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納妾

這天,陳若蘭陪着宋玉茹到廟裏去祈福。

回到方府後,剛一到房門就聽到從裏面傳來了□□的調笑聲。

疑惑間,宋玉茹推開了房門。

只見方易之正和一個女人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打鬧嬉笑。

“她是誰?”宋玉茹平靜地問,不過這一天來得這麽晚還是有點出乎了她的意料。

“沒誰,不過是怡紅院裏的一個頭牌,剛為她了贖了身子就把她給帶回來了。”

一聽到是□□,宋玉茹的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

正是因為拜了眼前這人的所賜,在這半年的時間裏,她宋玉茹的身子和精神經到底經歷怎樣的非人折磨根本不足以和外人道,而眼前這情形很明顯,方易之好像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府裏有那麽多房子,你為什麽偏偏要把她帶到我的房子?方易之你別太過份了。”

方易之反手就給宋玉茹一巴掌。

“你怎麽說話呢?竟敢直呼我名字還用這種語氣來質問我,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不知道什麽是頭天。”

這時,躺在床上的女人也緩緩地坐了起來。

她幽幽地說:“方府房子雖多,但只有你房有這麽大張床,你一個獨守着這麽大的房子也未免可惜了,識趣的就把這裏讓給我和方相公,不然我們三人可就要同睡一床了。”

方易之拍拍床板說:“上來吧!裝什麽正經?我可不介意哦!”

陳若蘭忍不住罵了一句:“無恥,你這個愛勾引別人丈夫的狐貍精給我起來,別髒了我小姐的地方。”

說完,她伸手就要去拉那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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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見狀連忙躲到方易之身後,嬌嗔道:“小相公,有人要打我。”

方易之一把推開陳若蘭。

“宋玉茹,管好你的人,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宋玉茹拉住陳若蘭的手向她搖了搖頭。

“犯不着跟這種人生氣,有時間我們還不如趁着空隙收拾東西搬到廂房去住。”

說完,兩人開始翻箱倒櫃将東西收拾完畢後離開了那間主卧室。

為了清靜,兩人搬到了一間遠離主卧的廂房。

陳若蘭心疼宋玉茹。

“小姐,你就不覺得委屈嗎?不如我寫信回去宋府,讓老爺來替你出出這口氣吧!”

“沒用的,在我爹的眼裏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從我嫁到方家的那天起,他就根本不會在乎我的死活。再說了,以他那點家底根本就不是方家的對手,就算他心裏還有我這個女兒也是有心無力。無論哪種狀況,讓他知道都只會徒增我們彼此的傷感,所以這又何必呢?”

“小姐,我們留在這方家跟在牢房、地獄有差別嗎?不如我們離開這裏吧!”

陳若蘭壓低了聲音。

“傻丫頭,你別看這天底下雖大,但離了這宋家或方家,我還真活不下去了,但你不同,你還是趕緊回到東南巷去吧!最少你背後還有個娘親來給你撐腰,要是見着我的爹娘,你就跟他們說我在這過得很好,是我嫌你不中用才把你給打發了回去。”

“小姐你說什麽傻話,就算你真嫌我不中用要趕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唉……”宋玉茹嘆了一口氣。

“你還沒看清現在的狀況嗎?你就沒想過那個方易之既然這麽恨我,那他為什麽不直接休了我而選擇繼續和我保持夫妻名分嗎?”

“因為他變态啊,他就想慢慢地折磨你。小姐,你清醒一點吧!”

“這我當然知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而最終原因是因為我打聽到那個畜生現在正處于仕途上升期,他擔心如果在這個時候要與我和離會影響到他的仕途,所以他才和我僵持着這種關系。但是……”

宋玉茹停頓了一下。

“如果他爬到了他想要的位置,那我們兩人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了。”

“那……那小姐,我們該怎麽辦啊?”

“到時候我都自顧不暇了,哪會知道該怎麽辦呢?現所以在只好請求上蒼保佑,讓方易之那個畜生沒那麽快輕易得手,這樣我們才能争取時間想出萬全之策。”

宋玉茹拿出一包衣服遞給陳若蘭說:“能活一個是一個,你又何必陪我在這裏惶惶不可終日地等死呢?”

“小姐,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兩個人抱團取暖總比一個人孤戰奮鬥的好。”

陳若蘭接過衣服把它們一件件疊好放回到木箱裏。

宋玉茹看着她禁不住搖頭嘆息。

很快,方易之要迎娶小妾的消息便傳遍了街頭巷尾。

中午,陳若蘭正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也聽到下人們在興高采烈地談論着這府裏将要發生的喜事。

陳若蘭是越聽越來氣,她把勺子重重摔在鍋裏發出“呯嗙”一聲巨響。

“主母還在呢!一個個的歡喜什麽得瑟什麽?不過就是娶個小妾,你們也不想想,那山雞是能跟鳳凰比嗎?”

說完,她盛好飯菜就往廂房那邊走去。

主仆兩人正吃着午飯,看到陳若蘭的臉色不好,宋玉茹便開口說了話。

“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為了我又去跟那些下人生氣了?”

“沒什麽,只是碰到一些嚼舌子的,氣不過回了幾句而已。”

陳若蘭放下碗筷,難過地問:“你都知道了?”

“江南水鄉才有多大?這街頭巷尾的你覺得還有誰不知道。”

“要不咱們大鬧婚禮現場,好讓這整個水鄉的人都知道這個方易之究竟是怎樣對待他的結發妻子的。”

“使不得,他要是因為這事而導致仕途升遷無望,那就等于沒了顧忌,那他對我們豈不是會更加肆無忌憚?”

“小姐,一味的容忍退讓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我們應該趁着對方還有顧忌的時候主動出擊,不然到最後我們就淪落到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你那種反擊只會以卵擊石,過後你不但沒有得到任何好處,而且還會引起他更加強烈的報複。就像上次我冤枉了梁媽母女那樣,以至于到現在我一想起那事,我都恨我自己為何如此地惡毒和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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