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徐文生病發燒,盯着天花板發呆。
唐雨柔不久之前又來了一趟,主要是轉達父母的關心之情。雖是一牆之隔,可徐文畢竟是小輩,加之杜弘然和爸媽關系緊張,口頭問候一下足夠了。
徐文點頭表示感謝,臉頰燒得紅撲撲的。
有點惹人愛,有點惹人憐。唐雨柔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杜弘然,哼了
一聲沒再說話。轉身走了。
徐文生病發燒,可歸結為兩個原因。
第一,他被杜弘然推到地板上,睡了一整晚。即使屋裏有暖氣,可地面潮濕,爹生媽養的身體禁不住折騰。徐文又不是銅皮鐵骨,一下予寒氣入體,病倒了。
第二,杜弘然在他身上為所欲為,而後又沒及時盡責任、做清洗,導致炎症襲來,抵抗力下降。總結一句,真是個大渣男。
徐文一邊在心裏盤點杜老師的“光輝”事跡,一邊尋恩得快點摸清老師的套路,總不能老皮肉受苦。
“你好好休息,需要什麽就告訴我。”杜弘然滾着輪椅,沒有絲毫照顧人的天賦。
他為徐文拿了幹淨的睡衣,又直勾勾看着徐文換衣服。
“老師,”徐文一邊解扣子,一邊測開頭,“您這麽盯着我,怎麽——”
杜弘然伸出手,撫摸徐文鎖骨處的點點紅印。那是他昨晚留下的,還新鮮着。
“怏穿上,小心着涼。”
徐文套上幹淨衣服,清了清嗓子說:“是不是我需要什麽都可以要?”
“當然。”杜私然順着他的鎖骨拂過脖頸,手指在他的喉結處來回畫圈,“你病着,什麽都可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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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把我買的蘇黎世小牛肉……報銷了?”
杜弘然手指忽然停頓,揚了下眉毛,神情浮動。
“怎麽了,老師。不,不行嗎?”
徐文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天,忽然就“開竅了”,心裏委屈是小,錢包委屈是大。他在大城市裏打拼,和別的年輕人沒什麽不同,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舍不得揮霍。感情不能當飯吃,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喜歡杜老師?想要更多?類似的想法在徐文看來都是奢望。
人生在世,說到底得現實點,得知道自己的輕重。
“可以,賠給你。”過了片刻,杜弘然的手指從喉結來到徐文的下颚。他輕輕擡起徐文的臉頰,湊到耳邊說: “雙倍。”
杜弘然靠近,徐文莫名緊張,渾身又熱起來。
倒是也不用雙倍。徐文吞咽口水,張嘴道:“好。”
“你就這點出息。”
杜弘然有模有樣拿出錢包,奈何裏外只翻出幾十塊人民幣。
徐文斜睨一眼,不敢明目張膽的看,心中不免吐槽老師:太窮了。
“要不,算了吧。”徐文主動找臺階,“一道菜就不用刷卡了。”
杜弘然合上錢包,深吸一口氣,表情淡定。他滾動輪椅離開房間,留徐文一個人呆着,同時還留下三個字,“不能算。”
不多時,杜弘然回來了,手裏拿着一道菜的錢。有零有整,正好是徐文昨天花掉的費用。
“您怎麽知道價錢?”
“發票上寫着呢。怎麽,覺得我給少了?”
飯盒打翻在車裏,而後不知去向。杜老師什麽時候看了發票?徐文無從得知。他接過杜老師手裏的錢,心裏不知是什麽感覺。
兩人說話,門鈴響了。杜弘然差家裏的幫傭跑了一趟,按照徐文昨天的樣子又買了一份蘇黎世小牛肉。同一家店,同樣的包裝。
杜弘然将菜拿到徐文面前,說,“正好雙倍。”
一道萊,兩人分食。
眼前的一切與徐文設想無二,除了自己躺在床上成了“病號”。
杜弘然坐在一旁與他一起吃飯,身體力行演示“我喜歡看你吃東西”。
徐文想起将飯盒捧在懷中的感覺,再看看眼前的一桌豐盛佳肴,心中泛起陣陣漣漪,目光中忽然就多了點璀璨光彩,還參雜感傷失落。
他低着頭吃飯,餘光偷瞄老師鋒利俊朗的臉頰,不由面紅耳赤,像個未經世事的孩子。徐文不知“幸福”為何物,可他從小最開心的便是吃到母親做給自己的菜色。
無論好壞,食物意味着土地的回饋,是大自然最無私的饋贈。現在,幸福又多了一些——
能如此與杜弘然相處,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若這是他買的那一份,該更好。可當下亦不算差,畢竟飯菜吃了,還拿了錢。什麽都沒損失。
至于心裏的負面情緒,看不到就只有一點。不重要。
病來如山倒,原本計劃好的一系列形成都因徐文發燒而取消。他受涼感冒,氣息不順,自然不能去缺氧的山上游玩。不光如此,就連蘇黎世附近的景點也都無緣一見。
徐文呆在病床上無事可做,身體好些後便承受了杜弘然一次又一次的“生事”。
杜弘然晚上不與他同床共枕,可白天從不閑着。與父親争吵,和妹妹拌嘴,再不然就是在徐文身上撒歡,時間根本不夠用。
徐文燒了兩天後,情況好轉,溫度降了下來。
杜弘然強迫他量體溫,而後看着徐文的眼睛說,“好多了。”
徐文點頭,還未反應便被杜弘然摟進懷裏。樹欲靜而風不止,徐文勉強抵住杜弘然的胸口,可他難以抵扛杜老師的進攻。
杜弘然捧着徐文的臉頰吻他,順着脖頸耳根一路啃咬,唇齒最終落在胸膛上,像是真的要吃了他一般。
“疼,老師……好疼。”徐文身上熱起來,被杜弘然囫囵抱在懷中,睡衣褪去大半,露出個白皙粉嫩的肩膀。
杜弘然仰躺在床上,摸他屁股探他的性器,幾下就讓徐文硬了。杜弘然湊在徐文的耳邊,咬着他的耳垂,舔他的內耳,“想幹你,行不行。”
“不,不行。”徐文連忙往後縮,心慌氣短吐槽說, “老師您手腳不方便,怎麽還這麽——”
杜弘然打斷他,“答錯了。”話音落下,他甩巴掌在徐文的大腿根,留下清脆的響聲,以及一道紅色掌印。
徐文仰起頭“嗯”一聲,又疼又興奮。而後,似又挨了一巴掌,同時聽老師問,“給千嗎?”
“給……嗚嗚,別打了,好疼。”
下一秒,杜弘然擔住徐文的臀辯,一個挺身直接刺進他身體。後穴熱乎乎的,咬住入侵物不撒口。杜弘然躺着幹他,時不時讓徐文自己動,既省力又免去了不方便的手腳移動。
“欺……欺負人……”徐文被幹了幾十下後渾身酥麻,掙紮着想從杜弘然懷裏逃走,尋思再折騰下去自己得被玩壞,徹底下不了床了。徐文忙不疊掙紮,想趁着杜弘然沒有防備,離開“萬惡之源”的大床。
誰知,杜弘然突然翻身,将徐文完全壓在身下,用行動說:就算手腳不方便,幹你也綽綽有餘。
“往哪兒跑。”杜弘然用左手手臂撐着床,膝蓋壓住徐文的一條腿,性器頂入他雙腿間,猛幹數十下,“還跑嗎。”
“嗯……嗯,不……不跑了。”
杜弘然惦念這小家夥身體欠佳,在徐文射了一次後便加速猛沖,準備結束戰鬥。
徐文趴在他懷裏,接着杜弘然的脖子,高高擡起頭,“老師,嗯……能不能,別……射在裏面…….”
杜弘然不聽,按住徐文的臀瓣,盡數噴出來。
徐文委屈的想哭,擔心自己又會燒起來。
誰知,杜弘然起身,拉着徐文與自己一道洗澡。兩人泡在水裏,杜弘然為他清理,手指溫柔的如同戀人,充滿疼惜。
徐文縮在他懷裏,身體被溫熟的水流裹挾,很舒服,很放松。徐文不敢閉上眼睛,怕這一切都是美麗的夢,一碰就碎了。
杜弘然揉他的臉頰,親吻他的額頭眉梢,“困了嗎?等下在睡。小心着涼。”
“不困。”徐文收緊手臂,忍不住低聲嘟囔,“老師,以後我要是做錯事,你就罰我。但是別讓我在地上睡了,生病發燒太
難受。我都聽您的,好不好?”
“好。”杜弘然親吻他的額頭,忽然像個三好丈夫在照顧愛人一樣。
徐文閉着眼睛感受這份溫柔,開心幸福之餘也有些感觸。平時教書育人、正襟危坐的杜老師也難免有膚淺的時候,就喜歡聽讨好順麟的話,喜歡小情人服服帖帖的。
難怪闫成益師兄跟老師打電話都和貓咪一樣,也是深谙杜弘然的脾氣。
徐文又往他懷裏蹭了幾下,學着闫師兄的語氣,“那以後能不能都像現在這樣,洗了澡再休息。”
杜弘然餘光撇他,哼了一聲,不知是不是看出他裝腔作勢的小心思。
“行嗎?老師。”徐文賊心不死,眨着眼睛讨好杜弘然,主動親吻他的嘴角。
杜弘然揉徐文的後頸,捏住他的下預,加深這個吻:“行,看你表現了。”
徐文張開嘴,全情投入這個吻,心裏卻忍不住又念叨:何止是膚淺,簡直就是極度膚淺的老流氓。
出門幾天,病了大半時間。徐文感慨自己的運氣差,好不容易公費旅游,結果全程“服務”杜老師。
假期結束頭等艙回國,下了飛機後,徐文拎着行李曰家。還沒進門,手機突然響了。
“喂,您好,請問是徐文先生嗎?我這邊是房産中介,買房手續已經都辦好了,您什麽時候過來拿鑰匙?”
徐文愣在原地,什麽買房?他哪裏來的錢買房?電話號碼不認識,八成是詐騙電話忽悠他上套。
“不好意思,我沒空。”徐文說完,挂了電話。對方能叫出名字肯定是信息洩露了,徐文直接将號碼拽進黑名單,以免後續又被騷擾。
拖着行李進門,電話又響了,還是不認識的號碼。
徐文接起,對方說,“徐文先生,還是我。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了,真對不起。您要是有什麽不方便,我可以把鑰匙給您送過去。”
徐文盯着手機皺眉,現在的詐騙團夥都窮追不舍到主動上門的地步了?
太卑微,太猖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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