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白-秋-風~”江狂咬牙切齒地拖長了尾音,他怎麽能吃了還不認賬?
“昨晚的忘了?還想試試嗎?”說完直接把白秋風翻了個面兒。
白秋風緊張地伸手捂,江狂看着他的動作,沉默了,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獸/性大發,怎麽能把他寶貝兒折騰成這副慘樣子。
渾身都是吻痕不說,還……
“我去找醫生給你拿點兒藥消消腫。”
白秋風把頭埋在枕頭裏不敢擡,只能悶聲應了一聲。
江狂在他雪白的背上親了一圈,給醫生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後藥送到了。
清潔,消毒,上藥。
白秋風全程都紅着臉,江狂給他上藥的時候他渾身都在抖,陌生的感覺充斥着全身,江狂看着他的反應,有些不忍心。
白秋風看着江狂的動作,臉越來越紅,直到結束,白秋風都咬着牙沒吭聲。
江狂微微嘆息,還好今天周六,昨晚那事兒基本徹底沒戲,另一個多半也是相同的答案。
白秋風在卧室吃的飯,許藝電話打來的時候兩人剛剛吃完。
九點,許藝到了江狂家,看着躺在床上無聊翻平板白秋風他還好奇,“今兒怎麽了?居然躺床上了?”
“江狂欺負我,弄得我屁股好疼。”
許藝裂開了,他的視線在江狂跟白秋風身上游移,最後勾着江狂的脖子做賊似的小聲道:“不是吧,你跟白秋風昨晚才第一次?”看他的眼神活像看傻逼。
“滾。”江狂的耳垂有些紅,這種事他怎麽可能跟許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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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藝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他知道江狂在別的地方能忍,沒想到這方面也這麽能忍。
兩人剛确定關系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都知道,他還以為那時候兩人就已經……
“說吧,又什麽事。”
“秋風,借你的狂哥一會兒啊!”
白秋風翻平板的手一頓,就見許藝勾着江狂的肩膀出門了。
狂哥?白秋風剛開始還覺得怪好聽,可一想到自己,“這麽欺負我算哪門子的哥啊。”手指在平板上戳得更用力了。
江狂跟許藝一走,白秋風就靜下心了,那麽多的“白秋風”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為什麽自己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還有睡着的那個“白秋風”,為什麽自己一碰他就會出現一幀幀關于江狂的畫面,那時候的江狂明顯比現在稚嫩。
還有昨晚,為啥自己一覺醒來就跟江狂滾了?
他努力地想啊想啊想,終于摸到點兒頭緒。
KTV的豪華包廂,吸血鬼,書房,江狂,昏黃的燈,睡袍……
回籠的記憶讓白秋風的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所以……所以昨晚是他……主動撲上去的?
“啊啊啊啊啊,怎麽感覺那麽羞恥啊啊啊啊啊!”白秋風在床上亂滾,屁股沾床還痛得嘶啊嘶的。
江狂回來的時候就見他在床上滾,整張臉都是緋紅的,随即不滾了,趴在床上嘀嘀咕咕道:“感覺江狂好猴急啊,他是不是異類變化練了金剛杵?還是是個棍子妖?可不對啊,他明明是我的帥貓貓啊,怎麽能那麽硬……”
江狂越聽臉越黑,懷疑繼續聽下去他得把他幻化成各種棍子變得妖魔鬼怪。
“咳。”江狂咳了一聲,白秋風偏頭就見江狂斜靠在門口,許藝不在,白秋風猛地翻身坐起,碰到了屁股臉上一陣抽搐,拉了被子把自己包了個嚴實,“我告訴你,你別想再對我下手。”
江狂:……
昨晚到底是誰對誰下手啊。
他走過去,白秋風“嗷”一聲彈起來,“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放大招了。”
白秋風比了個武打動作,江狂:……
“荼玑,你好好想想,昨晚到底是你對我下手還是我對你下手?”江狂站在床邊,覺得腦子抽疼,這都什麽事兒啊。
他放下雙手,在床上站得筆直,低垂着頭,“好……好像是我。”
“對了,是你,你現在怎麽能冤枉我?還威脅要打我。”
“我沒打你。”白秋風否認,“誰讓你欺負我欺負得那麽狠的。”
江狂:……
“嗯,昨晚是我不對,下次我溫柔一點。”
“你還想有下次?”白秋風覺得江狂絕對腦子抽了,“你是不是想把我玩兒壞啊?你安的什麽居心啊,我屁股現在都火辣辣的。”
剛到門口的許藝:……
他就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兩人怎麽發展成了這樣?
他又默默走下樓,只覺得一把狗糧把他撐死了。
“很痛嗎?我看看。”江狂扒他褲子,白秋風死死攥着褲腰不撒手,“我怕你看了之後獸/性大發要了我的兔子命。”
江狂:……
“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好。”
“承認了?”白秋風“桀桀”怪笑,“來,給爺笑一個,賞錢少不了你的。”
江狂:……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了,這又是什麽劇情。
江狂懷疑白秋風現在是把自己想象成了古代小倌,而他自己估計是……
“白秋風,你要敢出去嫖信不信我弄得你十天下不來床。”
“哎呀,我好怕怕哦。”白秋風怪模怪樣地捂着胸口,跪在江狂面前,“小爺還挺期待的,你要不要試試?”
“屁股不疼了?”江狂黑臉,白秋風龇牙咧嘴的跪直了,一臉認真,“疼。”
“疼你還這麽浪,你就不怕我忍不住把你……”江狂用威脅的目光盯着他,白秋風心裏有些揪,“我不浪一點你被別人勾走了怎麽辦?”
昨晚的記憶雖然有回籠,可事連他都搞不懂是哪個“白秋風”還是他,而在江狂的思想裏,他一直是白秋風,而不是荼玑。
他看着江狂突然一臉認真,“狂哥,如果我不是白秋風,你會怎麽辦?”
白秋風看着他的眼忐忑不安,江狂有些心疼,輕撫着他腦袋,“我之前說過吧,不管你叫什麽,你都是你,不是其他任何人。”是他捧在心尖兒上疼着念着的人,不管你叫什麽名字,現在的你才是我最喜歡的你。
“可是,我叫荼玑,不叫白秋風。”白秋風看着很認真。
江狂輕笑,“你還記得荼玑這個名字是怎麽來的嗎?”那天晚上白秋風對他說他叫荼玑以後他才想起來。在白秋風十七歲那年,江狂送了一對兔子給他,白秋風說,“這只是我,叫荼玑,江狂,你那只你想好叫什麽嗎?”
他回了一句,“就叫江狂,只屬于你一個人的江狂。”
“怎麽來的?”白秋風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覺得荼玑這個名字是他與生俱來的,這個名字就是他,他就是這個名字,知道自己的原身是只兔子,而自己其實是只兔子精。
“你十七歲生日那一年,我送了你一對兔子,你說特別白眼角有一縷黑毛的那只兔子是你,所以你就叫兔叽,諧音過來就是荼玑。”
白秋風:……
“一對兔子?”白秋風偏頭,“那另一只呢?”
“不知道。”江狂皺眉,白家出事後白家大宅人去樓空,裏面別說兔子,連花草都枯萎了,他找到白秋風的時候兔子已經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裏,回來後白秋風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狂躁,抑郁後跟他的交流也越來越少……
“不知道?”白秋風看着他活像在看傻子,“兔子修煉成精了你居然不知道你的原身是什麽?”
江狂:……
好吧,這麽說也沒錯,因為他當初偷摸着去寵物市場買的,兩只都是他親手選的雄兔子。
“所以兔兔,我們來雙修吧!”
江狂:……
“你不疼了?”江狂話音一落白秋風就嘶了一聲,“痛痛痛。”
“那你還喊着修煉,出門嗎?我跟許藝談點工作上的事兒。”
“要。”白秋風的姿勢有點不好看,江狂直接把他攔腰抱起,朝樓下喊了許藝一聲。
許藝進來的時候就見白秋風坐在江狂腿上,見他進來朝他咧嘴笑了一下,許藝:……
“怎麽樣,資料傳過來了嗎?”江狂直入主題,許藝調侃的話被堵了回去。
“傳來了。”許藝把電腦推向江狂,“那幾個股東全部賠償了,不過在君輕寒那裏好像并沒得到重用,直接打發去了一個要死不活的工作室裏,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江狂沒有說話,狂風的事算是解決了,可江氏的事卻還迫在眉睫,那幾個股東賠償的狂風跟江氏需要賠償的相比不過滄海一粟。
“江狂,君輕寒既然這麽陷害江氏,你真打算受着而不是反擊。”
“反擊他的證據你有?”
許藝猶豫了一下,“我查過近半年君輕寒的可能接觸過的人,你猜我查到了誰?”
“誰?”江狂也查過,可都沒抓住他什麽把柄。
“那個混血你還記得嗎?”許藝的神色有些凝重。
“混血?張喵?”江狂有印象,六年前在君家舉辦的商業宴會上有幸見過一次,“但他的業務不是不在國內嗎?”
許藝搖頭,“我懷疑你是不是被白秋風把腦子都吃了,哈達列那邊你居然就沒關注過嗎?”
安靜聽話的白秋風聞言猛地擡頭,“我雖然是妖,可我吃素的。”
許藝:……
江狂卻皺起了眉,哈達列的張喵背景很特殊,明面上是商人,但聽說是見不得人的行當發家,現在究竟是真的金盆洗手還是暗度陳倉,他也不清楚。
“所以?”江狂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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