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她是重生的
白頌看了看沒關上的房門, 再看看櫃子上被扣下來的相框,擡手摸了摸,到底還是沒豎起來, 嘆了口氣輕聲道:“買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吧, 我還有幾百萬的零花錢, 你應該看不上, 就留給我生活吧。”她摩挲了下相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 “我是說真的,股票, 基金, 公司,那些東西我什麽都不要, 但你總不能不給我留活路,畢竟我們還是……”姐妹兩個字在嘴邊轉了轉,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現在的她們, 哪裏像姐妹。
雖然面上還和和氣氣, 但內裏早就分崩離析, 随時都有可能拆火。
白頌抿了抿唇,眉眼間是化不開的憂愁,她眨了眨眼睛, 又掉下來兩滴淚水, 用手背蹭掉, 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 還是單純地不想睜開眼睛看這間房子。
畢竟這可是最愛她的姐姐替她布置的。
每一個家具,甚至每一個擺件都是她喜歡的樣子,如今, 別說耗費時間精力弄來合自己心意的東西,白素可能都已經不記得自己喜歡什麽了吧。
這才過了多久,就像是滄海桑田似的,一切都變了樣,想起來就讓人覺得心酸。
還不如不看。
牆角的,櫃子後的,甚至小裝飾品上的紅燈閃了閃,将屋子裏的畫面和聲音毫無保留地傳送到白素的電腦上。
白頌悄悄戳系統:“我的演技還行吧,這樣就算找不到道具,我也能用白素欺人太甚的理由渣她!”
系統:“那就不是渣了,那叫合理的報複。”
“報複哪有合理不合理的。”白頌不覺得,她認為只要有一個理由能讓自己走劇情就行。
系統:“……”我跟了一個十分敬業的任務者,但從來沒有一個世界是完美完成任務的,雖然任務者獲得了無數獎勵,但作為輔助對象的我一點積分都拿不到,求問該怎麽辦?
白素坐在辦公桌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她将剛才白頌和柳葉的親密互動來來回回放映,甚至還專門定格在白頌扣下相框時眼底流露出哀戚神色和柳葉無限心疼的畫面,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将整個屏幕燒毀。
她蹭的站起身,拉過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冷着臉往外走。
八厘米的細高跟踩在地面上,發出冰冷的噔噔噔聲,一下一下,就像是踩在外面同事的心上。
一個個嚴陣以待,視線緊緊鎖定自己的電腦,像是在解決世界十大未解之謎似的認真。
其實QQ群裏早就沸騰了。
“誰又惹大魔王發飙了?”
“今天市場部那邊的方案策劃好像沒做好,其中有幾個數據有問題,是不是被大魔王打回去了?”
“那不是早上的事了嗎?大魔王最近氣性好大,上次據說直接将文件摔在建造部經理的桌子上,冷嘲熱諷說那個水務項目……”
“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或許……提前了吧。”
白素一路狂飙車回了家,她沒第一時間下車,而是眼神陰鸷地盯着這座她從小長到大的別墅。
原本這裏是她溫暖的港灣,內心深處的避難所,可現在,這棟別墅見證了自己認賊作父,将仇人當成家人親密的畫面,她總覺得這別墅都在嘲弄自己。
白家、白頌,都是她的仇人!
白父和白母的一切,本來都應該是他們家的!
她一定要奪回來!
至于白頌——如果乖巧的話,那她還當她是妹妹,但如果不乖的話,那她就是自己的階下囚,她想幹什麽都不過分!
……
白頌睡得很是不安穩,在睡夢中也金緊皺着眉頭,除了一腦門的汗水。
也不知道是正常發熱還是做噩夢了。
柳葉在樓下給粥設定好了時間,還是不放心,便上來看看。
她擰了濕毛巾,仔細地幫白頌擦掉腦門和鼻尖沁出的汗珠,甚至還幫她擦去了脖子和胳膊手心的粘膩。
身上清爽,白頌的眉心也逐漸舒緩。
柳葉坐在床邊,目光認真又專注地盯着白頌,伸手撥開她汗濕黏在臉頰上的碎發,食指劃過鼻梁,落在白頌幹澀的唇瓣上。
她盯着那張唇看了許久,慢慢傾身下去。
“你在幹什麽?”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柳葉手裏的毛巾吧嗒落在地上,她慌張站起身,轉身對上白素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眸。
白素穿着一身黑,兩米八的氣場直直撲面而來,柳葉本就因為心虛慌亂的不行,此時都不敢看白素,趕忙蹲下身去撿起毛巾,恨不得擦擦臉上落下的冷汗。
生怕被白素看出不妥,柳葉解釋道:“頌頌發燒了,我剛才看她出了好多汗,就給她擦一擦,睡起來能舒服點。”
這确實是她剛才在做的事,也能完美解釋她為什麽靠那麽近。
白素一步一步逼近,目光猶如獵豹鎖定獵物一般,盯的柳葉心裏直發毛。
有一種什麽都被看破的了錯覺。
柳葉緊張的兩股戰戰,直到白素靠近了,随便瞄了床上的白頌一眼,她身上的壓力終于小了一些,不着痕跡呼出一口氣。
“發熱了?”白素問道。
“嗯。”柳葉聲音輕輕,像是怕吵到白頌似的,“今早發高燒,在醫院打了一天的吊針,剛才回來,本來我想給她弄點吃的,她說困了,想先睡一會,我上來看她睡得不安穩,就給她擦擦汗。”
白素面無表情:“那謝謝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白素的氣勢太強大了,柳葉也想趕緊走,但一想到昨晚丢下白頌,第二天就差點燒成傻子,現在把病人落下,她怎麽都不放心。
眼底掙紮了好半晌,柳葉小心翼翼說道:“白姐姐,我沒什麽事,還是留下來看看她吧。”
“有我在。”白素斜睨了她一眼,趕客的意味滿滿。
但柳葉決定留下來,她就厚着臉皮賴着,不相信白素真的能讓人把她扔出去?
那就太失禮了。
柳葉低垂着眼眉,視線落在白頌的臉上,裝作沒聽懂白素的不耐,讪讪笑了笑:“早上是我送她到醫院的,她的情況我能更清楚些,所以……”總而言之,就是不想走。
白素微微皺眉,正準備下一劑狠藥的時候,白頌悠悠醒轉。
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面對着自己的白素,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又閉上了眼睛。
倒是柳葉,聽到聲音轉身,正好看到白頌生無可戀地閉眼,吓了一跳,連忙半跪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試溫度:“頌頌,你退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頭疼嗎?”
白頌重新睜開眼,看看白素,再看看近在咫尺的柳葉,眼底閃過疑惑。
柳葉主動解釋道:“你姐剛回來。”
“哦。”白頌眼睛登時有些發亮,她滿是期待地看向白素,還以為是柳葉給白素打電話告知自己發燒的事,所以白素專程回來看他。
一瞧見她傻乎乎的笑臉,白素就心生厭惡,她移開視線,嫌棄說道:“這麽大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真是耽誤事。”
柳葉眉頭皺了皺,擔心地望着白頌。
白頌絲毫沒被她的冷嘲熱諷打擊,反倒認為她這是在變相地關心自己,艱澀地說道:“是我大意了,姐,其實我沒什麽大事,你不用專程回來看我的。”
她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還是很高興白素回來的,眼底的驚喜幾乎要凝成實質溢出來。
“專程?”白素緩緩眯起眼睛,她看到白頌高興就不得勁,冷哼一聲,“我只是回來拿份文件,馬上還要開會。”
“嗯?”白頌愣住了,“拿文件?”她剛睡醒,再加上發燒的緣故,嗓子又幹又澀,沒說一句話就像是用刀子在劃喉嚨,甚至能嘗到腥甜味。
聲音也粗啞砂礫,很難聽。
但即便如此,還是能聽出她語氣裏濃重的驚訝和失落。
瞧見她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白素忽然覺得心頭一陣爽快,她繼續說道:“是呀,不過就是發個燒,至于嗎,你朋友竟然還把你送到醫院去,真是大驚小怪。”
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子一般,深深戳在白頌的心尖上,她用手捂都堵不住源源不斷湧出的鮮血。
白頌眨了眨眼睛,眼前頓時模糊起來,隔着一層水霧,她看不到白素臉上嫌惡和冷漠的表情,但心髒還是一抽一抽的疼痛難忍。
啊,她不該抱有希望的。
可能是生病虛弱的緣故吧,讓本已經絕望的心裏生出了一顆種子,可還沒等到破土而出,種子就已經死了。
心裏空落落的,特別難受。
白頌下意識抓了抓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更嚴實了些,但即便這樣,還是能感覺到冷風不斷吹進來,寒意直接侵襲到了骨子裏。
她眼睫毛顫了顫,低垂着眼睑,看不清楚其中的複雜情緒。
柳葉實在看不過去了,但她也不敢跟白素嗆聲,只弱弱說道:“醫生說拖得時間長了會有生命危險的。”
“葉子,別危言聳聽,我沒事的。”白頌說的太急,嗆到自己了,咳得滿臉通紅,幾乎要将整個肺都咳出來。
她神色焦急地解釋,不想讓白素覺得自己為了她的關心而撒謊,這樣做太……丢人了。
更何況,就算是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白素也不一定真的會擔心。
白頌不敢承認,她其實還有些害怕。
如果白素真的相信自己病的很嚴重,幾乎都快死了,但依舊不憂心,甚至還很高興,那她該怎麽辦。
她不敢冒險試探,畢竟她們的姐妹關系實在經不起考驗。
柳葉趕忙兌了點溫白開,扶着她坐起來,送到她的嘴邊給她潤潤嗓子。
溫潤的水流順着喉管滑下,就像是一場及時雨落在幹涸了數久的沙漠裏,白頌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她呼出一口氣,小聲道:“謝謝。”
“說什麽呢。”柳葉嗔怪看她一眼,放下玻璃杯,還是有些忌憚剛才被白素看到的畫面,給白頌掖了掖被子,順勢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而白素,瞥了兩人一眼之後,轉身徑直走了。
只留下對着她背影黯然神傷的白頌和心疼不已的柳葉。
柳葉替白頌憤憤不平:“你姐也太無情了吧,連句關心的話都不說。”如果是平常,她絕對不會說出這種挑撥的話,但今天白素漠然的态度和白頌悲傷落寞的表情刺激到她了,言語上也重了一些。
白頌閉了閉眼睛:“她忙,她以前對我很好的。”
是以前,不是現在。
柳葉摸了摸她的腦袋:“粥應該好了,我下去給你端上來。”
半晌沒聽到白頌的回答,柳葉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想到白素這會應該去找文件了,趕緊出去端粥。
她在白素的面前,總有一種被扒光,所有心事一覽無遺的感覺,非常不好。
況且,因為白素對白頌的視而不見甚至是冷淡,柳葉真不喜歡她,能避開盡量避開。
吃了點東西,白頌面色逐漸紅潤起來,但依然有氣無力,身體虛弱的很。
柳葉收拾了碗筷,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今晚,你是要回學校還是在家住?”
“啊?”白頌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她愣怔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絕對毫不猶豫說留在家裏住,但現在——
家裏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住着怪孤單寂寞,就挺不舒服的。
她私心裏是想回學校的。
急地解釋,不想讓白素覺得自己為了她的關心而撒謊,這樣做太……丢人了。
更何況,就算是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白素也不一定真的會擔心。
白頌不敢承認,她其實還有些害怕。
如果白素真的相信自己病的很嚴重,幾乎都快死了,但依舊不憂心,甚至還很高興,那她該怎麽辦。
她不敢冒險試探,畢竟她們的姐妹關系實在經不起考驗。
柳葉趕忙兌了點溫白開,扶着她坐起來,送到她的嘴邊給她潤潤嗓子。
溫潤的水流順着喉管滑下,就像是一場及時雨落在幹涸了數久的沙漠裏,白頌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她呼出一口氣,小聲道:“謝謝。”
“說什麽呢。”柳葉嗔怪看她一眼,放下玻璃杯,還是有些忌憚剛才被白素看到的畫面,給白頌掖了掖被子,順勢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而白素,瞥了兩人一眼之後,轉身徑直走了。
只留下對着她背影黯然神傷的白頌和心疼不已的柳葉。
柳葉替白頌憤憤不平:“你姐也太無情了吧,連句關心的話都不說。”如果是平常,她絕對不會說出這種挑撥的話,但今天白素漠然的态度和白頌悲傷落寞的表情刺激到她了,言語上也重了一些。
白頌閉了閉眼睛:“她忙,她以前對我很好的。”
是以前,不是現在。
柳葉摸了摸她的腦袋:“粥應該好了,我下去給你端上來。”
半晌沒聽到白頌的回答,柳葉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想到白素這會應該去找文件了,趕緊出去端粥。
她在白素的面前,總有一種被扒光,所有心事一覽無遺的感覺,非常不好。
況且,因為白素對白頌的視而不見甚至是冷淡,柳葉真不喜歡她,能避開盡量避開。
吃了點東西,白頌面色逐漸紅潤起來,但依然有氣無力,身體虛弱的很。
柳葉收拾了碗筷,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今晚,你是要回學校還是在家住?”
“啊?”白頌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她愣怔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絕對毫不猶豫說留在家裏住,但現在——
家裏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住着怪孤單寂寞,就挺不舒服的。
她私心裏是想回學校的。
但宿舍是上床下桌,爬上爬下很不方便,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她突然擡起臉,露出一雙期待的眼睛:“葉子,你今天陪我住家裏好不好?”
“嗯?”柳葉猛地轉頭,臉頰紅的有些不自然,她連忙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沒事,反正我姐待會也就回公司了,家裏就我一個人,明天是周末,也沒課,我們後天再回學校吧。”白頌覺得這辦法挺好,她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我這裏有一床還沒用過的被褥枕頭,本來是打算給自己換新的,都曬過了,後來……”
她就不怎麽在家裏住了,用不着換了。
柳葉急忙按住她:“你身上還沒好利索,別見風了,你跟我說在哪兒,我去弄就好了。”
白頌歉意地笑了笑:“這兩天真是麻煩你了,總感覺讓你留下來是專門照顧我似的。”
柳葉真的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僅僅只是一鍋粥,放了蔥花和調味料,也香得讓人想把舌頭都吞下去。
“跟我說什麽客氣話,咱倆什麽關系。”柳葉轉過身,低眉順目,掩去眼底濃濃的情誼,再掀開眼皮的時候只能看到清爽的笑意。
“那我就不跟你見外了。”白頌嘻嘻一笑,躺回了床上,看着她收拾東西,眼眸中滿是感激和感動。
白頌:“這年頭,能為你做飯的朋友不多了。”
系統:“……我總覺得這個柳葉怪怪的,你小心上輩子的豆包。”
白頌大大咧咧:“和平年代,哪有那麽多心理變.态的,你想多了。”
系統:“……”真的嗎?那前兩個世界的變.态怎麽算?
它怕幹擾白頌的判斷,也就不敢說的太篤定,誰知白頌這個馬大哈,根本沒有判斷。
完全把柳葉當成心地善良,值得結交的好閨蜜!
柳葉端着空碗走出房間,吧嗒一聲關上門之後,臉上的笑容盡數褪去,她露出些許疲态,微微仰着頭靠在牆上,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出虛弱的白頌無助地躺在床上,一臉哀傷地看着白素的背影,她的心就揪着疼。
剛才白頌一閃而過的苦笑,也讓她的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似的沉悶。
就在柳葉完全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時候,陡然覺察到一股危機。
她立刻睜開眼,對上白素冷漠,又似乎有怒意的面龐。
柳葉吓了一跳是,手上的碗筷差點落在地上:“白……姐姐?”
白素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滑到她端着的吃的幹幹淨淨的粥碗裏,微微蹙眉,語氣裏滿是不悅:“你怎麽還在這?”
柳葉一時之間不知她問的是自己沒趕緊把東西送去廚房,還是自己怎麽還在這個家。
她猶豫了下,說道:“我剛才脖子低的久了,怪酸的,靠牆站一會,這會就要去洗碗了。”
“你就放在水池,明日會有人來收拾的。”白素淡淡道,她擡腳就要走。
柳葉注意到她手上也沒拿什麽文件,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她要不要再回來,想了想還是說道:“也就一點東西,這會我洗了,明早還要用呢。”
“明早?!”白素猛地轉過頭,眼神陰鸷,看的柳葉後脊背有些涼。
她在經歷過坎坷一生,死過一次的白素面前根本不夠看。
“嗯,學校不方便,頌頌身子還沒好利落,我們打算住兩天再回學校。”
頌頌、我們?!
這麽親昵的詞從柳葉的嘴裏出來,白素聽了,心裏像是刮起了龍卷風,狂風海嘯的,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将柳葉拽着衣領子扔出去的沖動,冷笑了兩聲,下了樓。
柳葉肌肉都在打顫。
她不知道白素那兩聲笑什麽意思,但為了白頌,她還是得硬着頭皮留下。
否則,她都懷疑自己見不到周一的白頌了。
那家夥,是真的不會照顧自己。
浴缸裏都能睡着,真是個小迷糊。
柳葉搖搖腦袋,臉上挂着無奈又不自知的笑意,端着碗筷去了廚房收拾殘局。
白頌躺在床上,閑着沒事開始悄悄折騰自己的流動資産,其實也沒多少錢,都是之前爸媽經常不在家,随手打給她的零花錢。
但對于普通工薪階層的人來說,也挺多了。
她将那些卡上的錢全都轉到了自己辦理的卡上,杜絕了銀行卡可能被凍結的可能性。
畢竟她雖然沒有什麽商業頭腦,但還是看了不少腦殘電視劇的,副卡什麽的最不安全了,只要白素想,她甚至能被淨身出戶。
她名下還有幾套房。
正好有一套在市中心,距離學校也近,省的她找其他搬出去的理由了。
白素早就監控了她的資金流動,當她意識到白頌這是在慢慢脫離自己掌控的時候,一股怒火幾乎要将她燃燒殆盡。
尤其是在看到屏幕裏白頌和柳葉徹夜談心的溫馨畫面,聽着兩人嬉笑打鬧的話語,白素嫉妒爆棚,一把攥緊了桌上的文件,揉成了稀巴爛,狠狠擲在地上。
屏幕內的白素毫無被人偷窺的意識,她這邊床大,便沒讓柳葉去住客房,而是跟她擠在一張床上湊合兩天。
她白天睡的多了,晚上就有些精神,望着窗外皓白的月色,一閉上眼,就是白素嫌棄的面容,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
強行閉上眼,心情浮躁,更難受了。
柳葉轉過來,正臉看着她,眼神溫柔,聲音更是有如水流一般柔軟,撫平了白頌躁動難安的心:“怎麽了?頭還疼嗎?”
“不疼了。”白頌怪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沒有,我也不是很困,我們說說話吧。”柳葉爬起來,将枕頭立在床頭櫃上,背靠着枕頭,轉頭看她,“頌頌,我們是朋友吧。”
“當然是了!”柳葉幫了她這麽多,如果這還不算朋友的話,那什麽算?
柳葉握住她的手,滿臉殷切地說道:“所以你有什麽不開心的,都可以告訴我,就算我解決不了,但說出來總比你悶在心裏強得多。”
白頌愣怔地看着她夜空下猶如星星般璀璨的眼眸,一股酸澀不受控制地湧上來,尤其上頭沖鼻,眼眶都熱了。
白頌轉過臉,不敢對上她似乎能看穿自己心事的眼睛,悶聲道:“其實也沒什麽,就那些事,都過去了。”
“頌頌。”柳葉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猛不丁對上一雙柔軟的眼眸,白頌微微怔愣,只見柳葉湊上起來,她額頭抵着白頌的腦門,輕聲道:“把我當成垃圾桶吧,有什麽不高興的,不滿的全都跟我傾訴,我幫你分擔好嗎。”
“葉子?”白頌喉頭瞬間哽咽,她掀開眼皮,對上柳葉鼓勵的視線,眼淚不聽使喚地落下來,覺得自己哭的實在太蠢了,一腦袋紮在了柳葉的懷裏。
柳葉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她。
而白頌,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心裏的委屈一股腦全傾瀉了出來。
就好像心裏掩藏了一堆垃圾,被她全部清除了出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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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