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總裁有個休息室
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是從小接受過訓練的,別看陸萱萱長相嬌小,但這拳頭的力量不是開玩笑的。
她是正對着童瑤的鼻子打了一個上勾拳的,兩管鮮紅的血立刻就淌了下來。
陸萱萱跳起來一把抓住童瑤的頭發,使勁向下一掼。
童瑤立刻閃躲開來,她擡手蹭掉鼻血,一張臉花裏胡哨。
她一個掃堂腿直接撂倒了陸萱萱,咚的一聲,地板都顫三分。
而陸萱萱手疾眼快抓住她的衣襟,使勁向下一扯,帶的童瑤也栽倒下來。
那張化着精致妝容的臉頓時一塊紅一塊青,撕裂的嘴角溢出殷紅的鮮血,童瑤舔了舔唇瓣,白頌看到她的牙齒都被血染紅了。
眼圈也不知是暈了妝還是真的被打青了,童瑤的眼眶一圈黑,配合着白皙無暇的臉,俨然過國寶的模樣。
兩人滾在一起,手上還不忘厮打着。
陸萱萱兩條腿緊緊夾住童瑤的脖子,手裏還攥着一縷波浪卷的長發。而童瑤因為穿着高跟鞋和緊身西裝,明顯落在了下風,揚起拳頭的胳膊也擡不高,只揮出了幾拳,看陸萱萱青了的半邊臉頰,顯然力道也不重。
白頌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她瞪圓了眼睛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揉了揉眼睛。
“啪啪啪——”
幾道響亮的耳光聲拉回了白頌的神智,兩人面對面幹瞪眼幾秒鐘,竟然開始互相扇巴掌,通紅的指印,微微腫脹的臉頰,這要是傳出去都沒人敢相信,兩個大家小姐竟然如此一副無賴樣。
她急忙拔掉手背上的針頭,翻身下了床。
“你們,別打了,瑤瑤,別,別打了。”
白頌上前就去拉住童瑤,像極了攔住童瑤不讓她出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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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陸萱萱揚起手,啪啪兩下巴掌結結實實甩在了童瑤的臉上,白皙的肌膚赫然五根鮮紅的手指印,兩頰都是。
童瑤被打懵了,但她怒目看的不是打人的陸萱萱,而是抱住她的手臂的白頌。
剛才一片混亂,陸萱萱完全是本能揮手,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打中了,旋即臉上得意。
白頌有些慌,畢竟童瑤可是集團掌權人,變成豬頭還怎麽上班。她看着童瑤立刻腫起來的臉頰,下意識擡手就要摸上去。
童瑤正在氣頭上,啪的一聲打在她的手背上,紅痕應聲而起。
她冷笑着,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最後定在白頌的身上:“你想幫她打我?白頌,你是覺得我蠢還是怎麽的?我會站着讓你打麽?”
對于童瑤來說,攔着她就是阻止她打陸萱萱。
對于陸萱萱來說,旁觀者清,她知道,如果是孩子打架,被告狀到家長面前。
不管真的是誰的錯,家長都會先批評自己的孩子。
白頌攔住童瑤,正說明她在自己和童瑤兩人之間,毫不猶豫地就站在了童瑤的那一面。
憑什麽!
白頌為了童瑤付出了那麽多,但童瑤什麽都不知道!
她不僅不知道,她還做了很多傷害白頌的事,說了那麽多侮辱白頌的話,為什麽白頌還要對她這般死心塌地,就算為了解除危機都只找一些絕對不可能的人。
而自己這種會有感情糾纏的,直接就被排除在外了。
剛才還不覺得,但看到了童瑤對白頌的惡劣态度之後,陸萱萱心底的不甘泛濫上來,強行壓制的情感猶如活了的火山一般,砰的噴了出來。
她一把拉住白頌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側,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龇着牙道:“既然你這麽說,那正好,不管她是什麽樣,我都要她,童瑤,你放手吧。”
“不可能!”童瑤陰沉着臉,此時的她已經冷靜下來了,但眼底的恨意是真實存在的,不管是不是被激怒,她都是恨着白頌的。
陸萱萱的臉比她還要黑。
白頌那麽好的人,那麽愛她的人,這麽反常難道童瑤都從沒懷疑過嗎?
她一點都不了解白頌,她有什麽資格得到白頌的愛!
陸萱萱不打算跟她廢話,既然說不通,那就不說了。
她怒氣沖沖拉着白頌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白頌猝不及防,被她拉了個趔趄,一下子撲倒在她的懷裏,慌張就要爬起來。
肩膀上陡然一痛,白頌基本已經習慣童瑤的九陰白骨爪了,但痛覺是不會降低的,她五官頓時皺在一起,只是控制着沒有叫出聲。
陸萱萱臉色頓時變了,她急忙想要将白頌護在身後。
哪料到白頌即便遭到如此粗暴的對待,還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忍着疼痛安慰道:“萱萱,你先回去吧,這是我跟童瑤的事。”
一個萱萱,一個童瑤,孰親孰疏顯而易見。
童瑤拳頭緊緊攥起,骨關節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她擡手直接将白頌甩到一邊,一把拽住陸萱萱的胳膊,一腳踹在陸萱萱的肚子上,兩人又打得難解難分。
白頌飛來橫禍,腳踝一歪,側着倒了下去,額角正好磕在桌子尖銳的角上,殷紅的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有點癢,白頌撓了撓額頭,摸到了一手血,當時吓得“啊——”尖叫出聲。
童瑤騎在陸萱萱的身上,拽着頭發正準備左右開弓扇巴掌,還以為她又在阻撓自己,嗤笑一聲轉頭張口就想嘲諷。
但回頭就對上滿臉是血的白頌,猩紅刺激了童瑤的瞳孔,那麽一瞬間,她竟然覺得這樣的白頌真美,美的驚心動魄。
她甚至産生了一種原始的沖動。
但很快,童瑤立刻回過神來,踩着陸萱萱的肚子踉跄着爬到白頌的面前,抓着她的手,撥開散落的長發,焦急地問:“頌頌,你,你沒事吧,我看看,我看傷到哪裏了?”
童瑤的表情太可怕了,就好像一頭快餓死了野獸見到獵物的狀态,惡狠狠盯着白頌,随時都有可能張嘴把她囫囵吞下去。
白頌腦袋被童瑤晃得有些暈,下意識想要撥開她的手。
鮮血浸染在童瑤的白色襯衫上,想到童瑤有潔癖,白頌又是趕忙縮回手,卻被童瑤緊緊抓住。
對上童瑤急切擔憂的目光,白頌腦袋昏昏沉沉,只來得及說了一聲“讓,讓她走”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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