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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場上。
寧笙抱着學習的心态,看他們是如何拍賣的,看他們加價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咋舌。
有錢人買東西也太吓人了一點。
寧笙小的時候,奶奶管她管的比較嚴,她要是有什麽想要買的東西,都會自己去找更便宜的替代品,她的眼光不錯,就算是買的比較便宜,但是從外表來看,還是非常漂亮的。
她習慣了花錢節省,這第一次看見有錢人拍賣一個東西,心中着實震驚。
她小心翼翼地跟許翊道:“這裏的東西當真值這個價?”
寧笙還繃着臉兒,一本正經,免得被別人瞧出來了端倪,她可是答應許翊要演好許太太的。
“圖個開心。”
圖個開心
寧笙癟了癟嘴,果然,有錢人的想法不是她這種普通人能夠想明白的,她燒的最多的錢都是用在了樂器上,而剛剛那個,花了四百萬,買了個盤子。
她還是老老實實當個觀衆吧。
寧笙不知道許翊要買什麽,陪着他坐了好一會兒,這個拍賣場拍的東西不多,價格也是相當美麗,沒過多大一會兒,寧笙就聽麻木了,感覺一二十萬不是事兒,二三百萬也還正常,三四千萬稍微有點貴。
待聽到五千萬起拍的時候,寧笙耳朵尖一動。
五千萬起拍,那成交價得多少?
旁邊的許翊動了動她,道:“舉牌子。”
“???”許翊要買?
寧笙愣愣的舉了一下牌子,加了五百萬,頓覺得手中的牌子十分重,一下就是五百萬呢。
“你買這個幹嘛?”澳洲阿蓋爾産的粉鑽,産量稀缺,這一次一下子出來兩顆,不少鑽石愛好者都眼熱了,不過這價格也眼熱,起拍價就是五千萬。
許翊這邊,許翊眼都不眨一下,勢必要将這兩顆鑽拿到手,旁邊幫忙舉牌子的寧笙替他心驚膽戰。
“你買這個鑽石幹什麽?”寧笙看到價格都到八千萬了,手中的牌子都舉得沒有底氣了。
“送你。”
“……”寧笙差點沒将號牌丢出去,她咽了咽口水,道:“送我?我不要。”
“許太太,你身上一件貴重的東西都沒有。”
“我……”寧笙張了張嘴,又想起了自己的扮演好許太太這個角色,許翊的身價那麽高,要是她身上沒有一件貴重的東西,好像是說不過去。
“可是,我覺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風格,許太太不一定要帶八千萬在身上吧?”
這八千萬都可以在漢城買一套別墅了,她可不敢把一套房帶到身上,她怕有生命威脅。
“許太太不一定要帶,但是許太太一定要有。”
帶不帶和有沒有完全是兩回事,許翊彎唇,見寧笙不想舉號牌了,親自拿了號牌,以九千萬的價格拿下了兩顆粉鑽。
“你瘋了……”寧笙想了想,又道:“咱們離婚後我肯定是要還給你的。”
許翊被她噎住,也就只有寧笙這樣的傻姑娘,才會想着不要占他一分一毫,若是別人,只怕是想着該如何從他這裏撈點東西了。
她是特別的。
“好。”許翊應聲道。
寧笙見他答應了,她才放下心來,要是真收了這八千萬的東西,她估計以後都睡不着了,這許翊真的把這個東西拍下來了,她還得找個銀行租個保險櫃,把這東西放進保險櫃裏。
寧笙在這裏膽戰心驚,但是許翊給寧笙拍下天價粉鑽的消息已經被推上了熱搜。
上午的熱搜還是寧笙孤身一人,在商場落寞的買東西,下午就是富豪一擲千金,只為美人的高跟鞋鑲鑽。
寧笙:???
“誰說我要給高跟鞋鑲鑽了?!”寧笙覺得這些媒體的想象力也是十分豐富的,九千萬的鑽石,拿來給高跟鞋鑲鑽,也不怕穿了崴腳。
“其實他們的這個想法還不錯,你的婚鞋配兩顆鑽,還挺漂亮的。”
“nonono,”寧笙忙擺頭,拒絕這個不靠譜的提議,她道:“雖然我知道你有錢,但是也不能夠這麽敗家呀,咱們是假結婚,但是也不能夠那麽鋪張浪費。”
這粉鑽他拍了也就拍了,到時候離了婚,還給他便是,以這麽高的價格拍下來,以後就算是想要轉手,也不會吃虧。
但是要把這鑽石鑲在高跟鞋上,她要是再穿上一次,到時候直接貶值了,她可承受不了這貶值的損失,更何況,這往高跟鞋上了她鑽石,她這一輩子都消受不起這麽奢侈的鞋子。
寧笙強烈反對,許翊也就沒有再多說,将拍下來的鑽石交給姜方,打磨成項鏈後,到時候在婚禮上用。
八月初八就要到了。
**
寧笙最近是熱搜的常客,出去買個東西都有人拍,她也就不敢再像以前一樣随便出去了。
她還有《靓音》的比賽要準備,極少上網看別人對她的評價。
安姐幾次打電話過來,本來想跟她說要放平心态的,結果她發現這位嫁進豪門的許太太性子佛的很,每天在家練練歌,寫寫歌,其他事情都是充耳不聞。
“按照你這心态,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我給你打一個預防針,現在你的熱度起來了,雖然背後有許總幫你撐腰,但是難保不會有對家想要挖你的黑料。”
一個成了名的明星,少不了會被粉絲和黑子扒歷史,一點點小的事情都會被放大,然後變成一個人的黑料。
寧笙有一個不怎麽好的原生家庭,上學的時候又比較孤僻,安姐擔心的是到時候別人又拿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來揭她傷疤。
雖然她們之間是合作關系,但是她也算是一手把寧笙帶出來的,她還是蠻心疼寧笙這小姑娘,所以提前給她打好招呼,免得她到時候接受不了。
寧笙知道她是為了她好,點了頭頭,道:“我知道了。”
挂掉電話後,寧笙愣了愣神,最後化作一聲輕嘆。
她的過去,并沒有什麽值得深挖的,反倒是一段不怎麽美妙的記憶,她的通訊錄裏電話都少的可憐。
她是一個不怎麽合群的人。
以前是,現在可能也是。
因着她身份的原因,再去《靓音》參加第二場比賽時,不少人對她熱情了許多,寧笙始終都是彎唇笑笑,并沒有表現出有多大的熱情。
她不是一個自來熟的性格,沒辦法和只見了一兩面的人像多年熟識的好友一般熱情。
好在,不是所有人都是那般,場內有兩個人,始終對她如一,一個是夏銘,另一個則是于蕪。
夏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歡她,私底下也懶得跟她裝姐妹情深,第一場比賽她輸給了寧笙,現在心中對她的意見大着呢。
而于蕪則跟寧笙一樣,有一些不合群,她有三十二歲了,相較于這些二十二三的小姑娘而言,她的年齡确實有些大了。
她年輕時出過許多脍炙人口的歌曲,知名度很高的,只不過後來結婚生子後,慢慢的退出了娛樂圈,現在又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重返娛樂圈。
于蕪的臉上很少有笑,錄制節目前,大多數時候都是在一邊找狀态,不像其他人圍在一起聯絡感情。
寧笙也不是一個喜歡跟人聯絡感情的人,所以她們倆理所當然的“落單”了。
第一場比賽,相當于是露臉秀,第二場比賽,則相當于是頭盤菜,需要拿出真實力來的。
現在八位選手晉級,露臉成功,節目組給的紅利是在比賽前來一個采訪的VCR。
像是這種與比賽無關的事情,寧笙向來是不擅長的,在一旁當了一會兒背景板,但是錄制VCR的主持人怎麽可能會放過寧笙?
“請問,參加《靓音》,有沒有其他的收獲?”
其他的收獲,自然是友情之類,但是寧笙偏頭認真回答道:“見到了朝陽老師,他幫我指點了不少,很感謝她。”
“那隊友們呢?”
“隊友?我們不都是對手嗎?”寧笙想到什麽,就說出來了,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太直白了。
“對,是對手,對你的對手有沒有什麽看法?”
寧笙認真道:“她們的實力都很強,我從她們身上學到了許多。”
“比如?同來參賽的人,你跟誰玩的最好?”
寧笙被噎住了,她頓了一下,才回答道:“我是來參加比賽的,不是來交朋友的,你如果問我跟誰玩得好,那到時候上了PK臺,我是該放水呢,還是應該要全力以赴呢?”
寧笙的眼神晶亮,問的主持人一愣。
“那應該,是全力以赴。”主持人采訪了那麽多人,結果沒想到就寧笙說的最實在,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說了些場面話。
寧笙其實也想說點場面話的,但是這比她寫出來一首歌還要難,與其給自己挖坑,還不如實話實話。
只不過她是實話實說了,好像更不合群了。
除了于蕪,所有人都若有若無的疏遠她,雖然本來關系就挺疏遠的,但是寧笙總能看到別人以異樣的眼神看着她。
“我還挺佩服你的。”于蕪第一次跟她搭話,寧笙被她的話給聽愣住了。
“敢于做自己,我挺喜歡。”
“我也挺喜歡你的。”寧笙想了想,又道:“雖然我挺喜歡你,但是真到了要pk的時候,我也是不會放水的。”
于蕪被她的話給逗樂了,她搖了搖頭,道:“這是比賽的舞臺,我不需要你讓。”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話都不多,但是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既然是比賽,那就沒有朋友一說,交流的再多,也不一定是朋友。
寧笙在于蕪身上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許.直男.翊:買一屋子的鑽石,許太太總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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