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別嫁給窮人
謝瑾香白了謝歡一眼,說道:“你小小年紀想什麽呢?我要是不小心點,造成二次傷害怎麽辦?”
謝歡不高興地噘嘴,看到阿姐拿着外傷藥,給這個男人的上藥,那專注而又認真的表情,看着還真是有些不高興!
可他沒法子,只得犟脾氣地冷哼一聲,走出房間,去幫娘親熬藥。
外傷藥都是謝瑾香在深山裏采摘的,她留在家裏的,自然是最好的,現在做成外傷藥,敷在身上的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敷完藥後,她将準備好的紗布纏繞在身上,然後緩緩氣地起身,現在,她要處理他肚子上的刀口。
肚子上的刀口,直接将他的肚子都裂開了幾條縫,加上泡了這麽久,早就泡發了,愈合能力也變得微弱。
她把藍螢菌膏,細細地塗抹在傷口,然後再拿出針線。
她沒有現代醫學專用的縫制割口的針線,只有最普通的針線,最尴尬地還是她對于縫制,只限于看過自己的娘親做針線活。
之前救人的時候,她想得清清楚楚,腹部的刀口配合藍螢菌膏,再用針線縫補,傷口的愈合會快點。
但……她似乎真的不會針線活,更何況是縫補肉皮。
謝瑾香思慮一番後,不禁看向了那個男人,他閉着眼,眉眼依舊緊縮,可他從來沒有哼唧過,而是一個人默默地忍受。
想來他身上的傷,也并非一般人能夠承受,可他依舊堅持到了現在。
天知道,他在河裏漂流了幾天,而這幾天又是怎麽活下來的。
想到這裏,她的心便柔軟起來,她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你肚子上的傷口,我要幫你縫起來,我手生,你要是覺得痛便喊出來。”
這男人的手臂顫動了一下。
謝瑾香順勢看過去,發現這個男人的手,似乎也有些不對勁,撥開袖子一看,手指甲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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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徹底懵逼了,這人身上到底有多少傷,上半身傷這麽多,那下半身……
她放下了針線,伸手去脫那男人的褲子。
那男人對此的行為,看上去十分抵觸這件事。
恰好,謝歡這時候又端着退燒藥進來了。
他瞧見自己阿姐那不可描述的動作,立即大吼起來:“阿姐,你在做什麽,人家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脫人家的褲子,我之前聽王姨說過,女人不要嫁沒錢沒勢,還不健康的男人!會苦一輩子的!”
謝瑾香磨着牙,回頭道:“我檢查一下他腿上有沒有傷,不行嗎!”
謝歡将藥放在桌子上,問道:“那你 直接拿剪刀,将他的褲子減掉不行嗎?非要脫人家的褲子嗎?”
謝瑾香回頭瞟了一眼身體緊繃的男人,“哼!我好心救你,你卻拿我當匪子,我跟你說!沒錢沒勢,沒健康,不帥的人,我才看不上眼!”
那男人身體依舊緊繃。
謝歡很是狗腿地遞來剪刀,道:“阿姐,符合你要求的男人,也看不上你啊!”
“你要再說話,我把你丢出去信不信?”
謝歡不再說話了,他害怕自己的阿姐,真的嫁給這個沒錢沒勢,沒健康,還沒顏值的男人!
謝瑾香将他大腿根部的褲子,都減掉了,沒有她想象中的傷勢,但是……
她看着那人的膝蓋,氣息不禁變得稱重起來。
謝歡白着一張臉,說道:“阿姐,這個人的膝蓋……是怎麽了?”
男人的腿部的傷,從面積上沒有上半身的多,但論嚴重程度,估計是下半身的膝蓋了。
“歡子,去幫我把小刀和剪刀,洗洗,然後再拿火燒一下。”
謝歡趕緊去辦了。
謝瑾香子在等待的同時,拿着竹簽去挑他膝蓋上的爛肉,挑了幾下,便看見了泛白的骨頭。她着重看了幾個地方,她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了,原來現在的這個,才是重頭戲。
“到底是誰對你做出了這種事?你膝蓋的幾根經脈,已經被挑斷了。”
這種傷勢,要是不管的話,任由它自己好,估計這輩子都不會站起來了。
男人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謝瑾香原以為他不會說話了,而是選擇默默承受,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求你……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變成廢人!”
男人的聲音嘶啞得很,像是兩個鈍器在互相摩擦。
他開口求她了。
這人該不會喉嚨還有傷吧?
謝瑾香放下了竹簽,便搬開他的嘴,确認沒有外傷後,嘆口氣,道:“接連經脈,我倒是知道有個東西可以救你,可……”
她再次嘆口氣,擺擺手:“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先說好,我也不是專門的大夫,頂多全力幫忙,反正你這膝蓋救治好後,想要恢複成原狀,可能性不大!”
男人又恢複那沉默的樣子,可他臉上的痛苦,絲毫未曾減少。
謝歡把東西準備好了後,送進屋裏,便安靜地看謝瑾香幫他剪爛肉。
看着旁邊的布塊上,上面堆着細小的碎肉,他就一陣惡心。
剪完爛肉後,謝瑾香已經疲憊不堪了,她開始佩服醫生這個職業,這活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她取出藍螢菌膏,沾在手指,細細地塗抹着。
她要想辦法修補好他的經脈,就不能敷外傷藥,這藍螢菌膏雖然有愈合傷口的功效,但效果慢,塗抹後還能形成一層薄薄地保護膜。
做完這一切後,她讓謝歡幫忙将人扶起來,她摟着這個男人,緩緩地将熬煮好的退燒藥,喂給這個男人。
男人的意識在之前的治療中,恢複了幾分,現在被人抱在懷裏,他知道救他的人,是個女子時,突然安心起來。
“好香啊……”
謝瑾香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退燒藥上,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只有謝歡聽清了,他黑着一張臉,死死地盯着這個虛弱得,靠在自己阿姐身上的男人。
這男人,怎麽越看,越覺得欠揍呢!
退燒藥一點一點地喂完了,謝瑾香将空碗給了謝歡,然後将男人放在床上。
“終于完事了,這一下午,就這麽過去了!”
她伸着懶腰,打算今晚早點吃飯,晚上再去一次深山,去找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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