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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了。”

葉秋手指向了門外,“還有我表哥。”

“唉!”

繼而葉秋又沉沉一嘆,“真是誤會啊!”

羅季棠沒聽懂,“誤會?怎麽誤會了?”

“唉!”

葉秋又一聲嘆息,低頭揉揉額角,方才繼續道,“我表哥以為瞿叔叔要害你,兩個人正對峙着呢。”

羅季棠微微皺眉,“以為?”

葉秋無奈的彎彎嘴角,“是啊,他現在一心一意的以為瞿叔叔在給你下藥,正找他打架呢。”

她這麽一說,羅季棠更懵了,“姓瞿的,他就是要害……”

羅季棠話還沒有說完,門便開了,瞿哲和葉夏朗紛紛沉着一張臉一前一後的進入。

羅季棠的醒來應該在這二位意料之中,他們二位見到羅季棠醒來,并無太多的關心與緊張。

瞿哲冷漠也就罷了,可是,葉夏朗……明明是新晉的男友,如此冷漠,羅季棠真心有點兒別扭。

葉夏朗在羅季棠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二郎腿一翹,“瞿叔叔,這件事情,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瞿哲回頭平靜的剛剛醒來的羅季棠,扭過頭,眉眼彎彎,接着道,“我現在很懷疑你們兩個故意整我!”

羅季棠立馬反駁,“什麽叫故意整你?你個王八羔子自己做的什麽缺德帶冒煙的事情,你自己不明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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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哲平靜的轉過身,看着生龍活虎,嗓音高昂的羅季棠,深吸一口氣,嘴角微微道,“羅先生,你自己身體什麽情況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你自己身體裏缺少了一種乙醛脫氫酶,你應該很清楚吧。”

???

羅季棠沒注意聽瞿哲說的什麽東西,只是憑感覺,這丫的肯定在為自己開脫,便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少扯這些沒用的,你自己心裏有多陰暗,你特麽的自己心裏沒點AC數嘛?!”

“我陰暗?”

明明被人罵了,瞿哲卻覺得分外好笑,“我做了什麽,我就陰暗了?!我是殺人了,我還是放火了!”

羅季棠依然擲地有聲,“靠,真特麽的不要臉,你自己做的缺德事兒,你自己心裏明白!”

“瞿叔叔,現在小棠很激動,咱就先不提這事兒了吧。”

這時,葉夏朗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瞿哲面前,接着含笑道,“瞿叔叔,這個事兒呢,一巴掌也拍不響。

您跟着折騰了一下午,也累了,回去早點兒休息吧。”

瞿哲無奈的彎彎嘴角,“二位,你們搞清楚,這件事兒,明明是……”

“小秋,快,送咱瞿叔叔離開!”

還沒容瞿哲說完,葉夏朗急忙打斷了他。

葉秋立馬懂事兒的迎了過來,抱着瞿哲的胳膊,嬌滴滴道,“是啊,瞿叔叔,您跟着勞累了一天了,小秋送您回去吧。”

“唉!”

瞿哲無奈的嘆息一聲,“好吧,這事兒就算我倒黴了。但是……”

“我洗手間的門被你給踹壞了,你必須給我修好。”

葉夏朗習慣性的挑挑眉,“這個當然沒問題,叔叔您回去,就能看見修門的人。”

“哼!”

瞿哲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才半推半就的出了門。

他們一走,房間裏只剩下了羅季棠和葉夏朗兩個人。

葉夏朗倒是無所謂,羅季棠擡起眼皮,也不知怎麽的,只要一對上葉夏朗那雙深邃的眸子,老臉莫名的發燙,心砰砰跳的跟犯了低血糖似的,天旋地轉。

“你感覺怎麽樣?”

葉夏朗倒了一杯水,遞給羅季棠。

“謝謝!”

羅季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雙手更抑制不住的顫抖着,手接過杯子,連帶着杯中的水跟着抖了出來。

葉夏朗看在眼裏,非常熱心的伸出手,他的一雙略帶微涼的手貼在羅季棠的手上,絲絲涼意,透過手背淌入五髒六腑———手抖得更厲害了。

羅季棠真心不想這樣失态,可他就特麽是控制不住的顫抖着,連帶着嘴角也不停的抽搐着。

他當時頭腦一片空白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說出“不喝”兩個字,又是怎麽怎麽突然的就不停的抖動的嘴唇上又貼了兩片絲絲的清涼,順着喉頭緩緩的滑下……

須臾,葉夏朗放開了他,羅季棠向後一仰,垂直的砸到床上,神思清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明明也沒幹什麽大幅度的運動,汗水順着額頭緩緩的流下,流到雪白的枕頭上。

羅季棠揉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喘着大氣道,“我我覺得我真慫!”

葉夏朗此刻在羅季棠的身旁躺下,說,“不,我慫。我怕你當面拒絕我,所以只敢手機表白。”

羅季棠此刻心跳漸漸平複,搖搖頭,平靜道,“不,我是真慫。我當時call裏,比你表現的還主動,可是剛剛一見面,我特麽表現的多慫啊!”

“那以後呢?你還會這麽慫嗎?”葉夏朗此刻側過身,一手拄着頭,目光溫柔的看着羅季棠,更伸出手,摸上了羅季棠的帥氣中帶着一絲潮濕的熱氣的臉龐。

“當然不會了!”

羅季棠同樣伸出潮濕的手輕輕的撫摸着葉夏朗那張帥氣的臉,不得不說,葉夏朗的皮膚比他的細膩多了,近距離觀看,還是零毛孔,零瑕疵,就是鼻頭有零星的黑頭。

他們彼此的手滑過彼此面頰的每一寸皮膚。

葉夏朗摸着他的臉,突然開了口,聲音清清涼涼的,如珠如玉,“我覺得你比我聰明,你能想出這種辦法整治……”

“……”

話說到一半,葉夏朗戛然而止,将自己臉上的那只手輕輕的拿下來,放回到某人身邊,并替某人蓋好被子,他這才慢慢的從病床上爬起來。

葉夏朗指尖輕輕的滑過羅季棠的面頰,那種感覺癢癢的,麻麻的,好似一股暖流在身體內緩緩的流淌着。

這一刻,他的頭腦開始放空,根本就沒有聽葉夏朗在說什麽。

現在的他連呼吸都那麽的順暢,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想幹,就這麽靜靜的躺着,躺着,上下眼皮漸漸的自動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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