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翻外... (4)

餘成之手指敲了敲桌面,“再去庫房拿三十兩銀子給宋氏夫婦。”本來他是想送兩綻五兩重的金元寶的,不過想想,財多招人忌,他還是別害人了。

回程的途中,羅雲初仍昏呼呼的,別怪她眼皮子淺。撇開這三十兩銀子不說,光那兩匹布就值不少錢,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麽品種的布料,但那堅實的質地,精細的織工,渾厚優美的色彩,都不是她之前在布店裏見過的那些可比的。而那匹九絲羅更讓她驚喜,它質地緊密結實,紗孔通風透涼,穿着舒适,最适合制夏衣了。她琢磨着回去就給飯團爺倆做一兩件。這些個加起來,價值沒有五十兩也有四十兩。想不到出來一趟,所得的報酬都比得上家裏的積蓄了。

其實也難怪羅雲初這般了,她在來之時的馬車中就想明白了,回來時餘府能給個十兩八兩的當報酬就算不錯了。豈知報酬竟然如此豐厚,真在她意料之外。

回到家,下了馬車,進了大門,羅雲初便讓二郎拿了五兩銀子給宋母,連帶着回禀一下情況,也好叫她安心,順便把飯團接回來。而她自己則抱着那兩匹布和懷中揣着二十五兩銀子往屋裏走去。

其實給這五兩銀子,是羅雲初深思熟慮的,二郎是個至純至孝的男子,與其為了幾兩銀子傷了兩人的夫妻感情,還不如她大方一點,讓他念着她的好,把他的心栓在自己身上呢。

飯團在宋母那睡着了,二郎把他抱了回來,放在他的小床上。夫妻倆還沒坐下歇會喝杯水,房門就傳來一陣拍打聲和他們大嫂的聲音,“二郎二弟妹,開門開門。”

羅雲初和二郎對視了一眼,羅雲初道,“你去開門,我去把銀子藏一藏。”

門一開,宋大嫂就鑽了進來,看到他們床上那兩匹華美的布料時,眼睛一亮。原來二郎他們坐馬車回來那會,宋大嫂正在別家串門子,當她聽到她二弟和二弟妹回來了,手裏似乎還抱着兩匹華美的布匹,當時她就坐不住了。一路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直奔他們房間而來了。

“二弟,二弟妹,餘家不會那麽小氣吧,才給了你們兩匹布當報酬啊?沒有什麽金子銀子之類的?”宋大嫂那雙單鳳眼賊溜溜地在房裏掃來掃去,似乎想知道他們把銀子金子都藏哪了。

有也不告訴你,你當你是誰啊。羅雲初對她這位大嫂的這種行徑真的很不感冒,當下毫不客氣地說道,“大嫂,你在找什麽?”

“沒,沒什麽。”宋大嫂收回視線,然後将那纏枝雲錦抱在懷裏,“二郎,你們有兩匹布,這布我幫你拿給娘做衣裳去!”說完就走,也不聽他們的回答。

羅雲初手快的把布匹從她懷中抽回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大嫂,孝敬娘,我沒意見。雖然我女紅的手藝沒有你好,但還是能拿得出手的,況且是孝敬娘的,自然得自己做才顯得有心意對不對?”

“二弟妹說得是,不過你大嫂我也想盡一盡自己的孝心,所以你把料子分一半給我做吧。”整匹拿不到,拿到一半也好啊,到時......

“大嫂,你要盡孝心還不容易呀,拿自家的料子呗,這樣顯得更誠心對不?”羅雲初把自家兩個字咬得很重,分家是你要求的,這時卻來領略我們家的東西,哪門子的道理?

“呵呵,你大哥窮鬼一個,哪有錢買這麽好的料子啊。”宋大嫂笑得很難看,一提到要她的錢,比要她的命還難受。

“大嫂,不是吧?前兩天你不是才賣了豬欄裏的那頭肥豬嗎?我可聽說了,賣了足足一千五百文錢呢。咱們這個月,二郎給了娘三百文錢呢,大哥給了多少呀?”那五兩銀子她是不會說的,省得被大嫂惦記,她相信娘也不會告知大嫂的。

“沒有沒有,那是亂說的。哎,我想起來了,天孝的衣服還沒洗呢,我先去洗了啊。”宋大嫂遁走。

看着跑得沒影的大嫂,羅雲初皺皺小鼻子,和二郎抱怨,“大嫂跑那麽快做什麽?我們又沒欺負她!”她那點錢,她還看不上眼咧。

“呵呵,洗衣服去了吧。對,我們沒欺負她。”就算欺負也是她自找的,二郎對于他大嫂直闖他們房間這事很介意。

從羅雲初他們房間逃也似的出來,啥便宜都沒撈着的宋大嫂暗惱,這姓羅的啥時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了?早知道就不分家了,那麽這兩匹布到了宋母那,她再說幾句甜言蜜語,還不把它們都順過來?現在想來,真是虧了虧了。

且說這邊,宋母摸着二郎給的五兩銀子,嘆了口氣。從開着的窗口看到大郎媳婦氣沖沖地從西廂跑回東廂,皺眉,這大郎媳婦這些年一點長進都沒有,仍然是那副粗鄙的樣子,上不得臺面。不過想到大郎天孝語微,她努力壓下對大兒媳的不喜。暗忖,二郎媳婦是個能幹的,二郎這邊她就不必操心那麽多了。大兒媳如此不着調,自己還得幫幫大郎這邊啊,若不然,苦的是自己的兒孫。再想到明年要參加鄉試了,她握着銀子的手緊緊。

今天賺了這麽一大筆,自然要加菜的。午睡起床的她讓二郎到村口處去割點肉,二郎知道她喜歡吃瘦肉,給她買回一斤,順便還買回一只豬肚。自打上回羅雲初拿豬肚做了一道青椒豬肚後,二郎就徹底愛上了這豬肚的玩意兒,時不時地買上一只。羅雲初見他喜歡,每次也變着花樣兒給他做,香辣肚絲,豬肚湯,雙椒爆脆肚等等,每次都能把二郎喂得飽飽的。

加菜了,羅雲初明白大家的食量都會上漲一點,但飯團今晚吃得也太多了吧?

“飯團,你已經吃了一碗了,還要呀?”飯團的碗比較小,平時能吃完她盛的就不錯了,今天這是怎麽了?

“嗯,娘,還要,我要和白白一樣,吃多點,長得壯壯的,給你打壞人!”其實他已經吃不下了,但是為了能快快長大,他要努力吃。

羅雲初看着他明顯吃不下還勉強自己吃下去的樣子,心裏暖暖的,這孩子,這麽丁點兒的,就會體貼人,怎能不讓人疼到心堪裏?她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說道:“飯團乖,吃不下就別吃了,一會娘給你煮羊奶去,喝那個比吃飯長得快哦。”

聽到有羊奶喝,飯團眼睛一亮,再聽到喝羊奶長得比吃飯快,更開心了,他奶聲奶氣地問,“娘,飯團不吃飯了,你以後都給飯團喝羊咩咩的奶好不?這樣飯團就能快快長大了,飯團會保護娘的,娘就不會被壞人欺負了。”

羅雲初笑笑,不和一個小兒解釋營養均衡的問題,“好呀,娘就等着咱們家飯團來保護了。”

“嗯嗯,娘放心吧。”飯團挺起小胸脯,不住地點頭。

33

33、親生和拖油瓶...

次日,羅雲初扯了兩丈九絲羅拿回娘家,這布透氣結實,穿起來還舒服,拿回去讓她那便宜娘親為她和弟弟做身衣裳,也算是她的孝心。纏枝雲錦太豔了,不适合她娘。她還另外拿了前些天腌制的小黃瓜,這個吃起來清脆爽口,最是下粥了。給娘家的東西,都是她和二郎商量好的。

穿越過來後,羅家兩母子就是她的至親了,既然她接收了羅雲初的身體,那也應該繼承她的責任。人都是群居生物,不可能脫離了這個社會而生存。羅家母子人都不錯,除了羅母有點重男輕女外,其他的都還好。特別是羅德這個弟弟,對她這個姐姐一直都是關心的。漸漸的,羅雲初也慢慢接受了他們,真心地将他們當作了自己的親人。親戚間彼此的走動是必需的,所以才有了羅雲初此行。

得了東西,羅母果然很高興,抓着那九絲羅摸來摸去,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正好給你弟做兩身衣裳,你知道的,天氣一熱他就難受。”

“娘,這布料多,你自己也做一身吧。”羅雲初勸道,現在都近傍晚了,她的額頭脖子還有汗珠子,可見她也是一個極怕熱的人。

良久羅母才戀戀不舍地放下那九絲羅,“娘都這把年紀,用這麽好的布料做衣服,糟蹋!我随便扯兩尺便宜的布來做一身,能穿就行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嫁到宋家也有好幾個月了,怎麽肚子還沒消息?我說你啊,得抓緊生一個啊,要不如何能在宋家立足?”

什麽好幾個月,這才不到兩個月好不好,一提起這個話題她就挺煩躁的,其實她覺得自己還年輕,過一兩年再生也沒事。而且飯團明顯對這事有抵觸,她實在不願飯團因為這事而傷心難過。所以她都盡量避免在危險期期間和二郎親熱,而且還常吃一些胡蘿蔔和腌菜等不利于懷孕的食物。這些當然是瞞着二郎的,有時候自己拒絕他的求歡,雖然他看起來悶悶不樂,卻仍會尊重自己,不強迫自己,這讓她很是愧疚。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娘,弟弟呢?”羅雲初趕忙轉移話題。

“去弄田了,估計也快回來了吧。對了,今晚就在家裏吃飯吧,也有一陣子不見你了。”羅母站起來,彈彈衣裳,就準備去廚房整治晚飯。

“不了,一會我還得趕回去做飯。”飯團好容易才養出一點肉來,她可不想餓着他了,而且她也沒指望二郎和三弟兩個大男人會做飯。

“你好容易回家一次,這飯也不吃,哪成啊。讓二郎他們去他大嫂那吃一頓不就解決了?”羅母很不滿。

“他們吃慣我做的飯菜了。”拿這個作借口擋擋。

家醜不可外揚,她不想編排自家大嫂的不是,即使訴苦的對象是自己的便宜老娘。俗話說得好,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她要是開了頭,自己老娘聽了後保不準會當作私房話和老閨蜜什麽的說說,別人又往外傳一傳,最後不知道歪曲成什麽樣子了。她訴苦,是可以過一把嘴瘾,但也種下了麻煩的禍端,誰知哪一天會暴發呢。所以她寧願什麽都不說。

“你呀,就是個天生勞碌命!”羅母搖頭。

院子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羅母往外看了一眼,道:“估計是你弟回來了,你去看看吧。”

羅雲初點頭,走了出去,正好看到羅德正蹲在地上清理鋤頭上的泥塊。羅德見着羅雲初很高興,“姐,你怎麽來了?”

羅雲初笑道,“怎麽,不歡迎啊?”

“哪能啊?”他站了起來,往她身後瞧了瞧,“姐夫沒跟你一道來?”

“嗯,他在家幫我翻菜地呢。此次來只是給你和娘送點布料過來,一會就得趕回去,就不在這裏吃晚飯了。”

“這麽急啊?”羅德聽到她不在家裏吃晚飯有點失落。

“呵呵,對了,這幾天你忙不?”想起她之前托趙家嫂子作媒的事,她暗忖,應該也快有結果了吧。

羅德想了想,道:“嗯,稻子抽穗了,田裏的水也足夠了,可以休息兩天。對了姐,你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嗎?盡管說。”

“是有事,你的終身大事,呵呵,我已托人相看姑娘了,估摸着這兩天就有消息了吧。”羅雲初含笑地說道。

羅德沒料到是這個答案,他呆了呆,然後窘迫起來,耳後根迅速紅了,他局促地叫了一聲姐。

羅雲初笑道,“害羞什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見了姑娘臉皮這麽薄可不行哦。”她看着眼前青澀的大男孩,心中感慨,這等純情的男孩只有在純樸的古代才随處可見啊。現代的男生都被那些追女一百零八招什麽亂七八糟的書給教壞了。

羅雲初和他說了一會子話,臨走前,她私下又給了她弟弟羅德二兩銀子,她知道她這弟弟除了讀書就是種地,手裏也沒什麽進項。給他點銀子傍身,行事也好方便點。羅德一開始不願意要,後來還是她拿出做姐姐的款兒來,他才慢吞吞地收下的。

她之所以不給羅母,是因為羅母一向節儉慣了,得了銀子也只會把它存起來,情願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也舍不得拿來買點肉加菜。她還不如給弟弟呢,這樣一來家裏還有可能吃上幾頓肉。

“娘,阿德,我走了啊。”看了眼快下山的太陽,羅雲初忙告辭了。

“你既打算回去,娘也不留你了。得了空記得回來看我們啊。”羅母叮咛。

“曉得了,你們快回去吧,不用送了。”

趕回去的路上,羅雲初尋思着哪天她抽空買些下水回娘家,教她娘做一些菜肴,好吃又不貴。

想到羅德也将于明年參加鄉試,她心裏将羅德和宋銘承兩人對比了下,發現比起略顯腹黑的宋銘承來說,羅德還是比較單純的。相對來說,宋銘承比羅德更适合官場。

接下來兩天,羅雲初忙妥了家務後都會窩在屋裏做針線女紅。飯團得知羅雲初要給他做新衣服,興奮極了,也不出去玩兒,直圍着她轉悠,一直追問她什麽時候做好。對于新衣服,孩子都是難以抗拒的,她明白飯團興奮的心情,自己小時候不也是這麽過來的麽?

羅雲初的針線女紅真不怎麽樣,會做,但速度卻比烏龜還要慢。花了整整一天,臨近太陽下山時,她才将飯團的一套小衣服做了出來。

給他洗了澡,穿上新衣服後,便讓他去找伴兒玩了。

羅雲初剛煮好飯,飯團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她坐在小兀子上,飯團慢吞吞地走過來,坐了下來,和她擠在一塊兒。

“怎麽了?”羅雲初捏捏他氣悶的小臉,嗯,總算有點肉了,手感好點了。

“娘,親生的,是什麽意思?”飯團擡起小臉,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羅雲初。

聽到他的問話,羅雲初一驚,誰在他面前說這種話的?“怎麽了飯團?為什麽想問這個?”

“剛才大伯母說,說,不就是一套新衣服麽,得意什麽?等你娘有了自己親生的孩子,我就不信她還能對你這個拖油瓶那麽好?”這段話飯團複述得斷斷續續的,但主要意思他倒抓住了。

飯團悶悶地問道:“娘,什麽是親生什麽是拖油瓶?”稚嫩的聲音透露出一股無助,雖然他不知道大伯母說的話的意思,但他直覺的想哭。

羅雲初認真聽完這段話,心裏惱火得緊,她這大嫂也忒可惡了,竟然對一個小孩子說這種話!羅雲初明白她這大嫂還在惱火前兩天那兩匹布料的事,如今見着了飯團的新衣,更是眼氣,她這是把氣撒在飯團身上呢。但欺負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也太有出息了吧?再怎麽說飯團也還是她的侄子啊,她都不會照顧一下他的心情的嗎?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和她“好好”溝通一下才行。

“娘,娘,你還沒回答飯團呢。”飯團見羅雲初緊繃着臉,有點害怕,微微側過小身子。

察覺到飯團有點抖的小身子,羅雲初努力地擠出一抹笑,“飯團乖,這是不好的話,咱們不聽,咱們以後都不理大伯母了好不好?”孩子還小,她也不想和他解釋這些傷人的詞彙。

飯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羅雲初放下心,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溫柔地低語,“飯團好乖啊,一會娘給你做羊奶雞蛋羹好不好?”

飯團眼睛頓時一亮,他努力地回想一下,問:“是,是上次吃那個,香香軟軟的那個嗎?”

“是啊,咱們飯團喜歡嗎?”羅雲初知道這羊奶雞蛋羹是個比牛奶雞蛋羹還要好的東西,可以滋養強身,健腦益智,促進身體發育和大腦發育。上回她試着做了一回,味道還不錯,甜甜軟軟的,飯團很容易就吃下一碗了。

“喜歡。”飯團眼睛亮亮地點着腦袋,小小的身子自然而然地偎進羅雲初懷裏,他伸出雙手,努力地環住羅雲初的腰,可惜手太短,沒法抱圓,大腦袋更是一頭紮進羅雲初的懷中,“娘,你真好,飯團最喜歡你了。”

看着他可愛得像只白嫩的小兔子,羅雲初逗他,“原來在飯團心裏,給你吃好吃的,你就喜歡了啊。那娘很擔心耶,要是哪天有人給飯團吃好吃的,飯團喜歡上了別人不要娘了怎麽辦?嗚嗚...”說到最後,她還假哭上了。

飯團從羅雲初懷裏退了出來,瞪大了眼,努力證明自己,“才,才不會呢。飯團最喜歡娘了,會一直一直喜歡的。娘,別,別哭。”飯團緊張地将她的手掰開,看不到她表情的飯團很是心慌。

“呵呵,飯團,娘沒哭,逗你的呢。”

“娘好壞,騙飯團,嗚嗚嗚...”一連兩次驚吓,飯團很給面子地哭了出來。

這下輪到羅雲初手忙腳亂了,将哭得抽抽搭搭的飯團抱起來,讓他坐在她大腿上,輕拍着他小小的背,“乖,飯團乖,別哭了,娘下次再也不騙飯團了好不好?”

哭得正起勁的飯團哪裏理會她,過了好一會兒,在她的輕聲安慰下,他漸漸止了哭泣。羅雲初心裏松了口氣,都怪自己嘴賤,怎麽在這個時候和他開這種玩笑?在孩子們的認知裏,可沒有玩笑一詞。

34

34、新衣...

“來,站着別動,我給你量一量。”

昏黃跳躍的燭光下,羅雲初拿着一根細線幫二郎量身。二郎呵呵地笑着,羅雲初讓他幹嘛就幹嘛,擡手就擡手,不動就不動。兩人的身高有一段差距,羅雲初的身高只到二郎的肩膀上去一丁點,除了肩寬比較難量外,其他的部位都還好。

“爹,爹,飯團的新衣服好看不?是娘做的哦。”飯團在炕床上站了起來,轉起了圈圈。

飯團現在穿的這套是羅雲初考慮好久後才做的衣服,無袖小T恤和短褲。那T恤,羅雲初還找了塊紅色的布在前面給他縫了個類似蘋果的大口袋讓他裝東西。飯團穿上後,露出藕節般的小手臂小腿,整個人可愛極了。這套衣服羅雲初一開始只讓他在屋裏當睡衣穿,後來見他白天穿回之前的衣服後大汗淋漓的模樣後,就心軟了,拿出這套衣服給他穿上。

所幸,大家對這另類的衣服接受度頗高,估計是因為飯團還是孩子吧,若是大人,估計會說什麽傷風敗俗之類的話。還有一些小孩子見飯團穿着可愛,也回家鬧着讓他們娘給做一套。那些婦女們被鬧騰得沒法,只好上羅雲初這請教衣服的做法。羅雲初也不藏私,藏也藏不住,那套衣服簡單,看一眼就能明白,遂一一和她們細說了。

“好看好看。”看着可愛的兒子,二郎眼裏充滿了笑意,不住地點頭。

“飯團小心點,別掉下床了。”這炕床挺高的,要是摔下來就不好了。

“娘,我有看腳下哦,不會掉的啦。”他一屁股坐在坐上,撅着嘴說道。

“好好,飯團不會掉,是娘白擔心了。”對這只寶貝小疙瘩,羅雲初樂得哄他。

媳婦兒子熱炕頭,二郎覺得自己的心裏脹脹的,滿滿的。

“二郎,明天你照着我測量的方法幫三弟量一量這些部位吧,趁現在空閑,把你們的衣服都做了。”她看着兄弟倆的衣服都挺舊的,有些還磨損了。既然要做衣服,就一起做了吧。布料有了,不過是費點兒功夫罷了。不過古代的忌諱就是多,量身會有肢體接觸,還是讓二郎去做吧。

聽到媳婦連她兄弟的衣服也一道做了,他欣喜,“娘那頭?”

“娘那邊我今天已經去量了。”羅雲初低頭,記錄剛才量得的尺寸。

女紅針線就是這般,做習慣了速度自然就快了起來,所以後來的三套衣服,羅雲初只花了兩天時間就縫制好了。

“娘,娘,哥哥又拿青蛙來了。”飯團一只小爪子緊抓着裝青蛙的布袋口,屁颠屁颠地跑到廚房,探頭進去,在廚房沒見着人,撅了撅嘴,轉過小身子,往房間裏跑去。可憐布袋裏的青蛙了,一直在慘叫。由于飯團還是個小不點,那布袋比他腰際還長,他只好拖着走。

“娘,娘...”

“怎麽了?”羅雲初穿了件天青色的衣服,從房裏徐徐踱出來。

“娘,看,哥哥讓我拿青蛙回來。”說着,他吃力地将布袋舉起來,“娘,我們去煮給花花它們吃吧。”扯着她的衣袖,就想把她拉到廚房。

羅雲初接過,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哥哥呢?”天孝已經有兩三沒出現在她眼前了。

“在那!”飯團轉過頭一指,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過,果然看到天孝站在不遠處,一臉躊躇,不敢靠近。

羅雲初朝他招招手,天孝挪着步子,慢吞吞地走過來。

飯團口中的花花正是分家時他們分得的老母雞,經過老母雞的努力,他們家雞的數量達到了十二只,每天這些小雞崽就跟在老母雞後面,在院子裏四處刨食。羅雲初前世在農村裏呆過,知道喂食蚯蚓或蟲子,雞鴨長得特別快而且肥。蟲子難得,蚯蚓易尋,于是羅雲初每次到後面的菜園子翻地的時候,總會讓花花領着它的徒子徒孫飽餐一頓,但菜園子也就那麽點大,總有翻完的一天。

看着在院子裏無聊的打蒼蠅的天孝,羅雲初想起了以前到田間釣青蛙的事來。于是便拿着破舊的布料做了兩只布袋,再用竹篾做了個開口,教給天孝釣青蛙的技巧。孩子的好奇心和模仿力都是超強的,沒兩下,天孝就學會了。當時飯團在一旁看着,覺得好玩,鬧着也要釣。羅雲初沒法,只好做了一只袖珍的布袋以及找了一副小型的釣杆給他玩兒。

第一天天孝釣了青蛙,不知有何用,全拿了回來給羅雲初。羅雲初給他口袋裏裝了一口袋的從貨郎那買來哄飯團的糖,也不避他,将那些青蛙燙熟了剁成一塊塊來喂雞鴨。天孝默默地看着,以後每天早上或晚上沒事的時候總會到田間釣青蛙,後來大胖那些七八歲的娃娃們見着好玩,也有樣學樣地釣了起來。卻又不知這青蛙的用處,于是全給了天孝,讓他全帶回來了。羅雲初得知後,每天都會給他一些從貨郎那買來的吃食,或給他兩三枚銅板讓他買些糖或零嘴和小夥伴們分着吃。

不過天孝自從知道了這青蛙的用途後,以後他釣回來的青蛙總是給她一半,然後拿一半回家。羅雲初知道了,也僅是笑笑沒有說什麽。但她那大嫂卻是個藏不住事的,得知了後将兒子狠狠地誇了一通,又到外頭誇耀了一遍。這下好了,全村子的人都知道用這法子養雞最是易肥。不過或許是羅雲初大方,她家的雞鴨都沒缺過青蛙。

天孝默默地将剛才藏在身後的布袋拿了出來,遞給羅雲初,“二嬸,給你,這是我自己的,剛才飯團拿的是大胖他們的。”

羅雲初看着這個半大的孩子,笑問,“今天收獲挺多的嘛。”羅雲初掂量了下手中的布袋,大概有近兩斤吧,往常只有一半這樣。

“嗯,二嬸,今天的全給你,你別生我娘的氣好不?”天孝企求地看着她,“那晚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被妹妹鬧煩了。”

鬧煩了就能拿孩子撒氣嗎?盡管惱怒她的行為,卻也沒有為難孩子的想法,她摸了摸他的頭,微笑着說道:“天孝是個好孩子。”

“飯團,你的錢錢借娘一下好不好?”自打羅雲初手頭寬裕點後,她就喜歡往飯團兜裏塞一兩枚銅板。所以飯團從沒缺過錢,每逢有走村的貨郎到來,他總會問過娘了,才颠颠兒地跑去買糖的。至此,飯團也成了村子裏最被羨慕的孩子。

“嗯嗯,給娘用。”能幫到娘的忙,飯團笑得一臉滿足,一雙爪子把肚子前的口袋撐開來,示意羅雲初往裏面拿錢。

接着她便在飯團的兜裏掏了掏,掏出兩枚銅板,“來,天孝拿着,去找大胖他們玩兒吧,記得有好吃的要一起吃哦。”

天孝拿了錢,看着羅雲初欲言又止,明顯心裏還挂着剛才的問題。

羅雲初嘆了口氣,“大人的世界,天孝不懂。天孝只要開開心心長大就好了,去吧,去玩兒。”

“飯團跟哥哥去玩嗎?”

飯團搖搖頭,指着布袋裏的青蛙,奶聲奶氣地說:“不去了,在家,幫娘喂花花。”

“好,走吧。”捏捏他的小臉,站起來,牽起他往廚房走去。

“天孝,別想那麽多,好好玩。”

天孝走出大門前,回頭看了一眼,飯團正圍着羅雲初轉,臉上的笑容就如天上的太陽那麽明媚。突然間,他很羨慕飯團這個堂弟,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二嬸待他的好卻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雖然他娘也很疼他,但她有時候做的一些事總讓他感到羞愧。而且二嬸行事大方得休。自己的娘和二嬸一比,就高下立見,雖然自己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不過再怎麽樣,娘還是他娘,想到這,他在心底嘆了口氣。

晚上,收到新衣服的宋銘承很意外,他已經很習慣了,除了他娘會每年給他做上一兩套衣服外,他之前的大嫂二嫂從不會關心他沒有得穿的。而他,已經學會不再奢望與期待。想不到今天.....

“二嫂,謝謝你。”捧着那衣裳,宋銘承真心地道謝,前天二哥拿着根繩子拉着他量來量去為的就是這個啊。他杵在那,想起自打這新二嫂嫁進來後,對他的照顧并不少。可以說,許多東西,他二哥有的,他也有。

“咱們是一家子人,客氣啥。”羅雲初不以為意。

一家人麽?

宋銘承有點怔忡地看着收拾飯桌的二嫂。說實話,他經歷過幾個嫂嫂,大嫂如何,他不予置評。他第二任二嫂的确是個地地道道的潑婦悍婦,除了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侄兒,他實在很難對她們産生認同感。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這麽強烈的歸屬感了,呵。

“對了,一會你拿回去試試,不合适再告訴我,我改改。”因為宋銘承是小叔,不可能像她給二郎做衣服似的,半年品也可以讓他穿上去試。做他的衣服時,她是一股腦按着那尺寸做的,也不知道偏差會不會太大。

“等等,還有,一會我讓你二哥給你送羊奶過去,你看書也別看那麽晚,油燈昏暗,仔細傷了眼睛。”她羅雲初對宋銘承就像對自己之前的弟弟一樣,見他晚上仍舊看書,關心的話很自然就說出口了。

“好的,我知道了。”宋銘承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猶在忙碌的二嫂一眼。心道,新二嫂是個好女人,希望這次二哥能幸福。

剛才羅雲初的話完全是出自真心的,二郎在乎他這個弟弟,她完全出自于愛屋及烏的心理,況且她小叔這人真的挺不錯。什麽鄉試在即要好好籠絡他什麽的,羅雲初真沒想那麽多。

晚點羅雲初給宋母送衣服的時候,趁她心情好,将那晚宋大嫂罵飯團的話委婉地轉述了一遍。宋母聽完後,臉上的笑容沒了,将羅雲初打發走後,狠狠地捶了床兩下。想到宋方氏,她就牙根緊咬,她暗忖,這老大的媳婦,真是欠敲打!她或許會偏袒大兒媳,這都是看在兒子和孫子孫女的份上。但不代表她就能随意欺辱她另一個孫子!

達到目的的羅雲初很高興,步子都輕快了許多,哼,叫你欺負飯團!羅雲初明白,像宋母這樣的人,将兒子和孫子看得極重。說句妄自鄙薄的話,在宋母心裏,十個她和大嫂加起來,都比不上他們一根手指頭!可笑的是,她大嫂卻看不明白這點,自以為得婆婆的意。

餘府之事一過,羅雲初也沒大在意,本以為以後再無交集的,孰不知,宋餘兩家淵源頗深,不過這是後話了。

接下來一連幾日,宋大嫂都是蔫蔫的,沒什麽精神。也是,一連幾日被宋母指使着倒夜香洗豬欄什麽的,連飯也不能好好吃一口,精神頭能好得起來才怪。羅雲初看着,暗自高興。

不過宋母并沒有往死裏折騰,幾天,意思意思就夠了,還要顧及天孝他們的感受不是。緩過神來的宋大嫂看到一身清閑的羅雲初更是暗恨不已,她可記得清清楚楚,那晚她這二弟媳剛送了新衣服過去,第二日她那婆婆就開始折騰她了。要說這事和她沒關系,打死她都不相信!

于是,她見着了羅雲初必定的白眼相加的。羅雲初無所謂,白眼就白眼呗,反正于她又不會少塊肉。她扔多少過來她就接收多少,來一只收一只,扔兩只收一對!

不過某日,宋大嫂從鎮上回來,對她的态度整個就變了。事有反常即為妖!羅雲初心中警覺。

35

俗話說,飽暖思□,最近收入了一筆錢,地裏又沒什麽重活幹,于是,心情愉悅的宋二郎渾身的精力沒有地方可使,晚上便努力耕耘起媳婦那塊地兒來。

“呼,好累,我不來了。”無力的羅雲初從二郎身上翻下來,也不理會他,丫的,她就是被他纏得不行了才答應的,嗚嗚,哪裏知道這樣好累。好吧,她承認,她就是一個懶女人,能躺着決不坐着,能坐着決不站着。在床上也是,屬于那種出工不出力光享受的。

“媳婦...”二郎小聲的哀求,在品嘗了她的美味之後,二郎實在不願意再勒着肚皮過日子,哪天晚上不來場床上運動,他就覺得一天心裏都落空空的。每天他都想盡快把活兒幹完,然後晚上就可以抱媳婦睡覺了。

看着那雙和飯團相似的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露出小狗一樣的乞求眼神,羅雲初覺得心都要酥了。不過,為了以後的性福着想,她還是硬起心腸來拒絕他,“一晚最多兩次!”

“那,,,那,,,”二郎眼睛一亮,剛才他只做了一次,是不是...

“今晚不行,從以後開始!”羅雲初拉過被子蓋住雪白的身子,兇巴巴地道。

“哦。”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吧,不能去媳婦家那裏串門兒了。

“明天給我上山砍柴去!”省得你精力過剩。

家裏沒柴了麽?這幾天他打了好幾擔柴了啊,不過他習慣于一些小事上聽媳婦的話了,當下答道:“哦,好。”

“你讓讓,我口渴,去倒杯水。”運動過後,果然很缺水分。

“媳婦別動,我去幫你倒。”二郎按下她,掀開被子下床去了。

對于他衣服也不披一件的行為,羅雲初很無語,幸虧飯團睡着了,要不然...

喝了水,兩人熄燈安歇了。

“二弟妹,聽說你前些日子在餘府得了不少好東西?說出來讓大嫂我眼饞眼饞呗。”剛從外頭回來的宋大嫂,看到在一旁攪拌豬食的羅雲初,停止腳步,一臉八卦地問。

“不就那兩匹布麽,當日我們剛到家你回來都見着了。”羅雲初疑惑,都過去好幾天了,她怎麽好奇地問起這個問題來了?鎮上鎮上,莫不是誰和她說過什麽?不過餘府的事,沒什麽人知道啊,而且餘府的人也不會滿大街地去說嘴啊。對了,還有常叔,不過他也不是那種碎嘴的人。算了,懶得想那麽多。

“除了這就沒別的了。”哼,別以為她不知道...

“除了這哪裏還有什麽?”羅雲初佯裝一臉不解地反問。

既然開了口,宋大嫂索性就難開來說,“聽說你手上有張做糖水的方子?就是前些日子你做的那個什麽香芋綠豆冰的。把做法給我,我明天做給娘吃。”哼,你不給就是不孝!

“告訴你也沒用,家裏如今都沒有香芋了,沒法做。”材料都沒有,你說要做,誰信啊。

“我看你是舍不得吧?”果然被常大嫂說中了...

“是又如何?”東西是我的,難道你要我就得雙手奉上不成?

“哼!”得意什麽?以後有得你哭的!見拿不到,宋大嫂也沒多作糾纏,往東廂房走去。

這讓羅雲初納悶了,她這大嫂不是應該死纏爛打的麽,怎麽那麽爽快就走人了?不像她的秉性啊。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喂豬去,不糾纏更好。她又不是受虐體,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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