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一次見面（2）

“意外？為何會意外？”墨千寒淡淡的問道。

“是王爺的态度讓蘇染意外，其實我一直以為當時王爺就會拒絕皇上的賜婚，王爺有這個能耐拒絕皇上，或者我會收到第二封退婚書。”蘇染淺笑着。

“你不怕嗎？”男子的聲音很淡，像是在等待着一個結果一樣。

蘇染望着眼前之人，可是看到的只有那冰冷冷的面具，能看到的不過是那雙眼睛罷了……“為什麽怕，皇命如山，成為定局我又何必強行改之，既然王爺都能接受，我又有何不可呢，與其抗命倒不如往下走，興許就會有別樣的光明。”

蘇染以為自己說這些話，他會将面具摘下來，但是那人顯然沒有所動的意思。墨千寒看着蘇染淺淺一笑說道：“世間見過我的人……”

“要麽是死人，要麽是心腹，連王爺自己府上訓練有素的隐衛都沒有見過王爺的面目，更何況是我呢，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而已。”蘇染直接将他的話打斷，接着往下說了自己的一番言論。

凝視着跟前的人，好一會兒，總覺得那雙眼睛像是在哪裏見過：“王爺的眼睛很漂亮，好像有一種見過的感覺。”

墨千寒平淡的說道：“唯一能放在外面給人看的，自然是要長得能見人，不然該是連這雙眼睛都要藏起來了。”眼前的少女與韓明月調查的那些完全不一樣，甚至與他那一夜見過的也不一樣，此刻的從容平靜，優雅大方，甚至那張傾城容顏都有另一番的景象在眼中呈現，難道命定之人真的會有這般魅力？

蘇染燦然一笑，說道：“王爺聽說過一句話嗎？”

“哪句？”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爺身邊之人容顏俊秀，又能幹，不可否認王爺定然不會差到哪裏去，不過是外頭對秦王府的秦王的傳言日積月累，這以訛傳訛的，可不就放大了，變得恐怖了？”

“也許我就是反例呢？你會介意嗎？”

“王爺覺得呢？”蘇染嘴角劃過的笑，甚是簡單。可是腦中所想的是那一雙眼睛，為什麽總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那天晚上？不對，怎麽可能，算了這年紀，這人該是個二十八九的大叔，怎的會像那人那邊活脫脫不過與自己一般年紀，可是那雙眼睛真真是像極了。

腦中思緒晃了晃，轉而露着淺淺的微笑看着跟前之人。

墨千寒淡淡的說道：“聽說沈老太公他們要回京了？”

“是的，原本就是這幾日的，只是前些時候來信說外公舊疾犯了，所以得再過一段時間。”蘇染心想，這人該不是就這麽着急的要拜見她外公了吧。

墨千寒隔着面具，嘴角一揚，帶着一抹笑意，說道：“若是得了空大可以來秦王府瞧瞧，你大可以放心，秦王府就我一人，日後你嫁過來也不用擔心其他，若來了有什麽為難之處都是可以問韓明月，想來你見過便也識得。”

“王爺難道就從沒多心過，我嫁入秦王府，會帶來一些別的禍端？或者其實我也是是別有所圖呢？”

一切變得安靜。“那又有何妨呢？誰活在這世上不是有所圖呢？”

蘇染沒再多言。嘴角的笑，随着兩人各自的離開，而散去，只是萦繞在腦中的那個問題卻無法解釋，一雙眼睛而已，到底也不能解釋什麽，性格也不同，這千差萬別的誰又知道呢。只是心想：蘇染，你這麽希望他和那人有關系嗎？

搖了搖頭……只不過他真的就這樣淡然嗎，完全看不到任何起伏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