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眼皮一直跳
謝老七體諒他大嫂,去謝家會只是去要錢?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奶奶的!可算讓老子逮住機會了!”謝老七蹲在村口的樹叢中,他身邊站了幾個混混模樣男人。
他們都不是村裏的男人,而是跟謝老七交好的賭客。
上次謝老七在鎮裏的賭坊欠了錢,原本想把謝歡賣給青樓,或者賣個人牙子,賺點錢去還賭債,哪想被謝瑾香這個死丫頭一喉嚨給攪和了!
這次,他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謝老七,我之前可聽說了,你家的這個二嫂子,當初有名的美人,當時還有別村的人跑來一睹芳容,你這個當小叔子,就這麽把你二哥的老婆給賣了?”
謝老七啐了一口,滿臉的兇惡,他鄙夷道:“什麽叫我二哥的老婆!他媽的就是一個婊子,生的倆孩子,不知道哪個人的野種,你們上次在鎮裏,又不是沒有見過!特麽的就是一個萬人騎的寡婦!”
這群人就是上次在鎮裏,攔着謝瑾香和謝歡去路的那幾個小混混,他們的老大的中指被打折了,為此,叫他們來幫忙的謝老七,可沒被少揍。
說到那次,這幾個人的臉都有些難看,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從天而降出一個死胖子,壞了他們的好事!
“謝老七!你說的寡婦賣到青樓這種地方,能有幾個錢!早就是難看得要死的臭老太婆了,我看,你還是找機會把那個小姑娘給賣了,開個苞什麽的有賺頭!”
謝老七冷冷地笑着,笑容有些陰森,“不急,一個個地來,他們一家人我都不會放過的!”特別是那個死丫頭!
“話說,你那個二嫂子,已經不是什麽雛兒,也開不了苞了吧?我看不如,賣之前咱幾個哥們……”
幾個滿口葷話的男人相視一笑,都像是明白了什麽,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在廚房裏做着午飯的文麗,聽到了院子裏有動靜,她甩甩手上的水,走出了廚房,看到了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正肆無忌憚地在院子裏搞破壞。
看到他們将雞棚弄壞了,三只小雞,吓得到處跑,看到了有人正踢着花藤,她心急如焚地大叫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幾個男人看到了文麗,有人回頭,滿口黃牙,對站在院子口的謝老七說道:“喲,你這個二嫂子風韻猶存啊!這哪裏是老太婆,我們有福分了!”
文麗也看到了謝老七,她冷着一張臉,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她怒道:“謝老七,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頓了頓,說道:“來要錢,直接讓給就行了,為什麽要破壞我家的東西!”
看到還有人在破壞謝瑾香種的花藤,她這個當娘的看得着急啊,便趕緊上前阻止,哪想,被那個男人一把推在了地方。
文麗還沒有緩過來,就被人抓住了手,被人抗在了肩頭!
“先給爺幾個爽翻了,再賣了去!”
“看這面相,賣給人牙子估計能賣到不少錢,找個窮鄉下有的是光棍要媳婦的。”
文麗一聽,心已經涼了大半截,她手腳并用,不停地踢打扛着她的男人,她大吼道:“謝老七,你不是來要債的嗎?你打的是什麽主意!你們要幹什麽!”
“臭娘們!老子應該早該把你們賣了!”謝老七兇狠地扇了文麗一巴掌,還用拳頭打她的腦袋,她的半張臉都腫了,可想而知他下手多大力氣了。
文麗被打得頭昏腦漲地,一時間也有點老實。
“別急二嫂子,等賣了你,你們家要是拿不出錢來!我就把你一雙兒女都給賣了!”
“謝老七!你不是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文麗又開始掙紮了。
謝瑾香在河邊洗衣服,以為自己制作的香皂效果很好,衣服洗得很快,也很幹淨,她捧着香噴噴的衣服,這次迅速地完事,帶着謝歡,倆人高興地抱着木盆往回走!
謝瑾香眼尖,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村裏的黃秀雲,她趕緊跑過去,說道:“你已經去過我家了嗎?”
黃秀雲瞟了她一眼,她身邊圍了一群人,有村民先開口了,問道:“謝丫頭,你們拿得出欠了謝家的那八兩銀子嗎?聽說拿不出來,你的娘就要賣身到謝家去!到底是不是真的?”
“啧啧,這文寡婦還算是他們謝家的兒媳婦呢!不是早就算是賣身了嗎!”
“你沒去我們家拿錢嗎?”其他人說的話都是廢話,一進村,謝瑾香眼皮子一直在跳,這黃秀雲人都來了,幹什麽一副淡定的樣子?錢是要到了?
黃秀雲不耐煩地說:“謝老七去你家拿錢了!”
謝瑾香有些不信,帶着謝歡趕緊往家裏跑,黃秀雲放心謝老七去拿錢,可她不相信!
“黃氏啊,你就這麽坐着,不怕他們一家人沒錢給,就跑了嗎?”有好事的村民問道。
“跑?”黃秀雲冷笑一聲:“他們一家三口能跑去哪裏?沒跑幾步就要餓死!死了倒好好,被山裏的野獸叼了去也是活該!算是給我們家的老二正了名!”
話雖然這麽說,但黃秀雲還是很擔心要真的文寡婦帶着倆兒女跑了,謝老婆子那裏可不好交差啊!
沒坐幾分鐘,黃秀雲也覺得謝老七一直不回來,她心裏也有些擔心,怕出什麽事,也跟着往謝瑾香的家走。
好事的村民也跟着去湊熱鬧,畢竟這也算是地主家的醜事,作為茶飯之後的談資最好不過了。
然而,謝瑾香沒想到的是,在回家的路上,她注意到了被壓倒的灌木叢,那是被什麽重重壓過的痕跡。
她覺得不對勁兒,便往小路裏的林子跑,跑了幾步看到了被一群男人扛着走的文麗。
文麗腦袋朝後面,被人扛着,雙手無力地垂落着,生死不明!
她朝地上看去,居然還有滴落的血跡,文麗的額前的碎發也有血在滴落。
“啊啊啊!我殺了你們!”
謝瑾香舉着木盆,面目猙獰,憤怒地大吼着,飛快地朝那個,扛着自己母親的男人的後腦勺砸去。
重重地一聲“砰”!
那個男人跪在了地方,也扛不動文麗了,文麗翻了一個身,滾到了地上。
男人捂着自己的後腦勺痛得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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