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阮蘇原本以為就算是發燒睡一覺也就能好了,結果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早上被冷醒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溫度比昨天更甚,燙得吓人。

渾身由內而外的感覺到寒冷,即便是裹上被子也沒有改善的跡象,阮蘇又從衣櫃裏翻出了冬天蓋的厚被子,整個人在被子裏縮成一團。

想起昨天晚上沒有來得及打完的電話,她又有了一點精神,從床頭櫃上摸過手機,微微抖着解鎖,想象中關懷備至的消息并沒有如期而至——界面幹淨得可以讓她非常清楚地看見屏幕中央偌大的“5:37”。

巨大的失落砸得她胸口莫名鈍痛,生理上的不适和孤獨一人的小委屈讓她感覺更加難受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什麽都在腦子裏轉了一圈,紛紛擾擾的,又好像什麽也沒有。她下意識點開那個安靜的聊天框,消息還停留在昨天晚上她發的“我不舒服,先睡了”那裏,此後再無消息。

阮蘇突然有些煩躁起來,想要摔東西的沖動湧上心頭,然而情緒一激動,頭就疼得更厲害了。

溫熱的液體順着眼角滑落,模糊了視線。阮蘇用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已是長睫濕潤。她撥通了池景辰的號碼,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

她深深吸一口氣,“池——”

“我現在很忙,待會再說。”

男人壓低了聲音,語氣裏透露着極力忍耐的不悅。

池景辰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阮蘇被劈頭蓋臉一頓訓得心下一空,“我——”

“嘟——嘟。”

“…哦。”

電話挂斷很久後,阮蘇依然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屏幕漸漸熄滅,黑色的屏幕上反射出年輕女人發怔的面容,長睫低垂,看不清她眼裏的情緒。

像是有一團巨大霧霾纏繞在胸口,每一次的呼吸都覺得艱難。

阮蘇抿着唇,發狠似的用力咬着下唇,刺痛後血腥味瞬間彌漫了口腔,卻也讓阮蘇清醒了許多。她把手機扔在了一旁,帶着賭氣意味,手機從床上滾落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手機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床上的人也很安靜。

阮蘇是被餓醒的。

還沒睜開眼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悠悠萦繞在鼻尖,勾得肚子唱起了空城計。前一天晚上也沒吃東西,現在胃刺痛刺痛的,唯一感覺好轉的就是好像沒有那麽冷了。

她坐起身,摸了摸額頭,摸到一片退燒貼,本該在地板上呆着的手機此時也出現在床頭櫃上,屏幕已經碎裂的不成樣子。剛從睡夢中醒來,腦子還有點懵。

這是…池景辰回來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Z市拍戲嗎?所以他是聽到她發燒了就趕了回來嗎?

這樣一想,一直糾結難過的事情好像也都有了解釋。心頭爬上隐秘的小歡喜,她掀開被子,穿上拖鞋,順着香氣走到客廳,客廳的茶幾上一碗黑米粥正散發着香氣,白色的霧氣騰騰升起。

阮蘇沒忍住,蹲在茶幾旁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黑米軟糯,微甜,空蕩蕩的胃漸漸變得暖融融的,刺痛感也減弱了不少。她一口氣喝得見了底,感覺精神也一點點回到了身上。

池景辰不許她吃糖,平常時喝粥想要加糖更是不允許,沒想到今天竟然破例加了糖。

阮蘇剛站起身就聽見門口有動靜,趿着拖鞋小跑過去,“你回來啦!”

“……”

耿樂樂兩只手都拎滿了袋子,好不容易頂開門就看見阮蘇飛撲過來,不由得一愣:“你病這麽快就好啦?”

阮蘇臉上的笑容在看見耿樂樂時瞬間凝滞,“樂…樂樂?你怎麽來了?”

耿樂樂低頭換鞋,沒注意到她表情的變化,“我怎麽了?不能來啊?我要是不來,你怕是要燒傻了。”

昨天和阮蘇聊天,沒聊多久阮蘇就說好冷要去睡覺,耿樂樂以為她就是小問題,沒多想。結果給阮蘇發消息,接近一天都沒回,打電話也沒人接。怕出什麽事,她直接就趕了過來,按半天門鈴沒人開門。無意間一靠,門給開了。

阮蘇竟然忘了關好門!這個事情不比來的時候,發現阮蘇的臉頰燒得通紅更吓人。

耿樂樂想起來就後怕,把手中的紙袋子放在茶幾上,“你也真是,門都不關好,萬一有什麽事——”餘光看見茶幾上空了的瓷碗,“哎,這粥你喝完了啊?我還想着太燙了待會再叫你。”

耿樂樂的話一串接一串的,阮蘇剛醒,腦子裏還都是一團漿糊,但是她聽出了一個問題:“這粥是你做的?”

“差不多吧,我點的。”耿樂樂挨個把紙袋打開,從裏面取出來幾個打包盒,挨個擺在茶幾上,幸福地癱在沙發上:“你還餓不餓,要不要吃點炸雞?”

阮蘇壓根就沒聽清她後面說了什麽,只聽見了前面那句,怔怔道:“糖是你加的,所以他沒回來……”

也沒有發消息。

“你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麽呢?”耿樂樂朝她喊道:“快過來啊,你不是很喜歡炸雞的嘛?”

阮蘇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耿樂樂遞給她炸雞,她沒接:“我不想吃,你吃吧。”

聞言,耿樂樂放下了手中的炸雞,抽了張紙擦手,然後看向她,“說說吧,怎麽回事?一個人發燒了在家裏,還沒吃藥,你是不是想等池景辰過段時間回來看見一個傻子?”

阮蘇搖搖頭:“沒有,我也不知道會這麽嚴重,先開始就是有一點點發熱,我以為睡一覺能好了。”

耿樂樂對阮蘇的“自我認識”已經無語了,“那你告訴池景辰了沒?他回不回來看你?在他回來之前我陪着你,反正我酒吧也不要我操心,反倒是你這狀況真不讓人省心。”

耿樂樂家是開公司的,讀編劇專業也只是為了混個學位證書,正好還能阮蘇繼續讀一個學校一起玩。畢業之後她就拿着家裏給的錢開着酒吧,雇了個專門的人打理,也不需要她做什麽。

阮蘇眼睫顫了顫,彎了彎唇:“他很忙,還是別打擾他了。”

“不要告訴我你們沒視頻。”耿樂樂翻了個白眼,瞥見阮蘇眼底的失落,像是知道了什麽,猛地一拍沙發:“不是吧?你告訴他了他還沒反應?!沒有跟你發消息關心一下嗎?”

阮蘇沒說話,算是變相默認了。

“卧槽,這特麽也太——”耿樂樂氣得爆粗口,“他能有多忙啊?國家領導人嗎他是!”

耿樂樂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問她:“什麽時候跟他說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說了,現在還沒消息?”耿樂樂是個暴脾氣,揪着一個抱枕就是一頓捶。又是揪又是罵的,五官表情極為豐富。

看見她這個樣子,本來心情還有點低落的阮蘇突然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瞬間破涕為笑。“好了啦,別生氣了。我都沒怎麽樣,你可快放過我家抱枕吧。”

耿樂樂恨鐵不成鋼地看她:“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想着你家抱枕!這是池景辰買的吧,我就要捶!”說着,她又掄起了拳頭,下手毫不客氣:“這麽對我們蘇蘇小仙女,就應該錘爆他的狗頭!”

阮蘇“噗嗤”一下笑了,擡手理了理頭發:“好了好了,你別生氣嘛~說不定他是真的忙,張導素來嚴格,池景辰忙也是正常。他對工作有多認真負責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

阮蘇搖着她的胳膊替池景辰說好話,耿樂樂靠在沙發上突然就不說話了,阮蘇以為她是被說動了,結果下一秒,耿樂樂“騰”站起來——

“不行!”

阮蘇:“?”

耿樂樂居高臨下地睨着她,“他忙,不回消息,咱們也不是閑的。”

“啊?”

女人一撩大波浪,紅唇微勾:“不就是不回消息嗎,咱們也可以。”

“醞釀一下情緒啊,馬上就開始了。”張立指着劇本上标紅的地方,“這是绾妤黑化的一個轉折點,也是這前半部分的高潮。佳樂,你一定要把绾妤當時心裏的悲痛欲絕和憎恨表現出來。”

“好的,張導,我醞釀一下。”周佳樂握着道具劍柄,眼眶微微泛着紅,情緒已經有些進入了狀态。

池景辰也拿着劇本,把自己代入角色裏。

眼淚順着少女猩紅的眼角滑落,浸入她被血染紅了的白衣。

風很大,很冷,卻不及她心裏更冷。

她手持着長劍站在正殿前,妖冶的液體順着劍身緩緩彙聚在地面。不遠處男人穿過刀光劍影駕馬而來,再然後的一切都如同做夢——父親和母親先後因為保護她死在了亂軍之手,從小就跟在她身邊的宮女也死于刀劍無眼,她被男人的下屬押着跪在地上,地磚的寒意一點點沁入骨髓,連帶着渾身都是涼的。

俊美男人緩緩走到她面前,一身青衣一如初見,卻早已物是人非。

曾經生活過的皇宮如今滿目瘡痍,疼愛的父母也徹底不在了,绾妤不知道這個世間還有什麽值得留念的。

男人看着她的眸色幽深不明,視線在她臉頰的一處血痕上停了幾秒:“怎麽弄的?”

绾妤死死地盯着他,目眦欲裂:“是你啊,是你啊!哥哥告訴我的時候我怎麽也不相信,沒想到…還真是你……”她輕笑一聲,血淚從眼眶滑落,聲音漸漸嘶啞:“我父皇母妃待你不薄,你為什——”

不遠處猝然響起一陣歡快的手機鈴聲,周佳樂一頓,聲音戛然而止,也打破了此時的氣氛。

張立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現場一片寂靜,手機鈴聲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小陳——抱着的衣服,那是池景辰的衣服。

小陳也是沒想到,連忙從池景辰的外套裏拿出手機,屏幕上跳動着的名字讓他有些為難地看向池景辰:“辰哥,是…蘇——”

池景辰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接過手機,這場戲很考驗情緒掌握,所有人好不容易進入了狀态,卻因為一個電話被打破了。

張導的表情很難看,其他的工作人員也都望着他,他自己好不容易進入狀态被打破就算了,現在是所有人一大早起來的努力被浪費。來電顯示讓池景辰的怒火更甚,但還是抵了抵牙根:“我現在很忙,待會再說。”

即便壓低了聲音也聽得出他此刻的生氣,小陳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接過手機,張立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麽,畢竟池景辰工作兢兢業業,現在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故意。

張立拍了拍巴掌:“好了,調整一下,我們繼續。”

其他人如夢初醒,紛紛應和着各自準備。

“辰哥,你剛剛那幾場戲發揮的太好了,你能教教我嗎?”池景辰剛坐下,沈曼嬈就拿着兩杯咖啡過來了,很是自然地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那是小陳坐着等時的椅子,池景辰瞥了她一眼 ,沈曼嬈心下一喜,把手中的咖啡遞過去一杯,聲音膩得齁人:“辰哥你也累了,喝杯咖啡吧?”

池景辰沒接,沈曼嬈有些尴尬地笑着,小陳連忙上前打圓場:“謝謝曼嬈姐。”

沈曼嬈臉上的表情這才自然點,彎了彎唇:“不客氣。”

她重新調整好情緒,使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更加勾人,把抹胸外面的薄紗外衣往下拽了拽,擡手扇了扇風:“今天還挺熱。對了辰哥,我聽說咱們酒店頂層的旋轉餐廳味道很不錯,你晚上有時間一起吃飯嗎?”她悄然靠近,半個身體都靠在了池景辰的身上,聲音嬌軟:“我想向你請教一下拍戲的技巧…”

瑩白的雙峰若隐若現,小陳吓得立馬閉上了眼睛,躲得遠遠的。

池景辰聞言,擡眸意味不明地睨着她,眸色幽深,明明是大太陽下,沈曼嬈卻感覺周身發寒,渾身都僵住了。

男人猝然站起身,沈曼嬈沒準備,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好在扶住了小桌子。

池景辰嗤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的狼狽,嘴角噙着笑,說出的話卻是令沈曼嬈如至冰窖——

“晚餐就別吃了吧,長胖了我怕王總藏不住你啊。”

沈曼嬈瞳孔倏地一震,臉色瞬間慘白,神情惶恐起來,“你、你……”

池景辰看似漫不經心地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不緊不慢:“不過聽說王總的夫人很厲害,你多吃點也好扛得住。”

他這話裏的意思太明顯不過了,這邊氣氛僵硬,另一邊很快有人注意到了,沈曼嬈連忙收斂好臉上的表情,故作鎮定地走了。但是步伐中還是透露着些許匆忙和慌亂。

池景辰擡了擡眼皮,看向一旁裝蘑菇的小陳:“手機。”

小陳連忙把手機拿給他,池景辰也沒着急解鎖,看着漆黑的屏幕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麽。

為了還原原著和畫面自然,那場戲應該是在大雨來臨之前的陰沉天色下拍攝的。根據天氣預報,本來下個星期才會有大暴雨,這幾天都是大太陽燦爛天氣。結果今天一早就烏雲湧動,雷聲滾滾,是要下大雨的征兆。

天時有了,此時不拍,更待何時?

張立臨時拍板今天要把這場戲也拍了,衆人才休息了兩三個小時又被他給叫了起來。平常時那個時間還都在化妝,今天意外,池景辰忘了關掉手機靜音,誰知道剛好就在拍戲時響了。

要真說起來,根本不能怪阮蘇。

小陳悄悄瞄着池景辰,抖着膽子說:“辰哥,你要不要給蘇蘇姐打個電話啊,其實不怪她,是我忘了确認有沒有靜音。”池景辰依然沒有說話,小陳咬了咬牙,悲壯道:“辰哥,要不你扣我工資吧!我保證下次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再犯了!”

池景辰雖然沒說話,卻撥通了阮蘇的號碼。

小陳剛松口氣,手機裏就傳出機械女聲冷冰冰的聲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池景辰的眸色陡然深了,表情很是滲人。

小陳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道:“說不定是蘇蘇姐手機…沒電了,辰哥要不你待會再打?”

池景辰面無表情:“她就在家。”

在家裏怎麽可能沒電關機……

小陳默默閉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吖,我的每一章都是四千起步,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所以咱這不算少啊。這幾天真的好熱好熱呢,三十三度多,我已經熱得開空調了。專欄的預收文都是我挺想寫的,腦洞太多了,可能還會随時增加預收,嘿嘿~大家要早睡吖,別學我,修仙廢頭發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