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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七年前進入學校的時候,杜弘然剛剛結束博後出站,歸國進入頂級學校。在徐文眼中,杜弘然為他示範了“成功”的樣子。從十八歲看到這個男人,一點一滴,他塑造了徐文對未來的期待。
這些年,杜弘然發論文、寫專利,成為正教授、專業領軍人,還建立了現在的公司。什麽事都沒落下,名利雙收。
徐文高中畢業來到大城市,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杜弘然。自此,眼裏只有他一個,甘願追随。
杜弘然對技術的敏感度讓人嘆為觀止,對商業前景的思索也讓人驚嘆佩服。
辦公室裏的師兄弟都對杜弘然敬佩有加,說起杜老師的故事更是滔滔不絕,其中不乏繪聲繪色的演繹,有模有樣的描述。
杜弘然早年認識了公司合夥人,一位以互聯網公司起家的年輕企業家。兩人以校企合作方式開始第一次“蜜月行”,沒想到一見如故,生意越做越大,最終成立了現在的公司——然訊,主要經營語音處理行業的技術裂變及延伸産品。
公司結構相對扁平,技術部分依托于學校和教研室,而上游與下游則被合夥人安排的妥妥當當。杜弘然只負責用手裏的算法和專利變成軟硬件産品,怎麽買,怎麽賣,怎麽合作,怎麽宣傳,這些都由合夥人處理。
杜弘然歸國時,瞄準了語音算法和設備在互聯網以及移動端的應用潛能。借着這些年國內手機設備的發展,熱錢湧入人工智能行業,“然訊”這兩個字名不見經傳,可印着他們商标的算法芯片卻滿地都是。
躲不開,避不掉。
說白了,整個商業模式是躺着收錢,一本萬利。
杜弘然為徐文安排工作,直接将人插在了于徹的身邊。
于徹沒有異議,連點驚訝都瞧不見,點點頭就給徐文安排細節了,“工作有調動是好事,不枉你跟我打聽杜老師喜歡吃什麽。
徐文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笑了笑,沒吭聲。他與于師兄關系不錯,是老鄉,當年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了。徐文這幾年一直受到于徹的指點,受益良多。雖然徐文很少提到父母,可于徹知道他生活節儉總是把錢寄給家裏,是個好孩子。因此于徹也願意幫他,權當照顧一個聰明的後輩。
“跟着老師出差去瑞士,一路機靈點。”于徹給徐文批了離開的文件,同時将之後的項目文件交給他,“這些很重要,你回來之後要看熟,具體工作內容看這幾個項目的進度。”
徐文點頭,刺探的問,“那個,老師有沒有跟你說別的?比如,我的工資什麽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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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徹看他一眼,讓他別胡思亂想,“你想錢想瘋了?還沒幹活就想漲工資?”
說的也是,确實無功不受祿。徐文傻樂讓于徹別計較,“我會努力的。”
徐文拿護照給杜弘然,沒過幾天就還了回來。
杜弘然翻看徐文護照上的照片,盯着來回瞧,“你那時候比現在還可愛。長得這麽嫩,沒被師兄欺負?”
照片上的徐文,唇紅齒白,三庭五眼,長相端正可人。護照是徐文研一去東南亞開會辦理的,當時和師兄弟一起,第一次出國。除此之外,徐文再沒走過遠的地方,從小連旅游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師兄都特別照顧我。”徐文拿回自己的護照,被老師“誇獎”甚是害羞,心中又不禁吐槽:整個辦公室,除了杜老師這個大流氓,誰還能欺負人?!
杜弘然笑了一下,将護照遞給徐文:“都把你當‘小姑娘’照顧着?”
徐文低頭将護照裝起來,順便回答道:“誰說的,他們……嗯……”話沒說完,整個人被杜弘然摟進懷裏,耳邊是動人的撩撥聲:讓我照顧照顧你。
轉眼到了“出差”的日子,徐文站在私人飛機前愣住了。
不一會兒,唐雨柔出現。她看看徐文,又看看杜弘然,大抵仍不相信這場鬧劇,想看看杜弘然能撐多久。
唐雨柔率先走上私人飛機,随即便有随機人員來照顧杜弘然。他這段時間右手恢複的不錯,但右腳仍有些使不上力氣,行動不便。
徐文看着杜老師被推上飛機,心中盤算,這得多麽務實的家底?什麽背景啊。
“想吃點什麽嗎?’杜弘然上了飛機便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駕輕就熟。
徐文撇了一眼桌上的甜點,吃了幾口餅幹,又拿起馬卡龍,最後沖着布丁蛋糕下手。
“慢慢吃。”杜弘然用手指抹過徐文的嘴角,動作溫柔,“還有別的。”
徐文點點頭,又咬了口蛋糕,“特別好吃。”
這私人飛機上的甜品也太好了吧,還有那盤烤雞看着也不錯,旁邊的年糕炒螃蟹放在餐廳裏得多少錢啊?徐文一邊滿足自己的味蕾,一邊驚嘆:杜老師靠自己已經這麽厲害,他要是靠家裏,豈不是更加厲害?
原本徐文覺得要一套房子太多,現在想想對杜弘然來說可能不值一提。他深吸一口氣,盤算潛規則的水也太深了,是不是又吃虧了?
轉念,徐文的心口被寒酸與磕碜填滿:就算杜老師有錢,自己的價值也不會改變。
人,最怕少了自知之明。
私人飛機裏隔出幾個包聞,徐文理所應當和杜弘然待在一起。
杜弘然沒跟徐文解釋過自己為什麽需要“假結婚”,徐文拿好處,不敢多問。
唐雨柔和杜弘然說了幾句話,隐約提到了這個話題,大概意思是說家裏給杜弘然的婚事牽扯到“利益’。
徐文坐在一邊聽不大明白,又覺得和狗血電視劇劇情有點像,真是“同一個世界,不同的生活”。
一波不太友好的“寒暄”結束,杜弘然進屋脫了衣服,指了指行李讓徐文幫自己拿睡衣,“要飛十幾個小時,洗個澡吧。”
徐文乖巧聽話,幫杜老師拿換洗衣服,還幫他将襯衣挂起來,“您慢一些。”
杜弘然皺眉:“你愣着做什麽,一起洗。”
什麽?老師,您剛剛說什麽?
略顯狹窄的浴室裏水汽潮濕,褪去衣服後蒙上一層薄汗。
徐文裸着上半身,抓住自己的褲子邊緣,有些緊張,不敢靠近杜弘然。
“等會兒記得叫兩下,大聲點。這飛機隔音好,你平時說話的聲音不行。”杜私然大大方方脫衣服,露出寬闊的胸膛,強勁的臂彎。他肌肉線條優美,精壯且飽滿,手臂與腳腕上爬着已經愈合的傷痕。有些猙獰,有些慘烈。
可那紋路又讓人欲罷不能,移不開視線,像是一條一條鑽進皮膚裏的小蛇。撕咬啃噬,疼到了骨子裏。
徐文盯着疤痕,看愣了,從他的眼睛裏往他的胸口钴,順看血管游遍全神。
“過來。”杜弘然撐着浴缸邊緣坐進去,朝着徐文招手,“怎麽像一塊木頭。”
一會兒功夫,徐文眼鏡花了,所有畫面變成模糊不清的春夢。
徐文拿掉眼鏡放在一旁,朝着杜弘然走了幾步。杜弘然摟他的腰,直接拉入水中。
徐文一個踉跄,嗆了口水,止不住咳嗽。
杜弘然捏他的下巴擡起他的臉頰,讓徐文囫囵落于自己懷中,“別緊張,知道你什麽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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