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時間趕,任務重,師兄弟三五結隊去吃午飯,很快就要回來了。

徐文看着短信嘆氣,滿心不願意。杜老師發來五個字,溢出屏幕的脾氣,看着都讓徐文發顫。

身子顫,心顫。

饑腸辘辘,徐文早飯沒怎麽吃就來了公司,一直忙乎到現在。他趁着辦公室人少,快速來到老師門前。

徐文推開杜弘然辦公室大門,進屋站定,不敢看對方,“杜老師,您找我?”

杜弘然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剛剛于徹交給他的報告。杜弘然擡起頭望向徐文,朝他揮手,讓他過去。

徐文呆呆站在原地不動,迎面襲來的是名為“危險”的氣息。杜老師此時心情不好,想找人發洩。

親密相處一段時間,徐文別的說不準,對杜弘然的意圖十分敏感,一個眼神便能察覺。男人的欲望像極狠的匕首,紮入徐文心口。心髒噗通噗通跳動,徐文的腳下竟忍不住往後挪了兩步,出聲求饒:“老師,師兄弟午休馬上回來,我還有工作要讨論,今天能不能——”

“過來。”杜弘然擡高聲音,神韻游走片刻,言簡意赅沒給徐文拒絕的機會,“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徐文踱步走到杜弘然身邊,坐下後主動為杜弘然按摩右腿。老師的複建效果明顯,行動越發自如。只是他拄着拐杖走路久了,右手右腿難免酸澀。

徐文低着頭,乖巧伶俐的說道:“杜老師,您也別太着急。”

杜弘然忽然捏住徐文的臉頰,讓他與自己四目相對,“你沒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徐文搖頭。杜老師因為項目的事情心煩意亂,徐文目前幫不上忙,不敢多說,也不知道說什麽。

距離靠近,鼻息間都是杜弘然的味道,淡淡煙草闖進徐文的肺腔,熟悉又陌生。

徐文忽然有些神往,杜老師抽煙是什麽樣子?他會不會用帶着傷痕的手指夾着煙蒂?會不會在雲霧之中得到一絲快活?

沒等徐文回過神,杜弘然捧着他的臉重重吻住他。頃刻,徐文口中的空氣被抽幹,整個身體落在杜弘然的控制範圍內,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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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被控制的感覺讓人害怕,卻又讓人不住興奮。有些抗拒,有些喜歡,還有些蠢蠢欲動。

徐文擡起雙臂抵住老師的胸口,稍稍使勁便放棄了,心甘情願讓杜弘然為所欲為。

杜弘然捏住他的後頸,抓着屁股讓他坐在自己身上,動作極為粗魯。

徐文被拉扯的難受,哼着鼻音嚷了三個字,“有點疼。”而後,他又讨好求饒說,您輕點。

杜弘然哼了一聲,英俊的面龐傳遞出讓人不寒而栗的信息:今天不吃這一套。

“這幾天大家都在忙,你倒是過得不錯。”杜弘然用滾燙的視線掃過徐文的臉頰,看得他焦灼,看得他惶恐,看得他忍不住閃躲求饒,“還有閑情逸致給師兄帶特産。”

徐文一愣,倏得反應過來:特産給了所有人,卻唯獨缺了杜老師,不合等級禮數。

感情作祟,卑微叫嚣,怎麽連最基本的為人處世都忘了?徐文的初衷只是不想被杜弘然嫌棄,現在看來這行為有些蠢,有些笨。

他只記得兩人的親密,卻忘記了身份懸殊。對方是師長,是老板。

徐文被那視線掃過,“疼”的皮開肉綻,硬着頭皮解釋說,“老師,我怕您不喜歡,所以沒給您拿特産。要不,給您一些?”

杜弘然沉默片刻,神色不動:“我缺你那點東西嗎。”

徐文搖頭,心想徹底完蛋,找補不回來了。一開始沒給就算了,半途“塞”給老師,擱任何一個領導都不會高興。

對話還在繼續,徐文窩在老師懷裏,不敢亂動。他怕弄疼了老師,也怕被反制,弄傷自己。

杜弘然捏着徐文先前受傷的手肘,嘴裏一氣呵成問道:“傷怎麽樣了?”

“差不多好了。”扭傷本就不嚴重,一周時間恢複七八,覺察不到難受了。只是杜老師指尖用力,忽然又讓徐文感到酸脹。

老師這哪裏是關心,分明是“虐待”。

杜弘然點頭,擲地有聲的說:“看樣子當時也不怎麽嚴重,還有閑情逸致回家換衣服再來辦公室送文件。”

學校裏,老師對學生七分言傳,三分意會。辦公室裏、職場中,領導對下級的情況正好相反。

杜弘然點到即止,說完之後看着徐文笑了。笑得暧昧,笑得随和,笑得人心口顫動。

徐文一怔,仔細思索才反應過來:杜老師看到那張照片發現他撒謊,借着情緒興師問罪。這都是一周以前的事情了,杜老師要是不提,徐文根本想不起來。

“老師,那天我……嗯……”

一句話說不完,杜弘然咬住徐文的嘴唇,沒給他繼續解釋的機會。霸道且兇狠的吻迎面襲來,徐文片刻便被壓倒在沙發上。

大中午沒吃飯就開“幹”,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徐文滿眼無奈,抵擋不住老師脫他褲子。

整個身體籠罩在杜弘然的影子之中,徐文嘴裏低聲說,“老師,您這是剝削員工。”

肚子咕嚕咕嚕叫着,身下那張嘴則緩緩将杜弘然的性器吞進身體裏。徐文仰起脖子嗯了一聲,吞咽口水忍耐飽脹感帶來的不适。

幾天沒和“那根兒”見面,熟悉又陌生,興奮且抵觸。幹入身體之時更是讓徐文肌肉緊繃,像又一次經歷着初夜。

幾下操弄,兩人找回了以往的默契。

杜弘然起身穩穩坐在沙發上,讓徐文騎着性器自己動。他掐弄徐文的乳頭,玩兒硬後轉向另一個,“沒吃午飯餓了吧,我喂你。”

喂什麽?當然是下面那張嘴。

徐文心裏罵了兩聲“周扒皮”,尋思先前的質問不過是另類“前戲”。杜老師每天多少事情要操心,哪裏有心思在乎無關緊要的特産,或者是徐文一周前的欺騙說謊。說到底,杜弘然就是想在他身上發洩情緒。

想幹,想肏,想折騰人。

徐文身體前傾摟住杜弘然的脖子,鼻梁上的眼鏡不知什麽時候被去掉了。他前後擺動腰身,想讓杜弘然快點舒坦,免得驚擾午飯回來的師兄弟。

杜弘然用徐文的領帶将他的眼睛蒙住,攬着他的腰猛弄幾十下。

陷入黑暗的人很是不安,身體亦産生更為敏感的反應。杜弘然舔過他的脖頸,撩撥情欲。效果很明顯,徐文像個發情的小野貓,不住往後躲,後穴卻越夾越緊。

不多時,徐文額頭蒙上一層薄汗,而杜弘然卻沒什麽動靜一絲毫不見射精的征兆。男根生龍活虎,在徐文的身體裏來回亂撞,為所欲為。

杜弘然今天異常兇猛,性器像活了,這幾天都在等待淩虐徐文的時刻。

“嗯……好……累……”徐文沒力氣繼續,四肢發軟,往杜弘然的懷裏蹭。

杜弘然捏住他的屁股,抽打大腿根,留下指印,“繼續動。”

徐文動不了了,擡起腰便打算徹底罷工。

誰知杜弘然雙手用力捏住他,徐文頃刻便覺得挂上千斤重的秤砣,甬道裏的性器一下走到最深,連那囊袋都要塞進去了。

徐文仰起頭高呼太深,瞬間濕了眼眶。而後,窄巷被肏的更為猛烈,徐文嘴裏斷斷續續說,“老師……嗯,我……沒吃飯……累……”

徐文眼前漆黑一片,只覺落在自己屁股上的那只手在上下撫弄,而後又掐又捏。

杜弘然非要讓他落個渾身斑斓,才算痛快,才算盡興。

“不能停。”杜弘然的性致格外好,擡起腰撞他的囊袋,頂弄敏感紅腫的後穴。

徐文搖頭想逃,實在受不了,“嗚嗚……不要……了……”

眼睛看不到,其他感官異常敏感。徐文察覺杜弘然拿起自己的衣服,而後說

道,“今天你可能沒辦法換衣服。”

一剎,排山倒海的羞恥感襲來,卷着徐文的身體在欲浪中翻滾起伏。

他因赤裸與卑微而興奮,同時也因杜弘然的得寸進尺而委屈難挨。

杜弘然因為項目心情不佳,需要發洩。徐文完全理解,更加願意配合。他明白這是自己的價值之一,任何時候他都沒有立場拒絕。更有甚者,他可能是樂意的,是愉悅的。

杜弘然不需要找任何借口為自己的獸欲粉飾,更沒必要一次又一次提及那些枝根末節的事情。

徐文鼻子一下酸了,眼睛上的領帶也因淚水濕了一片。他咬着嘴唇,摟住杜弘然的脖子,哽咽哭嚷道:“要是把……嗯嗯……衣服弄髒,我……嗚……怎麽見人。”

杜弘然看他惹人憐愛,又問:“怕見誰。”

“老師,您……嗯……欺負我……”徐文擡起頭,摸索着主動親吻杜弘然,極為主動。

他哼着鼻音,斷斷續續的說,所有人我都不敢見,他們會怎麽看我。

“所有人?”

“除了您。”

黑暗籠罩徐文的視線,以至于他錯過杜弘然眼中忽生而出的一絲疼惜,還有難以壓制的愉悅,“那就光着屁股在我辦公室裏呆着,讓我好好看看。”

兩人你來我往,渾然不覺時間流逝。

忽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門外秘書打進來,內線。

鈴聲不斷作響,徐文一驚,側耳尋着聲音轉頭。

杜弘然皺眉覺得掃興,左手攬住徐文的腰,右手拖住他圓潤的屁股,“摟着我,別亂動。”

徐文大驚失色,晃神間騎着杜弘然的性器,身體懸空被拖了起來。

杜弘然的右腳不能負重,強行用力無異于在懸崖旁邊行走。可杜弘然天生愛冒險,喜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兩人搖搖欲墜來到桌子旁,兩步距離卻如踏着鋼絲徘徊,險些跌倒。

徐文被摔在桌子上,後背與堅硬的木頭相碰,疼得說不出話。杜弘然的性器卻還留有半截在他身體裏,尋到依靠後順勢幹進去。

粗暴與狂野帶來異樣的感官盛宴,更別提耳邊還有催促的電話鈴聲。

徐文的性器挺立更甚,搭在小腹處往外吐着前液。

“安靜。”杜弘然發號施令,而後接起電話,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任何差別,“怎麽了?”

徐文捂住自己的嘴,怕洩露了呻吟聲。

“杜總,闫成益經理打來電話,問您有沒有時間,現在想約您見面。”秘書停頓幾秒,又說,“闫經理這兩天打了好幾個電話,每次都約您見面。”

杜弘然知道徐文聽得見,嗯了一聲沒接話。

“和前幾個電話一樣,他也沒說具體什麽事情。”

杜弘然揉捏徐文的臉頰,為他整理濕漉漉的頭發:“在哪兒見面。”

“他說可以過來,節省您的時間……”

黑暗中,徐文忽覺極度不安,好似有些屬于自己的東西正在瓦解。

甭管那份“屬于”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臆想,可它此時就在徐文的後穴裏,在徐文的身體裏,在他的心裏。

徐文擡起上半身抓住杜弘然的衣服,一邊被幹一邊摸索着親吻杜弘然的脖頸和下巴。杜弘然撫摸他的臉頰嘴唇,手指上的傷痕讓接觸更為敏感。徐文順勢捧住他的右手,拉到自己嘴邊細細親吻,舌尖順着傷痕的紋路進行描繪,一直來到了手腕處。

徐文不甘心,更不願甘心。怎麽哪裏都有閏成益?瑞士豪華轎車裏有他的電話,杜弘然高檔公寓裏有他的身影,連這“懲罰淩虐”的現場都要有他?

徐文死死摟着杜弘然,親吻了傷痕後轉戰他的領口胸膛處。徐文用唾液将杜弘然的襯衣潤濕,隔着脆弱的布料親吻他的胸膛,留下斑斑點點。

這招是和杜老師學的。衣服髒了,怎麽見其他人?

終于,杜弘然發話,對着電話道:“等會兒有事,不用搭理他。”挂了電話,杜弘然捏着徐文的下巴,仔細親他的嘴唇和臉頰,低聲嘟囔道,“瞧你那點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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