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鴿子

第二天一早,陳老大帶着兩只燒乳鴿來到了陳若蘭昨晚昨天下榻的房子裏。

“若蘭,你肯定餓了吧?這是我兄弟剛打下來的鴿子,是我親手調味專為你而烤的。”

陳若蘭看着那基本烤得焦黑的鴿子,胃裏不禁湧起了一陣酸水。

她心裏暗自叫苦連天:“該不會是這個天殺的把跟着我的信鴿給宰殺了吧?”

看着陳若蘭臉色一片蒼白,陳老大焦急地問:“小蘭,你這是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嗎?”

陳若蘭:“也沒什麽大問題,只是一大清早地看到這麽重口味的東西,胃有些不舒服而已。還有我喜歡白鴿的,你能不能以後不要再随便打它們了?”

陳老大一聽佳人不高興,便随手把那兩只烤乳鴿遠遠地扔到門外去。

“原來是這樣,那以後我們的寨子就不準再吃鴿子了。你喜歡吃什麽?我讓我弟兄下山去給你買回來吃。”

“不用麻煩了,你們寨裏有廚房嗎?”

“廚房?算有吧!”陳老大拉着她到了一個髒兮兮的小山洞,幸好那裏還有一些白米雞蛋和鹹菜。

陳若蘭把那些鍋碗瓢盆洗了一遍後就開始生火做飯。

白粥煮好後,陳若蘭和陳老大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直到把砂鍋都舔幹淨了陳老大才滿意地放下了碗筷。

他拉着陳若蘭的手說:“妹子啊,如果每天都能吃到你煮的東西,哪怕讓我折壽十年,我也情願。”

陳若蘭吃力地把手給掙脫出來,問道:“離開了陳家村後發生了什麽事導致你們兄弟倆落草為寇?”

陳老大傷感地說:“離開家鄉後,沒過多久爹娘就沒了,我和老二到少林寺當了俗家弟子學會了一點本事,後來看見一個權貴在路上欺負一個老人家,我和老二看不過眼過去教訓了那個權貴一頓就跑了,誰知他們卻不肯放過我,到處通緝我們說我們是花和尚□□擄掠無惡不作,沒辦法我和老二只能偷偷躲到十裏坡來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來過活,沒想到幾年後就成了現在這個規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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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兩人陷入了一種尴尬的氛圍裏。

“我的基本就是這樣了,小蘭你呢?我們離開後你和你娘日子過得怎樣了?”

陳若蘭正要回話,卻只聽到陳老大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想必你們母女倆沒了富貴叔後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吧?不然你怎麽都成了□□了?”

話一出口,陳老大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只好連忙向陳若蘭道歉。

“小蘭,我不是看不起□□更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的。我是被大伯和三叔賣到春滿樓那去的,因為我誓死不從,所以不是那兒的姑娘,我只是在那打雜的。”

陳若蘭發現如今自己說起謊來是連草稿都不用打了。

陳老大氣得發抖,大罵道:“陳樹貴和陳三貴這兩個殺千刀的直娘賊,逼走我們一家不說,還這樣對待你們母女,我操他娘的祖宗十八代。”

他看了一眼陳若蘭,發現她正用那種複雜的眼神在看着自己,陳老大便話鋒一轉,說:“沒事,我已經給過他們教訓了,有次我和兄弟們回到陳家村的時候,就特意把他們兩家給洗劫一空,怎樣?夠解氣了吧?哈哈哈……”

陳老大得意得地“哈哈”大笑起來,像似很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自豪。

可是他依然沒有在陳若蘭眼裏看到一絲贊許的神色,他只好反問了一句:“你生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動你的親戚?”

陳若蘭冷冷地說:“那兩個畜生早就不是我親戚了,只是我大伯娘對我的還不錯,我只想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陳老大:“她對你好就是對我有恩,我下回一定找兄弟替你打聽她的情況。”

此刻,廚房裏又走來了一個人。

陳若蘭和他對視了一眼後都互相有些怔住了。

那人馬上回過神來笑着說:“大哥,你有朋自遠方來啊?”

陳若蘭一急,便馬上回了一句:“必誅之?”

那人和陳老大一聽都蒙圈了。

陳老大:“妹子,他是我三弟名叫小諸葛,你說什麽呢?要誅誰啊?”

那人笑着說:“這個姑娘還真是會說笑。”

陳若蘭尴尬附和道:“對對對,我就是開個玩笑。”

這時,陳老二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大哥,大事不妙了,前天抓來的那個小白臉昨晚開始發高燒,現在渾身抽搐不止,我擔心他快不行了。”

陳老大臉色也開始變得鐵青起來。

“真是晦氣,明天就要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了,他現在才來出問題,要真病死那錢不就打水漂了嗎?”

陳老二:“就是就是,所以我過來想跟你說一聲要下山去找個大夫來給他瞧瞧。”

陳老大:“那可不行,這時候絕不能再随便讓外人進來了。再熬他幾個時辰吧,要死了就當那錢拿去擦屁股了。”

陳老二:“可是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他死啊!這也太不符合江湖道義了吧?”

陳若蘭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

“讓我去看看他吧,我學過醫。”

陳老二一聽大喜過望,便立刻笑開了眼。

“大哥,這可是你女人自己說的,自己的夫人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吧?”

陳老大只好點了點頭。

“小蘭,你就跟老二去一趟,看看那人是否還能治,盡力就行。”

陳若蘭“嗯”了一聲就跟陳老二到關押太子的房裏去。

在一間陰暗潮濕的房子裏,雙臉通紅的太子躺着一堆幹草上不停地說着胡話。

而站在一旁杜江則顯得十分着急,看到陳若蘭他們來了後則變得十分警惕。

陳若蘭溫和地說:“你們不要誤會,我只是個醫女是專程來給病人看病的。”

杜江也沒發現她有什麽惡意,只好回答說:“那就有勞姑娘了。”

陳若蘭捂着胸口慢慢地向着太子走去。

“啊……”她吓得驚叫了一聲。

陳老二連忙問:“怎麽了?妹子!”

“他的傷口……怎麽會傷成了這樣……”

陳若蘭吓得早已花容失色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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