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起吃飯

墨色的長發披灑而下,遮住南宮心月刻意化得英氣的眉眼,整個人的氣質在慕容湛的俯視下顯得柔婉動人。嫩白的指尖撫過慕容湛膚色略顯枯槁的腳踝,按壓之下竟然帶起了絲絲酥麻,熱流順着血液往上竄,讓慕容湛喉嚨發緊。

他不是什麽人才。

他簡直是個妖精。

一場足浴下來,慕容湛比泡了一天溫泉還要熱,眼底有按耐不住的暗流在湧動,盯着南宮凜的眼神越發充滿了侵略性。

南宮心月一心沉浸在按摩針灸上,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皮隐隐發麻,多年訓練下來的第六感告訴她剛剛似乎有危險近身。

只是她疑惑地擡頭打量四周,卻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慕容湛一臉無辜,出了臉色比往常紅了些,其他也沒有什麽不同。

奇怪,莫非是自己的錯覺。

南宮心月心中嘀咕着,收了針,将慕容湛的腿腳擦洗一遍後,才起身囑咐道:“剛針灸完不易移動,你有什麽想吃的,我叫人給你端過來。”

兩人治療的時間內,暗七已經安排人做好了午膳,只等着慕容湛進用,南宮心月揉着手腕喘着氣,吐氣如蘭,一場治療下來她耗費的體力最大,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

慕容湛盯着南宮心月嬌豔的紅唇,因為喘氣微微開阖,貝齒與小舌其間若隐若現,險些就将吃你脫口而出,咳嗽一聲,慕容湛挪開視線:“你挑些你喜歡吃的端來就行,我都可以。”

“恩?”南宮心月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和你一起用膳?”。

慕容湛臉一黑:“難道你想要放着病人和那個丫頭一起用膳不成?”

“我想和我娘一起用膳。”南宮心月一臉無語,十分不解為什麽慕容湛一個大男人要和王梓柔這麽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暗七,把東西都端進來。”慕容湛果斷轉頭吩咐暗七,一只手握住了南宮心月的手腕,将人硬生生留在了房間裏。

霸道蠻橫,獨斷專行。

之前自己怎麽沒有發現慕容湛是這麽一個混蛋,不對,是之前就挺混蛋的,現在更過分了。

南宮心月最後還是坐在房間裏和慕容湛一起用膳,恨恨地吃着咬進嘴裏的肉丸,忽然輕咦了一聲:“這是,甜的?”

“鹹的。”慕容湛夾起一顆肉丸丢進嘴裏,鮮美的丸子細嚼之後确實會有絲絲甜意,但是極其淺淡,除非味覺靈敏者品嘗不出來。

得到答案,南宮心月長籲口氣,又夾起一顆肉丸細細品嘗起來,卻以為只有自己嘗得出這甜味,頓時猶如發現了蜜糖的小老鼠般竊喜,不停地往自己碗裏丢肉丸子。

她幼年時嗜甜,但自從被小姨教養後就禁了甜食,用她小姨的話來說,現在的南宮心月沒有資格去品嘗甜食,國仇家恨未報,她作為南宮家僅剩的血脈,只能吃苦。

自那個時候起,南宮心月就再也不碰甜的東西了,便是不小心嘗到,也不會再去碰第二口,可是每當吃到第一口時那眼中的欣喜是騙不了人的。

尤其騙不了慕容湛。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慕容湛卻知道了南宮心月這個怪癖,特地命人做了這麽一道肉丸子,外鹹內甜,讓南宮心月偷偷摸摸嘗個味。

因為吃到了久違的甜食,南宮心月臉上淡漠的神色變得柔和活潑許多,落在慕容湛的眼中更顯靈動逼人,南宮心月不在別人面前吃甜也好,這樣的景色正好自己一人獨享。

慕容湛心想着,挑挑眉,趁着南宮心月心情不錯,便旁敲側擊地問了起來:“說起來,大夫也到了該成家立業的時候,不知大夫有什麽想法沒。”

成家立業,不就是嫁人嗎,這種事情離南宮心月太過遙遠。

聞言,南宮心月下意識地搖搖頭:“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慕容湛心中一喜,又裝模作樣說道:“大夫不急,但伯母想法恐怕未必,大夫對我有治病之恩,若是有意中人,大可說出來,本王幫大夫你參謀參謀。”

“我娘親也不急的,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嫁……娶這件事,娶誰不是娶呢,找個順眼的就行了。”南宮心月一心一意吃着肉丸子,差點說漏嘴,連忙挽回,卻不知道這句話中哪個字戳中了慕容湛。

“那怎麽可以,男婚女嫁,自然要找個自己中意的人,随随便便怎麽行?!”,慕容湛的聲音陡然間提高,吓了南宮心月一跳,一口丸子嗆在喉嚨裏,咳個不停。

“你沒事吧。”慕容湛連忙伸手拍撫南宮心月的背,“吃得這麽急做什麽,又不是沒有。”

南宮心月白了他一眼,好意思說,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拜誰所賜。

“咳咳,我的意思是,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是你自己也只想着盲婚啞嫁,日後生活豈不是無趣之極?若是與意中人成婚,則截然不同……”

南宮心月這輩子只以報仇為目的,婚姻嫁娶對于她來說,就像是個遙遙無期的夢一般,既然夠不着那也不需要去想,自然對這方面的話題也沒有興趣。

“我不會有意中人的,七王爺莫要多說了,吃完了嗎?用完膳我就先收拾……”說着,南宮心月就伸手去收拾碗筷,卻被極其不滿意他敷衍态度的慕容湛一把捉住。

“大夫不試試怎麽知道自己不會有意中人?還是其實心裏早早就有了意中人所以才如此。”想到第二個可能,慕容湛無端臉色發黑。

“無論男女,美醜貧富在我眼裏都只是病人而已,我看他們的第一眼就是身體何處有疾,如何醫治,我這樣回答王爺能理解了嗎?”面對慕容湛的糾纏不休,南宮心月頭疼得慌,想着是不是自己藥方哪裏不對,傷到慕容湛的腦子了,所以才會變得這麽莫名其妙。

“當真如此?”慕容湛摩挲着自己掌下南宮心月嬌嫩的肌膚,忽然那一個用力,将人拉進自己懷裏,挑起南宮心月的下巴,黑沉沉的眸子緊緊盯着南宮心月,啞聲問道。

“便是看到本王,也是如此嗎?”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