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野火

午飯黎笙陪盛藤薇吃,她一直待到下午盛佩迦回來,才離開。

盛佩迦回來倒是沒發現盛藤薇的異常,盛藤薇今天特意穿了件高領白旗袍,為的就是把脖頸上那些吻痕遮蓋住。

“梅姨,晚飯你做薇薇一個人的就行了,我晚上還有個應酬,晚飯就不在家吃了。”盛佩迦上樓梯時對梅姨說

梅姨應聲,“好的太太。”

正在工作室裏選面料的盛藤薇,聽到盛佩迦和梅姨的對話,手上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随即又繼續認真挑選着面料。

盛佩迦這樣經常不在家,算下來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她不回家的時間裏,盛藤薇晚上基本也都出去。

傍晚六點多,木質地板的樓梯口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噠噠聲,盛藤薇擡眸望去,只見盛佩迦一身旗袍的打扮出現在視線中,眉眼間的精神狀态很好,看起來心情不錯。

盛佩迦走到餐廳,站定到盛藤薇面前,擡手撥弄了幾下她散下來的大波卷長發,問道,“薇薇,你覺得媽這身旗袍搭配這條珍珠項鏈怎麽樣?”

盛佩迦問她時,還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間戴着的白色珍珠項鏈。

她今晚特意好好打扮過,臉上化了個十分精致的妝容,即使她步入了中年,其容貌依舊未減當年,常年去美容院的皮膚保養得極好。

素色的條紋款式旗袍,看着清冷,卻又彌漫出一股自持的性感,給人一種欲掩欲現的神秘誘惑感。

白色的圓珍珠項鏈搭在一起,倒也不突兀。

“嗯,是好看的。”盛藤薇點頭稱贊。

像是覺得自己的眼光被認可一般,盛佩迦嘴角勾勒出一抹滿足的弧度。

“行,我走了,你晚上早點兒睡。”盛佩迦叮囑她完,便轉身邁步出了老洋房。

遲淮野今天一大半的時間都在賽車場那邊,卻心不在焉。

有一半的思緒都飄到了昨夜瞧見盛藤薇胸前的那朵紅玫瑰紋身圖案上。

他記得那是一朵帶着火焰的紅玫瑰。

那燃燒的玫瑰火焰就像是一種開墾荒原的野火,而她是火燎過後的平原上,最後一支野玫瑰。

他進入時還問她,為什麽紋這個圖案。

她說,“這朵肆意盛開的玫瑰,是我想要活成的樣子。”

她當時說這話的語氣,遲淮野聽不出任何情緒。

不管怎麽樣,昨晚的她,屬實令她驚喜,也是真的喜歡。

跑完一圈,遲淮野下車脫了頭盔,仰頭望了眼差不多黑了的天,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舒緩了許多。

賽車場邊上何旭東見遲淮野下車,便從一旁拿過一瓶礦泉水朝他扔過去。

“淮野,接着。”

遲淮野聞聲,擡手接住他扔過來的水,擰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何旭東笑着上前搭上他的肩膀,“你今天狀态好像不是很對,怎麽跑這麽久?”

遲淮野擰上瓶蓋,把水往何旭東懷裏扔,“偶爾放慢速度也挺好。”

他拿着頭盔走上前面的觀臺。

何旭東沒接住水,水落到了地上,他彎腰撿起,跟上去坐在遲淮野旁邊。

“這可不像你,你向來都是個追求極限速度的人。”

每一回他單是站在一旁看着遲淮野賽車,都會覺得腎上腺素一陣狂飙,這頭一回看他把車速放慢,還真是不習慣,反而還會覺得有些稀奇。

遲淮野沒答何旭東的話,身子向後靠去,雙手肘抵着椅背,姿勢懶懶散散。

何旭東又說,“下周有一場比賽,你去不去?”

“上次那幫人?”

“嗯,就上回想和我們搶賽道那幫。”

遲淮野想起半個月前那次搶賽道的事,覺得挺無趣的,對方那種行為給他一種街溜子流氓的感覺,賽道那麽大,就非要和他們争。

遲淮野揉了揉眉心骨,“沒什麽興趣,你們去就好了。”

“真不去?”

“嗯,不去。”

“真沒勁兒。”何旭東給了他一拳頭,轉移話題,“我上回看他們身邊那兩條女好正,真他媽覺得她們瞎了眼。”

何旭東這人講話有時候挺有意思的,遲淮野不禁失笑,“怎麽,你惦記上了?”

何旭東從兜裏摸出煙盒和打火機出來,抽出一根叼在嘴裏,“那也不至于,只是覺得她們眼神兒不好使。”

“叮——”鋼音清脆聲響起,打火機的火苗竄起,香煙點燃,何旭東吸了口,吐出一縷煙霧,微眯眼看向下邊的賽道。

賽道上飛馳而過的賽車發出狂野般的怒吼聲,刺激着人的耳膜。

遲淮野瞥了眼他手中燃着的香煙,煙瘾也犯了,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兜,才想起來這是賽車服。

“給我一根。”

何旭東抖了抖煙灰,呼了口,才重新從兜裏摸出煙和打火機給他。

遲淮野從何旭東手裏接過煙和打火機,點上,吸了口,煙霧有一部分從鼻腔裏溢出來,缭繞着他的臉。

“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女的,是真的很正,下次有機會帶給你們見見。”

“哦?”何旭東來了興趣,“你竟然說的是有機會,還沒搞定?”

遲淮野笑,“是啊,看起來有那麽點兒難度。”

何旭東不語,只是叼着煙笑了。

一根煙抽完後,遲淮野站起了身子,“今晚過去我那喝一杯?”

何旭東也随他站起,搭上他的肩膀,“行啊,先去吃個飯,再過去。”

盛藤薇七點多時收到了遲淮野的微信。

這個消息她等了一天。

遲淮野問她今晚要不要過來喝一杯。

盛藤薇想了想,今天是清吧模式,去微醺一杯也不是不可以。

她故意延時了一會兒,才回複了遲淮野一個“好”。

準備上樓洗澡時,突然又想到了盛佩迦說今晚出去應酬了,可也沒說要不要回來,她思忖了下,還是打電話給了黎笙,叫上一起。

白日裏下過雨,夜晚的秋風吹在臉上涼嗖嗖的,不少人已經開始穿上了薄外套。

祁璟今晚也被朋友叫來了“不誤正夜”,他本不想來的,朋友說這家酒吧有特色,分為清吧模式和夜店模式共同運營,他聽了覺得有點兒意思,就來了。

酒吧裏才九點多人已經坐了有三分之二的人,今晚的風格和氛圍偏向于港風又帶點兒英式風味。

祁璟和他朋友們坐在靠近樂隊演奏區域的卡座上。

昏黃的燈光讓人放松,音樂也很輕柔懷舊,是盤尼西林樂隊的《再談記憶》,如果沒了解的還以為這是一首外國人創作的歌曲。

盤尼西林很有種很懷舊的感覺,像是二戰時期的救命藥。

四男兩女的坐在一塊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桌面上放着各類主打的招牌小吃,每人的面前是一杯特調的雞尾酒。

祁璟端起桌子上的古典杯,輕抿了口裏面的雞尾酒,一股清爽酸甜,帶着龍舌蘭的味道在口腔裏彌漫開來。

這家酒吧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許多,和這名字一樣,耐人尋味。

他放下酒杯,看向坐他對面的男人,挑眉笑說,“阿南,你這次挑這酒吧不錯嘛,我還以為會是很俗的那種。”

被稱作阿南的男人笑了,摟着身邊的女人喝了口酒,才答祁璟的話,“是吧,是不是和你在海外玩的那些有些出入?”

“還行吧,海外的相對來說會更開放,而且…會更刺激一些哈哈。”祁璟笑得很壞,惹得在座的人也跟着一起笑了。

阿南還想說什麽,眸光突然瞟到門口處推門進來的兩抹倩影。

他怔了怔,然後朝祁璟擠眉弄眼,“我艹,阿璟,看門口,那兩女的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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