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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師弟,這回陳大明被打了,以後恐怕不會善罷幹休啊。他後臺強硬,我拿他也沒辦法,到時你恐怕要受些委屈了。”唐清音面帶憂愁地道。
林漢江見她如此為自己着想,心中一痛,胸中的怒火更甚了,當下梗着脖子,一臉硬氣地道,“我不怕他,有什麽他盡管放馬過來。”
唐清音嘆了口氣,從儲物手镯裏拿出一瓶丹藥,遞給林漢江,“這瓶蘊靈丹你拿着,裏面丹藥雖然不多,也足夠你撐三個月了,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蘊靈丹是最普通的補充靈氣的丹藥,她成為真傳弟子後,這樣的丹藥就沒缺過了,但對這些每個月只能領五顆蘊靈丹的雜役弟子來說,就彌足珍貴了。
“唐師...姐——”本來林漢江想叫唐師妹的,可是想到如今兩人天差地別的身份,生生地改了口。
唐清音看他這樣,想起剛來靈蜂園的時候,她也受了他不少照拂,忍不住勸了句,“其實,有時候咱們做人做事适當低一下頭會好很多。”她真擔心林漢江這樣下去,遲早自己把自己玩完了。這麽一想,她的話語和神情裏也多了幾分真心。
不遠處,葉睿哲不住地朝他們這邊看,唐清音知道是時候離開了,該勸的她也勸了,以後該怎麽做就看林漢江自個了。
看着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林漢江眼中一片黯然。唐清音說的話,林漢江何嘗不明白?可是形勢所逼,加上自己根基薄弱,可以說,他已經退無可退了,再示弱退讓,恐怕到死也沒法築基。所以他才會必土必争,卻不想給她惹了麻煩。想到她剛才憂愁的臉龐,林漢江握緊了手中的藥瓶,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煉。
幾天的時間,靈蜂園發生的事被不少人傳唱,一時間,唐清音不畏強權、鋤強扶弱的高雅聖潔的形象倒是深入人心。不過這也只是小範圍的事件,知道的人大多都是九黎峰上的雜役及一些低階沒什麽背景的修士。而一些高階的修士及某些有背景的對此則有些不以為然,也不怎麽放在心上。可能唐清音來自世俗底層的出身更容易引起他們的共鳴及得到他們的認同吧。
也有不少人羨慕林漢江好運氣的,有個靠山,總比他們這些無依無靠的雜役好太多了。
這麽高調啊,不知道這些話傳到陳大明耳中乃至清遠峰那邊時會有什麽反應了。
其實嘛,門派大了,是非自然就多了。像清玄宗那麽大的門派,害群之馬總有那麽一些的。盡管有清規戒律約束着,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這都很容易理解的。就說那陳大明吧,收受回扣,也不算大問題,要不然宗門上頭也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而如今,唐清音與葉睿哲兩人将其教訓了一頓,這也沒什麽,只能說他時運不濟,撞到兩人手裏,修理了就修理了。至于以後報不報複,也是他們這些小輩們的小矛盾,誰年輕時沒個沖動的時候啊。
可是按照如今流言傳播的速度及誇張度,事情發展那叫一個一面倒啊。合着好人全由唐清音與葉睿哲來做,而陳大明成為衆矢之的,連帶着,清遠峰都受到了影響。
而且還是一些負面的影響,一時之間,清遠峰在清玄宗低階層的修士心中地位下了一個層次。
這些都是江元瑤幾日跟着羅紅餘四處轉悠的所見所聞。
“阿綠,我爹在他洞府嗎?”江元瑤剛從外頭回來,随意問了個仆人。
“小主子,老主子此時在修元殿呢。”
“哦,我知道了。”江元瑤連自己院子都沒回,直接往修元殿走去。
剛到修元殿門口,江元瑤就有點按奈不住,“爹,我想學煉丹!”進了內殿,她才發現,裏面不止她家老爹在,還有外人。
金光真人很是訝異,女兒怎麽就想起要煉丹了呢?以前他讓她學,她還不樂意呢。後來見她不樂意,他便也沒勉強,他就覺得,反正有他這個老爹和一幫子師兄師姐在,還能缺了她的丹藥不成?
“陳兄,讓你見笑了。”正因為這份訝然,金光真人沒訓斥她沒規矩。
“哪裏哪裏,難得師侄女好學,林兄正該高興才是。”座位上,一位身形壯實、穿着深色錦袍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道。
江元瑤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五官似乎有些眼熟,她仔細想了想,似乎與那天的陳大明有五六分相像?
“瑤兒,還不是趕緊叫師叔?”
“師叔好——”江元瑤從善如流地叫道,既然叫師叔,那麽這位肯定也是金丹期修士咯?與陳大明又相像,怕不是清遠峰那一位吧?
“好好好,那天師侄給大明治傷,師叔是特意過來謝謝你的。”陳澤遠語帶慈愛地道。
“師叔快別這麽說,我當時只是舉手之勞罷了,當不得您謝。”江元瑤一臉惶恐地答道,不管在哪,都是講究尊卑的,對方是她家老頭的平輩,她可不敢托大。
“陳兄,瑤兒這丫頭不錯,你教女有方啊,比起我家那盡給我丢臉的臭小子要好多了。”說着,陳澤遠嘆了口氣。
靈蜂園的事,江尚林倒略有耳聞,在他看來,這都是些許小事罷了,根本就不值一提。不過唐清音與葉睿哲背後的人不簡單,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一二了。
“孩子嘛,打打鬧鬧很正常,咱們做大人的,就別管那麽多了。”
陳澤遠淡淡一笑,他這回來,得了江家的善意款待,就夠了。他這也是防着天崎峰緊靠翎羽峰對付清遠峰罷了,“不提這個了,剛才師侄不是說想學煉丹嗎?我上回在淩雲密境得了個青木鼎,我也用不上,就送給師侄,算是謝禮了。”
青木鼎,上品法器,給江元瑤這個初學者用,足夠了。
“老弟,這哪行?”
“老大哥,這是我給侄兒的,可不興你來做主。”陳澤遠佯裝不悅,二話不說,袖子一拂,青木鼎就到了江元瑤的跟前。
江元瑤看着面前飄着的青木鼎,求助地看向她爹。
“既然是你師叔給的,你就收下吧。”江尚林倒沒拒絕得厲害,不過是一個上品法器罷了,他家瑤兒受得起。
江元瑤這才欣喜地收下,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謝過陳澤遠後,她拿着青木鼎不住地端祥。
陳澤遠又坐了一會,便告辭了。
修元殿裏,只剩下江元瑤父女倆人了。
“瑤兒,怎麽就想到要學煉丹了?”
“爹,俗話說,技多不壓身嘛。多學一門技藝,也多一份保障不是。”
這幾日,她随着羅紅餘四處溜達,對清玄宗上下都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彌補了之前她失憶的不足。
當然,有些地方就算是她們也是不能随意進出的。不過江元瑤她們主要就在九黎峰轉悠。
九黎峰上沒有金丹的修士,是清玄宗單獨劃出來的,上面坐落着靈蜂園、靈植園、煉丹房、煉器室等。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了。清玄宗的金丹修士,除了修為高深外,大多數在煉丹或煉器或符篆都有一定造詣,大多都到達到了大師級。
不過清玄宗的高階煉丹師與煉器師都只是在那挂個名而已,并不經常在那出現,偶爾去指點一下已經算是格外的開恩了。這麽說吧,高階的煉丹師煉器師煉丹煉器的地點大多都設在他們的洞府裏。像她便宜老爹,金光真人,就是一個高階的煉丹師,目前能煉制三品丹藥了,築基丹就是三品丹藥之一。每年金光上人只需要上交一定量的築基丹及一些別的三品靈丹就行了。
所以,九黎峰上的煉丹房煉器室等更多的是金丹期修士座下真傳弟子及低階煉丹師煉器師練手及進階的地方。宗裏的低階藥丹及低級的法器,都是出自這兩個地方。而高階的丹藥靈器則由門派內的高階煉丹師煉器師煉制,每個高階的煉丹師或煉器師每年都得貢獻一定量的高階丹藥或寶器靈器。
金光上人的煉丹水平在整個宗門排第二,已經算是不錯了。除了元嬰老祖松清道君是四品煉丹師外,就沒人壓着了她老爹了。不過說實話,整個清玄宗高階丹藥的供給主要還是得靠她老爹的,畢竟掌教至尊也不好意思常常雲麻煩松清老祖的嘛。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下了,聞人景璃也是三品煉丹師,今年剛突破的。他不僅是煉丹師,還是個煉器師,而且煉器水平還不低。
當江元瑤得知這個,感嘆聞人景璃不愧是男主的同時,危機感也是前所未有的高。經過幾日的考察,她便決定學煉丹了。畢竟學煉丹的話,她有個先天的優勢,她老爹本身就是三品煉丹師,教她的話,決計不會藏私的。而她如果去學煉器制符的話,別人也未必肯傾囊相授。這樣一來,自學的話,耗費的時間太多了。而她,現在知道了與聞人景璃的差距,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而且說到制符,整個蒼瀾大陸偶爾出現六品符篆之外,七品八品九品符篆都很少見,更別提符寶側符這些了。不過也不排除在某些密境中還有符寶仙符的存在,但是這些都需要大機遇,非福緣深厚者不能得之。可以這麽說,在蒼瀾大陸,符篆是斷了傳承的。
不過別人福薄,不代表經過編劇金手指加成的女主也福薄。就江元瑤所知,在某個遺址密境中,真的是唐清音得了仙符宗的傳承,并且将它發揚光大。具體是什麽時候,她倒不記得了。畢竟咱們不能指望一個跳着看電視劇的人對整部劇情倒背如流不是嗎?不過這個劇情應該很早發生就是了。
江元瑤暗忖,要不要搶了唐清音這個福緣呢?不過她随即搖頭,這種事情真不是你想搶就能搶的。須知,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也搶不過人家。
想這些虛的,還不如去做些實事來得有用,于是便有了她興沖沖跑回赤火峰跟她爹說想學煉丹的事。
聽了她的話,江尚林贊同地點頭,“你是木火雙靈根,正合乎煉丹所需,這也是當初我想讓你煉丹的原因。”
接着他從儲物手镯裏拿出一份玉簡,“這是丹訣,裏面記載了煉丹的基礎及一些注意事項還有手訣等,你拿去領悟一下。明日去我洞府,我親自教你。”
“謝謝爹,爹你真好。”江元瑤心滿意足地抱住江尚林的手臂一陣搖晃,高帽子更是一頂一頂地往他頭上戴。從此事就能看出,江尚林對唯一的女兒真是好的沒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在此解釋一下,我之前弄錯了,上人大概是對元嬰期後修為的修士的稱呼,而真人則是對金丹期修士的稱呼,之前我沒有注意,在此改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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