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情書

兩人再次相見,仿佛隔世又還陽,他們之間的欲望就像那幹柴遇烈火般一樣燃燒起來。

很快,他們便寬衣解帶地在床上颠龍倒鳳起來。

說來那甄盈盈也實在個癡心女子,只可惜碰着的卻是別有用心的安童,此番又不知要生出怎樣的冤孽□□。

那甄盈盈寫給安童的情書沒有幾十封也有幾百封了,兩人之間也有了夫妻之實,但安童就是只口不提要迎娶甄盈盈。

沒過多久,甄盈盈便發現安童似乎對她的感情不像以往濃烈了。

女人一旦到了這種地步,自然會變得多疑,什麽尊嚴當然也顧不上了。

她只好拉下臉皮去問安童。

“死鬼,你到底什麽時候要娶我?”

“啊?”

“啊什麽啊?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根本就無心要與我共結連理同修百年之好?你究竟拿我當什麽人?”

一想起之前同床共枕的每一個夜晚,甄盈盈就氣得發抖,眼淚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地掉了下來。

安童輕輕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安慰道:“難道你對我、對自己、對我們這段感情就如此沒有信心嗎?”

甄盈盈:“那你為何最近對我冷淡了許多?”

安童此刻卻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我……遇上事了……”

“安郎,你我即成鴛鴦愛侶,有事不妨說來我們好商量着解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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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你……”

“那究竟是什麽事啊?你倒是快說啊,都快把人給急死了。”甄盈盈追問道。

“我……我把你給我的那些書信全弄丢了……”安童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敢把這話說出來。

“什麽……我不是囑咐過你要處理好的嗎?怎麽會弄丢了呢?”

一聽到這話,甄盈盈也差點昏了過去。

甄盈盈素來就愛風流才子,自己少不了賣弄些文采。

兩人情到濃時,自然少不了寫一些露骨的淫詩豔句來調情,這些出不了場面的詩句若只是兩人的閨房之樂也就罷了,若要是不小心傳了出去,在民風尚算保守的京城,這簡直就會讓甄盈盈顏面盡失。

看到甄盈盈那失神落魄的樣子,安童也有些慌了,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本來也打算把那些東西燒了了事,只是……那些都算是見證了我們的愛情之物,我實在不忍心毀去你寫給我的親筆書信,所以便神差鬼使地把信件都留了起來,以便日後再細細品味,我已把它們藏在東宮最為隐秘的地方,只是沒想到那些信件最後竟然還是不見了。”

甄盈盈聽到安童竟然是如此珍愛自己送給他的書信,怒氣自然也減了七八成。

她臉上已露出寬慰之色。

“如此說來,你最近是為了我的名聲才特意疏遠了我?”

安童不說話似是默認了。

甄盈盈撲到了他的懷裏嬌嗔道:“傻安郎,壞安郎,仗着我喜歡你就知道不停地欺負我!你應該早點把事情都告訴我,不然……我還以為你要變心了呢!你自己一個人把事都藏着掖着那該有多辛苦啊?”

“唉……說出來又有什麽用,這只會多讓一個人心煩意亂而已。除非你有解決的方法。”

甄盈盈把身子從安童懷裏慢慢地挪了開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趕快娶我進門,否則咱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又何嘗不想把你盡快娶過來好相守一生呢?但我父皇他好像不太同意這門親事……”

“這怎麽會呢?我第一次在玉璧宮見皇上的時候,他看起來還挺喜歡我的,還送了我不少的稀世奇珍呢!”

剛說完這話,甄盈盈便後悔了,她真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耳光。

她第一次見景帝的時候,那時身邊人可是趙靖,哪有做父親的會喜歡一個跟自己兩個兒子都有染的女人?尤其是那種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甄盈盈自知心虛理虧,她柔聲問道:“要不咱們去跟靖王談談,讓他到皇上面前去給我們說說好話。”

安童:“盈盈,你莫要如此天真了,趙靖他并非你想的那種謙謙君子,我奪了他所愛,他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哪還會為我們做說客。”

甄盈盈:“安郎,你這番話像是別有意思,說清楚些。”

安童:“我這東宮裏什麽寶貝沒有,怎會獨獨不見了你的那疊情書,我就怕那是有心人的所為。”

盈盈:“你懷疑主謀就是趙靖?為的就是找機會來诋毀我們的名聲?”

安童:“除此我想不出別的動機了。”

盈盈:“想不到那靖王的心思竟是如此狹隘,那我們該怎麽反擊?”

安童:“此事的确是我們有愧于先,現今又怎好真的要與他反目成仇,只好暫時盡量隐忍不發,待再過些時間,事情淡化了些,我再去探探父皇口風,說不定到時會有轉機。”

盈盈嘆了一口氣說:“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早知如此我當初真不該來糾纏你的,害得大家都不能安生。”

安童:“你後悔了?”

盈盈搖搖頭:“我不後悔,你呢?安郎。”

安童:“從不。”

兩人在床上溫存了一番後,甄盈盈回了自己府邸,而安童則回了東宮。

深夜,在微弱的燭火下,安童一遍遍地翻看着甄盈盈寫給自己的書信。

此刻他的內心也十分掙紮。

但當他想到趙靖說的那句:“當你經歷過我經歷過的噩夢後,相信你會比我做得更絕的。”

安童嘴角微微一笑,然後從那堆信裏挑了幾封放進信封,然後用蜜蠟密封了起來。

第二天,他來到了玉壁宮去給景帝請安。

景帝:“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還以為你把朕這個父親給忘了。”

安童:“怎會?不過孩兒最近的确是有些心事。”

景帝:“哦?快說來聽聽。”

安童:“皇兄和那甄家小姐的婚事……”

景帝嘆了嘆氣,搖頭道:“吹了。”

安童:“可惜了,這本是金童玉女的一對,上次那兩人來東宮看我的時候不都好好的嗎?怎麽忽然就吹了?”

景帝:“朕哪裏知道,問了靖兒好幾次,他一口咬定說性格不合時機不對,都特麽的到了談婚論嫁了才來說這話,害得朕空歡喜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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