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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作為一中現任的兩根草，淩程和華越在學校的關注度從來就沒有降低過，更別說讓他們跳舞這種事，傳出去之後就總有人好奇的等着圍觀。

為了保證練舞的時候不被圍觀打擾，郁馨特意去跟姜齊申請了學校的排練室，就怕萬一圍觀人一多，大家學的時候壓力大不說，再把淩程給圍跑了，那她就真要哭了。

“咱們學校還有排練室呢？”

華越知道這個地方的時候挺吃驚的。

“我怎麽沒見着過？”

“就在綜合樓裏，沒看見很正常，平時也沒人會注意。”

楚思源跟他解釋。

“咱那個綜合樓，除了上面那兩層的實驗室和計算機房，其他都跟擺設沒什麽區別，從來沒見有人進去過。”

沈航也跟着吐槽。

“上面寫的都挺好，又是乒乓球室又是羽毛球室，結果都是大門緊閉，裏面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最後還不是用的都是操場上的。”

“那咱們班這次算是去開拓新地圖呗，占領一中無人區，反正姜總把排練室申請下來了。”

華越轉着筆，說完又拿筆蓋戳了戳淩程的胳膊。

“等會兒先去吃飯吧，不然到晚自習去排練，一蹦噠再低血糖給餓暈過去了。”

淩程移開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虛就是虛，別找借口。”

“放屁！”

華越揚着下巴看他。

“你才虛！爸爸堅|挺着呢！”

淩程冷漠的嗯了一聲。

“空心樹麽。”

“……”

滾蛋吧！不跟你一起吃飯了！

大概因為一直也沒什麽使用的機會，綜合樓到了晚上就有點鬼氣森森的，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不說，走廊裏的燈還壞了一個，忽閃忽閃的營造着氣氛。

郁馨那幾個小姑娘湊在一起，抱團壯着膽子，結果沒走出去兩步，就被沈航那個二缺突然一嗓子吓的嗷嗷叫成一片，接着圍着沈航就是一通揍。

“典型的不會把握機會啊…”

華越看的直搖頭，回身對淩程伸出了手，一臉燦爛的說。

“牽個手嗎班長？我保護你喲。”

淩程掃了他一眼，越過他往前走。

“給自己定錯位了，你那不叫保護，你那叫牽連。”

“……”

華越瞪着他，往自己伸出去的手上拍了一巴掌。

以後要是再跟這個老冰棍主動說話他就不姓華！

一分鐘的舞并沒有多長，動作相對來說還算簡單，但配上卡點的音樂，看起來還挺酷的。

看了全部，華越甚至還産生了點想學的興趣。

郁馨在家提前扒好了動作，跟另一個學過街舞的女生給大家當指導。

說是一分鐘，其實真正要跳到一分鐘的，就只有華越和淩程，至于其他人，中間能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蹲在原地靜止不動的。

雖然華越是個學渣不假，但只要是這種脫離了書本的學習，他學的比誰都快，而且看上去有模有樣，很有一個街舞少年的酷蓋模樣，甚至可以幫着郁馨她們去給別人做個指導。

“哎我不行了…我感覺我就像個抽筋的猴…”

學完今日份的動作，沈航直接躺在地上挺屍，魂飄在半空中。

華越蹲在旁邊安慰的拍了拍他。

“起來吧猴，明天給你帶兩斤牛奶，好好補補鈣。”

“……會死人的華哥，要不明天給我帶兩包辣條吧。”

沈航伸手給他比了個耶。

華越無語的點點頭。

“早晚你要死于辣條。”

相比之下，淩程雖然記得住動作，但還是會有點遲疑，不知道是放不開還是單純的沒弄明白，顯得有點肢體不協調，低氣壓的皺着眉，自己一個人在角落的鏡子前研究琢磨。

華越在後面看了一會兒，實在憋不住嘆了口氣走過去。

沒辦法，華哥就是這麽的容易心軟妥協。

“你打架的時候身手不是挺利索的嘛，這會兒怎麽跟個機器人一樣。”

華越一邊吐槽，一邊給他做示範。

“看好了啊，你這個胳膊，可以再擡高一點，收的時候也要再快一點，不然看上去就很沒精神……”

淩程沒說話，按他剛才說的做了一遍。

“是這個意思，感覺比剛才好多了。”

華越點點頭，繼續給他分解動作。

淩程其實對這些東西根本沒興趣，有這會兒功夫他寧願多寫兩套題，這些沒什麽意義的課外活動對他來說簡直多餘。

因為多少帶了點抵觸情緒，他能把整套動作順下來不跳錯，就已經很可以了。

但偏偏華越在這件事上意外的執着，不僅要跳對，更想讓他跳好。

“咱倆風格本來就不一樣，跳出來感覺也不太一樣。”

華越摸着下巴認真的思索着。

“其實你可以自己找找感覺，要不我看跳一遍給你看？你參考參考。”

淩程動了動嘴唇，想說不用，到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算了，難得有一次正經認真的時候，随便他吧……

華越揚起手沖郁馨打了個響指，帶着笑的說。

“郁指導，給個音樂！”

“喲！華哥要開秀了啊！”

幾個同學在一旁起着哄，鬧鬧嚷嚷的叫好看熱鬧。

“你看好啊班長。”

華越看着淩程，彎着的眼裏映着燈光。

“華哥一對一小班展示，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淩程微不可見的勾了下唇角，曲起一條腿坐在地上，仰頭看着他。

趁着音樂剛響起來的時候，華越擡起手在頭頂上給他比了個心，引得周圍又是一陣嘻笑。

但淩程依舊時那副淡淡的表情，什麽也沒說。

華越挑了下眉，把這種現象歸結于淩大班長今天嚴重受挫，以至于喪失了人生積極性。

在心裏啧啧的嘆着。

所以說，這種時候就應該學習一下華哥的心态，潇灑自如，笑對人生。

一個大寫的優秀。

華越的這種迷之自信，在跳舞的時候就會格外被放大，成為他自己的氣場，讓周圍看着他的人都被帶進他營造出來的氣氛裏。

但在接收到他第N次的眼神攻勢之後，淩程略無奈的笑了一下。

今天似乎有點格外的人來瘋……

不容易啊……

華越在心裏感嘆。

可算把這老冰棍兒給逗笑了，白內障都快給他翻出來了……

“怎麽樣啊班長？”

華越跳完，雙手叉腰的看着他，渾身上下都洋溢着“可把我牛逼壞了”的既視感。

“就說帥不帥！酷不酷！到時候肯定是全場最牛逼的崽！”

淩程挑了下眉，胳膊撐在膝蓋上，做了個總結性的點評。

“像個牛逼的憨憨。”

“……”

華越的笑容直接消失，往他鞋上踹了一腳。

你才憨憨！你超級無敵鑽石憨憨！

從排練室出來的時候，校園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華越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十點多了。

除了住校生，幾個家住在附近的同學結伴往回走着。

校園外的路燈被道路兩旁的樹擋了大半的光，越靠近圍牆的地方，越顯得影影綽綽，除了偶爾路過的私家車，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已經深秋的晚風涼涼的拂在身上。

“我還沒有這麽晚回家過呢，有點吓人啊……”

郁馨小聲的嘟囔着。

“明天堅決不能留到這麽晚了。”

“不覺得這種時候特別适合講點什麽嘛？”

隊伍裏的男生突然笑着說。

“比如學校對面那個福利院，我聽說有時候從那邊路過的時候會有人拿水氣球砸人……”

“福利院？”

華越看了眼對面的方向，除了一個建築的輪廓，什麽也看不清。

“我還以為這地方是什麽政府機構呢。”

“福利院應該也屬于政府機構吧？”

那個男生說了一句。

“我也不太懂，之前還是聽三班的同學說的，這地方整天也見不到人，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樣的……”

“我見過一次裏面的小孩。”

郁馨接了話。

“那次我中午來早了，後來就看到一個男孩，走路什麽的有點問題，有一個阿姨陪着他進去了，我還問了門衛大叔，大叔說那個男孩子可能是得了腦癱，大概是被父母放棄了……”

“那好可憐啊……”

一個同學惋惜的說。

“這種病是不是不好治療啊？”

“先天性的疾病可能都比較難治療吧……”

男生說，大概是覺得話題太沉重了，幹脆提議到。

“話說咱們是不是可以去這裏幫着做個志願者之類的啊？畢竟這麽近……”

“也不是不可以哎……”

華越看了淩程一眼，從郁馨說到見過裏面的小孩之後，他就又開始低氣壓，沒什麽表情的盯着前面的路，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先天性疾病什麽的…不會是想到芊芊了吧……

華越下意識的這麽認為，但又不好随便開口問，就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班長，又夢游呢？聊會天呗。”

“周公開發通訊軟件了？”

淩程接了話，說的華越莫名其妙，懵逼的問了一句。

“什麽通訊軟件？”

“那還聊什麽，我在夢游。”

淩程掃了他一眼，眼裏帶着調侃。

華越一愣，忍不住笑罵了一句。

“神經病吧你，周公知道他現在都開始科技興國了嘛？”

淩程笑了一下，似乎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不愉快。

“你可以今天晚上找他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臨時有事，耽誤到現在，二更推到明天～一定更～《$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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