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徐文吻得毫無章法,壓根不懂如何占據主動。
杜弘然眼底閃現驚訝,然後張開嘴放徐文的舌頭進來,想瞧瞧這好學生都學到了什麽。
徐文的牙齒撞在杜弘然的嘴唇上,兩人都生疼,嘴裏頃刻充滿血腥味。
“對不起。”徐文喘着粗氣道歉,眼眶發紅,目光中盡是笨拙。
杜弘然笑了一下,學生終究是學生。他捏住徐文的下颚,開玩笑道:“怪我,之前應該多給你機會,讓你練習。”說完,杜弘然含住他的嘴唇,用舌頭來回掃弄,帶着徐文進入狀态。杜弘然以退為進,沒有占據主動的意思,他等着徐文習慣節奏,而後投入到熱烈的親吻之中。
徐文直起腰板,摟住杜弘然的脖頸,翻身主動坐到老師身上,蹭進他的懷裏。
“突然這麽乖。”杜弘然揉捏徐文的屁股,另一只手撫摸他的後背,“怎麽了。”
徐文搖頭,胸口裝着滿懷感動。想說的太多,一時間什麽都說不出口,不知道怎麽表達。
杜弘然摟着他,像抱着個剛剛犯了錯的孩子,又哄又逗。他撫摸徐文的臉頰,細啄他的嘴角,“昨天晚上在家和爸媽一起吃的飯?”
徐文乖巧點頭,視線模糊。他只覺杜弘然深邃的五官奪魂攝魄,如夢,亦如幻。随即,徐文又聽到杜弘然寵溺的問道,今天問你的時候,為什麽撒謊?
“沒,我不是故意撒謊。我打算今天跟我爸媽說搬家,所以......”原先是不想說,不願意說,現在卸去心裏防備,徐文的話匣子也開了,“我覺得他們既然都要搬走了,何必多此一舉跟您說起。”
杜弘然點頭,又揉了揉他的頭發,“一天心神不寧,就因為這個?”
徐文以為自己掩藏的極好,卻沒想早已被杜老師瞧了出來。
這個男人,看透了他,什麽都不剩。
杜弘然又從煙盒裏拿了根煙,目光落在一旁的打火機上。徐文一點就通、心領神會,連忙拿起打火機給杜弘然點着。原以為結婚那晚看到杜老師喝酒,已是兩人最近的距離,卻沒想到今天更甚。
杜弘然用嘴唇叼着煙蒂,低頭湊近火焰之處,煙還沒點着,擡起眼睛便落在徐文的眼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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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一怔,手指不禁抖了一下,“老師,怎麽了?”
“你想讓你爸媽搬去哪裏?”杜弘然将煙點着,橘紅色的火光在他指尖萦繞,讓那鋒利挺拔的五官更為立體。
車內空間狹小,原本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在窗戶上,此時竟多了分暖色,一下就暧昧起來。
“我......不知道,其實我都沒想好怎麽跟他們說。”火焰在徐文的瞳孔間升溫,暖了他的四肢。
杜弘然修長的手指夾着煙,一閃一閃的火星讓手腕的傷疤更加猙獰,“不必搬了,沒必要折騰。你父親腰上有傷,之後好好調理。我有熟悉的醫生,明天把電話給你,你自己聯系看診時間。”
“好。”
“你多花點時間陪陪他們,帶他們四處走走。”
徐文睜大眼睛,心一下更暖了,溫熱的血液充滿血管,潤物細無聲。徐文默然張開嘴說,謝謝您。
杜弘然捏住徐文的下巴,拉近距離将嘴裏最後一口煙全數過入徐文口中,好似故意要将這個孩子帶壞,“房子送給你就是你的,你接父母過來是盡孝心,是應該做的。以後類似的事情,不必瞞我。”
徐文聽在耳中,肺腔裏充滿煙草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杜老師直接闖進他的五髒六腑。
徐文連續咳嗽,嗆得頭暈目眩,而心口處的千言萬語都彙集成了感動。他再次湊上去親吻杜弘然,難以表達愛慕之時,只能想到用老師最喜歡的方式回饋。徐文默不作聲,低頭解開自己的褲子拉鏈,然後拉扯杜弘然的皮帶。
“這個有用。”杜弘然拿過皮帶握在手裏,眼底欲望越來越濃。他回應徐文的吻,哼着鼻音說,繼續。
杜弘然回應徐文的吻,哼着鼻音說,繼續脫,都脫掉。
徐文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從手肘處開始,動彈不得。
他坐在杜弘然身上,雙腿被完全打開,甬道含着杜弘然的性器,來回擺動身體就像下午在杜弘然辦公室一樣。
徐文渾身赤裸、一絲不挂,連襪子都被褪去,徹底服從于杜弘然的命令。
“嗯……”徐文仰着脖子呻吟,胸前的凸起被杜弘然啃咬,又疼又麻。
杜弘然心情甚好,即使是與下午同樣的動作,他的反應也更為動情熱烈,性器如兇刃鐵杵,肏得徐文渾身發抖。
不只是杜弘然,徐文的心境也大不相同。
他這一整天,擔心如何對父母坦白,後來又經歷杜弘然所帶來的一系列“躁躏”。
到了午夜時分,今天即将結束的時候,他終于如釋重負,一切不安都卸掉了。
徐文覺得自己沒臉沒皮,怎麽就這樣主動谄媚,張開雙腿讨好眼前這個男人呢?
他的父母還在樓上公寓中等着,而他卻渾身舒爽,恨不得被幹到意識模糊。
停下來嗎?不,羞恥讓性愛越發迷人。
“……嗚嗚……”徐文渾身是汗,順着白皙的皮膚滑落胸膛。他胸前的凸起,一邊被杜弘然來回揉捏,另一邊則早已被玩兒的“劣跡”斑斑。徐文疼的淚眼婆娑,可身後那張嘴卻更為興奮。
杜弘然與下午判若兩人,不斷頂弄胯骨肏他的身體,還掐住徐文的脖子,将右手的手指和中指伸進他嘴裏,攪弄徐文的舌頭。
晶亮的唾液從徐文的嘴角滑出,他同時用力吮吸舔弄,極盡全力讓兩人更惬意。
杜弘然給徐文的東西,每一樣都被精心收藏。
比如那價值不菲的房産證,還有看似無用的結婚證書,它們都被徐文放在衣櫃抽屜最裏面,怕被別人看到,怕自己某天大意找不到了。
除此之外,還有徐文的畢業論文,上面印着“杜弘然”三個字,還有平日修改的項目書廢稿,也有杜弘然天馬行空的筆記。
一張紙不過幾克重量,蓋在徐文心口上感覺不到。
可數量一多便壓得他喘不過氣,連一并藏在心中的感情也生出逆鱗反骨。
徐文的嘴唇掃過杜弘然手背上的傷痕,他像是被施了魔法,忽然沉迷在那疤痕之中。
徐文閉上眼睛,用臉頰蹭過杜弘然的手腕處,然後用自己的吻,細細撫慰那猙獰的褶皺。
偶爾,徐文會有種錯覺,這傷痕也是杜老師給予他的東西,只不過以皮膚為載體,以火焰為筆跡。徐文不能将其收藏,因此只能時時惦記,怕被別人搶走。
“你時常盯着我的傷。”杜弘然不動了,手臂不動,眼神不動。
徐文睜開眼睛,舌尖還在描繪讨好,虔誠且執着,“喜歡看。”
杜弘然順着他的臉頰将手指伸進徐文的頭發裏,用力捏住他的後頸,突然說了一句,“不必有心理負擔。即使那天不是你,我也不會讓其他學生返回火海。”
一瞬,時間靜止。徐文渾身發顫,脊椎都随老師的這句話戰栗。
杜弘然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嘴邊,舔舐徐文的耳根,壓低聲音道:“那天是你,這傷,值得。”
許是因為今晚杜弘然對徐文父母釋出善意、應允二老留下,亦或者因為杜老師還記得那天匆忙間發生的事情,徐文分不清楚,他只知道這一刻窒息感将他撕碎。
最後一張泛黃的紙張落于心田,徹底壓垮了他。
感情如浪潮襲來,再也藏不住。徐文窩在衣冠楚楚的杜弘然懷中,滿腦子想的都是“在乎”二字。
他想得到杜弘然的“在乎”,發了瘋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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