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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嘿,他成功了!

只見盆中的水像是被什麽東西在推動一樣,水面泛起高低不一的小小水花。

江銘咧嘴傻笑,雖然他手下的水面并沒有如駱澤那樣規律地一圈圈旋轉,但他已經很高興了,這可是他習武生涯中裏程碑式的成就,值得大大地記錄下來!

玩了一會兒,江銘感覺後繼不足,想到駱澤的叮囑,他趕緊縮回手,不敢再繼續了。

然後他拿出駱澤給他的瓶子,從裏面倒出一顆藥丸。

補氣丸呈深青色,黃豆大小,聞上去有一股藥香。江銘看着藥丸還算平滑的表面,手指一彈,扔進了嘴裏。

嚼吧嚼吧咽下去,沒什麽特殊感覺,然後他靈光一閃坐到床上修煉起來,果然消耗的內氣正一點一點補回來,雖然量少了點吧,但确實有效啊,江銘想到他制做成功的愈創膏,可惜他沒有藥方,不然這種手搓藥丸,他應該也能搓出來的吧。

補完氣,江銘往床上一倒,準備睡覺。

腳蹬到被子上,江銘感覺到腳踝有點痛,坐起來一看,就看到自己腳腕上一圈瘀痕。

江銘想到上岸前被河妖抓住往下拽,估計就是那時候被勒出來的。

抹了點自制的藥膏,江銘蓋好被子,躺在床上平靜心情,漸漸入睡。

今天可真刺激。

第二天醒來,江銘感覺自己休息的不錯,出門後看到兩匹馬,他就更高興了,殷勤地把行李裝在馬背上。

駱澤在後面看到他一副占了便宜的滿足樣子,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他們在城裏居民的歡送下出了城,駱澤規劃了一下路線,定了幾個補給點,然後直取最短線路。

江銘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他們帶夠了五天的幹糧,就算補給地遠一點也沒有關系,後來他就發現這個最短路線實在是太坑了,因為繞過了許多城鎮,他們不得不走小路,只是将将巴巴夠馬通行的小道,一天下來池葉只覺得自己要颠散架了。

晚上夜宿在野地裏的一個破草屋裏,這屋子都不知道荒廢在這多久了,毫無人氣,但好歹是個擋風的地方。

江銘簡單地打掃出了一塊休息的地方,然後就癱坐在地上不想動了。

身為武者,他不能和駱澤訴苦,他怕被看不起,即使他和大多數武者習武的目的和心态不同,他也不能說出來,不然就顯得太異類了,于是他只能不動聲色地舒緩着馬背颠簸的疲累。

駱澤騎馬騎慣了,一時想不到這一層,正好江銘又硬撐着,他就沒發現江銘的不适,他正抱着一些柴禾回來,他的修為深厚并不畏懼寒冷,但江銘這個純新手還是得多照顧一下。

野外的破草屋,說實話,在晚上看來還是挺恐怖的,但因為有駱澤在身邊,江銘根本沒覺出害怕,等火生起來了,他就只覺得溫暖了。

就着火光和熱度,江銘吃了點幹糧,實在撐不住,就休息了。

身體酸疼,又躺在堅硬的地面上,感覺有點糟糕,但江銘翻了兩個身後,還是迷迷糊糊睡着了,小宅男別的特長沒有,迅速入睡的能力可是多年鍛煉出來的。

半夜,江銘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他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然後他聽到一陣“??嗦嗦”的聲音。

江銘睜開眼,手放在身旁的刀上。

草屋外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江銘皺眉,回頭看了駱澤一眼,駱澤還在睡,安安靜靜的。

江銘就沒打擾他,拿着刀出去了。

涼風一陣一陣的,江銘緊了緊衣服,四下張望了起來,想要找到剛才的影子。

他慢慢繞着草屋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他又朝遠處望了望,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江銘皺眉,想了想還是準備回去睡覺了,剛走了兩步,他餘光瞥見不遠處有一處草叢不自然地晃動了一下,他立馬提着刀過去了。

一道黑影從草叢裏蹿出,上了樹,江銘奔至樹下,揮着刀朝樹枝上砍去,一些枝葉掉了下來。

江銘疑惑地擡頭朝樹上張望,除了大樹枝葉影子,沒有別的東西了。

江銘正擡着頭,身後草叢突然抖動起來,他想也不想一刀朝後砍去,轉身一看,啥也沒有,江銘胸中升起了火氣。

“科科科……”

一陣奇怪的有點像笑聲的聲音在晚間的荒野裏響起,江銘抖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心裏剛起的火氣被澆熄了,一種無名恐懼升騰起來。

“科科……科科科……”

詭異的笑聲時遠時近,卻看不到人影,江銘突然拔腿朝草屋裏跑去,一下子撲到了駱澤身上。

駱澤睜開眼睛,“怎麽了?”

“大師兄……”小宅男的聲音抖抖抖,感覺快被吓尿了,“有鬼……”

那一瞬間駱澤的表情難以形容,他摸了摸江銘的腦袋,“你膽子可真小。”

江銘被摸頭了,恐懼感奇異地消散不少,然後他聽到駱澤對他說:“你說的鬼,是不是你身後那只?”

江銘僵硬地轉過頭,然後他瞪大了眼。

暗淡的火光下,一只猴子蹲在他的行李前,拆了他的幹糧袋,正往嘴裏塞食物,一邊塞一邊用一雙圓眼睛看着他。

江銘要氣瘋了,提着刀轉身就要把它趕走,沒想到那只猴子手快地搶走放幹糧的袋子,一溜煙跑了。

江銘立馬追出去,只見小猴子身形迅捷,已經蹿出去老遠,還回頭看看他,看他追上來了,就把手中的袋子往上一抛,樹上又冒出來一個猴子,伸手一接,又往遠處傳去。

江銘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幹糧被越傳越遠,不知道剛才藏哪兒的猴群大笑,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過了好一會兒,江銘低落地往回走,駱澤正站在門口看着他,臉上要笑不笑,“幹糧被搶走了,怎麽辦,接下來還有好幾天的路程要趕。”

江銘垂着頭,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希望睡醒了後發現這一切只是個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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