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倭國女子

玉璧宮內

安童靜靜地喝着茶,蕭雲和杜江則惴惴不安地站在他面前,他們最害怕的就是不說話的安童。

一盞茶的功夫後,安童終于發聲了。

“第二次失敗了,你們知道我讨厭失敗的,那為什麽你們還要回來。”

蕭雲:“請皇上恕罪。”

安童:“第一次失敗還情有可原,第二次不是趙靖的運氣太好就是你們手下留情,但朕看到你這個樣子卻讓反而讓我覺得是他們毫不留情了。”

蕭雲:“是卑職無能,對此并無話可說。”

安童:“你們現在這個樣子留在宮裏也沒什麽意思了,不如每人拿一千兩回家鄉養老去吧!李玉,從我私房裏取出二千兩來。”

蕭雲和杜江齊齊跪了下來:“謝主隆恩。”

李玉帶着兩個小太監拿着兩大包袱走了出來。

小太監們替他們背上包袱後,李玉說:“蕭侍衛、杜侍衛,足金實兩有得沉,你們一路走好了。”

安童也站到他們身邊,拍着他們的肩膀道:“咱們兄弟一場,朕只能做到這了。”

往事種種恍如在心底重演,兩人的眼眶也有些紅了,話也說不出,只能向着安童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忽然,“唉”的一聲嘆息聲從屏風後傳了出來。

安童:“出來吧!”

若蘭慢慢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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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童:“剛才他們的話你也聽見了吧?”

若蘭:“聽見了。”

她走到安童身邊,緊緊地抱住了他。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安童摸着陳若蘭的頭,笑道:“他都說出這樣的話了,毒誓也發了,我還能怎麽樣?我還不至于冷血到要殺一個對自己毫無威脅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哥哥。”

陳若蘭擡頭看着他,一臉期待地問:“那我可以到望施國去看師父嗎?”

安童立刻把臉拉了下來。

“你敢?神女無心,可襄王有夢,我不準你去見他。”

“好啦好啦”,陳若蘭嫣然一笑。

“知道你也愛吃醋,以後我就不再随便提那個人便是了。”

安童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自景帝起,頌國便一直和倭國處于交戰狀态,他們先是派倭寇在東南沿海搶劫商船,閉關鎖國後發展到上岸去對沿海村落中到處燒殺搶掠,可是他們每到一處地方都是搶完就走打完就跑,弄得頌國士兵的作戰方式顯得得十分被動。

到了安童的時候,他實在忍無可忍,他小時候住的東南巷正是倭寇橫行的地方,他從小就沒少聽見倭寇的罪行。

安童知道,只要他們再忍下去,受苦難最多的永遠是東南沿海一帶的百姓。

千裏之堤,潰于蟻巢,是時候要斬草除根了。

他直接派了一隊訓練有素,裝甲精良的海師直搗倭寇的老巢——倭國。

很快,前線便發回捷報,倭國求和。

他們答應簽訂和約規定五十年內兩國互不侵犯,還答應将這些年從頌國村莊和商船上掠奪回來的財物原數歸還。

簽約大典定在頌國最大的宮殿泰祥宮裏舉行,倭國的代表德川将軍恭恭敬敬地在和約上簽好字後,安童也在上面簽上了字。

在一系列的歌舞表演後,德川将軍也是時候回倭國去了。

末了,德川将軍忽然站了起來,用生硬的漢語對安童說:“我尊敬的□□皇帝,我有件禮物要送您。”

安童:“哦?那還等什麽?還不趕緊呈上來?”

德川将軍拍了拍手掌,這時有個戴着面紗的姑娘從他們的人群中走了出來。

“她是我女兒,先讓她在大殿上向天帝你獻上一支舞。”

安童點了點頭,倭國樂隊的音樂立刻響了起來,戴着面紗的倭國小姑娘穿着木屐在大殿上便跳起舞來。

她舞姿優美,眼含秋波,臉上的面紗令她更添幾分神秘的色彩,在場的頌國官員個個看得眼都直了且目光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

只有安童才間中地撇她幾眼,看來并不将她放在心上。

一曲過後,倭國姑娘便退了下去。

德川将軍:“不知天帝對小女評價如何?”

安童:“人是美人,舞跳得也好。”

德川将軍:“既然這樣,那本将軍就把這份禮物留給天帝了。”

安童:“她可是将軍的愛女,她是個人而不是件可是随便贈送或接收的禮物,将軍的這份大禮恐朕不想接受。”

德川将軍:“天帝,我懇請你再考慮一下。”

安童:“好了,都舉行了一天的儀式,大家也都累了,就此散會了吧!”

倭國姑娘只能含着淚跟着德川将軍到下榻的行宮去休息了。

深夜,安童和陳若蘭剛哄趙瑞安入睡,兩人也正準備休息。

忽然,李玉走了進來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安童:“有屁就放,天塌下來也有朕在撐着。”

李玉看了一眼陳若蘭,支支吾吾地說:“啓禀皇上,德川将軍的女兒在外求見。”

安童:“不見,讓她走人。”

李玉:“奴婢已經打發過她,可她就是不肯走。”

安童:“不走是吧?那就讓她在外面站一晚呗。皇後,咱們休息去。”

李玉向陳若蘭發出了求救的眼神。

陳若蘭:“她來這幹什麽?”

安童:“逼我娶她啊,一個外邦女子誰知道她爹和她安的是什麽心?”

李玉:“雖然他們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要讓一個姑娘在外站一個晚上也不是我泱泱大國該有的禮儀。”

陳若蘭:“李總管說的是,總該讓她進來看看她說些什麽才好打發她走啊!”

安童:“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朕還有什麽理由反對?看來不把她放進來,今晚誰都別想睡覺了。”

李玉:“奴婢這就去讓她進來。”

倭國姑娘走進來後就可憐巴巴地跪在地上。

陳若蘭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德川貞子。”跪着的人回答道。

陳若蘭:“咦,你漢語怎麽說得那麽好?”

貞子眼圈紅了:“我母親本是東南沿海一帶的打漁姑娘,後來被他們虜回倭國後就獻給了我父親當小妾,沒過多久她就被我父親活活折磨死了,我的漢語就是我母親自教的,她臨死前叫我千萬不能數典忘祖,所以我就把漢語一直牢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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