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她是重生的
“咳咳咳——”白頌被她扼住了脖子, 憋得滿臉通紅。
看着白素突然發瘋的面孔,她吓了一跳,慌忙去拽白素的手, 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沒, 沒有啊, 我沒有背叛你,我……”
白素的手越收越緊, 眼看着白頌腦門青筋暴起,滿臉青紫, 不住地翻着白眼, 随時都有可能暈過去似的。
她眼前一陣陣發黑,雙手不斷地後面摸索, 抓到一團衣物,使勁向白素的腦門砸去。
白素猝不及防,手上力道一松。
白頌沒了支撐點, 身子一軟, 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她驚恐地看着白素, 手腳并用地向外挪動,但動作幅度不敢過大,生怕激怒了對方。
她本以為白素只是想要錢, 沒想到她這麽恨自己, 甚至還想要她的命。
可她們, 明明是親姐妹。
就算爸爸媽媽比較疼愛自己, 但也不至于如此深仇大恨。
更何況,如果真的這麽憎惡自己的話,難道以前對自己的好都是演戲, 等到爸媽走後,她終于不需要再僞裝自己,所以原形畢露?
那白素多小就開始在自己面前設局了,真可怕。
白頌後脊背嗖嗖泛着涼意,身上也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搓了搓胳膊,狠狠吞咽了好幾口口水。
嗓子又疼又癢,唾沫都咽不下去,大概是被掐壞了。
眼淚唰唰唰往下掉,但白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可怕,白頌壓根不敢哭出聲音。
她眨掉眼前的水霧,但白素的身形依舊模糊,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認不出這個姐姐了。
白素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白素抹掉罩在腦袋上的髒衣服,一絲不茍的頭發有些淩亂,眼神狠厲,透着嗜血的精光,惡狠狠盯着白頌,似乎要将她吞吃入伏似的。
白頌吓得心肝都在顫抖,她害怕地看着白素,不斷地搖晃着腦袋。
白素蹲下身,她輕輕挑起白頌的下巴,一字一句問道:“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
聲音在房間裏放大,循環播放在白頌的腦海裏,她瑟瑟發抖:“我、我沒有。”她确實還沒有背叛白素。
只要是白素想讓她簽的合約,早先那些她甚至都沒仔細看,只要是白素給的,她都簽約了。就算是後來,自己察覺到白素的态度轉變,但一來自己根本看不懂協議合約,二來她也有些明白,自己根本鬥不過白素,只要是對方想要的,自己是絕對留不下來的,索性大筆一揮也全都簽了。
只要她手上的流動資産還能用,一定會堅持到大學畢業的。
自己有手有腳,就算不能再過大小姐的日子,但總不會餓死。
又怎麽會背叛她。
白頌聲音沙啞:“你,你一定是誤會了。”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亂嚼舌頭,想要白素疏遠防備自己。
也或許是白素自己……早就對自己生出了嫌隙,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反倒潑髒水在她的身上。
“沒有?”白素反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把錢都轉移出去,還要搬出去?”寧願和那個叫什麽柳葉的一起住,也不願和我住嗎?
白頌,你早就看我不順眼,想獨自占有公司財産了吧。
一無是處的白頌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會,當然更看重這些身外之物了。
什麽害怕我知道真相後會率先對你動手,其實都只是借口!
你的根本目的就是白家的財産。
你和你的父母一樣,最看重的永遠都只有錢。
如果白家真的是你父母打拼來的,那我确實應該拱手相讓,可是——白家是你父母用我父母的血肉作為奠基打下來的,你讓我怎麽給你!
白素眼中泛着兇狠的神色,龇着牙,恨不得咬下白頌一塊肉似的。
如果你一直乖乖呆在我的身邊,我已經說服自己原諒你上輩子犯過的錯誤,畢竟你是我朝夕相處日日夜夜用心照顧着長大的妹妹……可是你偏偏不聽話,想要故态複萌,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
白頌看不懂白素眼中層層疊疊的情感波動,她只知道現在的白素瘋了,她在白素的眼底看到了滔天的恨意和怒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要被白素用很恨不得自己立刻下十八層地獄的眼神看自己。
白頌覺得,白素甚至有可能殺了自己然後毀屍滅跡。
憑借着她現在的手段和地位,消滅自己就像是撚死一只蝼蟻,簡單的恨。
就算是最弱小的兔子,在意識到危險之後,第一反應也是逃跑。
白頌眼神一變,來不及爬起來,轉身踉跄着就往外爬。
但她動作哪有白素快,白素拽着她的腳踝,直接将人生生拉了回來,壓在地上。
白頌驚恐地看着上方白素侵略的眼神,吓得瑟瑟發抖,牙齒都在打顫,磕磕巴巴說道:“你、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白素眯着眼睛笑,看在白頌眼裏,惡意滿滿,“不應該是你想做什麽嗎?頌頌,你搬出去想幹什麽?想找人?想伺機把白家的財産都搶回去?哈哈,你能做什麽?”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白頌聽不懂她的瘋言瘋語,白素的逼迫壓得她喘不上氣,她使勁推拒着白素,“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争,白素,我是你妹妹,也是白家的人,拿那麽一點錢根本不過分,我都說了,我什麽都不要。”
“是呀,你是白家的人!”白素就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小時的,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你是白家的人,你父親留下的遺産應該由你來繼承,那你父親犯下的錯呢?是不是也應該你來償還!
“你,你放開我!”泰上壓頂,白頌快要被白素壓得喘不過氣來憋死了,她使勁掙紮着,想要從白素的身下滾出來,但對方一把鉗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挑,“那麽一點?你可知道,一點經過經營也是變得很多的。”
你父親當初不就是用我父母血肉榨出來的一點錢做投資,才會發展出這麽大規模的公司嗎?
“!”白頌沒想到白素這麽無恥,這樣的話她都能說得出來,看來她是真的不想讓自己好過!
她咬着唇:“白素,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你真的不能給我留一條活路嗎?”
“要麽乖乖呆在這裏,要麽幹幹淨淨滾出白家!”白素突然勾唇一笑,聲音狠厲,眼眸裏藏着刀子,像是要把白頌五馬分屍似的。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白頌忽然覺得悲哀。
原來這麽多年,她都生活在一場夢裏。
原來她不僅沒有爸爸媽媽,也沒有姐姐。
白頌覺得,她的一生,簡直就像是個笑話。
察覺到身上的禁锢小了,白頌爬起來,使勁抹了一把臉,耷拉着腦袋猶如喪家之犬似的往出走。
沿途中踩到了不少她暫時放在地上的準備帶走的東西,但現在,這些都不屬于自己了。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她腳步頓了頓。
身後傳來白素冷嘲熱諷的聲音:“你身上穿着的衣服,哪一樣不是用錢買的,白頌,你長這麽大,自己賺過一分錢嗎?”
白頌忽然轉頭,一改之前的糯軟,她緊緊盯着白素:“白素,我們都是白家的孩子,憑什麽我一分錢都不能帶走?”
就憑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你白家的!
你穿着這些時髦的衣服,用着令人豔羨的電子産品,住着豪華舒适大別墅的時候,我就會想到我的父親母親臨死時是多麽的悲傷絕望。
每天夜裏,他們都在讓我幫他們報仇!
你父母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還剩下你!
只有你過的不好,才能慰藉我父母的在天之靈,也能……讓上輩子識人不清的自己閉上眼。
白頌冷笑一聲:“現在不是他們的,是我的!”所以我有權決定,我的東西不給你!
一句話瞬間堵死了白頌,她張着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腦殼猶如被重擊過似的,瞳孔微微放大。
白素施舍地說道:“我倒是沒有那麽過分,讓你半夜裸.奔。”
白頌嗤笑道:“你是怕明天我上了早間新聞,白氏的股價暴跌吧。”畢竟這種豪門狗血恩怨,是媒體最喜歡報道的。
尤其是她們之前和現在的關系對比,簡直夠狗仔腦補數十萬字。
白頌不想毀了父母的血汗,也不想父母的死再度被拉上熒幕,抿了抿唇,最後看了白素一眼,轉身離開了。
這對于她來說,已經不是家了,而是地獄!
白素,也不再是她的姐姐,而是惡魔。
身後的白素看着她咬牙堅持離開的背影,心髒驟然緊縮了一下,那瞬間,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似的。
好像有什麽東西遺落了。
但卻又不知道什麽東西,茫然無措,又心慌。
“站住!”白素遵循本能叫道。
白頌腳步頓住,她回頭:“怎麽,改主意了,要我脫光才能走出這個家門嗎?”
白素被她臉上嘲諷的笑容和滿眼的戒備刺到,整個頭皮都炸開了。
明明都是你的錯,現在你哪有資格冷嘲熱諷。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不知道你上輩子有多狠。
憑什麽,憑什麽只有我一個人記得,憑什麽只有我一個人受折磨。
不公平!
洶洶怒火燃燒了她的眼睛,白素嗤笑道:“白頌,我跟你不一樣,我可不是趕盡殺絕的人。”
我?
白頌瞳孔劇烈震蕩,臉上露出疑惑又震驚的表情。她什麽時候是趕盡殺絕的人了,她趕盡殺絕誰了?
白頌心內苦笑。
白素啊白素,你為了給自己扯一面遮羞的布,都開始睜眼說瞎話,盲目往我頭上潑髒水了嗎?
“拿人拿髒,捉人捉奸,白素,你說,我什麽時候做過你口中所說的對不起你的事了!”
“滾!”白素忽然怒吼道,她一腳踹翻了白頌的行李箱,裏面的東西嘩啦散了一地,每一個似乎都在張嘴嘲笑着自己,白素目眦盡裂,她嘶吼道,“滾出去就再也別回來了。”
腦門上青筋暴起,像極了野獸。
白頌被吓了一跳,她察覺到白素地精神狀态好像不對勁,想要上前查看,但對上白素吃人似的兇狠表情,瑟縮地向後退了一步。
“還不快滾!”白素看不慣她對自己躲閃不及的模樣,發洩似的掀翻了化妝桌,桌上的瓶瓶罐罐稀裏嘩啦碎了一地,紅紅白白的液體交彙在一起,狼狽不堪。
白素微微低着頭,胸口劇烈起伏,呼吸粗重,白頌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話,下一個受到攻擊的一定是自己。
她腿有些軟,扶着牆轉身逃也似的踉跄着跑出了白家。
“砰——”的一聲,大門自身後毫不留情關上,白頌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心內蕭索。
她徹底被趕了出來。
夜晚很靜,璀璨的星辰在夜幕下眨巴着眼睛,像是在好奇她為什麽徘徊在家門口而不進,冷然的月光灑在身上,整顆心都泛着涼意。
眼淚順着眼角,無聲地落了下來。
白頌手背蹭了蹭,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從小長到大,擁有自己無數美好回憶的別墅,蹒跚着腳步離開了。
“白小姐,這麽晚了還出去嗎?”門後的保安認識她,見她穿的少,臉上神情又很不對勁的模樣,從保安室走了出來,關心地詢問道。
保安都在關心自己,可身為姐姐的,你呢?
白素,你真的不怕我三更半夜在外面遇到危險嗎?
還是說,你巴不得我遇到危險,或者,即便我沒有遇到危險,你都要給我制造危險?
“白小姐?白小姐?”白頌神情恍惚,虛弱的身子左右搖晃,幽靈似的飄出了小區,只留下保安在門口焦急地叫道。
他撓了撓臉蛋,又不能擅離職守,只好憂心忡忡看着白頌搖搖欲墜的身子,瞎擔心。
……
一個人走在夜晚的路上,涼風習習,白頌抱了抱胳膊,由內而外覺得冷。
她出來錢包都沒帶,幸好白素來之前她在打電話,慌亂之下将手機直接揣了兜裏帶了出來。
看着上面電量已經呈現紅色預警,白頌猶豫了下不知該不該打給柳葉。
白素決絕的臉自腦海一閃而過,白頌本能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急忙登錄自己的手機銀行,卻發現賬號顯示異常,之前轉移過來的存款已經被凍結。
再看支付寶,依舊是賬號異常,她飛速跑進旁邊一家便利店,不到十分鐘,滿臉怒氣地走了出來。
她的賬號,完全不能用。
雖然不知道白素用了什麽手段,但白頌隐隐知道,她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白頌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只是想哭,直接坐在便利店門口的臺階上,雙手捂着臉,抖着肩膀哭的傷心。
哭到最後,眼睛腫的疼痛難忍,還是敵不過疲憊想休息的身體和精神,恍恍惚惚給柳葉打了電話。
一直壓抑的哭泣,在聽到柳葉聲音的剎那爆發了,白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甚至話都說不清楚。
柳葉那邊剛睡下,才“喂”了一聲,就聽到白頌抽泣的聲音,吓了一跳,一咕嚕坐了起來,“頌頌?”
緊接着便是一連串焦急的詢問,她抓着手機:“頌頌,別哭,你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接你。”
從白家出來之後,白頌漫無目的地游蕩,也不知走了多久,再加上她只沉浸在悲傷之中,根本沒認出來這是哪裏。
只說了她能看到的幾個招牌。
最後還是柳葉身子一口氣,鎮定道:“你現在上微信,發定位給我!”
白頌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像是提線木偶似的,柳葉說什麽她就做什麽,木愣愣開了危險,點定位的時候還不小心打成了語音通話,顯然不在狀态。
柳葉擔心得很,又不敢催她,焦急地等待着。
好不容易收到定位,她使勁搓了搓臉,徹底清醒了。
“頌頌,就呆在原地,我馬上過來!”柳葉掀開被子胡亂套上外套便匆匆出門。
晚上不好打車,柳葉看了看時間,牙一咬直接伸手攔在路中間。
“嘶——”一道劃破夜空的輪胎摩擦聲,伴随着陣陣叫罵聲傳到柳葉的耳朵裏,她連道歉都來不及,竄進一輛出租車,手機都快杵到司機眼睛裏了:“這個地址,麻煩快點!”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妹妹遭到搶劫了,師傅,麻煩您了。”
司機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顯然家裏也是有女兒的,一看柳葉急的滿頭冒汗,凳子都坐不住的模樣,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頓時飛了出去。
柳葉重重摔在椅背上,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她也不在意,只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不斷倒退的景物。
司機大叔安撫道:“小姑娘,別着急,雖然有些遠,但晚上不堵車,保證半個小時絕對能到!”
“謝謝。”柳葉太擔心白頌了,道謝都顯得有些敷衍,聲音微微顫抖,抓着手機的指頭用力到泛青發白,手背青筋暴起。
司機完全能理解,一點沒介意,将出租車開出了淩霄飛車的感覺,一路低空飛行到了白頌所在的便利店門口。
只是——
柳葉踉跄着下了車,在看到空蕩蕩便利店的時候,眼前一黑雙腳一軟差點栽倒下去。
她急忙看向四周,嘴裏叫着:“頌頌?頌頌?”
可惜,蕭索的風吹起她的發絲,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她的影子,顯得孤單寂寥。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下意識鎖起了脖子,躲着她,悄咪咪看向她的眼光裏滿是懷疑和驚慌,像是看精神病似的。
柳葉才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直接沖進便利店。
收銀員吓了一跳,還以為是深夜搶劫,差點下意識舉手投降。
不過看到一個發瘋的女人,也沒好到哪裏去。
收銀員是個十七八的小姑娘,瑟瑟縮縮問道:“怎、怎麽了,有、有什麽、能幫助您的嗎?”
“有沒有見到一個女的,大眼睛長頭發,長得還挺漂亮,不,她應該挺難過的,之前在你們店裏查過銀行卡是否還能刷之類的……”柳葉說的焦急,差點咬到舌頭。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自己平靜下來,也扼住了聲音裏濃重的哭腔。
“有。”收銀員已經慢慢鎮定下來,原來是在擔心親人吶,她指了指裏間,“她一個人坐在外面臺階上哭,大晚上的也挺影響生意,我就讓她進來坐,不過她去洗把臉,待會應該……”
“葉子。”耳畔傳來略顯沙啞但依舊熟悉的聲音,柳葉那顆懸着的心髒終于落地,她轉頭就看到白頌眼睛紅腫,鼻子也通紅地站在不遠處,沖過去一把抱住對方,手心不斷地撫摸着白頌的脊背,确認她的存在,低聲喃喃自語,“你吓死我了。”
眼眶唰地就紅了,不可抑制的酸澀湧上來,柳葉吸了吸鼻子,只覺得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似的,驟然沖刺又驟然摔落在地,心髒不堪負荷,都有些疼了。
“抱歉,我只是……”白頌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有些慌亂,她下意識想要從柳葉懷裏掙脫,但對方抱得很緊,她猶豫了下,擡手搭在了柳葉的肩膀上,回抱住對方。
“不,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是我來晚了。”就像是找回失而複得的寶貝,柳葉完全不敢撒手,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又沒了。
餘光瞄到收銀員錯愕的目光,白頌臉頰一紅,她讪讪撓了撓臉蛋,輕輕拽了拽柳葉的衣角:“我們先出去吧,在這裏打擾人家做生意了。”
“好。”柳葉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底的驚濤駭浪,改為緊抓着白頌的手,她勉強沖着收銀笑了笑,“謝謝你。”
收銀小姑娘露出好奇的神色,連忙搖頭,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兩人已經出去了。
手牽着手。
身形嬌小的白頌歪斜着身子,靠近柳葉但卻沒靠在對方身上,只是一個十分依賴的姿勢。
而稍微高挑一些的柳葉低着頭,不知在跟她說什麽,眉目間滿是溫柔。
昏黃的路燈籠罩在兩人的身上,萦繞出淡淡的柔和光暈,美好的像是一幅油畫。
收銀員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怎麽看到都不覺得這是姐妹情深的畫面,倒像是——午夜來自己這裏買TT的膩歪的小情侶。
猝不及防的狗糧塞在嘴裏。
收銀員還想仔細看的時候,兩人已經坐上出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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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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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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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