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老師能問問原因嗎?”李舒雅看着站在一旁比以前變得要安靜乖巧的顧望, 輕聲說道。
這是顧望第二次告訴她不想跟賀清桓當同桌了。
班裏現在的位置都是按照成績排的,一次月考換一次,如果顧望下次還能往上升名次,他的同桌肯定會換成其他人。
距離下次月考不過還有半個月時間, 為什麽這麽着急呢?
顧望沉默, 他總不能說,我懷疑賀清桓想玩我, 李舒雅會不會覺得他喜歡賀清桓愛而不得魔怔了。
事實上不會, 就是以前的顧望, 李舒雅都沒如此揣測過, 她尊重愛護自己的每一個學生。
“老師, 我想換。”顧望再一次道。
李舒雅沉吟了會兒, 手裏的鋼筆在桌面點了幾下,“這樣吧, 你跟……楊宇換, 坐第一排, 跟團支書一起, 你看可以嗎?”
只要不是賀清桓, 跟誰都沒關系, 顧望點了頭,說了謝謝,走時還幫李舒雅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直到顧望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 李舒雅旁邊的同時才頗為感慨道,“這是顧望?真看不出來。”
李舒雅好笑, “怎麽看不出來了?”
她同事扭頭很是驚訝,“你是他班主任你不覺得?變化太大了,我看論壇上都說他是因為被賀清桓刺激到了, 如果真是,我還是希望這孩子能好好的念書考大學,他家裏條件好像挺好的,如果能一直保持現在的狀态,他以後會過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這點上,李舒雅的觀點跟同事是一致的。
賀清桓留在大禮堂了一會兒,回到教室的時候,班裏人的眼神都若有似無的往他身上瞟,跟以前的不一樣。
他的座位在教室最後一排,路過講臺旁邊的第一排位置的時候,賀清桓腳步頓住,他站在一個男生的位置旁邊,垂下眸,眼裏有疑惑,也有些壓抑不住的戾氣。
“你換位置了?”賀清桓輕聲問道,聽起來就像是普通同學之間的随口一問。
顧望嗯了一聲,“不想坐後面。”
“顧望。”賀清桓喊他的名字,“我有叫你聽話一點的。”他完全無視了周圍的人,周圍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看這兩人。
但他們快炸了,快好奇死了!顧望和賀清桓現在是什麽個情況?
起初顧望到教室跟楊宇換位置的時候,他們大部分都以為是賀清桓要求的,但是看現在這種情況,不對啊,這看起來,他們班長,好像,不知情啊,并且,完全不樂意的樣子。
班裏同學都在,顧望沒有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跟賀清桓把暧昧關系坐實的打算,他低着頭,從桌子裏抽出了一張草稿紙,上面亂七八糟的寫着一些公式,顧望頓了一下,在空白的一處飛快的寫了幾個字,塞到賀清桓手裏。
顧望都沒像之前那樣,慢慢模仿原身的字跡,他沒空去想,他完全是懵掉的狀态,短時間他無法思考那麽多細節。
賀清桓甚至沒來得及抓住顧望的手,他虛虛的握住那張草稿紙,側頭只能看見顧望面無表情的半張臉。
文婷不知道兩人這是在幹什麽,但是上課鈴之前就響了一次,她忍不住提醒,“班長,上課了。”
賀清桓擡眼看她,眼神淡淡的,卻又笑了笑,“好的。”
他離開顧望旁邊,顧望才松了一口氣。
他沒想這麽快跟賀清桓完全的表明态度劃清界限的,正是因為他知道賀清桓性格上的一星半點,所以循序漸進顯然是更加合适,但今天……
顧望慌了。
他希望是自己看錯了,聽錯了。但不是,他不是沒有眼睛,沒有腦子,賀清桓這段時間,一直不對勁,是他自己給自己洗腦,他認為賀清桓高高在上視原身如蝼蟻垃圾,便永遠不會改變。
顧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下手做的題目是對是錯,他希望,賀清桓對他只是一時的興趣,是那種:因為一直只看着自己的人忽然改變心意,所以他覺得自己被戲弄了,而不是其他別的,顧望想都不敢想的理由。
永遠忠于你。
什麽東西?
旁邊的文婷見顧望發呆,用筆戳了戳他,“望望,你跟賀清桓怎麽了?”
顧望回了神,側頭笑了笑,“我在後邊看不見黑板,所以申請換的位置。”
文婷欲言又止,可是,顧望不近視啊,上學期體檢,顧望兩只眼睛都是5.0。
但她沒繼續追問,她能看出來,顧望和賀清桓之間,不是他們外人能看見的那樣簡單。
這邊的楊宇,還因為能跟班長學神坐一起覺得無比激動和驕傲,他把桌子收拾得幹幹淨淨,文具書本擺放得整整齊齊,賀清桓回來的時候,他笑得無比燦爛,“班長,你回來啦?”
賀清桓點點頭,只淡淡的笑了笑,有些疏離,有些清冷,與平時別無二樣。
顧望的字也跟以前不一樣了,聽班裏同學提起過,他有在練字。
字很漂亮,就算是剛才趕時間草草寫下的幾個字也是。
“适可而止”
賀清桓笑了,冷意在眼裏漾開。
他知道顧望聰明,以前賀清桓覺得顧望聰明就如同家長看小朋友般的自豪和驕傲,現在顧望的聰明用在了他身上。
賀清桓不捅破窗戶紙,顧望沒理由拒絕,但顯然,今天顧望被吓到了,于是換了位置,塞了紙條。
幾個字把人紮得血淋淋。
第一次,第一次,賀清桓願意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顧望還滿眼都是自己的那大半年。
他第一次見到顧望,是在高一下學期的開學典禮上,他是優秀學生代表,依舊領着全校同學宣誓。
顧望是唯一沒穿校服的,他被拎到最後,但他努力仰着臉,往主席臺上看,賀清桓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過去,宣誓詞一字不差,一字未錯。
第二天,他桌子上出現了一張紙條,上面的字醜得不忍直視:我将永遠,忠于初心,忠于你。
篡改宣誓詞?
賀清桓把紙條揉成團直接扔進了紙簍裏。
顧望也曾當面給賀清桓送過糖,賀清桓只是看了一眼,他語氣溫和,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碾碎,“顧望,不要送這麽廉價的東西給我。”
男孩子慌裏慌張解釋,“不是,這個薄荷糖是堂姐從國外……”
賀清桓沒聽他說完,他并不在乎這個糖是不是真的廉價,他指的是顧望,怎麽這麽傻?
學校裏拍證件照,下午論壇就出現了嘲笑顧望的帖子,說顧望纏着拍照大叔要賀清桓證件照,給人扔了一沓錢,換了一張。
班裏換位置時,亂七八糟,書本落了一地,你踩我踏的,顧望愣是認出了地上賀清桓用過的那張草稿紙,撿起來自己藏着了。
……
“班長,外邊有人找。”直到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賀清桓才被楊宇叫醒,他回過神,看了一眼窗外,是越楓。
慢條斯理的把顧望給自己的草稿紙夾進了書本裏,他才從後門出去。
兩個人無聲的沉默了很久,越楓抓狂的卧槽了一句,“阿桓你這是幹什麽?我怎麽覺得你想扒了誰的皮?”
“你看錯了。”
越楓清楚賀清桓脾性,他往教室裏看了一眼,“你之前不是說你同桌是顧望嗎?現在不是了?”
“你不會因為這個,你你你你,你冷靜點。”越楓磕磕巴巴。
賀清桓靠在了牆上,散淡至極的語氣,“我很冷靜。”
說實話,賀清桓要是現在沖進去把顧望帶走關在家裏,越楓都不會感到驚訝,但他作為賀清桓的發小,他不希望賀清桓走到那一步,他會害死顧望,也會毀了他自己。
越楓思考了一會兒,說,“阿桓,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我也知道,喜歡一個人,你得讓他知道,我覺得顧望挺怕你的,你這,哪算是喜歡?”
妥妥的強買強賣啊。
賀清桓眼尾都染了薄薄的一層頹意,他輕聲,他承認了,“越楓,我不會。”
越楓啞然,他扭過頭,有些憋悶。
他沒遇上過這樣的事兒,喜歡的人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你了,雖然客觀評價,阿桓的确是自己作的,但作為朋友,他不忍心去指責阿桓。
阿桓從未服過軟低過頭,越楓都很奇怪,顧望也沒做什麽啊,你怎麽就喜歡他了?
他欲言又止好幾次,“你別逼他,慢慢來。”
他怕阿桓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占了上風,小時候阿桓養了只緬因貓,貓相當的漂亮,阿桓對貓也很好,吃的喝的玩的都是進口的,連洗澡都是親自來。一次調皮玩瘋了,第二天才回家,阿桓把貓關了兩個星期,只給食物和水,出來後的貓,乖得不行。
他要,這只貓完完整整的只屬于自己。
可人跟貓是不一樣的。
那還是顧望,越楓能看出他的傲氣,雖然他有時候在阿桓面前表現的乖順,但一個人的眼神和神态騙不了人。
他要的,絕對不會是當阿桓的菟絲花。
可阿桓,幾時服過軟。
但是,你特麽當着我服軟有什麽用?
沈诏正好從洗手間回來,他帶着不知道誰的小天使發箍,目不斜視的從兩人身前走過,越楓拖着人的領子往後帶。
“幹嘛幹嘛!松手松手!”沈诏被拖到兩人跟前,他不怕越楓,但一對上賀清桓的視線,他整個人都麻了。
越楓推了賀清桓一下,“阿桓,問啊!”
賀清桓別開臉,眸子垂下。沈诏不知道兩人準備做什麽,他往後退了兩步,“沒什麽事我就走了啊,我好忙的,我的方程……”
“沈诏,顧望喜歡什麽?”
如果這句話是越楓問的,沈诏不會覺得奇怪,他家望望就是受歡迎,新來的都喜歡他。
可現在這是賀清桓問的。
他問沈诏顧望喜歡什麽。
他問這個幹嘛?
越楓攬着沈诏的脖子,“幫幫忙小可愛,我們阿桓想追你們家望望。”
沈诏眼睛瞪大,“追我家望望 ?!!!!”
沈诏沒想那麽多,他不是顧望,他只看當下,過了嘴瘾爽了再說,他冷笑一聲,當着兩人面,“做夢吧你們,tui!”
他說完拔腿就跑,越楓捉都沒捉住。
賀清桓情緒不顯,讓人心裏發慌,越楓想安慰,他先一步開口了,“越楓,我知道該怎麽做。”
“知道……知道就好,你自己把握着點分寸。”
賀清桓沒應他,眸子是比平時都要漆黑的啞光。
沈诏回到教室,心髒狂跳,他同桌被他吓了一跳,從他頭上把發箍取下來,“你為什麽要戴我的東西?你是男孩子。”
沈诏又搶回來,“你戴沒我戴好看,今天我戴,明天你戴。”
同桌,“?????”我的東西你安排得倒還行。
沈诏沒時間再跟同桌掰扯,他點開微信,打開他跟顧望還有宋之言的三人小群。
[沈诏:天,救命,望!!!!!!!]
是下課時間,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了。
[宋之言:你有病?]
[顧望:哪題不會?]
[沈诏:……我說個事兒,你們準備好,別太震驚哦。]
[宋之言:你神經病晚期?]
[顧望:題目都會了?]
沈诏先發了個微笑臉過去。
[沈诏:賀清桓要追你。]
[宋之言:追我?]
[沈诏:啊啊啊啊啊宋之言你他媽再打岔我晚上掐死你,是追望望!他剛才攔住我,問我望望喜歡什麽?]
[宋之言:猜到了。]
[顧望:我知道。]
[沈诏:?????你們什麽時候知道的?這事兒沒有一百根棒棒糖沒完!]
他在群裏喊完,顧望和宋之言卻沒回消息了,沈诏從窗戶裏伸出頭,正好看見教務主任背着手慢悠悠晃進他們教室,他頭還沒縮回來,手已經把手機丢進課桌了,完全是生理本能。
顧望他們班教室。
教務主任站在講臺上,眯着眼睛,臉上的肉把眼睛擠成了兩條細縫,但眼睛小聚光,他眼神鋒利跟帶了鈎子一樣,能把人的手機從桌子裏給鈎出來。
他先走到顧望桌子前,敲了敲顧望的桌子,“交出來。”
顧望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文婷悄悄沖他搖頭,顧望點點頭,把手機放到了教務主任周虎手裏。
周虎欣慰的拍拍顧望的肩膀,走到了教室其他人的位置旁邊去了。
文婷這才敢開口說話,“我讓你不要拿出來,你怎麽拿出來了?”
顧望不解,“你不是讓我不要試圖蒙混過關嗎?”
“……”文婷無奈,“你忘了嗎?紙老虎最愛這樣搞,他根本不知道誰有手機,碰上一個算一個。”
顧望朝後其他同學看去,果然,每個人都搖頭一臉無辜,顧望是周虎這一個月來收到的第一部 手機。
周虎在班裏逛了一圈,又繞回到顧望旁邊,語重心長道,“浪子回頭,我很欣慰。”
顧望,“……”
他走上講臺,說,“明天周一,升旗儀式的主持和升旗手你們班負責,好好搞,別像上周那個班,旗子卡半道。”
他又背着手出去,到其他班去碰碰運氣,看還有沒有小傻子。
他一走,班上的人紛紛看向顧望,眼神憐憫同情。
但顧望心思不在這事兒上面,他敷衍了文婷兩句,晚自習沒有老師,他說想睡會兒,不用叫他。
一睡,就是大半個晚自習過去了。
顧望做了夢,吓了一身冷汗,夢到原身最後在車裏接了個電話。
原身沖着電話吼,“老子再說一次,我沒下藥,我他媽沒那麽賤!”
“不是我,我沒證據,我他媽就是清白的證尼瑪的清白,我什麽樣的人賀清桓他不知道?我要下早下了!”
“來,老子不怕你!”
原身話音剛落,他車的左側一輛大型貨車從夜幕裏闖過來,剎車聲刺得人耳膜發麻,車頭和車身猛烈碰撞在一起,嬌貴的跑車車殼被擠壓到變形,不知道是從哪裏噴濺出來的火花,黑煙從撞在一起的地方騰起。
“我知道你沒有,但我不想再看見你纏着他了,你們家生意最近出問題了吧?是我……”
原身手裏還拿着手機,他挂了那個人的電話,用着最後一絲清明撥通了通訊錄第一個聯系人的電話。
A老顧。
顧大志接了電話,“望,咋了?”
他帶了哭腔,“老顧,爸爸,對不起。”
他是在顧大志驚慌失措的幾聲望望中失去意識的。
遠處駛來的120,晃眼的紅紅藍藍的燈,圍觀的群衆,舉着手機拍的路人,拿着喇叭吼不要破壞現場的警察,擔架從120車上滑下來,幾個醫生和護士把原身從車裏拖出來。
心肺複蘇就沒有停過,一直按到了急救室,中間換了好幾個人按,旁邊舉着輸液器的小姑娘應該是個實習生,她第一次跟老師出急救,老師搶救,她跟着哭,“你長得好好看呀,你不要死!”
顧望被吓醒了,原身大腿整個斷掉,股骨扭曲變形,肋骨也斷了幾根,還有數不清的各種的傷,主要致死原因是失血,失血過多。
臉色蒼白,滿臉是淚的顧望,也吓了文婷一跳,“望望,你怎麽了?”
顧望笑了笑,抹掉了臉上的眼淚,“做噩夢了,沒事。”
文婷點點頭,遞了紙巾過去,這得是什麽噩夢,哭成這樣?
文字跟親眼見到的感覺到底是不一樣的。看小說的時候,顧望想象的場景是在自己能夠接受的範圍以內的場景,再慘,那也是能夠接受的。
親眼看見的,完全還原小說劇情,情感情緒朝着顧望迎面撲來,讓人無法招架住。
顧望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他把白天布置的作業做完後,剛好下了晚自習。
他不是原身,但他會給原身一個繁華滿布的錦繡前程,與賀清桓無關,害死原身的,是蔣馳,是原身盲目的對錯的人的執着。
他慢慢收拾完了書包,沒注意到教室裏的人都已經走了七七八八,沈诏趴在窗戶上,“望望,我跟言狗先走啦,回家我們好好聊一聊哦,還有我的一百根棒棒糖!”
“好。”沈诏的出現讓顧望心裏輕松了很多,他應了聲,就看見宋之言拎着書包直接從窗戶翻出去了。
顧望,“……”
走廊裏人擠人,上方吸頂燈起不了什麽作用,感覺還是昏昏暗暗的。
顧望背着書包,他一踏出教室門,就被人捉住了手腕。
周圍人都在往樓梯口湧,嬉笑打鬧,聊天推搡,誰會注意哪個跟哪個在偷偷牽手。
顧望側頭看,賀清桓的臉在燈下影影綽綽,他看不清賀清桓的表情,掙了一下,沒掙脫。
賀清桓帶着他往前走,完全看不出兩個人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牽着手。
“望望,”賀清桓的聲音壓得很低,眸子漆黑,映着淡淡的光點,他看着顧望,眼裏只有顧望,“你給我一次機會?”
他姿态放得很低,是顧望完全意想不到的低,賀清桓的傲是可以從各個方面看出來的,居高臨下,他不是看不起你,他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裏。
越楓沒在,他在估計會被賀清桓的能屈能伸吓背過氣,你這還叫“我不會?”我看你挺會,硬的軟的都會。
人有劣根性,當一個人完全表現出對你的包容和忍耐的時候,你會放肆許多。
一人抑,就有一人揚。
更多的,是晚自習上睡覺時做的夢,那像在提醒顧望,你心軟,原身會走上書裏的老路。
你又要讓原身再對不起他家人還有沈诏和宋之言一次。
“我給過你機會了。”顧望聲音很平和,一如他跟班上其他同學說話時那樣,使人讨厭不起來,但會有距離感。
他甩開賀清桓的手,直接幾步加快速度走到了前邊,沒給賀清桓反應的時間。
賀清桓這次算是明說了,不再是像之前那樣朦胧的暧昧,壓得顧望喘不過氣。而這次,顧望也給了他明确的回答。
他不願意。
他不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賀清桓:我不會
越楓:我看你挺會
所有顧望吃過的苦,賀清桓都得吃一遍,證件照、薄荷糖、草稿紙以及永遠的忠于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