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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哲不假思索的點點頭，“真的。”

“好的，那我就問了哈！”羅季棠端起面前的紅酒慢飲了一口，這才問，“你覺得程總怎麽樣？”

瞿哲臉色陡然一變，眼角的笑紋驀地消失，目光變得憂郁而深沉，口中卻故作輕飄飄的說，“沒什麽看法。”

額……沒什麽看法真的是假的。

羅季棠正想着接着問還是不問時，豆姐走了過來。

豆姐和羅季棠微微點頭示意，打了個招呼後，直奔瞿哲處，“瞿總，歐揚先生來了。”

歐揚？還先生？？？

不過這二位，居然認識？！

羅季棠不禁插嘴問，“他來幹什麽？”

豆姐搖搖頭，繼而看向了瞿哲。

瞿哲則站了起來，對豆姐說，“走吧。”

許是和瞿哲上輩子素有交集的緣故，或是羅季棠上輩子戲演的太多了，他總覺得這兩位都不是好人的人聚到一起，肯定要禍害人似的，心頭一股不詳的預感冉冉升起着。

“羅先生，今天和你的聊天很開心。”臨走前，瞿哲象征性的和羅季棠揮一揮手說聲再見。

“再見，瞿叔叔！”

羅季棠微微笑着目送着瞿哲的漸漸消失在金色的陽光中，嘴角的笑容驀地僵住，轉身問豆姐，“瞿總和歐揚認識？”

豆姐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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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關心別人了，還是先關心一下你吧。”

豆姐翻開日程表看了一眼，接着說，“待會兒拍完最後一組雜志到咱們去參加時裝周的活動，其中有兩個小時的空檔時間，這兩個小時你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羅季棠卻很是詫異的看着豆姐，“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豆姐接着非常委婉的說，“時裝周結束後，你就要進組了，所以呢……你懂的。”

呃……

羅季棠撓撓頭，“豆姐，我沒聽懂，你說明白一點兒吧。”

豆姐，“這些日子，如果你經常上網的話，你就能感受到，你接下來要拍的這部戲很受片方重視的，同時呢，粉絲們對你的小銀幕首秀也是很期待的。除了咱們甲方的鋪天蓋地的宣傳，咱們也要賣力的宣傳一下。”

這麽一說，羅季棠更懵逼了，“豆姐，我的各種社交賬號，不是一直都交給你們打理了嗎？你們一直沒有給宣傳嗎？”

豆姐推推眼鏡，将包子一沓A4紙扔到羅季棠的手裏，并說，“光有這些宣傳還是遠遠不夠的，你也得自己努力幫忙宣傳一下。”

羅季棠低頭冷漠的看了一眼手裏的劇本，明知故問，“豆姐，你想幹什麽？”

豆姐深吸一口氣，“……小棠，你是新入行第一天嗎？”

羅季棠同樣咽了一口涼氣，“姐，咱們，咱們非得炒這個敬業且認真的人設嗎？要萬一……我，我開機演的不咋地，我這說翻車就得翻車啊！”

羅季棠至今沒敢忘記他低谷那幾年，他的那些所謂的認真的工作的照片下，一條一條噴死人不償命的留言。

豆姐卻噗嗤一聲輕笑，“小棠，你真的真的不要太把自己看得太重。

我之前不是說過嗎？你在這部戲裏，只是一個花瓶，做為一個花瓶，你只要別演的太……讓人出戲就好。”

羅季棠争辯道，“豆姐，可我是男主角啊！時時要刷臉啊，被人挑剔的概率太大了！”

“孩子啊！你真的不要心理壓力這麽大！”

豆姐這時拍拍羅季棠的肩膀，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孩子，其實你細細一想，就能明白的，這部戲其實不是捧你的，他們只是看重你的流量來捧新人的。”

羅季棠眉頭一皺，“捧新人？捧誰？”

他記得當時這部劇播出後，全網差評，哪個誰還能被捧紅了？

豆姐誠實的說，“劇裏那個始終對男主忠誠不一的随從。他叫林蕪，是……”

羅季棠心頭一顫，往事悠悠，歷歷在目，他急忙打住了豆姐，“行了，豆姐，我知道了。我配合就是了。”

“嗯，你知道了，就好好的表現吧。”豆姐說完，便離開了。

羅季棠心事重重的重新在太師椅上躺下，可是閉上眼，立馬想起了他和林蕪的往事，心頭湧上淡淡的感傷，黯然而神傷。

#林蕪 否認# #宣傳期 戀情#

#從來沒有#

過了許多年，羅季棠仍記得圍繞着他與林蕪的這三個話題。

甚至到了晚年的時候，歷經浮沉，看盡人間冷暖，他對于林蕪仍然保持懷疑的态度。

當年的林蕪看起來那麽的與世無争，人畜無害，甚至對他是那樣的真誠。

可是到了他低谷時，他沒想到，他又是那樣的絕情而冷漠。

在他最寒冷的時候，他不怨林蕪第一個離他而去，也不怨林蕪的堅決否認。

他就是不願意相信，不願相信林蕪是這種人。

他記得當年在電視機前，聽到這三句話時，心有如被剜了一般的疼痛。

記者，“林蕪，聽說你和羅季棠在劇組的時候，曾擦出過愛的火花，有這件事情嗎？”

林蕪搖搖頭，“沒有，從來沒有。”

記者遞給林蕪一段他們二人互相擁抱的視頻，問，“那這個怎麽解釋？”

林蕪，“當時那部戲剛宣傳，宣傳期炒作。”

記者，“看起來不像是演的，你們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嗎？”

林蕪，“從來沒有過，我們只是合作了一部戲而已。”

……

算了！俱往矣！都特麽的不可能了。

羅季棠想明白了，揉揉眼皮，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重複着，“不可能了，不可能，不可能了，肯定不可能了！”

這一世，他和林蕪堅決沒關系了。

最後一組雜志剛剛拍完，攝像師攝影機還未來得及放下，豆姐便趕緊過來。

羅季棠，“姐，容我卸個妝，好嗎？”

豆姐，“別卸了，卸了妝不如不卸妝效果好。”

說着，拉着羅季棠直奔目的地———某張辦公桌。

這，雖然看似是一張簡單的木制的辦公書桌，但是處處透露着不簡單和……小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