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杜淮霖怔了一下,突然意識到奚微想要做什麽。

他喉嚨一緊,勉強控制着情緒:“寶貝……你自己住一間嗎?”

“是啊。只剩兩個标間,讓給四位女同事了。我,關經理,還有另外一個男同事,三人不好分,一人睡一間大床房。”奚微小聲說,“關經理就住在我隔壁……”

杜淮霖捏緊手裏的杯子:“喝了酒就別鬧了,洗個澡,早點休息。”

“已經洗白白啦。爸爸你要不來檢查一下,洗的幹不幹淨?”

杜淮霖眼睛用力合上又睜開,從心裏想像着奚微的醉态。酒後的狀态受心情影響,從餘敬那兒聽來的過往是滿腹失落借酒澆愁,今天呢?

刻意放肆的天真,釋放出不自知的誘惑。就像玩兒火的小孩子,往往不知道後果有多危險。

杜淮霖笑了。他扯開領口,以很慢地速度,喝了一大口冰水,靜靜聽了一會兒,然後壓低聲音:“寶貝,你在自慰嗎?”

奚微稍微停頓,才用鼻音應了句:“嗯”。

“手拿開。”

奚微聽到這句有些強硬的指令,瞬間茫然過後,突然生出點兒隐秘的興奮。

他聽話的把手從自己的下身拿開了,輕喘着喚他:“爸爸……”

“不讓你碰不許碰,明白嗎?”

“嗯。”奚微的聲音異常乖巧,“爸爸說什麽,寶貝做什麽。”

“是麽?”電話裏的聲音醇厚而性感,“那先把手指舔濕了。”

奚微照做,舌尖卷着手指,濡濕舔舐,啧啧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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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能碰前面,你想做什麽都行。”

“……”奚微難為情地喘息着。

“你現在在摸哪裏?”

“乳頭……”

“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

杜淮霖喉結鼓動——奚微左邊的乳頭比右邊更敏感,每次揉捏都會換來他更強烈的反應。

“另一只手呢?”

奚微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在後面……”

“插進去了嗎?”

奚微沒說話,喘息的聲音愈發急促。

“告訴爸爸,插進去了嗎?”

“嗯,插進去了……”想象的空間放大了快感,再加上酒精刺激,最大限度降低了他的羞恥心,平日裏說不出口的話也沒了遮攔。

“好舒服……啊……碰到那個地方了……”

杜淮霖沒再說話,靜靜聽着。奚微斷續的呻吟,灼熱的喘息透過電話,搔着他的耳朵。

“爸爸,受不了了,寶貝想要……”奚微的忍耐到了極限,帶着哭腔地哀求。

“要什麽?”

“……要爸爸舔我,含着我……”杜淮霖給他口交的體驗太過深刻,奚微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就興奮得發抖。

“還想要什麽?”

“還要爸爸插進來,插進寶貝身體裏來……用力幹我……”奚微已經徹底放棄了矜持,鼻音濃重地告饒:“想射……求你了爸爸,讓我射吧……”充血堅硬的莖身脹得發疼,亟待纾解。

“……可以了。”

奚微終于得到赦令,手握住陰莖快速地撸動。自後穴累積的快感瞬間爆發,在他壓抑而微顫的呻吟中,最終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折磨。

奚微整個人癱在床上,平息了一會兒,餍足地小聲說:“爸爸……我射了……你呢?”他得意地輕笑,“你也在自慰是嗎?”

回應他的是杜淮霖粗重的呼吸,然而他什麽都沒說,突然挂斷了電話。

奚微迷迷糊糊地聽着話筒裏的忙音,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對着話筒輕輕“啾”了一聲,低聲咕哝句“晚安”,随即陷入了香甜無夢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醒來,奚微晃了晃腦袋,想起昨晚的事,熱度直直攀升到臉上。他只是微醺,并非失去理智——今天還要開會,聚餐當然不會喝太多酒。他不過仗着酒力為所欲為罷了,沒想到這種言語挑逗實在太過刺激,比真刀真槍的做愛更讓人羞恥。

他跟着關同舟參加峰會,做記錄,整理材料,忙活了一天,晚上拖着疲憊的身軀回酒店,想給杜淮霖打電話,昨晚的事還歷歷在心地臊着他。他猶豫半天,還是不太好意思,換成了信息:“一切順利。還有一天,後天就回去了。”後面跟了個笑臉的圖案。

杜淮霖過了一會兒才回複他,言簡意赅的一個字:嗯。

奚微對着這個“嗯”字琢磨半晌,心裏有點兒不安。他回想自己昨晚最後那句話之後,杜淮霖什麽都沒說,就把電話挂斷了——他一時得意,戳穿了他那看似鎮定自若的爸爸同樣被自己引誘的真相,他會因為這個覺得沒面子嗎?畢竟昨晚主導一切,掌控一切的是杜淮霖。

奚微勉強自己集中精神參加完第二天的展示會,想着要不然自己買機票,晚上連夜飛回去得了,兩人面對面的說清楚。如果爸爸真的是因此而感到不滿,那就好好補償他吧——順便也給他一個驚喜。

他越想越覺得應該這麽做,于是當真訂了晚上九點的機票。他沒跟關同舟和同事們一起吃晚飯,說家裏有事着急回去,匆匆趕到酒店打算收拾行李退房。掏卡開門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身後猛地抱住了。奚微吓了一跳,剛要掙紮,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傳來。奚微僵住了,難以置信:“……爸爸?!”

身後的人收緊了胳膊,在奚微的耳畔低聲說:“寶貝。”

奚微平定心神,迅速地打開了房門:“先進去再說。”

他剛把門關上,還沒來得及插電卡,就被杜淮霖按在牆上。淡雅的香味在黑暗中沖近鼻尖,火熱的吻随即落下,舌頭輾轉侵入他的口腔,嬉鬧糾纏。

兩人忘我地親熱了一會兒,奚微終于從他懷裏把胳膊掙出來,摸索着把卡插上了。

燈一亮,杜淮霖也松開他。他們進了屋,杜淮霖打量四周,臉色有些不滿:“我給關同舟的預算是不是都花在吃喝上了?就住這種地方。”

“……這是準四星,條件已經很好了。”奚微笑了笑,從冰箱裏拿出瓶水遞給他。普通員工出差當然不可能和杜淮霖比,他大概壓根兒就沒這個概念。

“爸爸你怎麽來了?”奚微坐在床上,無奈地看着他,“也沒事先告訴我一聲,還來酒店找我,萬一被同事看見怎麽辦?”

奚微現在想來還有些驚魂未定——同事幾乎都住這層,如果今晚他沒打算提前回去,而是和他們吃過飯一起回來呢?萬一撞上了,他怎麽解釋大晚上突然跑到員工出差地這種行為?

“不會。”杜淮霖也在他旁邊坐了,說,“我一直坐在大堂角落裏等你,知道你是一個人回來的。”

“那也太冒險了。”奚微心底一軟,歪着腦袋靠在他身上。進公司這段日子,從同事口中聽說的杜總是個私生活低調神秘的男人,除了工作,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都沒有——所以他倆的關系不能曝光。杜淮霖的身份太過特殊,一旦不小心暴露替他出了櫃,自己只是個普通小員工倒罷了,大不了辭職,杜淮霖是公司總裁,對他的影響可大得多了。

杜淮霖卻攬過奚微,半晌說:“看就看見了,沒關系。”

奚微擡頭看他眼睛,再三确認,他不是在開玩笑。

杜淮霖沒多言,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誰知道了都無所謂,爸爸會保護你。”

奚微突然覺得眼眶發熱:“爸爸,你理智點兒啊……”

“理智?”杜淮霖自嘲似的笑了笑。

他沒言盡的意思奚微明白。明明還有不到一天就能見面了,他偏偏這個時候冒着風險出現在自己面前,早就沒什麽理智可言,就跟他今晚的飛機票一樣。

理智,要什麽理智。愛情不在乎萬無一失,每一分鐘都是迫不及待,情之所致無可規劃,沖動又盲目,只忠于本能,絕不妥協于其他。

忠于本能的還有欲望。對奚微來說,杜淮霖如春藥般讓他不能自持。他的聲音,他的味道,這個男人的一切都讓他迷戀,寧肯背負血緣罪孽也要縱容自己沉淪,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他們跌得粉身碎骨,至少血肉會碎在一起,辨無可辨,分無可分。

他們拉上窗簾,赤身相擁,皮膚緊貼,數不盡的吻幾乎遍布彼此全身。杜淮霖給奚微口交,滿足他電話裏的所有遐思。他寵溺而細致地舔弄,濕熱的口腔包裹着他的寶貝,連那渾圓可愛的囊袋都毫不吝啬地施以疼愛。奚微咬着手腕忍住大叫,幾乎完全失控射在他嘴裏。射完他氣喘籲籲又害羞地問,爸爸你以前也含過別人嗎?杜淮霖的陰莖對準他柔軟的後穴,俯視他的眼睛,緩慢地說:“從來沒有。”然後以和他慢條斯理的語氣不相符的速度,卻同樣堅定的力度狠狠進入了奚微。

燈沒全關,留了一盞,暖而暧昧。糾纏的兩具肉體,一具是年輕賜予的柔韌修長,一具是歲月淬煉出的精壯完美。他們面對面凝視着對方,眼裏都是深愛之人沉溺的樣子,心也被幸福塞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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