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秦暮盯着那條消息看了好一會兒, 對魏青桉随口?而出的謊言心傷,昨晚打視頻的時?候,明明還表現的那麽真摯, 現在卻……
突然間, 秦暮像是想到?什麽,連忙起?身拿着禮物和花鎖上門,下樓到?車庫,然後一路開到?了瓷廠。深夜夜靜車少,到?廠區附近,更是少的幾分鐘才能看到?一輛車。
秦暮沿着路邊慢慢開去,視線時?不時?的落在路邊的停車區,在距離廠區門口?一百米處,秦暮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她緊張的心,忽的松開了。
那輛車後面有空餘的車位, 路寬位大, 秦暮直接開了過去,車子停好下車。
秦暮剛走到?車尾,身影出現在後視鏡, 車上的人登時?開車門下來,帶着熱氣和極力掩飾的歡喜走到?秦暮跟前,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張開雙臂把人抱進?懷裏,腦袋埋下。
久違的擁抱, 兩人心中都是一沉。
心裏的空虛似是瞬間得到?了滿足。
秦暮笑着擡手回抱住,但還是忍不住問?她說:“不是說在家嗎?怎麽在這裏?”
魏青桉抱着的胳膊動了動, 把人攬的更緊了些說:“想你?了,就?來了。”
簡單直白, 直抒胸臆。
一點也不像她會說的話。
“還生氣嗎?”因為?那天的事。
魏青桉從那天之後就?知道了,不能說賭氣和任性的話,否則會逼走秦暮。
秦暮坦然說:“沒生氣。”
只是傷心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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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桉不多問?,她說不生氣那就?是不生氣,如果真生氣,那也是自?己應當的,只要以後不再說這讓人傷人的話,好好對秦暮,秦暮一定不會再離開自?己的。
今夜風大,吹得沙沙作響,魏青桉穿的單薄,秦暮隔着衣服都能摸到?她的肩胛骨。
她一直抱着,也不松手,這裏是廠區外,随時?都可能有人進?出,秦暮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道:“你?要一直這樣抱着不松手嗎?”
主要是擔心她被這風吹感冒了。
魏青桉以為?她要回去了,抱的更緊的說:“我還沒抱夠,你?再陪我一會兒吧。”
知道這人沒聽懂自?己的言外之意,秦暮只好學她直白的說:“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你?穿的這麽薄,吹一會兒容易感冒。”
這話魏青桉再傻,也聽懂了。
她随即松開抱秦暮的手,眼睛亮亮的,視線落到?那紅唇上,沒忍住,先低頭狠狠讨了個利息,剩下今晚再一一全部讨回來。
這下倒是輪到?秦暮害羞了,這人随便一惹,她的臉頰便是紅撲撲的。
沒多說,兩人一起?上秦暮的車,魏青桉看到?後座的花和盒子,問?她說:“送我的?”
“嗯,結婚紀念日的禮物。”
花是買的,禮物是秦暮自?己親手做的。
魏青桉下意識看向秦暮的左手手腕,她開着車,袖子下滑,手表和她細白的手腕看起?來格外合适,魏青桉突然想買更多的東西更她,讓秦暮穿的戴的都是自?己送的。
秦暮開車到?宿舍門口?,她先下車去後座拿了花和禮物出來,魏青桉主動接住了那束玫瑰花說:“我接過,這就?算送我了。”
“嗯,算。”本來就?是送她的。
這個點帶魏青桉回宿舍,秦暮忽然有種做賊的感覺,上了樓梯先左右看了看長廊,确認沒人,才在身後擺手,示意她跟上。
兩人進?去,秦暮燈還沒來得及開,身子就?被這人抵在一旁的牆上,中間是那束被壓着的玫瑰花。黑暗中,她的指腹準備摸到?下唇,接着便低頭吻過來,思念一觸即發。
唇舌來回的交纏,像是如入無人之地,所有的一切都由這個吻來解釋。
秦暮回吻着,慌亂中依舊伸手先把門反鎖,不然這裏人來人往,萬一有人突然不敲門進?來,先不說解釋,容易看到?裏面的人。
畢竟今晚,注定是荒唐的一晚。
燈沒開,唯一的窗戶被厚重的窗簾擋的嚴嚴實實,透不來一絲光亮,床頭那裏倒是有秦暮買的小夜燈插着,只不過得先過去才能打開,可現在魏青桉右手托着秦暮的臀,像是要把人吞入骨髓般吻的急切。
吻越吻越吻,身子越貼越緊。
魏青桉按捺不住的去解秦暮的扣子,秦暮怕她像在家的時?候,脫掉衣服直接扔在地上,家裏幹淨還有地毯,這裏雖然每天打掃,可依舊有土和污垢,衣服容易弄髒。
于是秦暮按住她解扣子的手,輕咬了下她探進?來一直索取的小舌,魏青桉下意識退出去,離開了一些,秦暮趁機說:“我們去床上,衣服不要扔在地上,容易髒。”
“好。”魏青桉松開了手。
兩人放下禮物和花,秦暮帶她到?床邊,魏青桉膝蓋剛挨到?床沿,便直接把人壓下,吻再次湧來,小小的單人床,第一承受兩人的重量,顯得有些狹小和不足。
秦暮左右腳脫了鞋子,身子撐着往上躺了躺,魏青桉也跟着脫鞋上移,手上忙不疊的解着她的襯衫扣子,吻卻沒有中斷過。
襯衫解開,秦暮翻身壓下魏青桉,膝蓋跪在兩側,又?彎腰去解她的衣服,重新吻上那溫熱的唇,說道:“要不要開燈?”
“好。”魏青桉攬住秦暮的腰。
秦暮從魏青桉上方傾身過去,單手撐着打開那盞小夜燈,暖黃色的燈光瞬間在周圍鋪散開來,兩人這才看到?此時?此刻的彼此,究竟有多麽讓人瘋狂,甚至誘人。
魏青桉眼神一變,更是情不自?禁仰頭,秦暮收回的手一顫,沒忍住撐在了那只她送的貓咪玩偶上,貓咪整個身子都被她壓扁。
“你?別,亂來。”秦暮顫着音說。
魏青桉不知是聽了進?去,還是沒聽進?去,不再亂來,可也沒松開秦暮。秦暮恍惚中,手攀附上她的腦袋,輕輕撫摸,餘光看到?撐貓咪的那只手,指甲似乎有點長了。
這幾天她在廠裏只顧忙着工作的事,很少打理自?己,指甲也就?沒有修剪,但是現在這會兒突然停下去剪指甲也不太現實,于是秦暮低頭和她商量着說:“我指甲長了。”
“那就?不用。”她回的倒是幹脆,之後又?加了句,“明天早上我給你?修。”
這話,未免也太司馬昭之心。
秦暮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頰。
她捏臉,魏青桉故意報複的張口?咬,秦暮吃痛,收回了撐貓咪的手,“行。”
之後秦暮俯身吻到?魏青桉的唇,自?己忙碌的脫了衣服扔在床尾,魏青桉在她身下也極為?配合脫着,沒一會兒連夜燈都關了,只剩彼此沉重的呼吸和吱呀叫喊的小床。
宿舍一點隔音都沒有,兩人全程像不會說話的嘴巴,只會動,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秦暮忽的坐起?來,桌子上樸素的幾元鏡子,映出她拱起?的鎖骨和收緊的天鵝頸。
魏青桉扣住秦暮的手,另一只手猝不及防的開了燈,秦暮被刺到?眼睛,下意識扭頭躲開,魏青桉呆呆的看了幾眼,又?關上了。
少許,秦暮躺下,拉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出了汗,晾着容易感冒。
因為?沒有空調,李家山怕秦暮冷,買了兩個被子,一個薄的,一個稍微厚的。秦暮平時?習慣直接蓋厚的,這會兒薄的也沒蓋,而是亂七八糟的墊在了魏青桉的腰下。
夜更深了,連風也又?大了起?來,吹的窗戶咚咚響,卻似乎沒有影響房間裏的火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秦暮癱軟下來,從被子裏探出腦袋,翻身就?想下床,魏青桉忽的拉住,直起?身子裹住她的腰肢,右手去拿衣服,說:“衣服穿上,別感冒。”
秦暮嗯了聲,接過衣服穿上,光着一雙大長腿進?了衛生間,刷了牙,又?簡單洗了個臉才出來。到?床邊,脫了衣服鑽進?去。
就?出去這一會兒,她身子就?涼了,魏青桉往裏面躺了躺,把熱的這塊給秦暮,等秦暮躺下,更是用被子把她包的緊緊的。
小床兩人躺下擠,秦暮側了身,累極的半趴在魏青桉身上,但魏青桉卻不安分的親親額頭、鼻尖和唇,偶爾還勾着要舌吻。
薄荷味的牙膏,很清涼。
秦暮都配合了。
“幾點了?”在她沒有休止的想繼續吻時?,秦暮後仰了下脖頸問?着,魏青桉卻追着過來,在她脖子裏肆無忌憚種着草莓。
這個季節,穿的領子高,看不到?。
秦暮也就?沒拒絕。
魏青桉種了一個,離開看了眼,不是心形,所以不滿意的說:“不知道,你?看看。”說着,低頭重新開始種草莓,吸吮個不停。
秦暮被禁锢的動不了,伸手往後摸了摸她起?先取下的手表,但放的有點遠,秦暮動了動身子才好不容易摸到?,她拿過來看,起?初秦暮以為?也就?一兩點,沒想到?已經三點十分了,她們竟然鬧了這麽久。
看完時?間,秦暮把手表放回去。
魏青桉還在脖子裏作祟,秦暮被迫仰着脖子,右手輕輕撫摸她的腦袋,低垂的眼神落在魏青桉的身上,看起?來甚至溫柔。
“還沒好?”秦暮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魏青桉沒嘴回答,等種好,擡頭看着,依舊不滿意,但也沒再繼續,伸手把秦暮抱進?懷裏,又?是低頭不吭聲的開始吻,像是要把這幾天沒吻到?的,全部親回來。
這一鬧,又?是一場慌亂。
秦暮閉上眼睛,伸手關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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