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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帶着淡妝,坐在玻璃花房的吊床上。
他赤着雙腳,踩着白色吊繩,禁欲且性感。內裏的黑色蕾絲若隐若現,與誇張鋒利的外套相得益彰、相輔相成。徐文卸去眼鏡看不太清楚,唐雨柔則正好捕捉他視線中的迷離。
唐雨柔選在晚上拍攝,看重玻璃房內的抽離感,立于凡塵之上,又免不了一世浮華。花房裏滿是冬日長青植物,配上一盞白色冷光燈,将徐文襯為冬夜裏最美豔的花。
黑色即是夜空中的紅,是鏡頭中的烈。
唐雨柔拿着照相機,對徐文的表現很滿意。她拍了好幾張照片,心覺唯一欠缺的就是燈光。
反差還不夠,光點得集中在徐文的臉上。
“你認真點。”唐雨柔翻看照片,皺眉嘟囔,“拍了這麽多張都不能用,得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徐文連忙道歉,“對不起。哪裏不好,等會兒——”
“不是說你。”唐雨柔擡起頭,看向一旁負責打燈的杜弘然,“你往前一點,把光集中在他臉上。”
杜弘然還穿着那件卡通睡衣,左手舉着白燈,腳邊還放了一塊反光板。
唐雨柔念叨他,他裝模做樣擡了擡手,一雙眼睛始終落在徐文的身上,盯着看。視線火辣辣。
徐文側頭與杜弘然對視,燈光的方向看不清,可那視線如匕首劈開白色幕布,看得徐文渾身發顫。
“再往前往上一點,”唐雨柔還覺不盡如人意,皺眉問杜弘然,“你剛才外賣都吃哪兒去了,這麽沒力氣?你這一副消極怠工的樣子,放在平時都是要被我開除的。”
“行了,”杜弘然實在受不了她的機關槍掃射頻率,認真将光線集中在徐文臉上,配合唐雨柔,“快拍。”
唐雨柔拿起相機,這次終是滿意了,“之後我把這些照片發回去,錢明天打給你。”
“不着急。”徐文心裏樂,覺得這活兒太輕松了,比伺候杜弘然容易兩個“改革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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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能行。你沒有義務幫我的忙,我不能虧待你。”說着,唐雨柔看了杜弘然一眼,“不像某人……”
杜弘然放下手裏的燈,低聲回怼一句,“你用我的人當模特,用我的花房拍照,怎麽不見對我有所表示。”
唐雨柔一驚,瞪大眼睛看向杜弘然,“你什麽時候這麽計較了?你最近是不是生意做不下去,想錢想瘋了。”
聽到這話,徐文站在一旁忍不住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文跟着杜弘然學會了雙标,杜弘然竟然在他的小朋友身上學會了財迷。
折騰一晚上,徐文終于脫掉唐雨柔的設計樣板,整整齊齊放在沙發上。他身上就剩下那件黑色蕾絲裙,打算等會兒去衛生間裏脫掉,然後清洗幹淨還給唐雨柔。
“裙子送給你。”唐雨柔收整東西,轉頭打開電腦開始倒弄照片。
“可是......”徐文要一條裙子幹什麽。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唐雨柔已經投入工作,不好再打擾她。
徐文回到卧室走進衛生間,低頭将臉上的淡妝洗去。他閉着眼睛伸手摸毛巾,忽然感覺到有人遞到了臉頰旁。
杜弘然幫他擦拭,抹去徐文眼皮上的水珠,“累嗎。”
“不累,這有什麽累的,我就是擺幾個動作。”徐文透過面前的鏡子與杜弘然對視,忽覺今晚是一場大型變裝秀,他們都是不稱職的Coser——
徐文穿着不倫不類的女式連衣裙,而杜老師則套着虎頭虎腦的卡通睡衣。
徐文避開杜弘然的視線,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面上都臊了,“老師,我現在換衣服。”
“穿着。”杜弘然靠近他一步,用自己的胸口抵住徐文的後背,“就這麽穿着,很好看。”
徐文吞咽口水,緊張說道:“那個......今天和唐雨柔出門,都刷您的卡。有些是買給我的,有些是買給她的。不對,基本都是買給我的,但是發票被她扔了,所以——”
“這麽說,這件衣服算是我的?”杜弘然擡起手指落在徐文的肩膀上,緩緩撫摸他的鎖骨,然後是如天鵝般的脖頸。
“是,是吧。”徐文忍不住吞咽口水,一下就從杜弘然的視線中看到欲望。很燙,很撩,很刻骨炙熱。成熟男性身上的氣息,帶有壓迫感,充滿征服欲。徐文感受過無數次,可每一次還是覺得新鮮刺激,令人心曠神怡、血氣上湧。
杜弘然側頭親啄徐文的耳根,“買的好,以後随便買。”
杜弘然的卧室一眼看到頭,誰想卻“藏”了不少讓徐文瞠目結舌的東西。
上次的皮質器具不過開胃菜,杜弘然不知從哪裏變出金屬圓環,套在徐文的屁股上。圓環直徑五六十公分,需要徐文折疊身體,将私密處完全裸露。
黑色蕾絲睡裙帖服徐文的皮膚,性感魅惑。滾圓白皙的臀部高高撅起,承受着皮鞭掃弄。
啪嗒、啪嗒,夾在腿縫間的入口與囊袋不住顫抖,又疼又舒爽,“嗯……老師….
入了深夜,窗外繁華安靜下來。
杜弘然身上挂着卡通睡衣,扣子大開,露出飽滿強壯的肌肉線條。他站在床邊,抓着那鐵環将徐文拉到自己面前,扶着性器便禽進他的身體裏。
兩人的衣服格格不入,可畫面卻異常淫蕩,色情露骨。
徐文爬跪在床邊,那根粗壯的性器消失在玉白修長的雙腿之間,他皺眉咬着嘴皮,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杜弘然俯身揉捏徐文的頭發,讓他放松些,讓他喊出來。
幹了幾十下,徐文跪不住了,不管不顧躺倒在床上。
杜弘然順勢跪上床,摟着徐文的身體繼續闖進去。身上挂着金屬圓環難以伸展,徐文只好抱膝承受。他後穴被禽得酥麻難忍,渾身扭動,皮膚落上一片又一片潮紅。
杜弘然大幅度打樁操弄,火辣得性器有了生命,往徐文身體最深處鑽。
“啊……太深了……”徐文浪叫難挨,腳尖都繃直了。
潤滑劑在禽幹過程中不斷翻出,形成乳白色泡沫,而後染濕兩人下身的恥毛。杜弘然低頭看兩眼,笑着給徐文一巴掌,“又該修剪了。”
交歡縱欲,徐文迷離失智,連脊椎上都是難以壓制的快感。
杜弘然附身捏住徐文的後頸,狠狠吻他。他抽幹徐文嘴裏的空氣,緊接着便将他送上巅峰。
徐文在杜弘然家裏住一晚上,伺候了兄妹兩人,事半功倍。
除了渾身酸疼,離開之時又是滿身紅斑,其他的都挺好。徐文給唐雨柔當模特,拿取酬勞賺了外快不說,還附帶了其他好處。
唐雨柔以設計師為副業,而徐文也嘴快說到自己也有副業,直播。話說出口,他有點後悔,趕快囑咐唐雨柔別在杜弘然面前提。怪不好意思的,也怕杜老師覺得他上班工作不是全情投入。
我跟他說幹什麽,他能懂嗎。唐雨柔聽完拉着徐文買衣服,表示現在的年輕人大多為視覺動物,因此徐文得穿得好看點,這樣才能在直播間裏留住更多的粉絲觀衆。
徐文裝着新“戰袍”離開,打算今晚就試試,看看效果。
上班之前,他特地去了趟銀行,查了杜弘然卡裏的餘額以及昨天的花銷。雖然老師說“随便買”,但徐文得心裏有數,不敢造次。他打印昨日的刷卡明細,裝進錢包,順便還看了賬戶餘額。銀行卡目前不用還回去,可老師萬一問起細節,他總得答得上才算合适。
唐雨柔來了之後,徐文在家裏陪爸媽的時間少了。二老以為他工作辛苦,因此吃晚飯的時候,總給他準備四菜一湯,美其名曰:提高生活質量。
通過杜弘然,徐文聯系了醫生,還抽空帶着父親去看了舊疾。長時間的老毛病,很難根治,只能進行複建調理,讓平日生活更舒服些。徐文心中知足,打算讓父親一直去醫院,能好一些是一些。
“不要花那麽多錢在我身上,你多給自己買些東西。”父親擔心自己成為徐文的累贅,不想讓他太辛苦,“我們春節之前就回去了,這點時間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沒關系,年後你們還可以再來。”徐文想想,那時唐雨柔可能也回去了,杜老師應該不會介意。有了杜弘然的肯定,徐文面對原生家庭時越發坦然,心裏那些難以根治的裂痕也在悄無聲息的恢複。痊愈,需要很久,可好在步入正軌。
“老家還有店面要照顧,哪裏能一直在這裏拖你後腿。”母親給徐文盛飯,看着他笑意盈盈,“我們這兩年還能做些事情掙點錢,雖然不多但是夠我倆生活。你一個人在這裏不容易,我們也得減輕你的負擔。”
徐文接過碗筷,決定今晚吃飯不直播,就陪着爸媽共享天倫。
晚飯之後,徐文得了些時間獨自待在房間裏。他打開APP上線,和大家聊聊天。
徐文帶上不怎麽舒服的隐形眼鏡,換了唐雨柔極力推薦的衣服。他領口微開露出半截鎖骨,若隐若現,而專門佩戴的項鏈又讓脖頸的曲線優美勾人,移不開視線。簡單的寬松襯衣因透薄的材質而引人遐想,高級灰的色調又映襯了徐文的瞳孔,洋氣可愛的同時還有點輕熟性感。
【小M今天的衣服好好看,不戴眼鏡也好看,好喜歡怎麽回事】
【我第一次看到播主不戴眼鏡,也太秀氣了!卸掉眼鏡換個人,這種事兒真的存在啊啊啊】
【我也喜歡這件衣服,顯得小M特別白,漂亮的男孩子惹人疼!!!】
“這件衣服是昨天買的,幫我挑衣服的人是設計師,眼光很好。”徐文看大家喜歡,打心眼裏佩服唐雨柔的眼光,果然被她說中了,“我平時上班不太穿這種衣服,都是中規中矩的職業裝。”
【求同款!我要給我男友買一件,穿給我看】
【誰給小M挑的?男生還是女生啊,是不是小M喜歡的姐姐?】
【我想說虎狼之言 之前喜歡看小M吃播 現在只想看小M】
S:【大庭廣衆,這麽不得體,喜歡讓人看嗎。】
【@S竟然不喜歡,是不是吃醋了2333333333】
【小M又不是@S的,不讓別人看,@S也看不到啊,什麽毛病】
“沒有‘不得體’吧?”徐文仔細思索,S怎麽又跟大家的想法不一樣。他不喜歡也就算了,非要留言膈應人,好生難堪。放到旁人也就算了,徐文權當看不見,偏偏還是直播間的金主哥哥,是一出場就被其他粉絲“拱”的S,真讓人神傷。徐文想了想,轉移焦點問:“大家是不是都挺喜歡的。”
【喜歡,小M喜歡給我們看,我們也喜歡看!!!】
【特別喜歡,你穿什麽我都喜歡】
【說什麽風涼話@S,有本事買衣服送給主播,沒本事就別瞎說】
【什麽語氣,真當自己是小M的S,指手畫腳的】
情況不對,徐文趕緊端水打圓場,“好了,大家都別——”話沒說完,直播間又空降兩個“城堡”。
心好累,心太累了。
這位S究竟什麽套路,一句“激将”就扔錢,當真不心疼嗎。
徐文對着屏幕震驚不已,顧不得評論裏喊“CP”以及“噴S:有錢了不起”的小姐姐,連忙客氣說:“謝謝,太感謝了。”
S:【買件正經衣服。】
【6666666666666!!!!!!!!!!】
【有錢就是任性!】
【可惜我沒錢,不然我也給小M打賞】
【6666666】
這件衣服哪裏不正經?徐文收了錢,沒把心裏吐槽的話說出口。
不知怎的,他感覺自己吃了口“毒奶”,含在嘴裏不舒服,咽下去怕不好消化。
徐文尋思:都是有錢人,杜老師覺得女裝黑色蕾絲裙都挺好看,怎麽這位S連個露出鎖骨的襯衣都覺得不正經?差別太大了,衆口難調。
有錢人的品味和喜歡,徐文捉摸不透。畢竟兩件衣服都這麽貴,他都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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