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炫富的人最讨厭了。
小一忍不住提醒, “原本的喬允,就特別愛炫富。”
關鍵是沒錢還炫富,打腫臉充胖子的那種。
喬允保持微笑,“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嘛?”
可老大你也挺愛炫你漂亮的小裙子的。
小一沒敢說出口, 畢竟它的腳被抓住, 它絲毫不懷疑, 如果自己說出來的話,老大會把它丢到和尚懷裏, 直接超度了它。
老大, 就是這麽的簡單粗暴。
“我知道大師你不缺錢,可這世上有很多窮人啊,我們只是提供服務,然後做一個賺點小錢的中間商, 再把掙的大頭, 分給有需要的窮人。”
喬允認真的看着和尚, “大師普度衆生, 難道為給那些吃不飽穿不暖讀不起書上不起學的孩子做點些微小事, 都不肯嗎?”
妙空法師微微遲疑,好一會兒才開口, “施主說, 五五分成。”
數學倒是學的不賴。
喬允保持微笑,“我掙來的錢, 大部分都捐了出去,如果大師想看的話, 我這裏有捐贈證書。”
看着要起身過來的人,和尚不緩不慢的阻攔,“不必。”
“大師是相信我, 還是怕我趁機占你便宜?”
喬允這張嘴,一向口無遮攔。
也甭指望現在能變成淑女。
人多的時候她還會假裝一番,人少了……
呵,她哪管啊。
小一止不住的頭疼,“老大你剛剛還說要建立佛道聯盟。”
現在就開始不正經了,能不能靠譜點啊?
喬允假裝沒聽見,不過這會兒倒是坐直了身子,“我開玩笑的。”
小一:“……”你開心就好。
經過了十分愉悅的交談後,喬允和妙空法師達成共識。
和尚免費加盟,至于收益部分,他選擇捐贈出去。
大抵有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
那些阿堵物,且讓它去吧。
這般覺悟,喬允是沒有的。
她做慈善挺功利的,就是為自己積攢福報,福報深厚的人總是幸運一兩分。
比如其他人不能捉鬼,她可以。
離開湖邊別墅的時候,妙空法師送喬允出門,提到了綠牡丹的事情。
他沒能救活,有些遺憾。
“沒關系的,各有造化,或許本來就活不了呢?”喬允笑了笑,心疼還是心疼,但也沒那麽遺憾。
妙空法師看着離開的人,眉清目秀的臉上露出淺笑。
因果緣法,不外乎如是。
……
和尚離開的突然,當時喬允正和許姿梅喝茶。
她終于和許澤華離婚了,只不過也掉了一層皮,父母留給她的公司如今成了許澤華的。
而許姿梅,除了拿到大部分房産外,就是她爸媽當年的一些珍藏,此外還有幾家小破公司。
“他就是想惡心我,之前在捧一個小明星,特意給開了家娛樂公司,結果那小明星一飛沖天成了大明星把他給踹了,那公司就是個空殼。”
夫妻情分?
早在許澤華算計她時就沒了。
豪門婚姻本來就是基于利益,現在連這最後的遮羞布都沒了。
許澤華恨她恨得要死,偏生又做不了什麽,只能在小事上惡心她。
喬允聽得心中一動,“娛樂公司?我這裏倒是有兩個不錯的練習生。”
之前開公司的事情,喬允放慢進度,一方面是不熟悉流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郁陵生還在養病,公司成立了對小男生有壓力。
她倒也不着急。
汪亦瀾催的時候,就敷衍了過去。
這會兒聽到許姿梅說開公司,倒是讓喬允忽的有了合夥的打算。
“那兩個小練習生,帥嗎?”許姿梅問這話的時候,特別色。
喬允覺得自己竟然引狼入室了,那倆小男生,能抵得住許姿梅的金錢攻擊嗎?
“哎呀,你怕什麽?我就随便問問,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我還能不懂?反正就一個空殼子,你要是感興趣那就合夥好了,不過先說好我不懂經營,這事指望不上我。”
許姿梅說的明明白白,讓她搞投資其實她也沒這個腦子。
不過她信得過喬允,出錢出力都可以,但是她本人就不出了吧。
“我也不懂,沒事咱們可以找人嘛。”
喬允正說着,許姿梅接到了電話,是李叔打來的。
“怎麽了?”接了電話後,許姿梅神色都不太好的樣子。
“李叔說妙空法師走了。”
“走了?”喬允覺得自己被茶水嗆了下,“圓寂了?”
“胡說什麽呢,說是回廟裏了。給你留了很多東西。”
許姿梅瞧着喬允神色不太好,她輕聲問了句,“你跟大師之間,真的沒什麽嗎?”
瞧着不太像的樣子,看喬允這模樣,跟失戀了似的。
“能有什麽?”喬允笑了下,“拉着他假扮我男朋友,參加了前男友的婚禮。”
陳嬌辱罵她反被扒皮之後,又出現了反轉,有網友指出喬允腳踏多條船,實在是太婊了。
然而這并沒有在網上掀起多大的風浪,反倒是被認為這是想要給陳嬌洗白。
喬允什麽人,誰不知道啊?
本來就是男朋友不斷,同時來往好幾個男人那是常态。
在該網友辱罵之前,其他網友早已經辱罵不知道多少次了。
拿這件事來轉移視線,手段也太弱智了吧?
那就是一朵小浪花,壓根沒翻起什麽波浪。
喬允也沒在意,就感慨了句原主名聲不是很好。
腳踏多條船是人設。
她也是服氣。
至于當時她聲稱妙空法師是她男朋友這件事,親友團倒是給力并沒有說什麽。
再加上家屬沒怎麽出現在合照裏,倒是讓喬允躲過了一個小小的麻煩。
回到京市後,喬允就光速分手。
也就那天去湖邊別墅的時候開了個玩笑。
沒想到這才兩天罷了,妙空法師人就走了。
喬允同許姿梅一起去湖邊別墅。
老兩口指着偌大一箱子跟喬允說,“法師臨走前,特意交代了一番。”
箱子外面有一個明黃色的錦盒,那是送給許姿梅的禮物。
“法師說這是送給小姐的,感謝小姐借他房子住。”
許姿梅拆開看了下,裏面是手抄本的《金剛經》,還有一串佛珠。
“盤的不錯嘛。”喬允覺得那佛珠手串珠圓玉潤,挺好。
“法師給你留了什麽?”
喬允拆開箱子看了下,嗯很多平安符,還有一些開過光的小玩意兒。
“開店用的。”
“開什麽店?”許姿梅順口問了句。
“網店啊。”喬允理所當然,“開店掙錢。”
正把玩佛珠手串的許姿梅僵硬地轉過身去,看着喬允一字一句道:“那你打算定價多少?”
“還沒說好。”喬允找到了一封信,那也是和尚留給她的。
信的內容短小精悍,看的喬允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說和尚怎麽就不告而別了,感情是要撂挑子不幹了,所以不好當面告別。
這些算是賠償禮,至于日後的事情,那就喬允自己去忙。
喬允覺得這人可真是有意思。
不幹就不幹呗,她又不是母老虎,至于這麽害怕她嗎?
“那你該不會幾十塊錢就賣了吧?”許姿梅看到了那手抄的心經,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喬允,你知道之前妙空法師一份手抄心經,售價多少嗎?”
喬允還真不知道,“多少?”她随口一問。
“十二萬。”許姿梅目測了下,這一箱子,怎麽說也得有上百份吧?
手裏的信不小心飄落到地上,小三想要立功,幫忙把信給托舉起來,猶豫了一下,它坐在信上緩緩落地。
這裏有人,別吓着人了才是。
喬允歪頭看向許姿梅,“你沒騙我吧?”就這?
十二萬?
那她能抄寫成千上萬份,讓那些哄搶的人買到破産!
“我跟你開這玩笑幹嘛?”許姿梅覺得喬允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妙空法師的地位有多高。
她很是認真地科普,科普到喬允臉色越來越白。
“那你怎麽不早跟我說啊?”
早知道,她就死皮賴臉的抓着和尚了。
佛道兩家可以結親的,真的,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小道姑哪能這麽沒有眼色?
然而,晚了。
和尚已經走了。
“要不你再去找找大師?”
“佛家講究緣法,不可強求。”喬允并不覺的和尚會再見她,“算了算了,要不咱搞個拍賣會,把這些給拍賣了吧?”
這些手抄的佛經賣出去,自己在綠牡丹上面折的錢,好像就能回來了。
喬允覺得自己真是個機靈鬼。
“一下子拍賣這麽多不值錢,你倒是不如偶爾拍賣一份,這樣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懂吧?”
喬允拉着許姿梅坐下,一掃剛才聚寶盆不翼而飛的郁悶,“坐下,咱們慢慢說。”
……
聖誕節即将到來,京市也迎來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原本只是米粒大小的小雪粒子,到了下午忽的便是鵝毛大雪飛揚,大有将整個天地染成白茫茫一片的趨勢。
香水娛樂的員工這會兒并沒有下班,齊聚在公司裏,緊張的等待着節目的開播。
新的一期《加油吧少年》今天開播,此前網上已經開展了一輪又一輪的宣傳。
有些是參加訓練營的老油條,經紀公司早已經開始做宣傳。
還有的新人懵懵懂懂進圈,這會兒還是經紀公司手裏的小木偶,并不太懂得什麽。
不過作為今年冬天唯一的一檔練習生綜藝,據說最終第一名有望直通春望,這讓很多人開始對這檔綜藝進行展望。
香水娛樂的員工也不例外,這次他們公司有兩名練習生參加《加油吧少年》。
行吧,他們公司一共也就這兩名練習生,想找出第三人也找不出來啊。
十月份的時候,已經被老板散養了半年的香水公司易主,新的老板是前老板的前妻。
哦,還有是與前老板曾經傳出緋聞的喬小姐。
香水娛樂的員工挺懵逼的,前妻和前情人合作開公司,這算什麽回事?
不過有了新老板後,公司也有了新的藝人,他們這些拿着保底工資的員工終于能多一些收入了,何樂而不為?
綜藝是晚八點準時上線,第一期兩個小時。
從內部得到的消息,香水娛樂的兩個一人出場較早。
一群人點了一堆外賣和零食,這會兒就等着人出場呢。
總監陳一看着說說笑笑的同事們,尋了個機會出去,給老板打電話。
香水娛樂倆老板,當時有個老員工口無遮攔,“這不就是許總的大小老婆嗎?”
那話不知怎麽的就傳到了兩個老板耳中,然後老員工被解雇了。
新的許總很少來公司,唯一一次過來,只強調了一件事,“我對經營不熟,也懶得管,喬允主管這些,你們有什麽事情找她彙報就行。”
當然這件事陳一并不知道,當時他還沒入職香水娛樂。
他是十一月中旬才入職的,原本簽約了的小明星有了機會,丢開他這個經紀人尋找了大靠山。
陳一成為金牌經紀人的夢想破碎,這時候喬允找到他,“想要帶大明星嗎?跟我走。”
說實在話,陳一當時看傻眼了。
被一心栽培的孩子背叛,人生正迷茫時,一個漂亮到不像真人的人來到自己面前,問他要不要帶大明星。
他覺得那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了一個狐貍精。
可他就是被這個狐貍精給勾走了,跟着喬允來了香水娛樂。
成為了汪亦瀾和郁陵生的經紀人。
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練習生的經紀人。
陳一當時挺懵逼的,倆練習生,出道即巅峰,和演員有壁的愛豆。
能成多大的明星?
“事在人為嘛。”
喬允一句話,陳一覺得自己着了魔似的,去給兩個人做安排。
請老師指導舞蹈、唱歌,還有演技。
對了,還補文化課。
他覺得自己不是經紀人,是老媽子。
老媽子陳一這會兒給喬允打了通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的聲音懶洋洋的,仿佛是喝了紅酒微醺,透着慵懶與風情,“喂,什麽事?”
“喬姐我是陳一。”陳一一直覺得,如果喬允出道,大紅大紫的可能性比郁陵生他們高多了。
奈何人家不出道,長得好家世好,幹嘛去娛樂圈混呢?
玩票,這不也在玩嗎?
只不過不是當木偶,人家更喜歡當老板。
“今天小郁和小汪他們的綜藝首播,喬姐你有時間的話可以看下。”
“你不說我都忘了,知道了。”
陳一聽到那邊傳來的男人的聲音,他愣了下,旋即想起喬允花名在外。
一時間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等他回過神來,電話已經挂斷了。
喬允随手一丢手機,“你呀,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浴室裏的聲音穿過水汽,有些含糊,“那不是有你嗎?”
門縫裏伸出來一只手,喬允把睡衣遞了進去。
她是看不了節目的,這會兒正在倫敦呢。
喬卓放了假,說是要去倫敦看比賽不回國了。
喬允想了一想,也飛來了倫敦。
比起九月份離開時,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又瘦了不少,個頭也高了些。
頭發剃成了板寸,用喬卓的話來說,好打理。
白白嫩嫩的少年這會兒成了巧克力色,大有向黑色發展的意思。
但看着精氣神比之前好多了。
聖誕期間英超比賽正激烈,喬允由着少年帶自己在倫敦看比賽。
幾天下來,喬允還是個球盲,但在球場看到讀秒絕殺時,也會跟着亢奮,倒是有些明白喬卓那近乎于瘋狂的熱愛了。
喬卓頭上還有些濕,拿着條毛巾就出來了,“姐,你幹嘛呢?”
“你今天要簽名的那個球員,跟我聊天呢。”
少年聽到這話登時臉色一變,“他有女朋友,你別搭理他!”
“那不是你偶像嗎?”
“才不是,我是替隊友要簽名,我才不喜歡他呢。”當時喬卓就看到那個球員目光總在他姐身上停留。
沒想到竟然都要了聯系方式。
喬允看着緊張兮兮的少年,忍不住樂了起來,“行啦,我不跟他聊了。”
她剛才就把人給拉黑了。
少年神色緩和了些,剛想要說話,就聽到他姐開口,“喬卓,人家都是媽寶男媽寶女,兄控弟控,你怎麽姐控?”
喬卓驟然聽到這控訴愣了下,好一會兒才說,“那是因為你答應了傅哥。我這是在替傅哥監督你。”
“行吧,監督者你開心就好。走,姐姐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喬卓有些遲疑,“我不能亂吃東西的。”
“沒關系的,你看我吃好了。”
喬卓:“……”這是親姐嗎?
少年悶悶的跟在喬允身後,從電梯裏出來時,他又是抓住喬允的胳膊。
“怎麽了?”
喬卓沒說話,就是上前一步挽着姐姐的胳膊,“走吧。”
他怕喬允被搭讪,所以冒充男朋友,拒絕那些有的沒的男人。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竟然想追求他姐?
沒門!
少年那點小心思掩藏不住,喬允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呀。”簡直像是個孩子。
倫敦的天氣總是有點糟糕,比天氣更糟糕的,是剛出門就遇到了攜手而行的人。
而這兩人,剛巧喬允認識。
一個是她爸,一個是她媽。
喬卓沒反應過來,“你怎麽不走了?”他順着喬允的目光看了過去,看着像是同胞,不過也沒放心上,“喬允?”
“嗯,走吧。”喬允挪開了目光,覺得有些可笑。
沒離婚前兩人勢同水火,各自在外面尋歡作樂,恨不得能把小情人帶到家裏去。
這都離婚十多年了,竟然又出現在一起。
渣爹攬着渣媽的腰,舉止格外的親密。
呵。
真特麽的諷刺。
喬卓小時候這兩人就離婚了,自小就是喬允和保姆帶大的。
沒什麽全家福,也沒見過爸媽。
所以他壓根就沒認出來。
但喬延光能認不出來嗎?
之前陳嬌結婚的時候,他就在婚禮上見到了喬允。
這會兒再看到和自己三分像的小男孩,一眼就認了出來。
“喬允,喬卓。”
喬卓懵了下,“姐,他誰啊?別跟我說是你之前的姘頭。”
他為傅哥不值!
下一秒,喬卓腦袋被敲了一下。
“姐,你打我幹什麽?這老男人,哪裏比得上傅哥了?”
老男人喬延光憤怒了,“喬卓!我是你老子!”
喬卓聲音更大,“孫子,我是你爺爺!”
喬允:“……”撕,撕得再響亮些。
反正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跟随着喬允漂洋過海的三小鬼啧啧稱嘆。
“老大,小老弟可以嘛。”
“小喬喬,我才發現小小喬好可愛呢,喜歡,想rua。”
“小仙女的弟弟,是小仙男吧?太可愛了些。”反抗父權和霸權,簡直是我輩楷模!
喬允唇角含笑,“過獎了過獎了,我也只是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貢獻而已。”
看着喬卓手撕渣爹,喬允覺得挺過瘾的。
但喬延光就沒那麽開心了,被自己兒子罵,這種事情換誰能開心?
向來不是好脾氣的人,這會兒被兒子罵了這麽一句,喬延光上來就要動手。
一巴掌甩出去,沒甩到喬卓臉上。
喬卓十三歲的少年,正是中二叛逆的時候,個頭抽條似的長,每天練球鍛煉,身子骨也是格外的結實。
一把就是抓住了喬延光的胳膊,學着姑蘇慕容家的絕技,一巴掌甩到了喬延光臉上。
喬允看傻眼了。
拉了喬卓一把。
“姐,你別管我。”他姐之前找什麽男人他管不着,可是現在他要守護最好的傅哥!
不能讓這老男人勾搭走他姐。
尤其是這老男人身邊還有個女人的前提下。
喬允:“……”這孩子,莫不是踢球把自己踢傻了吧?
喬允很震驚。
更震驚的是喬延光。
他活了大半輩子,竟然被自己兒子給打了。
這實在是太丢人了。
哪怕是在國外,這也丢人啊!
“喬允,你跟這混小子說,我是誰!”喬延□□不打一處來,早知道這倆孽障竟然這樣,當初他就不該……
“老混蛋,我管你是誰,老子是你爺爺!”喬卓火氣蹭蹭的上,掙開他姐的手,直接上手。
打了起來。
三小鬼都驚呆了。
“這要是在古代,小小喬得天打雷劈呢。”
“這不是古代,我真是愛死了小小喬,嘤,想rua。”
“打得好,這種混賬父母,就該打。”
小一覺得自己可能不夠變态,和小夥伴們格格不入,它去找喬允,卻發現喬允正饒有興趣地看着,比那些金發碧眼的吃瓜群衆還要……
開心。
它果然不夠變态。
喬允光顧着看熱鬧,以至于把自己看到了警察局裏。
酒店的工作人員報了警。
警察要把人帶到局子裏去,喬延光慌了,“這只是誤會。”
國外的警察也有和稀泥的,不知道喬延光說了什麽,總之警察們走了。
喬允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女人,嘲諷的笑了笑,拉起了喬卓的手,“走吧,吃東西去。”
喬卓有些不甘心,揮舞着拳頭要挾,“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十分的兇巴巴。
“喬卓,我是媽媽。”
“我是你媽……”顯然喬小弟不能生娃,也不是男媽媽。
他忽的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抓緊了喬允的手,“姐。”
年輕的小男孩眼底帶着恐懼,那是對未知的害怕。
喬允笑了笑,抓住他的手,“疼嗎?要不要吃個冰淇淋,吃點甜的心情就好了。”
喬卓知道這是在轉移話題,可是看到那幹淨明亮的笑容時,他心底裏的恐懼一掃而光。
少年點了點頭,“那我要吃巧克力朗姆酒味的。”
至于誰是他爸,誰又是他媽,關他什麽事呢?
他們從來沒管過他,他也無需喊誰爸媽。
喬小弟親親熱熱的挽着姐姐的胳膊,“等回頭,我請你吃鳕魚好不好?”
“請我吃?”喬允笑了起來。
“不要瞧不起人,我自己掙錢了呢,我每周在店裏打工,請你吃鳕魚還是請得起的。”
喬允愛憐的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再過兩年或許都夠不到了呢。
“我們家小少爺出息了呢。”
“那是,姐你也比之前溫柔了。”
“我本來就很溫柔。”
“呵呵。”
“姐你又打我,算我瞎眼了,竟然覺得你溫……你溫柔了溫柔了,我說錯了,姐放手,耳朵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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