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個世界
佟嘉卉站起身,隔着桌子傾身逼近白頌,低頭在她耳邊冷笑:“白頌,是不是沒想到,當初被你随意玩弄,任意丢棄的流浪狗,有一天也會長成獵犬回來報仇。”
“白頌,這只是個開始,這次的游戲,統統都是我說了算!”
白頌眼底露出驚慌的神色,她微微向後仰頭,竭力避開佟嘉卉噴灑在臉上的灼熱滾燙的呼吸,聲音顫抖:“嘉卉,我錯了,我知道我沒資格祈求你的原諒,但我求你,放過我的父母,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佟嘉卉伸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手指劃過她脆弱的咽喉,陡然掐住她的脖子,語氣涼薄且無情,“他們怎麽會無辜?能教出來你這種孩子,本來就是他們的失職,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他們都是罪有應得!”
“你!”白頌五官扭曲了一瞬,對上佟嘉卉眼底厭惡的神情,她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緩緩開口,“我不答應,我父母,也絕對不會用我賣身換來的錢的。”說完,她起身就要走。
佟嘉卉沒有阻攔,反倒坐了下去,她輕笑一聲。
白頌腳步頓了頓。
“白頌,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麽自私。”從來都知道為自己考慮,不管別人怎麽對你掏心掏肺,你永遠都感受不到。
對她來說,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都只是能為自己服務的東西。
但凡她的利益受到損害,她完全可以幹淨利索地抛棄,不帶一絲留戀。
她到底有沒有心?如果有心的話,為什麽連自己具有血緣關系的家人都不在乎。
佟嘉卉想,自己到底愛上了一個什麽樣的……東西?
白頌,你真可怕。
佟嘉卉眼底泛起絲絲冷意,這樣的人,任由她在外面肆無忌憚,那得禍害多少無知少男少女。
唇角不自知地勾了勾,佟嘉卉心底陡然升騰起一股莫名的亢奮,放任她出去作孽,還不如自己把她關起來,讓她知道随便玩弄其他人感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佟嘉卉甩出一份材料:“我想你需要看下這個,再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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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頌只知道這是跟自家公司近來活動軌跡有關的材料,但具體她是看不懂的,畢竟她只是個不學無術的驕縱大小姐。
她快速翻看了幾遍,眼底滿是茫然。
佟嘉卉眼神陰冷地看着她,“好心”地替她解釋道:“如果你不再仔細考慮下我的提議,可能下次再見你的父母,你就要去監獄了。”
白頌臉色終于變了,她憤怒地擡頭:“不可能!我爸媽不可能做違法的事,是你陷害他們的!你這是誣陷!”
“誣陷?陷害?”佟嘉卉就像是聽了好笑的事情似的,呵笑一聲,輕蔑看着她道,“不管我做了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做了什麽,不是嗎?”
“你!”白頌氣的渾身顫抖,她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佟嘉卉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很清楚嗎?”
她看了白頌好一會,嘲弄地勾起唇角,薄唇輕啓:“不過是玩玩而已,最近生活無趣的緊,買個小寵物豐富下娛樂趣味罷了。”
“難不成白小姐還真以為你魅力無窮,這麽多年我依舊對你念念不忘,即便是強取豪奪也要把你弄到手?收起你那可笑的虛榮心吧!”佟嘉卉冷笑,眼底的不屑幾乎凝成實質;流出來,她食指在桌子上輕點,微微掀開眼皮,“不過你倒是也有幾分得意的資本。”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猶如冰冷的毒蛇一般,上下舔舐白頌的身體,輕佻說道:“這幾年,我也見過不少俊男美女,還是白小姐的長相和身體更讓人念念不忘,比醉軒的頭牌都要讓人回味無窮。”
醉軒是類似于天上人間的會所,它的頭牌是幹什麽的,可想而知。
白頌氣臉色漲的通紅,啪的一聲拍桌而起:“你欺人太甚!”說完憤怒的就要沖出去。
“我保證,你現在走出這家店,明天你父母就會走進監獄!”佟嘉卉不疾不徐,慢悠悠說道,“即便你不看在多年親情的份上,他們好歹也給你當了則這麽多年的長期飯票,他們要是進去了,你們家的財産都得上繳充公,白小姐,或者你還可以打包些這裏的甜點,省的明天餓肚子?”
白頌擡起的腳硬生生收了回去,她恨恨看着佟嘉卉,紅着眼睛咬着牙瞪着佟嘉卉。
很痛苦吧。
被其他人玩弄自己的命運,絲毫不能反抗的滋味身不如死吧。
佟嘉卉看着白頌憤怒的表情,眼底滿是冰冷徹骨的神色,不僅沒有同情,甚至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沖刷着她的大腦。
心底的小人看着白頌恥辱羞憤的臉色,激動亢奮不已,多年來的憋悶和不屈就像是開了口的堤壩,傾瀉而下。
佟嘉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慢慢傾身過去,凝視着白頌微紅地,幾乎快哭出來的雙眼,嗓音低沉悅耳,仔細聽就能聽出其中夾雜的絲絲興奮:“當我的寵物,我是不會讓我的寵物無家可歸,餓肚子的。”
白頌的嘴唇顫動了一下:“嘉卉……為什麽……”
“為什麽?”佟嘉卉一挑眉,冷聲問道,“當初為什麽是我?”
白頌有些失神地望着她,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麽,最後又咽了回去。
結了婚的還有離婚的,更何況她們只是在交往,分手不是很常見的事嗎。不過白頌也意識到出軌是不對的,她知道當年是自己做的過分了,但後來她也嘗試過尋找佟嘉卉,就是沒找到。
如果真的是因為想要報複,這報複的力度是不是大了些。
她祈求地看着佟嘉卉:“嘉卉,對不起,當年我是真心喜歡過你的。”
“真心?呵呵?”佟嘉卉眼底神色冰冷,唇邊露出一個令人心寒的笑容,她真是小看了白頌的卑劣程度,沒想到讓自己無數個夜晚輾轉反側睜眼到天亮的痛苦和折磨就這麽被她輕飄飄若無其事地一句話帶過了。
白頌,你真的有心嗎?
你的真心就是冷的,是黑的,是臭的!
你的愛,不過是戲耍玩弄。
佟嘉卉漆黑的眼眸深邃幽暗,對不起?如果我還是當初那個誰都可以欺負拿捏的軟包子,怕是也等不來這聲道歉吧。
若不是自己現在拿捏着白頌的財政,對方怕是連一個正眼都不想給自己這個曾經被無情抛棄的無趣的人吧。
她一手捏住白頌的下巴,強迫對方微微擡起頭。
白頌臉色痛的發白,心驚地對上佟嘉卉那雙漆黑的眼眸。眸光震蕩,眼底的暴虐宛若被困住的猛獸,掙紮着随時都有可能沖出來。
佟嘉卉就像是看世界上最髒的垃圾一般,眼底滿含憎恨和厭棄。
原來當初的分手對佟嘉卉來說真的是滅頂的打擊,原來她竟然恨自己到如此地步,那眼神冰冷無情,就像是恨不得立刻讓自己去死似的。
不,她只會讓自己生不如死!
白頌眼底浮現出害怕的神色,她微微掙紮了下,卻根本無法掙脫面前的禁锢。
佟嘉卉聲音陡然冷了下來,她眼底閃過不耐的焦躁,蹭的站起身:“要是不想你爸媽出事,就跟我來。”
看着佟嘉卉決絕的背影,白頌存着僥幸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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