗了個精鋼錘加一把普通鐵錘，另外買了足足五銀幣的石墨條，把包裹塞得滿當當。

看着劉哲驚恐的眼神，穆寧笑眯眯地說：“沒錯，以後你和布丁貓的武器還有防具有着落了。”

劉哲也學了鐵匠，但他專心裁縫以後就把鐵匠荒廢掉了，穆寧覺得劉哲不适合做那樣枯燥繁瑣的事情，所以交給綠華更簡單方便。

讓綠華學鍛造也不會難，材料充足，就算是五十套閃一套都無所謂，礦錠現在要多少有多少。

三位勇士得勝以後歡天喜地夾尾巴奔回新手村，布丁貓樂呵呵去布置自己的小窩，而穆寧和劉哲全速往榕樹村野外礦洞跑。

野外礦洞少了做任務的玩家們之後哥布林怪物也變多了一些，估計裏面采礦的玩家也沒多少。

四個人砍瓜切菜似的小跑着往礦洞深處走，竟然連半個玩家都沒看見，一直跑到接近大廳才有鐵鎬叮叮當當敲打岩壁的聲音傳來。

跑進大廳一看，牆壁上的寶石礦脈果然已經被鑿光了，零零散散的五級玩家和幾個三四級玩家在慢吞吞鑿金屬礦。

“清場？”劉哲搓搓手準備做惡人，剛還沒打夠。

“不用，三四級的攻擊無效，沒法清的。”再說了，清也不能清自己村的新手啊。

反正裏面也沒寶石礦脈，跟外面相差不大，外面找個岔道也一樣。

說幹就幹，幾個人又突出去，劉哲帶頭把哥布林小兵們毆得人仰馬翻，很快就找到了一條礦脈密集又隐蔽的岔道。

刺客總愛一馬當先抗在最前面……看來穆寧是真得考慮下幫劉哲換職業了。

綠華掏出精鋼礦鎬，紅雲擡手一指加持了火焰元素，重擊在岩壁上泛紅的礦鎬敲出大片暈染的火苗在岩壁跳躍，碎石開始撒落。

不得不說白色品質的礦鎬加上綠華全套力量增幅的首飾讓效率大大提高，火焰與冰霜更讓綠華如虎添翼，大塊大塊礦石剝落，綠華根本不撿，有穆寧和劉哲代勞。

老太太的包裏還有大量無瑕寶石和瑕疵寶石，暫時不用急着篩選。

只可惜便攜熔爐可以就地熔煉礦石卻不能用來鍛造，不然現場鍛造連運輸礦石的步驟都省下了。

速度大大提升的綠華不到一小時就采集了至少四百塊銅礦石，綠華熔煉後得到一百七十多塊銅錠，加上之後熔煉的錫礦錠，一次性融合成整整兩百五十塊青銅錠。

老太太又一次開始大量制作首飾。

“不着急，慢慢做，盡最大可能提高閃率。”穆寧說。

大量的鐵礦石被綠華熔成鐵錠，随後再用石墨條将鐵錠全部鍛造成鋼錠，兩百塊鋼錠擺在地上，綠華起身用不附加元素效果的重擊繼續開鑿礦石，穆寧掏出自己采集的靈魂結晶研究，他還在想到底要不要自己去修靈魂工程學。

劉哲靠穆寧懷裏面鏈接論壇看新聞。

“這小日子多滋潤。”劉哲美滋滋咂咂嘴，剛才親了寧寧一下。

“摸夠了沒有？”好好看你論壇啊！

“沒有。”嘿嘿，礦洞裏黑燈瞎火真好。

現在短時間內穆寧無法通過技能書提供的基礎屬性點加成，所以他在考慮重操舊業，拾起上輩子的手藝。

上輩子身為雷魔法師的穆寧之所以在成為二流高手之中小有名氣還能攢下不少家當并不是因為他受雇傭的傭金高，而是因為他副業的“符文制作”、“魔紋篆刻”和“靈魂工程學”。

這三門專業穆寧都只懂片面，比如靈魂工程學涉及采集靈魂和構造靈魂兩方面，穆寧只一味練習采集靈魂，采集到靈魂結晶之後轉賣給其他靈魂工程師就是一筆還算可觀的收入。

符文工匠需要會制作、雕鑿符文和激活符文，穆寧是一個優秀的符文‘制作工匠’，但他激活符文的方面卻幾乎是空白，原因和靈魂結晶一樣，為了賺錢，符文不激活就都給賣了。

穆寧唯一還算全面的是魔紋篆刻，魔紋篆刻與“魔紋附着”（簡稱附魔）的不同之處在于附魔可以取消和更換，而魔紋篆刻難度更大更複雜，無法取消和更換。

魔法卷軸的制作屬于附魔，而魔法陣的建造則屬于魔紋篆刻。

上輩子穆寧因為注意力的局限只勉強将魔紋篆刻修習到高級水平，平常接為召喚師做召喚陣抓異界生物簽約或者給別人家噴泉雕刻下汲水法陣之類的小工作賺點零花錢，工作繁瑣但是數量大，聚沙成塔也很給力。

火力全開制作首飾的老太太左邊堆了五十多件閃光而成的白色品質青銅首飾，右邊堆了四十多件白色品質的鋼首飾，背後則是數不清的灰色失敗品。

一股腦将所有無瑕寶石砸進去，一道道綠光閃過，四十二件綠色品質的寶石青銅首飾和三十一件綠色品質的寶石鋼首飾就在穆寧面前堆了一小堆。

這是一筆讓人心驚肉跳的恐怖財富。

“就差去趟河岸帶你淘雨花石，你的初級珠寶制作基本功就沒大問題了。”穆寧說。

老太太還是做得不夠多，什麽時候閉着眼睛都能把首飾做閃，那才是真正的大牛。

照常把綠色和白色品質首飾在布袋裏大卷包，灰色的就地刨個小坑埋起來了，劉哲說你這叫暴殄天物，蚊子腿也是肉！

穆寧笑笑，錢多少是夠呢？

多少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