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天臺夜聊

九城國際機場出口,北維平高舉寫着“白缱绻”三個字的牌子等待着,梁千凝目光在出來的人群中找尋,終于看到梳着三股長辮身穿淡黃色長裙的白缱绻,四年未見,白缱绻看到寫着自己名字的舉牌亦在人群中的看到了身穿黑色連衣裙的梁千凝。久別重逢,兩人相見心情甚是激動喚了彼此的名字緊緊相擁。

“缱绻!”

“千凝!”

後面跟來推着行李箱白缱绻的父母,白缱绻的父母見到梁千凝亦是高興,“千凝,好久不見,你都長這麽大。”

梁千凝禮貌地稱呼了一聲,“伯父、伯母。”

接而一一介紹,“伯父、伯母、缱绻,這是我徒弟北維平,維平,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白缱绻,這位是缱绻的父親,這位是缱绻的母親。”

北維平一一打招呼,“白小姐、伯父、伯母。”

白缱绻的父母笑着點頭。

白缱绻笑道,“叫我缱绻就可以了,你就那個賣生發水給和尚的徒弟呀!”

“都是過去的事了。”北維平打了個哈哈。“缱绻、伯父、伯母你們坐了一天的飛機一定很累,我們還是回去再聊吧!”

白缱绻的父親道,“我們有個項目要談,約在酒店,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敘舊了。”

白缱绻的母親亦道,“這個項目很重要,你們年輕人玩得開心點。”

白缱绻挽上梁千凝的胳膊開心對父母道,“爸、媽,你們去酒店,我要和千凝住在一起。”

白缱绻的母親目光寵溺,“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白缱绻的父親也允許,心事重重對梁千凝道,“千凝,等我和你伯母談完項目的事,一起吃頓飯,我和你伯母有事想同你聊。”

梁千凝點頭答應,“等伯父你和伯母忙完,我請客為伯父、伯母接風洗塵。”

白缱绻的父母點頭,“那好,我們先走了。”

白缱绻的父母先行一步離開的機場。

梁千凝、白缱绻邊走邊聊,白缱绻驚喜道,“四年不見,你整個人變了好多,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穿裙子。”

梁千凝笑道一句,“你一點都沒有變。”

北維平幫忙拉着行李箱。

三人一起走出機場。

走出機場攔下一輛出租車,乘出租車回到臨安街梧桐大廈,回到梧桐大廈走樓梯走上六樓,梁千凝拿鑰匙開門,白缱绻拿紙巾擦汗,“你每天上下樓都走這麽多層樓梯啊?”

梁千凝無奈,“我也是被騙來的。”

白缱绻驚訝,“被騙來的?”

梁千凝打開領白缱绻進門道,“我師父過世後,我舅父、舅母讓我住在他們家裏,我覺得不自在就自己租了房子一個人住,一個人住我就想到了靠捉鬼賺錢,後來想開一家屬于自己的玄學公司,九城寸土寸金,商業大廈租金都太貴了,一年租金就要五十多萬,那個臭小子跟我說他知道有個地方租金很便宜,人氣旺,風水好,我來了才知道臭小子的家就住在樓上,他為了上下班方便,騙我租了這裏,之前問他對門是做什麽的,他含糊不說,後來我才知道對門同我是同行。”

白缱绻四處看了看,“這裏也蠻不錯的,感覺很溫馨。”

梁千凝一嘆,“還好吧!”

北維平拎着行李箱才上來,進門問,“師父,行李箱放在哪裏?”

梁千凝道,“放在客房。”

北維平“哦”一聲拎着行李箱走進客房,走進客房,放好行李,從客房走出來道,“啊師父,你和缱绻幾年沒見一定有很多話聊,我就不妨礙你們了。”

說要就想開溜。

梁千凝一句,“站住。”

梁千凝一臉嚴肅,走到辦公桌,拉開抽屜,拿出一沓黃符紙和一道紫符放在桌上道,“風雷符,五十遍。”

北維平傻了眼,“五十遍!”

梁千凝哼聲,“如果你嫌少,一百遍也可以。”

“不嫌少不嫌少。”北維平走到梁千凝身邊,“師父,可不可以打個商量,我抄完五十遍風雷符可不可以早點讓我下班,我想約女朋友一起看電影。”

梁千凝道,“好啊!可以,不過你想早點下班,就永遠不要來上班,我就當沒有收過你這個徒弟。”

北維平搖頭,“不要啊師父,我求了你兩個月,又做了兩個月免費苦力才答應收我做徒弟。”

梁千凝冷眼一瞧北維平,“既然你知道求我收你為徒有多不容易就好好認真的學。”

北維平嘆氣,“知道了師父。”

北維平坐在辦公桌前取毛筆、朱砂硯臺乖乖練習畫符。

梁千凝轉身對白缱绻道,“缱绻,我帶你去看房間,休息一會兒,晚上一起出去吃完飯。”

白缱绻笑應一句,“好啊!”

晚上七點,梁千凝同白缱绻從房間出來,見辦公桌一堆紙團,梁千凝皺眉,走到辦公桌前,撿起一張被北維平揉的皺巴巴的符紙,“你知不知道符紙是用錢買的?”

北維平愁眉苦臉,“師父,畫好一道符太難了。”

梁千凝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一眼北維平,随手拿起毛筆,鋪平一張符紙,沾朱砂,落筆畫寫一道符文,一氣呵成,收筆問,“很難嗎?”

北維平傻眼。

白缱绻見此幫忙求了個情,“肚子好餓,我們先出去吃東西,維平練了半天了,不如、明天再練吧?”

白缱绻求情。

北維平一臉可憐兮兮的神情。

梁千凝心軟,“算了,收拾一下,出去吃東西。”

得了赦免,北維平長松了口氣,收拾完桌上的廢紙,同梁千凝、白缱绻一起下樓,走出大廈,走一段路,攔輛出租車,乘出租車到南衡街,下車走進一家名叫“蘇記”的餐館,蘇記餐館店面不大,但是一家幾十年歷史的老店,店內僅容下八張桌子,不過環境裝修很幹淨,牆上挂着的舊照片和簡報很有懷舊年代感,其中一張舊照片中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吸引了梁千凝的目光,夥計很有禮貌送上免費的茶水,拿紙筆問,“三位吃點什麽?”

北維平看着面前的夥計眼生,“換新夥計了?”

夥計回答,“水哥有事回老家了,我替他幾天。”

“維平!”在櫃臺,一頭卷發,梳着劉海,身材嬌小,相貌清秀可人的蘇記老板的女兒蘇明美擡頭望到北維平滿心歡喜,走到桌前,拿過夥計手裏的紙筆道,“你去招呼其他客人,這桌我來招呼。”

夥計轉身去招呼別的客人。

蘇明美轉眼看向同北維平坐在一桌的梁千凝、白缱绻,“這兩位是?”

“這位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師父,我師父姓梁,叫梁千凝,這位是我師父的好朋友白缱绻,剛從國外回來。”北維平接給梁千凝、白缱绻介紹,“師父、缱绻,這位是蘇記老板的女兒蘇明美。”

蘇明美微微一笑,“梁小姐、白小姐。”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梁千凝心中一動,“你和我徒弟很熟,我徒弟說經常跟你提起我,他應該沒少在背後說我的‘好話’吧?”

北維平急向蘇明美使眼色。

蘇明美會意一笑對梁千凝道,“維平經常說你人漂亮、心地好,很照顧他,還說你特別喜歡吃雞腿燒鵝雙拼飯。”

梁千凝質疑的目光看向北維平,北維平心虛一笑,拿起菜單遞給梁千凝,“師父,我們還是點菜吧!”

梁千凝接過菜單,白缱绻湊近一起看,“千凝,這裏、有什麽好吃的?”

梁千凝看了看菜單道,“這裏的白斬雞和燒鵝很好吃。”

白缱绻道,“那一定要嘗一嘗了。”

點了白斬雞、燒鵝,和白灼青菜,菜上齊。蘇明美另外送了三碗蓮藕排骨湯,“我熬了蓮藕排骨湯,請你們喝。”

“謝謝。”白缱绻、梁千凝相繼道了謝。

“不必客氣,以後都是朋友,你們喜歡我就很高興了。”蘇明美笑着目光不時的看向北維平。

梁千凝見此,輕咳一聲,桌下踢了只顧着吃東西拿着手機發消息給女朋友得到回複傻笑的北維平一腳,“哎,人家請你喝湯,你不說點什麽嗎?”

北維平吓了一跳,驚魂甫定,愣了一愣,“大家都這麽熟了就不用說什麽了吧?”

在蘇記吃完晚飯結賬離開。回到梧桐大廈,北維平直接上樓回家,梁千凝、白缱绻回到千凝堂開了一瓶紅酒拿兩個杯子走上天臺一起吹着夜晚的風喝酒聊天賞月光,白缱绻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道,“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剛被我爸爸媽媽送到東洛山,山上沒有零食,沒有電視,沒有電話,連電燈都沒有,夜晚要點蠟燭,一日三餐飲食又清淡,我嚷着哭鬧要回家,挑食不肯吃飯,你偷偷拿了你師伯一瓶黃桃罐頭給我吃,因為那一瓶黃桃罐頭你被你師伯罰跪跪了整整一天。”

梁千凝笑着補充,“何止,我還被罰抄寫寫了一百遍‘不告而拿是為偷’。”

白缱绻笑道,“怪不得你這麽喜歡罰你徒弟抄寫,原來是受你師伯的影響。”

梁千凝搖頭,“我是想讓他記牢那些符,一道符,錯一筆,就如同廢紙。”

白缱绻明白了,點頭,接問一句,“你來九城這麽久,有沒有找到你師父讓你找的書?”

梁千凝搖頭,“當年我師父在夢中得見祖師,夢中祖師寫下了‘位離宮,數極陽,土旁成,可尋蹤’十二個字,夢醒後分析,離屬火,位南方,九為極陽之數,土字旁加上成字是‘城’,由此推斷煉赤派丢失了八十一年的《白澤圖》在南方九城,之後便帶着我來到九城尋找《白澤圖》,找了很久沒有找到,後來我師父病重,臨終把掌門之位傳給我,囑咐我一定要繼續尋找《白澤圖》;我在九城找了将近四年,一直沒有找到,”說到此嘆了口氣,“我師父的好友,九城知名玄學大師石弘銘幫我蔔過一卦,卦象預示,‘遙似天邊月,近處可尋蹤,苦尋偏難找,不尋自現身’。”

白缱绻問,“什麽意思?”

梁千凝嘆,“意思是時機未到,時機到了《白澤圖》自然會出現。”

白缱绻心中一動,“那你有沒有讓他幫你算算什麽時候時機才會到?”

“他告訴我等待是最好的尋找。”梁千凝笑問,“不說我了,說說你,在國外這幾年怎麽樣?”

“到了國外,爸爸媽媽忙于公事,我一個人身邊沒有朋友特別悶。”白缱绻開心一笑,“還好他們回國談項目,我可以跟着回國來看你。”

酒喝到半瓶。

白缱绻趁興問梁千凝,“哎,你在九城這麽久,有沒有認識交往男朋友啊?”

梁千凝手拿酒杯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做我這一行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遇到危險,有今天沒明天,另外還要忙着賺錢和教徒弟,我沒有想過感情的事。”

“我記得,有個姓馬叫馬晟的男孩子很喜歡你對表白被你師伯罵走了,”白缱绻望着梁千凝問,“你和他現在還有聯系嗎?”

梁千凝垂下眼眸,“沒有,從我離開東洛山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白缱绻輕嘆,“真是可惜,那個馬晟雖然眼睛小了點,可個子很高,長得也不差,人又老實,卻被師伯說成‘相貌醜陋,有礙觀瞻’。”

梁千凝無奈,“沒辦法,我師伯的脾氣,我師父都要讓三分,我師父、五位師叔都不在了,煉赤派只有我師伯一個長輩。”

白缱绻心疼地看着梁千凝,“我明白,你很尊重你師伯,所以事事隐忍遷就,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喜歡的人你師伯都喜歡,你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嫁人?”

梁千凝苦澀一笑,“做一輩子女道士也是不錯。”

白缱绻大驚失色,“你不要吓我!”

“我開玩笑的。”梁千凝淡淡一笑,轉身靠在天臺圍牆,“感情的事等緣分到了再說吧!”

“其實你徒弟看着挺不錯,”白缱绻心中一動,“不如、考慮一下,來一場師徒戀?”

“師父就是師父,徒弟就是徒弟,古語‘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把師徒關系比作父母與子女的關系,”梁千凝義正詞嚴,“‘父母’怎麽可以和‘子女’談戀愛,何況,那個臭小子有女朋友。”

“哎,現在是2012年了,”白缱绻端杯笑着喝了一口紅酒,“你還活在古代啊?”

梁千凝由心一笑,同白缱绻幹杯,“是啊!叫我‘古人’捉鬼大師。”

酒杯碰撞發生清脆的砰聲。

一杯酒喝盡。

白缱绻把酒杯放在天臺圍牆上,拿手機,進入網頁查找一個地址,查到了給梁千凝看,問,“你有沒有去過思凰島?”

梁千凝搖頭,“沒去過。”

白缱绻眼前一亮,“那我們明天去思凰島玩吧!”

梁千凝問,“思凰島有好玩的地方嗎?”

“我在網上介紹,說思凰島島上有一座山,山頂有座龍神廟,龍神廟的周圍有好多鳳凰木,鳳凰木開花的時候一片紅色特別美,現在正是鳳凰花開的時候,可以看到好漂亮的風景,網上還有人說山頂的龍神廟求姻緣特別靈。”說到姻緣,白缱绻興致勃勃,“我們去看鳳凰花,順便去龍神廟拜拜求個好姻緣好不好?”

梁千凝噗哧一笑,“龍神掌管行雲布雨,拜龍神求姻緣,真是拜錯了廟,求姻緣拜月華真君才對。”但見白缱绻很想去的樣子答應,“既然你想去,我陪你。”

白缱绻開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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