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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瑤作為北地最年輕的結丹弟子,她的結丹大典理應大辦才是。掌教至尊也有這麽個意思,如果能大辦一場,一來能顯示出清玄宗弟子旺盛的活力,二來能給來年來年清玄宗收徒造個勢,以期能收些好苗子。
可再過不久她和唐清音就要跟着唐殿主和東方長老前往中原了,時間上來不及。
掌教至尊和清玄宗的高層商量了一番,覺得酒香不怕巷子深,好處他們清玄宗占了大頭,正是該低調的時候,就不要那麽張揚了。萬一對其他的勢力刺激太過就不好了。最後決定兩者合在一起,辦一場踐行會就是了。客人也不用請太多,也來不及請就是了,只能請些份量夠的。
為這事,掌教至尊一個勁地說委屈她了。
對此,江元瑤完全沒有異議。都說出頭的篆子先爛,這道理她懂。再說,她也沒覺得二十幾歲就結丹有什麽了不起的,這想法是真真的,不是裝13。主要還是之前一出關就面對唐星月這樣的老怪,就算有再大的喜悅也被這盆冷水給澆滅了。只能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本來以為唐清音構不成威脅後,她的性命就多了份保障,現在看來,完全是她想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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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宗,待客室,唐星月盤腿坐在榻上,對面牆壁上暈開了一個光圈,周圍布置了層層禁制。
“怎麽樣,你侄女接到了嗎?”一道磁性十足的男聲在房內響起,接着,一位長相粗犷身着黑袍的男修出現在光圈內,此人正是唐星月未來的雙修道侶楊邺。
“人是接到了。”提起唐清音,唐星月柳眉輕蹙。
“要不要我去接你?”楊邺問。
“先別忙,我在北地遇上東方臨雲了,他的實力如我們猜測般,即便沒有全部恢複,也有七七八八了。”
“你和他動手了?”楊邺焦急地将她上下打量,确定她沒有受傷後才放下心來。
唐星月嬌笑一聲,“動了。”
“太危險了。”楊邺不贊同地道。
“沒辦法,在北地這種垃圾地方,我不動手,根本就沒人能試探出他的深淺。”
楊邺目露感動,“下回千萬別這麽做了,我自有辦法對付他,不需要你冒這個險。”
“你說這話我可要生氣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好,我不說不說,剩下的事你就看我的吧。”
“嗯,聽你的。”
******
踐行會辦得很喜慶很熱鬧,堪比宗門大典。熱鬧的幾天過後,便是離別的日子。
對了,還有件值得一提的事,那就是唐星月送了一把劍給她。當場被東方臨雲拿了過去,唐星月也不阻止,僅是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不過第二天東方臨雲便把那劍拿出來給她了。江元瑤大略能猜測出東方臨雲是怕唐星月在劍上做了什麽手腳,如今把劍給她,想來是确認了安全性了的。
啓程那天,東方臨雲與唐星月他們已經先一步下山,在坊市內等他們,留了時間給她們道別。
江元瑤與唐清音兩人非常有默契的各擇了東西兩個地方與來送行的同門告別。
來給江元瑤道別的人不多,就她那幾個要好的朋友。與唐清音那邊相比,普有點寒碜了。
江元瑤真沒想到,給唐清音道別的人竟然這麽多,裏三圈外三圈,将她圍了個滿。真是人不可貌相,唐清音才從靈獸園回來半年吧,又把人脈經營回去了,真不簡單。
羅紅餘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推推她胳膊,“想不想像她一樣擁有那麽多擁護者?”
“怎麽,你有辦法?”江元瑤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有!”羅紅餘肯定地點頭。
“說說看。”她感興趣地問。
“你把你的儲物手镯交給我,我替你去當一回散財童子,一圈下來保準來送你的人比她還要多。”
江元瑤想了想,問,“你是說唐清音當了一回散財童子?”
“嗯,每個她認識的人她都送了一份禮物,連靈獸園的那些雜役都有份,而且每份都是她親自送出去的呢。”想想,羅紅餘又補充了一句,“我看過了,有些法器是她淘汰不用了的。”
就算是她用過的,對那些沒有背景的弟子來說都是很好的東西,這招廢物利用使得好啊。
“難怪今天來送的人那麽多呢。”人都是現實而健忘的,三年前唐星月設計他們父女的事他們早忘得差不多了吧。況且三年前唐清音對付的人又不是他們,與他們有什麽關系。這會得了唐清音的好處,而且她看起來還是個前途無量的人,來送一下很正常。
其實這幾天她也沒閑着,因她結丹及前往中原天極宗的事,同門中不少人先發來賀信,後來還送來賀禮。賀信她都一一回了,賀禮的話她讓大管家幫她做了詳細的登記。
後來她拿出一批她煉制的法器和符篆,又從她爹那拿了一些丹藥,全部交給大管家,讓他斟酌着回禮,每份回禮都比收到的禮加厚兩成。而給她大師兄羅師姐等人的禮則由她親自挑選親自送出,給他們的那些東西都緊着他們缺少的那方面補充。
兩相對比,她們做的事雖然大致一樣,但唐清音卻比她用心多了,從此也能看出兩個性格上的差異。只能說,兩個人的出身經歷決定了他們走的路線的不同。唐清音走的是平民路線,廣撒網,是個人都撈,而江元瑤則是寧缺毋濫。
唐清音親自送禮,誠意十足,有禮賢下士的姿态,而且連慢怠了她的靈獸園都一視同仁,越發顯得她大度寬容。但有一點她可能忽略了,她這麽一視同仁,的确是顯示出了誠意,也争取到一部分人心,卻會讓另外一些高實力的人心裏不舒服,比如別峰的幾個與她交好的真傳弟子?
這和接見外國使臣一樣的道理,對方的位置決定了他們被接見的規格。而且物以稀為貴,這點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道理。如果什麽人他們都親自接見,那麽他們的接見就不值錢了,有些事就達不到他們想要的效果,而且還會引起一些被接見者的不滿。例如A國的主席接見B國C國的使者,如果BC兩國實力相當,B國使者是國王,C國的是副總理。假如A國主席接見了兩人,C國的副總理會高興,那麽B國的國王就要不滿了。搞不好C國的副總理心裏還會鄙視A國主席。正确的做法是A國主席親自接見B國主席,C國的副總理則另外派個職稱相當的人去接見。如此一來,必能讓B國的國王滿意心生感激,而C國也沒有異議。
江元瑤猜得不錯,之前收到唐清音親自送來的禮物,他們幾個真傳弟子還挺高興的呢。轉頭,唐清音連靈獸園的雜役都親自送去了禮物。這就讓人郁悶了,她想怎麽樣,把他們這些真傳弟子與那些雜役相提并論?
這點江元瑤不是沒想到,只是不願意這麽做罷了,也沒那個必要。不是說她已經有了那個強大的實力來挑揀結交之人了,她只能說親疏有別。對待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态度。
江元瑤上輩子家世好,能教她矮一頭的人不多,這輩子因為老爹争氣,自己又是唯一的女兒,更不可能見個人就低頭了。她受了江家二十幾年的教育,不是什麽人都能讓她折節下交的,非清高什麽的,而是他們家所處的位置決定了他們的一舉一動就是一種信號。所以養成了她在交友方面寧缺勿爛的個性。再者,折節下交,有時得到的不是尊敬,而是蹬鼻子上臉。
有個好人緣是好事,但為了這虛名和那些不一定有用的人浪費精力,她還不如把精力都用在對自己有用的人身上呢,加固一下友情也好啊。畢竟真有事的時候能用得上的極有可能就是這些與自己親近的人。
這麽做,唐清音顯然是急了,想借此機會為她的名聲做最後一把努力。但讓江元瑤疑惑的是,唐星月怎麽也不讓人提點一下唐清音呢?但她不知道的是,唐星月這幾日并不在。
就在江元瑤胡思亂想的時候,唐清音終于道別完了,一臉紅潤地朝她走來。
到了坊市,江元瑤依約到了集合的地點,他們這邊一行五人,朱晉鵬不是一個人來的北地,還帶了兩個弟子。
唐星月他們那邊也是五人,兩邊人馬沒什麽好說的,主要是東方臨雲不想搭理唐星月。東方臨雲與唐星月兩人各自祭出一枚飛舟,飛舟眨眼間放大,江元瑤帶着好奇心上了飛舟,東摸摸西看看。接着,兩只飛舟一前一後往中原飛去。
飛舟飛了兩天,就快抵達魔獸山時,朱晉鵬上前回報說,“七星殿的飛舟似乎出現故障了,沒跟上來。”
東方臨雲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別管它,咱們繼續走。”
眼見着江元瑤乘坐的飛舟飛出她的神識範圍,唐清音喚了一聲,“姑姑!”
“閉嘴,不該你管的事別管。”唐星月地看了她一眼,不愠不火地說了一句,神色莫辨。
就在朱晉鵬說唐星月他們的飛舟掉隊後不久,他們的飛舟仿佛被什麽攻擊了一般失去了平衡,江元瑤看着要向前倒去,東方臨雲眼明手快地将她拉住。
“唳!”随着一聲凄厲的鳴叫,高階妖獸的威壓讓江元瑤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二長老,不好了,有一群飛獸攻擊飛舟!”
“糟糕,帶頭攻擊的是戒冥鶴!”
此話一出,飛舟上的衆人都臉色一變,除了東方臨雲。
戒冥鶴,乃九階妖獸啊,相當于人類修士元嬰後期的修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晚了,主要是腦袋空白,轉不動了。
下面,感謝這兩天扔地雷的親們,群麽群麽,汗,有一個還是沒有呢稱,簡稱小空白吧就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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