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斷手
柏欣狡黠地眨了眨眼,道:“不生氣了吧?想看美景的繼續跟着我走。”
趙靖:“我就再看看你這個小表妹還能玩出什麽把戲。”
他們倆在一片鳥語花香的密林中穿梭着。
周圍的樹木長得都參天這般高,密林裏又濃霧彌漫,真是一不小心就會在一片密林中迷失了方向。
柏欣拉住趙靖的手,還時不時回頭張望害怕他走丢。
他們越往裏走,濃霧也開始漸漸變散去,直到他們來到湖邊,周遭環境頓時豁然開朗。
那裏簡直美得就像是個人間仙境。
趙靖:“好美的地方,想不到你們望施國原來也是個藏龍卧虎的地方。”
柏欣:“瞧你的小樣,真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毛孩,這湖邊的美景就讓你呆住了?我們望施國還有很多東西讓你驚喜的呢!不信你往湖底下仔細看。”
趙靖順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這才發現湖水清澈見底,水面上的彩虹原來是湖底那五顏六色的寶石折射出來的光芒所致。
趙靖不禁感嘆道:“這真是個前所未見的美景。湖底下的寶石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你們投下的?”
柏欣:“這當然是我們傑作,望施國盛産各種各樣的名貴寶石,而這湖一直以來都被我們尊為聖湖,所以山民每次開挖石礦後,總是把當次一顆最大最美的寶石扔進這湖裏,以祈求下次能挖到更大更美的寶石,所以日積月累後這聖湖便成了個天然的藏寶庫。”
趙靖:“既然是個藏寶的地方,你們怎麽沒安排人手在附近巡邏,你們就不怕……”
柏欣像是聽見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外人要進來望施國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不用說要找到這裏來。剛才要不是有我帶着你,恐怕你就迷失在外面的密林裏了。”
趙靖:“外人可能是防住了,但你們就不怕有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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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欣:“呸,我們望施國的人一向尊崇自然敬畏鬼神,哪像你們這些外人為了自身的一點小利竟致人性和道德不顧,沒了這兩樣東西,那人跟畜生還有什麽分別。”
趙靖:“小表妹教訓得是,不過既然你都認為我是外人了,那有何必帶我來這麽聖神的地方?”
柏欣雙手勾住趙靖的脖子,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因為我很快就會讓你變成我們的人,變成只屬于我的男人。”
趙靖笑着拉開她的手,道:“我向來不太喜歡過于主動的女人。”
柏欣沒有生氣,看起來反而更加自信了。
“等着瞧吧,趙靖,總有一天你一會愛上我的。走吧!”
她拉着趙靖走出了那片神秘的藏寶湖。
回到村寨後,柏欣就被柏喜叫了過去。
柏喜臉色鐵青,柏欣低着頭卻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
柏喜大怒道:“我不過讓你帶他到處去逛逛,你怎麽把他帶到聖湖那去了?”
柏欣:“你又沒說不能把他帶到聖湖去,所以我就……”
話還沒說完,柏喜的一巴掌就朝她臉上扇了過來。
“你還嘴硬?真是女心外向,事到如今也只有用這個法子才能永遠留在他了。”
柏喜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柏欣。
“不用我教你了吧?你知道該怎麽做。”
柏欣顫抖地接過盒子,猶疑了一下,問:“真有必要這樣做嗎?”
柏喜:“你伯伯你叔叔都吃過了裏面的東西,現在不還是都活得好好的嗎?要真正成為我們柏家的人,想要得到我的認可,就必須把那東西吃下去。另外,把你的手伸到桌上來。”
柏欣一聽,連忙跪在地上大驚失色道:“爹爹,難道你真的要如此狠心嗎?”
柏喜:“雖然趙靖是你姑姑的兒子,但他畢竟外姓人。私帶外人進聖湖是死罪一條,你身為公主明知故犯更是罪加一等。如今我只是要你一只手而留你一條命已經是莫大的開恩了,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說完,他硬着心腸把這柏欣的手就往桌面上伸。
柏欣一邊哭一邊不斷地為自己求情,場面好不凄慘。
柏喜看着桌面上那芊芊玉手,再看看柏欣那哭得梨花帶雨的面容,他內心也不禁有些動搖了。
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柏喜一咬牙便立刻掀起長袍,取出彎刀一把将柏欣的右手給齊根砍了下來。
柏欣倒在地上,蒼白的臉上還挂着淚痕,她痛得已經喊不出聲來了。
柏喜的眼內也泛起了淚光。
一刻鐘過後,柏欣忍着痛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向着門外走去。
柏喜:“慢着,帶上盒子,我無論你用什麽方法都要讓趙靖給我吃下那顆東西,不然你們兩人都要死。”
柏欣惡狠狠地看着他,左手一把拿起盒子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再說,趙靖那邊一連好幾天都不見柏欣來找自己,自己到處去尋她也不見蹤影,周圍的人甚至連柏喜似乎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趙靖獨自找了幾天後也慢慢地失去了希望,也許他真的再也見不到柏欣了,也許這輩子也注定要他孤獨終老吧!
正當趙靖坐在那間曾經和柏欣一起吃面的面攤裏感懷身世的時候,一個姑娘鬼鬼祟祟地坐到他的身旁,那姑娘當然不是柏欣,但總感覺好像也見過幾次面的樣子。
趙靖提醒她:“姑娘,前面還有好幾張空座位呢。”
姑娘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地說:“跟我來,我帶去你去見一個你找了很久的人。”
還沒等趙靖開口,那姑娘已經走出了面攤。
趙靖遲疑了一下,便立刻将幾個銅錢放下及時追了上去。
兩人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後,趙靖忍不住開口問道:“姑娘,你這是要帶我到哪裏去?”
那女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地回答:“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兩人到了一間屋子前,那女子門都不敲就直接推門而進。
趙靖也跟着走了過去,屋內也有兩個年輕的姑娘。
一個正坐着喝藥,而另一個則站着像是在随時等待着她的吩咐。
坐着的那個女人對于趙靖來說是最熟悉不過的了,他立刻忍不住叫道:“柏欣,怎麽會是你?”
柏欣并沒有應他,只是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喜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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