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像是怕幹擾宋景思考, 翎陌十五那日連早朝都沒去。
衆臣看着那把空蕩蕩的王椅竟莫名有些不适應,心說攝政王這是告假回去過中秋了?
老虎不在,群臣像是山中的猴子似的,平時繃緊的頭皮終于舒展開, 整個朝堂氣氛都跟着輕松活躍起來。
中秋可真是個好日子!
宋景目光也跟着大臣們一起落在手邊那張僅比自己座下龍椅小一圈的王椅上, 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出昨日傍晚翎陌将他拉入懷裏的情景。
她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自己的耳廓上, 低聲同他說着那話。
宋景呼吸炙熱, 覺得身下忽然有些不自然, 他立馬掐住念頭不敢再想。
上次在皇陵時, 翎陌就曾開玩笑似的同宋景說過, 她的房門為他打開。那回若不是阿芽及時醒來, 宋景怕是早已被她蠱惑的出門了。
這回明顯跟上次有些不同, 翎陌說那話時很認真。
宋景也思考的很認真, 他想的是今日過去應該穿件什麽樣的衣服?
雖說朝堂上翎陌不在,可群臣對着宋景也不敢太過放肆。
她們總覺得陛下很奇怪, 像是有兩種性子似的,眉毛飛入鬓角時的陛下想法古怪容易發怒, 而今天羸弱安靜的陛下又是面上看着簡單其實卻不好糊弄的類型。
今日右相手下的人在朝上特意提及小皇女的事情, 問陛下應該如何處理,是否應該先給個名分再由禮部昭告天下。
她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讓小皇女過個明面,将來萬一宋景出了什麽意外,小皇女登基的時候是明正要求,不會顯得太過于突兀。
這種幾乎毫不掩飾的心思宋景怎麽會看不懂?
若是換成陳泯,怕是早已拍着龍椅質問群臣是何企圖了。可宋景不會,他跟群臣迂回的打太極,只說關于小皇女的稱號他還在想。
今日的陛下說話條理清晰, 跟平時不太一樣。
衆人沒懷疑陛下不對勁,想的反而是沒了翎陌,小龍崽終于露出龍角不再藏拙裝笨了。
如此看來,我朝還是有希望的啊!
翎陌絲毫不知道自己在群臣心裏就是條盤踞在龍崽旁邊的巨蟒,她今日不去上朝,其實一是想讓宋景仔細思考兩人關系,二是她身體的确不舒服。
從十來歲起,翎陌就開始在戰場上厮殺,什麽疼痛是她沒忍受過的?
可今日這種五髒六腑又癢又疼的感覺卻跟以往不同,抓不着撓不到,整個人有股異樣的煩躁。
翎陌今日心情不佳,整個王府都顯得壓抑低沉,連平時喜歡耍寶的阿貴都蹲在門口啃月餅,不敢到她面前造次。
王府裏的人早已領過節日賞錢,有家的都被批了假回去過節了,留在府裏的都是些還沒成家的小年輕,阿貴就是其中之一。
她跟阿忘一樣是個沒有家的人,是翎陌去邊疆的路上從死人堆裏撿回來的。
那時候兩人還不叫這個操.蛋名字,是後來翎陌性情大變後,臨時給他們改的名。
阿貴全名叫茍富貴,阿忘則是勿相忘。
這些年來她不是沒想過自己叫這個名字的深意,心說主子是用此名字提醒兩人将來不要忘記初衷背叛主子嗎?
直到今年,阿貴才知道自己名字的起因可能是因為當年主子跟小皇帝鬧掰了,特意取這個名字來刺激宋家人的,暗諷當年宋家祖先不厚道。
但其實細想的,阿忘那個名字應該還有別的含義。
翎陌每次都讓阿忘進宮,除了他深得信任之外,恐怕還有一個連翎陌本人都沒意識到的深意。
她希望小皇帝勿相忘。
畢竟王府裏能拎出去的人,可不止阿忘一個。
這麽想想倒是挺浪漫的。
阿貴為君臣兩人的神仙愛情磕的滿臉陶醉,整個人都有些上頭。她将最後一口月餅塞嘴裏,拍拍手站起來。
眼見着都傍晚了,這小皇帝怎麽還沒來,沒看屋裏的主子周身氣壓越來越低了嗎?連冰盆都能省了。
阿貴猶豫瞬間,還是擡腳進屋。
翎陌靠坐在床頭看書,因為今日沒打算出門,頭發随意束了根發帶披散身後,身上也就穿着件松垮的常服外衫,因身體不适,眉心微蹙,聽到腳步聲不耐煩的擡頭看過去,見到來的人是阿貴,整個人更不耐煩了。
阿貴一看翎陌這個樣子就知道蠱蟲發作的滋味屬實不好受,這還沒天黑呢,若是到了晚上,指不定怎麽樣呢。
“主子,既然您這麽難受,為什麽不進宮去找陛下解蠱?”阿貴心說平時都不矜持,怎麽到了需要做的時候了,還就矜持起來了。
翎陌視線始終沒從書上離開過,聞言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陛下可能拿我當姐姐。”
翎家就翎陌一根獨苗,宋景之所以喊她三姐姐,不過是因為當時三皇女去世,翎陌又頭回進宮,他見着自己便把這份失去親人的感情轉移到她身上罷了。
阿貴怎麽想都沒想到是這種情況,她啞然,睜着眼睛站了半天,才喃喃問,“所以……?”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侍從過來開口說,“殿下,有客人來了。”
翎陌将書往旁邊一擲,擡眸看向天色擦黑的門外,眸光略顯幽深,勾唇說道,“所以更不能便宜了別人。”
宋景是穿着便服來的,身上兜頭披了件輕薄披風遮住面容身形。他這次出宮瞞着衆人視線,連貼身的阿芽都沒帶,只帶了阿忘一人。
從擡腳踏入攝政王府起宋景如鼓的心跳就沒安靜過。
這是他頭回過來,但卻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阿忘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指望他介紹王府裏的一景一物的由來怕是不可能,但他想了想,将後院裏的鴨圈說給宋景聽。
阿忘不是阿貴,能把尋常的東西說出個花來,他只是如實敘述,跟宋景說府裏有個珍寶軒,裏面什麽寶都沒有,只養了一群鴨子。
這事宋景是知道的,那鴨子便是他從禦廚房偷了送給翎陌的。
翎字帶羽,當時宋景絞盡腦汁要送她一件長羽毛的活物,可是鳳凰只存于古書中,孔雀也不是說有就有的。
以宋景那時候的能力,能摸到的也只有鴨子了。
他從禦廚房偷了只小鴨子揣在懷裏,一路狂跑,見着翎陌後便掏出來給她。
小阿景跑的嗆咳不已,臉色通紅,但拿出鴨子的時候卻是小心翼翼,像是捧珍寶似的放在翎陌手心裏,眸光晶亮的喘.息着說,“送你的。”
宋景想起自己當年的模樣,垂眸帶笑。這些年翎陌雖不同他說話,兩人也極少見面,但她那根白色鴨羽腰墜實在挂在腰間,宋景有時遠遠的看她一眼,只要看到黑色中的那片白,就像是吃了塊糖似的,心裏總是酸甜不已。
所以那日翎陌從邊疆回來的時候,腰間空蕩蕩的,宋景只覺得心頭發緊,像是失去了什麽,整個人都空落落的。
阿忘引着宋景往翎陌的房間走,阿貴等在門口,見到兩人過來便上前跟宋景行禮。
宋景擡手示意她起來,阿貴壓低聲音說,“主子今天很難受,她始終在等您過來。”
宋景手指猛的蜷縮起來,他深吸口氣,将兩人留在外面,自己擡腳走了進去。
翎陌還是剛才那個姿勢,聽到宋景進來便撩起眼皮看他,嗓音慵懶,面上看不出絲毫難受的意思,“陛下想清楚了?”
“想,想清楚了。”宋景又緊張起來,慢吞吞的挪腳往床邊走,眼睛不太敢看床上的翎陌。
剛才進來時他匆匆瞥了一眼,半靠在床上的翎陌随意自然,跟平時身着板正官服的攝政王一點都不一樣,也跟自己印象裏那個陪自己長大的翎姐姐不同。
她成熟穩重,氣質內斂,只安靜的靠在那裏就讓人無法忽視。
宋景看過一眼,心頭到現在還在狂跳。他到此刻才突然意識到,翎陌已經不是姐姐,而是個女人,是個有欲.望的女人。
宋景忍不住吞咽唾沫,整個人緊張的渾身顫栗,頂着翎陌視線的頭皮都麻了。說句羞恥至極的話,那就是宋景被翎陌看的腿軟了。
若不是強撐着,宋景就已經化成了一灘水。
宋景進屋時就已經伸手把頭頂的兜帽揭開,翎陌視線落在他露在外面的兩只耳朵上,紅的滴血,像兩朵杜鵑花似的。
她眼裏浮出些許笑意,等宋景走近了,起身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輕輕一扯就将宋景拉到自己懷裏。
翎陌一手護着宋景後腦勺一手攬着他的腰,輕巧翻身将他壓在身下,帶着笑意的聲音問,“這是陛下自己同意的。”
宋景只感覺天翻地覆,等再回神的時候已經是仰面躺在了床上,他有些喘不上氣來,手更是不知道該怎麽放。
剛進門就辦正事,宋景連個緩沖的時間都沒有,頭腦空白像是塞了團棉花進去,沒有半點運轉思考的能力,只輕聲喊,“三姐姐。”
聲線帶着顫音,聽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翎陌手指勾勒宋景臉龐,他下意識依賴信任的輕阖眼皮。
他太乖了,乖到翎陌本不想這麽禽獸的,但卻沒忍住。
吻落在宋景眉心,從額頭到鼻尖,略做停留後,便毫不猶豫的吻在那張總是色澤淺淡的唇瓣上。
宋景身體不好,常年手腳冰涼,哪怕是夏天也沒有好多少。可能是習慣了自己的情況,他便以為旁人也是這般,直到今日切實感受到了翎陌的體溫。
滾燙,炙熱,像是要把他融化了似的。
宋景輕輕打顫,額頭抵着翎陌的鎖骨,手攥着她身前大敞的衣服,嗚嗚咽咽的說,“阿景怕疼。”
可他就是再怕疼,翎陌就是心裏再舍不得,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把納進來的再放出去。
翎陌啞聲說,“那我輕點。”
從兩人親昵接觸起,翎陌體內的那只雄蟲好像就安分了下來,不似白天裏時不時焦躁的啃咬她的內髒。
兩人結合撫平了蠱蟲的躁動,它嘗到東西後像是吃飽後餍足的重新睡過去,不再有其他舉動。
事後,翎陌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懷裏宋景順滑如上好綢緞的頭發,垂眸思索。
南盼說世上沒有真正能接觸蠱蟲的方法,但翎陌綜合自己的情況想了想,是否雌雄蠱蟲結合便也是間接的解了蠱?
“三姐姐。”
剛才宋景累的睡着了,翎陌聽見聲音垂眸看他,卻發現宋景依舊沒醒,只是夢呓的呢喃,手摸到身邊的她,下意識的尋着那熟悉的冷香味道縮她懷裏。
翎陌神情柔和,低頭親了下宋景的發旋。
她今天都沒什麽胃口吃東西,倒是現在吃“龍肉”吃的餍足。
翎陌由着宋景睡了一個時辰便将他喊了起來,“中秋節,我們出去走走。”
宋景低頭看了眼被褥下的兩人,臉蛋蹭的下紅了起來,眼神局促的不知道往哪裏放。
他一邊羞澀,一邊又止不住的偷偷看翎陌,看着她的眉眼,在心裏回味剛才兩人發生的那些細節,臉紅到蜷縮起腳指頭,心裏癢癢的。
翎陌起身穿衣,走到門口讓阿忘去重新準備一身男子的衣服,随後給宋景穿上。
“為了感謝陛下替臣解蠱,臣帶陛下去看燈會。”翎陌嘴上說的恭敬,但手卻絲毫不見外的停留在宋景柔軟的腰線上,笑了一下,“陛下太瘦了。”
她聲音很輕,帶着氣音,聽的宋景頭皮微麻腰肢發軟,疲憊的那裏蠢蠢欲動。
宋景鼓了鼓臉頰,手滑到翎陌腰上,雙手掐着她勁瘦的腰身量了一把。
翎陌看着那雙貌似老實的手順着她的腰背游走,身子僵直,伸手攥着他的手腕将背後作亂的手給輕輕扯了下來。
“陛下若是再這般挑釁,臣可就不客氣了。”翎陌垂眸看他,說這話時呼吸微熱,眸光裏藏着尚未熄滅的火,仿佛只要宋景輕輕吹一下又會重新燃起,然後重複剛才的事情,将他從裏到外再燒個徹底。
比起再解一次蠱,宋景更想去看一年一次的中秋節燈會。
他老實的順着翎陌拉自己的動作站起來,乖順的跟在她身。
翎陌大手往下一滑,将宋景那只總是微涼的手攥在掌心裏。
馬車已經備好,駕車的是阿貴,旁邊坐着阿忘,車裏只有翎陌跟宋景兩人。
翎陌表面看起來跟平時一樣,倒是宋景略顯緊張害羞,總覺得這個特別寬敞舒服的馬車今天又小又悶,惹的他臉上的紅暈始終沒退過。
宋景餘光止不住的往翎陌身上看,好像她被放大了一樣,連呼吸他都能感覺到。
翎陌瞥着宋景的小動作,心裏癢癢,手指壓在膝蓋上,格外忍着才沒把他抓過來按在自己懷裏。
跟尋常男子比,宋景的身體還是太病弱了些。不然以翎陌二十出頭年輕氣盛的年紀,剛嘗到滋味肯定抓心撓肺食骨知髓,若不是顧忌着宋景,她怎麽可能不想再要?
剛才從府裏出去的時候,宋景兩條腿都在打顫,惹的阿忘看了好幾眼。翎陌知道宋景想看燈會,這才忍着。
馬車停在巷子口,阿貴撩開車簾,翎陌先從裏面下來,随後伸手将車上的宋景直接掐着腰提抱了下來。
街上人多,指不定會有人見過宋景。為了謹慎起見,翎陌将宋景背後的兜帽抖開蓋在他頭上。
宋景順着她的動作仰頭看她,翎陌垂眸就對上雙清亮帶光全心依賴的眼睛,一時沒忍住,借着兜帽遮擋外人視線,翎陌低頭吻了下宋景的唇。
涼涼軟軟的,比天下所有的月餅口味都好。
宋景沒反應過來,眼睛睜的有些圓,等翎陌牽着他的手往主街上走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不住的側頭看她,偷偷紅了耳根。
他今天晚上還沒吃飯呢,卻覺得不知不覺見好像吃了好幾塊糖,糖在舌尖上化開,甜滋滋的味道一直流到心底,将他整顆心髒包裹起來,甜的發軟。
原來,這世上不只有藥的腥苦,還有吻的清甜。
宋景沒怎麽出過宮,等正式到了街上後,就像個被關在府裏的小狗頭回出門見世面似的,什麽都好奇,什麽都新鮮。
翎陌悠閑的跟在他身後,視線就沒從宋景身上離開過。
這種場面若是被群臣看見了定然驚掉下巴,在她們眼裏那條随時都會吞噬掉小龍崽的巨蟒,怎麽可能像現在這樣收起毒牙跟在龍崽身後默默的用自己給他圈出一塊安全之地護着他?
阿貴手裏拿着糖人,這是剛才宋景買了就吃了一口的,另只手裏提着盞剛才猜燈謎贏來的燈籠,側頭跟阿忘說,“主子不是潔癖嗎?”
阿忘疑惑的扭頭看她。
“潔癖了還吃人小皇帝嘴裏的東西啊。”阿貴話雖這麽說,嘴巴卻都快咧到了耳根後面。
她覺得真是太可惜了,這種絕美畫面就應該讓技藝高超的畫師給她畫下來裱起來挂在王府最顯眼的地方!以後無論誰來王府都能一眼看到才好。
瞧瞧,這才叫做以身飼君。
日後要是再有人說她主子圖謀不軌企圖奪位,阿貴就把這畫呼她臉上!
就是奪位,攝政王奪的也不是小皇帝屁股下的位置,而是奪他嘴裏的那個“味”。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