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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是小地方來的,在大城市裏無親無故,什麽都靠自己。

他從小成績好,修長的身條配上精致的五官,好看卻不張揚。鼻梁上駕着一副眼鏡,拆檔了那份俊俏,多了點圓潤可愛,看上去就像二十剛出頭。

師兄弟裏,就數徐文的顏值最招學院的師妹喜歡,每年都有好幾個新生小姑娘打聽。可惜,沒見徐文對哪個女孩子上心,大學四年外加研究生兩年多,女朋友也不見找一個。他沒車沒房,面包都還沒解決,對“愛情”兩個字怎麽都提不起興趣。

還有幾個月就要二十六了,徐史心中難免有所不甘:想在這大城市站穩腳跟,做夢都想将上了年紀的父母接過來養老。徐文羨慕身邊那些本地同事,不為對方吃喝不愁,只因能時常與父母見面,共享天倫。徐文高考後來到大城市上學,沒少被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擠兌。看不起他,取笑他。徐文最開始不開心隐忍,時間久了也學會了自我保護,甚至反擊。

面對父母,徐文習慣報喜不報憂,不開心的從來不提,免得二老擔心。父母不了解他生活的情況,總覺得名校研究生畢業就能順風順水、前途無憂。可大城市人才濟濟,有門路的遍地都是,徐文算什麽啊?

不過是一個每月都焦慮房租會用去工資一半的年輕人罷了,平淡無奇。

和二老電話,父母言語間表達出想來大城市照顧徐文,徐文自己也想。可惜是妄想,沒條件,沒資本。

徐文想要機會,需要機會,但不是眼前這種—一

“我之前猜想,你不戴眼鏡會很好看。現在覺得,哭了,肯定更好看。”

“嗯。”腥鹹味沖進徐文的鼻息,有點害怕,有點發抖,緊張的不敢動,不敢掙紮。

“把牙齒收起來。”杜弘然的指腹劃過徐文的眼角,輕探他的睫毛,聲音很鋒利,像一把劍插進徐文的骨縫裏,“再深一點。”

徐文擡起眼睛,楚楚可憐望着杜弘然,薄軟粉嫩的嘴唇被撐開,眼神在說,老師,我不會。

社弘然的視線蒙着欲望,立體鋒利的五官如猛獸撲食,再無知識分子的清高含蓄,火焰赤裸裸燃燒。他沒了耐性,扯着徐文的頭發教他,将粗壯的勃起整根塞入他嘴裏,撞擊喉嚨口。

徐文下颚脖頸處鼓起,是性器的形狀,是杜弘然肏弄的痕跡。沒幾下,徐文眼角滑落淚水,惶恐委屈,想嘔氣短。

杜弘然雙腿不動,最終射了徐文滿臉,順着他的脖子流到黑色帽衫上。

徐文擡手想擦,杜弘然制止他,“別動,讓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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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模糊一片,嘴裏更是腥澀難忍,徐文掙紮着想逃,可怎麽都掙脫不開杜弘然的那只手。

這頓飯,徐文做不下去。他站在砧板前,眼鏡還沒拿回來。

看不清東西,鼻息哽咽,心口又揪着難受。徐文連黃瓜片都切不好,更別提做飯了。

這片太厚,肯定得被老師罵。徐文眯着眼睛,拿起那片黃瓜塞進嘴裏,清甜水潤,味道不錯。手裏還有一小節黃瓜把兒,徐文也一并塞進嘴裏。

杜弘然洗了澡,滾着輪椅來到徐文身邊,心情甚好,“偷吃什麽呢。”那輪椅是定制的,一手就能自由操作,在杜弘然複健的這段時間代步用。杜弘然用左手撐着太陽穴,右手帶着手套,做簡單的恢複性訓練,“怎麽,不高興了?”

“沒吃什麽。”徐文連忙嚼幾下咽下去,側頭用餘光偷瞄杜弘然,腳下緩緩移動,往另一邊挪了幾步,“也沒有不高興。”

剛剛就是湊太近,遠點就安全了。

杜弘然眯着眼睛看他可愛,笑着問:“跑什麽,轉過來看着我。”

師傅開口,徐文自然得聽話。他小心翼翼轉過頭,暗搓搓的說,“我,看不太清楚。”

杜弘然擡起左手沖他招兩下,“過來。”

徐文将近五百度近視,摘了眼鏡連距離遠近都得适應一下。

他轉身朝着杜弘然走過去,直接撞在輪椅的金屬腳墊上,疼得彎腰撲在對方身上,被囫囵抱個滿懷。

“小心點。”杜弘然捏住他的下颚,擡起徐文的臉頰,“替你操揉?”

徐文心跳很快,尴尬的搖了搖頭,怪自己太莽撞,“不麻煩老師了,我沒事。您休息一下,飯快做好了。”

杜弘然從口袋裏掏出眼鏡,為徐文戴上,随即又撥弄他額頭上的劉海。

視野突然變得清晰,徐文吞咽口水,手掌正好壓在杜弘然的小腹處,掌心內一跳一跳。老師,悠這是耍流氓,肯定是故意的。

杜弘然打量他精致的五官,看着那發紅的眼眶,“真不想讨好我?”

徐文茫然搖頭,想了想後又停下,卡在中央左右為難。想也不是,不想也不是。

杜弘然見他不回答,清了清嗓子松開他,“想清楚再回答,沒機會反悔。”

“想。”徐文唯唯諾諾,聲音小的就像蚊子叫,咬着牙嘟囔,跟擠牙膏一般吐出後半句,“老師,我當然想,我——”

話沒說完,杜弘然倏得前傾身體,捏着他的下颚快速吻他,硬生生将後半句話吃進嘴裏

徐文僵硬地縮在杜弘然懷裏,仰着頭,抓着他的領口,睜大眼睛感受自己唇齒間遭到的侵犯。

社弘然淺嘗辄止,利用接吻間隙說,“要是不願意,推開我。”

徐文不知為何沒有喊停,心裏則冒出另一個念頭,頂在嗓子口——

這是初吻,怎麽就莫名其妙沒了。

“你怎麽什麽都不會。”枉弘然皺了下眉,嫌他不開竅,事事都得教,“張開嘴,舌頭動動。”

徐文這幾年習慣聽他的,本科論文題目老師做主,研究生選題老師做主,工作細節推進也全聽他的。

現在,徐文聽到這命令口氣,條件反射點頭,乖巧伶俐。

杜弘然重新吻他,舌尖掃過嘴唇上的紋路。

這次.好多了。

一吻結束,杜弘然推開徐文,“做飯吧。”

徐文一個踉跄跌倒在地,屁股摔疼了,心口也空落落的,好像剛剮的懷抱能填補些什麽。現在失去了,又涼了下來。

“起來。”杜弘然搖着輪椅往客廳角落去,停在書架前,“第三排那本《地球編年史》,拿下來給我。”

“好。”徐文攆着地站起來,走到書架旁踮起腳,“給您。”

杜弘然翻開書,再無心與徐文說話。

初吻沒了,嘴裏還有那種味道——徐文回到砧板前,一邊切菜一邊在心裏盤算,杜老師怎麽不提給他點好處?年終獎多百分之十也好啊。

是不是驗貨發現不滿意?難道要當所有事都沒發生?

那可是初吻啊,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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