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番外6【車】
“吃飯。”梁溪盛好飯,語氣硬邦邦地喊着正瘋玩的兩個人。
梁溪真是越想越氣,五年沒見了,感覺李文洲那家夥像是沒心沒肺,什麽話都不問他,一來就厚着臉皮要跟自己住。
還有小花也真是!才那麽小,就知道喜歡帥哥了,梁溪坐在那邊咬着嘴唇呆呆看着桌上的飯菜。
李文洲和小花過來吃飯了,梁溪別扭着問李文洲:“你不是住酒店麽?為什麽非要過來住?”
“看見熟人就一起住着湊合嘛,住酒店還費錢。”李文洲“嘿嘿”一笑。
梁溪翻了個白眼,“你不是出差麽?再費錢又不用你花錢。”
他這會兒真的不願意讓李文洲過來住,他是沒準備好,他沒準備好向他解釋五年前的不辭而別,也沒準備好接受五年沒見感情寡淡的後果。
吃完飯,李文洲起身,要出門。
“去幹嘛?”
“去酒店拿行李。”
“哦。”
梁溪揉了揉臉,感覺自己連話都要說不利索了。
李文洲的突然出現,讓梁溪很慌張。這事情的走向,似乎和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至少梁溪現在壓根不知道李文洲是怎麽想的……
和往常一樣,把梁俐像趕鴨子似的洗完澡,攆上床,又哄又罵,終于睡着覺。
他一個大男人帶孩子永遠是能哄就哄,哄不了了直接罵,實在不行他也不會去打孩子,就冷戰,讓小花感受一下沒媽又沒爸的凄涼,小花也就會乖乖的。
他把自己房間的被子給李文洲準備好,又把床頭櫃上小花白天吃的餅幹屑清幹淨,自己又抱了床新被子,想着明天上午要去書店上班,下午要去抓緊找工作,就早早縮在沙發上,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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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着眼,直到眼睛幹澀,還是睡不着。
“李文洲去拿個行李怎麽還不回來?”梁溪翻了個身。
有敲門的聲音,梁溪打開燈,赤着腳去開門,看見李文洲拖着行李箱,滿頭大汗,手裏還拎着一個袋子。
梁溪沒說什麽,重新回到了他的沙發,李文洲朝梁溪的方向瞟了瞟,也沒說什麽,把袋子放在沙發的邊上。
李文洲找衣服洗澡,梁溪聽着浴室的水聲,緊緊閉着眼,假裝睡着的樣子,對,他很心虛,自己好像又不知道在心虛寫什麽。
又翻了個身。
手摸到那個李文洲拎回來的袋子。
嗯?是什麽?
輕輕打開,摸到兩個小盒子。
“卧槽(#?Д?)!”盒子上的“durex”吓得梁溪趕緊扔掉,袋子裏的一只小瓶子卻生生砸在梁溪的臉上。
“這他媽又是什麽?疼死我了。”梁溪捂着臉,勉強睜開眼。
“靠,潤滑油,那人想幹嘛?”梁溪的頭也縮進被子。
李文洲赤着上半身從浴室出來,梁溪捂着臉不敢出聲。
“為什麽睡沙發?”李文洲好像在質問。
梁溪悶悶地說:“不要你管。”
“回房間睡。”
梁溪假裝沒聽見。
兩人對峙了十幾秒,李文洲徑直走進卧室,關上門。
門關了,梁溪有那麽點失落,但天生的脾氣是不會讓他服軟的。
對!絕不服軟!哼!
幾分鐘後,梁溪蹑手蹑腳打開房門,房間裏傳來李文洲輕微的呼吸聲。
“喂。”梁溪貓叫似的喊着。
“喂~”梁溪搖搖李文洲,李文洲背對着梁溪,絲毫沒有反應。
梁溪“哼”了一聲,掀開被子的一角,躺在李文洲一旁。
李文洲還是沒有反應。
梁溪又環抱着李文洲腰,頭又蹭了蹭他的後背。
“真生氣?”
李文洲默默憋着笑,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心悸,那是愛人間才會有的。
梁溪見李文洲還是不搭理他,氣得從床上一骨碌起來,跑到客廳沙發,提起那袋子的不可描述x。
拎着袋子進了卧室,關好門,氣急敗壞地把袋子砸在床上。
李文洲坐起身,看見身旁散落的不可描述x,笑了笑,又看見站在床邊也堵着氣的梁溪,心都快化成水了。
李文洲張開雙臂,溫柔地說了聲:“來吧。”
梁溪嘴上“切”了一句,可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坐到李文洲的懷裏。
李文洲吻着梁溪的後頸,問:“想我嘛?”
梁溪坐在李文洲的大腿上,抱着他脖子,點點頭。
軟唇貼上,數年的思念離開如泉湧般,一時間沖塌了所有有意建起的隔閡或是不原諒。
這世間的愛有許多種,這只是一種,普普通通的一種。
李文洲含淚解開梁溪的衣衫,撫摸着那滾燙的胸膛,溫熱的舌頭舔着那通紅的兩點,梁溪便覺渾身如觸電般,無比酥麻。
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兩個男性的胸膛緊緊貼緊,四眸皆蒙上了情、欲的癡嗔。
李文洲将梁溪壓覆在身下,一對陽*物皆挺立着依靠在一起,李文洲的手指尋到了那身下人的穴*口,揉撚得萬種風情。
梁溪漲紅了臉,摸到了那瓶潤滑油,遞給李文洲。
李文洲在手上擠出些液體,輕輕在穴*口抹上一圈,手指也沾上,循序漸進,慢慢深入。
梁溪的十指抓着李文洲的臂膀,雙腿架在李文洲的腰間,後*穴便暴露在愛人的眼前。
兩根手指進入後,梁溪掙紮着握住玩弄李文洲的陽*物,欲李文洲進入自己的身體,填滿身心的空虛無助感。
情*欲讓人失了心,李文洲默默抱緊身下的人。
“我是在做夢嗎?”
邊說着,邊扶着陽*物進入了梁溪。
梁溪随着李文洲的律*動,斷續着說:“不……不是,不信你摸摸我,摸摸我。”
梁溪拉着李文洲的手撫過自己的臉龐,說:“我是梁溪啊,你……你的梁溪。”
李文洲吻上梁溪,身下的動作便控制不住,梁溪吃痛,嗔怪道:“你,先慢點。”
李文洲沒有停下動作,咬着梁溪的耳朵,厮磨着。
“像夢,還是像夢。”
“傻瓜。”
一切身心的苦痛都由這最原始的碰撞一點點消磨着。
事畢,兩個人裸露地抱在一起。
李文洲問:“回去好不好?”
“為什麽?”梁溪正掰玩着李文洲的手指。
“我想你,還有……我爸想小花了。”
“嗯?”
“還記得高中的時候,我把小花帶回家嘛?”
“當然記得。”
李文洲仰頭,思緒沖破黑暗,回憶着:
“我那時候抱着那麽一點大的小花,站在那兒,我爸先用皮帶抽了我一頓,然後就問我,‘孩子的媽哪個學校的,多大了?’,我騙他,說‘孩子媽是個三十歲的女人。’”
梁溪笑了:“真狡猾。”
“那可不?我爸聽到後,長長舒了口氣,說我幸虧沒有糟蹋哪家的小姑娘。”
兩人癡傻地笑個不停。
“然後我爸就把小花當成孫女一樣,細心地照顧着,我看他對小花,那麽熱切,忽然醒悟,我爸是不可能不愛我的。”李文洲忽然哽咽。
“那時候所有的心結好像都解開了。後來,我又騙他,說小花的親媽來找她了,小花和她媽走了,我爸難過了好幾天。他前幾天,一個人看着報紙,還跟我說他想小花。”
“所以,梁溪,回去好不好?”
“我和你養着小花,我們唯一的女兒。”
李文洲深情地看着梁溪,梁溪把頭埋在李文洲的臂彎裏,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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