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進了屋讓白秋風把自己洗幹淨,張姐就去熱菜,等白秋風出來吃飯,張姐才去看那一堆保镖。
問他們怎麽當保镖的,保镖當成他們這樣把自己疊成羅漢的,簡直聞所未聞,張姐氣得簡直要心梗。
“那個……”一衆保镖那丢人的原因好說出口嗎?說他們是因為猜拳輸了就疊羅漢,結果他們完敗,這好意思說出來嗎?
太丢臉了啊。
“不行,晚上我要告訴江先生把你們換了,你們這樣還怎麽保護我們白先生?”
衆保镖啞口無言,被保護的人幼稚他們怎麽能跟着幼稚?
好在整個下午白秋風都沒出門,坐在江狂的書房看了倆小時書,又在客廳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視。
中途江狂打過幾次電話回來,白秋風都沒空接。
晚上江狂回來,張姐就把今天那些保镖的事說出來給江狂聽,其中一個保镖說了原因後,白秋風就站在那裏像個勝利的王者,看着江狂的眼是滿滿的求表揚。
房裏。
江狂看着白秋風,“秋風,我們來玩兒猜拳怎麽樣?”
“好啊,告訴你,我可是猜拳無敵手,就沒人贏過我,你準備輸的褲子都不剩吧。”
江狂但笑不語,以前白秋風猜拳的水平他又不是沒見識過。
可跟白秋風猜了兩把,他就覺得不對勁了,他還就輸的只剩褲子了,看着白秋風那嘚瑟樣,江狂道:“再來。”
江狂明明看着他準備出剪刀,可等他出的時候他又變成布,手勢變換快得他都看不出來他作弊了。
“哈哈哈,你輸了,脫褲子脫褲子。”白秋風大概贏了太多次很開心,笑得雙頰酡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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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江狂輸得就剩一條底褲了。
“再來再來。”白秋風已經做好了出拳的姿勢,江狂:……
突然覺得外面那堆保镖輸得真是一點都不冤。
“秋風,不玩兒了吧,我輸了。”
“不,你還沒輸徹底。”白秋風指着他的底褲。
江狂:……
“我去洗澡。”江狂連忙逃跑,輸得這麽狼狽就已經夠了,還輸底褲?
“诶,你別跑,別跑,門,給我開門。”白秋風使勁兒拍浴室門,江狂怎麽可能給他開,開了不得逮着扒他褲子,雖然……但是……
反正沒到時候。
門拍了一會兒就沒聲音了,江狂覺得,白秋風可能放棄了,放心大膽的開始沖水洗澡。
不一會兒門口就出現了一個黑影,門還時不時的響兩聲,“秋風?”江狂疑惑的看着門口。
門口那黑影沒應,江狂覺得白秋風可能又在扮演什麽僵屍啊鬼啊啥的,反正他是受害人。
想到這裏,江狂就覺得心疼,就連幻想出現的角色自己都是受害人,五年前君輕寒究竟對他做了什麽?
由于白家的人死的死,跑的跑,說家破人亡也不為過,只留下了一個白秋風,具體發生了什麽,君輕寒做了什麽,白秋風從未說過,得了抑郁症後江狂更是不敢提。
水在嘩啦啦的響着,江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浴室門打開了都沒聽到。
白秋風聽着水聲,看到江狂站在花灑前的背影,默默的咽了口口水,江狂的身材他這種不懂欣賞的都覺得非常勻稱好看。
接着白秋風就把自己脫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除了白,要啥沒啥。
“真醜。”白秋風突然出聲,吓得江狂一激靈,他轉頭就見白秋風光着站在不遠處,衣服褲子丢了一地。
“秋……秋風,你怎麽進來的?”他鎖了門的啊。
“開門進來的啊!”江狂微微偏身,看着門上插着鑰匙,江狂:……
他怎麽把這給忘了。
接着就見白秋風看着他某處目不轉睛,江狂趕緊捂着,“秋風,我輸了,我真輸了,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我要洗澡。”說完就沖了進來跟他擠在一起,江狂:……
白秋風洗淋浴那是粗暴的,動作幅度也大,江狂只能被擠在角落。
“你怎麽不洗?”白秋風滿身泡泡,還用泡泡給自己抹了兩撇胡子,兩大撇眉毛,“看我像不像鐘馗。”
江狂:“……像。”
“帥不帥?”白秋風笑得見牙不見眼,頭發全被豎了上去,活像沖天/炮。
“帥!”江狂冷靜了下來,放開手,看着白秋風那動作,“秋風,洗快點,不然等會兒感冒。”
白秋風就垂眸盯着他,然後,伸手彈了一下,江狂一激靈,握着他的手,沉聲道:“這裏不能碰。”
“為什麽?你尿尿不扶着不怕尿歪了?”白秋風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時候還跟別人比過誰尿尿尿得遠,結果回回都是他贏。
江狂:……
他感覺跟現在的白秋風說不通,強硬地把他掰過去背對着他,看着那雪白光滑的背,江狂:……
他簡直高看了自己。
忍着火給白秋風洗完送他出去,他就又回去了。
白秋風:?????
他去了江狂的書房,找到上次找片子的地方,那裏已經被清空了。
他正準備另外找,就見角落裏露出一個角,高高興興地翻了出來去客廳放。
等江狂沖完出來聽着那暧昧的聲音……
他急沖沖地沖下樓,白秋風正看得津津有味,好,不是真人版,可那尺度,那動作……
江狂不懂,明明都收拾丢完了,怎麽還有漏網之魚。
白秋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偏過頭來看着江狂,“這玩意兒真的很爽?”
江狂:……
“回房睡覺。”白秋風被他推着,還在偏頭瞅,江狂把他腦袋掰回去,白秋風那臉立馬就委屈了。
“江狂,你不愛我了,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江狂:……
他怎麽能可能不愛他,外面怎麽可能有人。
他攬着白秋風輕聲細語,“我愛你,我這一輩都愛你。”
白秋風:……
他突然覺得心裏一抽,看着江狂沒有說話。
江狂給他蓋好被子,白秋風突然将被子往腦袋上一蒙,滾了兩圈,把自己裹成了一條毛毛蟲。
江狂:……
“秋風?”他喊了幾聲,白秋風沒有應,接着被子裏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拉開被子一看,人已經睡着了。
他俯身在白秋風額頭親了一下,“晚安。”
半夜,白秋風做夢了,夢裏有個看不清臉的人提着刀要砍他,說他搶了原本屬于他的一切,長刀落下,他想跑卻怎麽都動不了,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醒來時呼吸急促,只有一臺小燈在角落裏亮着昏黃的光。
身邊沒人,拉上的窗簾不透露絲毫光亮,很寂靜。一種由內而外的陌生感充斥着他的胸腔,白秋風坐了一會兒,抱着枕頭出了門,進了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更黑了,一絲燈光都沒有,但是能聽見床上傳來的呼吸聲,他放下枕頭,把自己縮成一團躺在邊沿,一遍遍的催眠自己,不怕不怕,沒有了,沒有了,不會再有了。
第二天江狂醒來時感覺到懷裏多了一坨,垂眼就見白秋風縮成一團躺在他懷裏,正睡得香甜。
秋風?他怎麽過來了?
江狂深深地看着他,準備起床,環在他腰上的手就緊了緊,嘴裏砸吧了幾下,一臉餍足。
不得已,江狂就又陪着他,看着白秋風時不時的皺眉,嘟嘴,恍然間就像回到了十六七歲,那時候的白家還在,白秋風還是一個小少爺,生意場上的事那時候他們都不太懂,四個人照常玩鬧,直到白秋風十八歲那年遭遇突變……
“嗯~”白秋風伸了個懶腰,一拳就朝江狂揍了過去。
江狂毫無防備,正好被揍到眼眶,當下就疼的捂住了眼。
白秋風一驚,收回手看着江狂……
“你怎麽在我床上?”他記得昨晚自己裹着被子睡着了啊。
江狂:“……”他捂着眼看着白秋風,有點想吼一句“這是我的房間”,不過考慮到白秋風,最後變成了輕聲細語。
白秋風:……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以為是我房間呢!”白秋風打着哈哈,他差點忘了昨晚自己做噩夢跑過來的。
“醒了就起床吧!”江狂翻身下床,白秋風看着他揉着眼睛的背影,沒動。
想到昨晚的夢他就有些疑惑,為什麽會做這種夢呢?好奇怪哦。
江狂再出來,見白秋風還在床上,走過來問,“怎麽了?”
“江狂,你今天要出門吧?”白秋風試探性的問。
“嗯哼。”江狂已經在開始換衣服了,看着他肌肉線條勻稱的背,白秋風焉了口口水,“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一起去?”江狂轉頭,“秋風,你想出門了?”
“嗯嗯嗯嗯。”白秋風點頭如搗蒜,以前他偷跑出去總會被抓回來,院長說外面壞人多,他太單純,容易被騙,一般都不讓他出門。
江狂有點興奮,想一把抱住白秋風又怕刺激他,于是改成了摸頭,想出門是好事,而且白秋風的幻想症在他看來并不是特別嚴重,出門應該不礙事,于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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