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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和魔門的恩怨由來已久,如今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窩藏魔門奸細,這女人還平平靜靜的,真的沒一點心虛愧疚?大凡女主,都沒什麽是非觀念的麽?
宇文展應該走了,以他謹慎多疑的性子,他傷勢一旦好轉便不會多逗留,不信任這裏的環境是其一,基二嘛,便是不想連累唐清音了。難怪唐清音一臉無謂地請他們進來呢。真是可惜,都怪自己思慮不周啊。不知道山門那邊有什麽收獲?
“江師姐,你怎麽一直盯着人家的臉看?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被她盯得不自在,唐清音忍不住問。
“唐師妹昨晚一夜未睡吧?”江元瑤微微一笑。
唐清音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難道她看出什麽了?“是啊,昨晚太吵,鬧得人修煉不得也睡不好。”
“我還以為是那魔門奸細摸上門,把師妹累得睡不着呢。”
江元瑤此話一出,衆人臉色一變。而唐清音眼中更是驚疑不定,顯然被吓得不清,難道她知道了?不可能,如果知道,江元瑤絕不可能現在才來。
“江師妹,慎言!”葉睿哲不悅地喊了一聲。
“葉師兄,沒事的,江師姐只是說笑。”唐清音勉強說道。
江元瑤笑而不語,怎麽,唐清音做得,她說不得?
“好了,元嬰大典快開始了,咱們也別在這幹坐着了,一起走吧。”葉睿哲有點頭痛地站起來。
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進入清玄宗觀禮的修士可不少。不少修士在議論清玄宗山門發生的事。
“你說,清玄宗這回搞什麽名堂?弄來那麽多陰陽金藤就為了讓人踢?而且還規定了只能用右腳踢,真是怪事。”
“大宗門怪癖多,咱們看看就行。”
“真是財大氣粗,陰陽金藤哎,那麽一大捆,要是給我多好,雖然它只是二階靈草,可架不住那麽大的量啊。”
“幸虧只是出去的時候需要踢那陰陽金藤,如果進來也要,清玄宗一下子恐怕也弄不來那麽多陰陽金藤吧。”
對這情況,江元瑤并不意外。這本來就是她和她爹商量好的,專門針對宇文展的計劃。她交待了要專門注意那些要出去的修士。慶典還沒開始,進的人多,出的人少,出去會顯得很紮眼。為此,她爹還專門請了陳澤遠師叔前往山門口坐鎮。那些陰陽金藤也是專門為宇文展備下的,看她對宇文展夠好了吧。
聽到這段話,唐清音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實在忍不住看了江元瑤一眼,有些氣急地道,“師兄,掌教至尊怎麽這樣做事啊,這種事太荒謬了,歷來都沒有過這樣做的。這不是讓各大門派覺得我們清玄宗以勢壓人麽?”
葉睿哲道,“是金光老祖這麽要求的。”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以後他就是他師傅的師叔了,況且他這麽做也是為了捉拿那魔門奸細,他師傅便默許了這種做法。
“唐師妹這是連掌教師叔也敢質疑了?”江元瑤大帽子直接扣了上去。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唐清音忙辯解。
“哼,我們清玄宗行得正站得直,這麽做,就是讓各個門派看着,咱們清玄宗對待魔門的态度!”這話,江元瑤說得大義凜然,“怎麽,那個奸細出不去,江師妹心疼了?”
“江師姐!”唐清音氣惱地道,“我敬你是師姐,但請你說話不要挾槍帶棍的好嗎?也別亂攀咬人,再說,我心疼什麽了?”
“誰知道呢。”江元瑤聳聳肩。
“而且,并不是所有的魔門弟子都是壞人。”
葉睿哲嘆了口氣,清音師妹還是太善良了。
“唐師妹這話是在維護魔門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江元瑤一臉吃驚,就連葉睿哲羅紅餘臉上都帶了絲意外。
“不,我說的是事實。就像我們仙門中有好人有壞人一樣,魔門鬼域也是一樣的。”
“唐師妹,你這話太可笑了。就算魔門中有好人,也改變不了我們各自的立場。這世界,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純粹的好人都死得快。而且,唐師妹,你對好人的定義是什麽呢?對你好的就是好人,對你不好的就是壞人?”
“魔門仙門歷來都是站在對立面的,咱們仙門與魔門的戰争不斷。年代久遠的,我也不想提了。就說一百年前吧,魔門大舉進攻,咱們仙門中人損失了多少高階修士才将他們打回極西之地?就連咱們清玄宗唯二的兩位元嬰老祖也是在那場戰役裏隕落的,更別提那些中低階的弟子了,有過半是折在那場戰役裏的。這些你都忘了嗎?哦,我明白了,之前犧牲的先人,你都沒見過,沒有認同感,不會心疼是不是?”
“而且魔門死性不改,那場大規模的仙魔大戰後,這一百年來吧,即便魔門自百年前那場大戰後元氣大傷,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挑釁也是不斷的。難道魔門鬼域會因為裏面有幾個好人就不來侵犯我們仙門麽?你不要太天真了。”
江元瑤這一段話說下來,只覺得心中暢快無比,她真的很讨厭唐清音明明是為了一已私欲,卻偏偏端着一副公正無私的清高樣子。
唐清音被她說得臉色刷白。連葉睿哲都若有所思,“江師妹,唐師妹只是一時想差了,你教訓過了,她以後會明白的。”
“希望她以後拎得清事情的輕重才好。”
唐清音難堪地低下頭。
隐身在大樹後的宇文展握緊了拳頭。這個賤人!把他打成重傷斷了他一截小腿還不夠,現在竟然敢用言語羞辱他心愛的女人?不可原諒!他盯着江元瑤嬌豔的臉蛋,陰恻恻地笑了。江元瑤,你們父女等着,我一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來,一早,宇文展便辭了唐清音。想趁早出了清玄宗,然後在山下的坊市休養兩日便啓程回極西之地的。現在清玄宗玩出這麽一手,分明是沖着他斷掉的右肢來的!他看着自己幻化出來的右小腿,臉色鐵青陰鸷。形似神不似,他這只小腿根本就使不上力,更別提踢斷陰陽金藤了。
他仔細觀察了,清玄宗對進入的修士基本看看令牌就放行了,而對出去的人會看其身份令牌,然後讓他們在陰陽金藤上踢一腳,待守門的執事查驗過關才能放行。
他剛才遠遠聽到修士議論的時候還盤算着硬沖出去的可能性,後來他看到坐在那閉目養神的陳澤遠時,就知道硬沖出去是不可能的。看來清玄宗根本就篤定了自己沒走,現在就在這等着他呢。清玄宗的高層,到底是哪個這麽聰明?對他的心思倒是把握得如此精準。
沒辦法,他只好折了回來,可他遠遠瞧見了唐清音四人,便躲在了一棵大樹後,卻不想聽到了江元瑤這個賤人對清音的諷刺污辱。
經過那棵大樹時,江元瑤突然頓住了腳步,眼睛微微一眯,這裏的靈植不對勁。
躲在大樹後的宇文展眼神一冷,這賤人能感應到他?他心中覺得不可能,但他還是暗暗開始防備。
羅紅餘問,“怎麽了?”
之前說過,江元瑤對植物的感應非同一般。她能感覺到這棵樹下的草死氣沉沉的,宇文展還不知道這是他無意間運起陰冥斷魂功造成的。難道?想也沒想,她直接扔了一個大火球過去。
宇文展飛身閃開,同時也展開攻擊,翻手成掌,泛着薄霧般的黑氣,身子如利箭射出,朝江元瑤疾射而去。他心中惱怒,雖然他如今的修為已經從金丹期跌回築基十層,但收拾這個賤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小心!”羅紅餘手一揮,設下一道道水幂。
江元瑤也不敢大意,在水幂後設下一片火海,然後側身跳開。
一擊不中,宇文展也知此地不宜久留,
“葉師兄,攔着他!”察覺到他的意圖,江元瑤大喊一聲,然後手往儲物袋一摸,将鐵荊棘的種子握在手中,拼命催動真元。
葉睿哲反應過來,迅速将他擋在前面。
宇文展冷冷一笑,“我要走,你們攔得住嗎?!”
然後他轉過頭,朝江元瑤陰冷一笑,“本來想留你一條狗命的,既然你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說完,他朝江元瑤的方向一彈指,一團黑如鬼煞的氣體如鬼魅般朝她飛來。
那黑氣彈出後,宇文展忍住已經到喉頭的一口心頭血,催動真元想走。
江元瑤見到這濃得像墨的黑氣,不敢大意,将手中的鐵荊棘往宇文展的方向一撒之後施展功法逃開。不管她往哪躲,那東西就仿佛通靈了般,緊追着她不放。她不敢吊以輕心,修為運至最高,也不敢走直線,只好繞着逃。盡管如此,那如蛇般的黑氣也漸漸逼近。
而那些鐵荊棘迅速成長纏繞着周圍唯一的活物——宇文展,沒一會便密密麻麻地将他籠罩在內,完全看不到了。這些鐵荊棘的倒刺更是毫不客氣地刺入他的肉中吸食着他的骨血,發出桀桀的進食聲,讓人毛骨悚然。
突然,所有的鐵荊棘都被炸開,宇文展一身血肉模糊地站在那裏。
本來宇文展就算只有築基十層的修為也沒那麽不濟的,可他為了阻殺江元瑤,剛失了一口心頭血,正是虛弱的時候,加上這鐵荊棘又霸道無比,還有致眩的效果。才奈何得了他一時。
“瑤兒!”江老爹看到那黑氣離她只有一臂之距時,身形一閃,掄起拳頭朝那黑氣狠狠一砸,屬于元嬰期的土之意之拳将那黑氣轟入了地底,然後絞殺完畢。
周圍的修士只感覺到一陣迫人的威壓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這時,宇文展口中又噴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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