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看來那個男人沒把你喂飽
“看來那個男人沒把你喂飽。”
一片黑暗中,男人戲谑的聲音冷冽的響起,蘇雲深張唇想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口中苦澀的味道。
“蘇雲深,別讓我看到你。”
男人低啞的聲音透着陣陣的寒意和自己都未曾聽出的疲憊,話音和摔門的聲音同時落地,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靜靜的喧嚣着。
女人柔軟的身體深陷床褥之中,蘇雲深睜開眼睛望着窗外的煙火,良久都沒有移動分毫。
就這樣結束了嗎?
她甚至以為他應該會殺了她。
手指狠狠的抓住了被單,良久之後她才起了身。
身體某處傳來的銳痛讓她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神來,電話卻在此刻寂靜的房間中突兀的響起。
她近乎被驚的一顫,黑暗中手指摸向電話,聽筒那邊傳來了熟悉而急切的聲音。
“姐,你在哪裏,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現在就去找你……”
“雲軒。”
女人低柔的聲音重新響起,帶着無限的寵溺和溫柔,在夜色中徐徐流淌。
“我沒事,你不要緊張。”
她握緊話筒,強自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笑着出聲,撫慰着男孩的情緒。
自從被蘇家收養這些年,無論經受多少難熬的虐待,可一想到弟弟,她都可以選擇忍耐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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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全世界都抛棄了他們,但是最起碼,她們還有彼此。
那頭的男孩在聽到女人的安慰之後,這才整個人這才松了口氣。
“姐,你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
男孩長呼了一口氣,顯然是對蘇雲深極為依賴,聽了這話這安心下來的小聲嘟囔道。
“其實你不下來也挺好的,反正下面有讨厭的人。”
男孩不過16歲,但對當年姐姐的事情也了解過一些,雖然姐姐只從3年前回來之後就活生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讨厭的人?”
“對啊,那個叫赫連霈的來了。”
男孩扭扭捏捏了半天,終于還是開了口說了出來。
握着聽筒的手猛然間收緊,赫連霈……他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的訂婚宴上嗎。
“姐……你沒事吧,我知道那個混蛋你以前抓過他,我怕這次他被放出來是找你複仇……”
雖然當年的事情他還很小知道的不多,卻也知道那個男人姐姐得罪過的,剛剛在人群中聽到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起,他就開始擔心起來。
“沒事,雲軒你不要擔心,姐姐自有分寸。”
紅唇被狠狠的咬下,她強自笑着寬慰着弟弟。
“你沒事就好,你快下來吧,養父他們都在找你呢。”
蘇雲深這才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黑暗中她按下開關,瞬間一室的明亮照的她一陣暈眩。
潔白的床單上,奪目可見是一抹刺眼的紅。
纖長的手指緩緩的附上那抹鮮紅,站在穿衣鏡前,望着鏡子中滿身紅痕的自己,蘇雲深不由皺了皺眉,選了一件包裹嚴實的禮服這才走出了房間。
留了這3年的東西,終于還是給他了。
電梯門打開,蘇雲深走了出去,入目所見宴會大廳內,婆娑雲影,一片奢靡的氣氛晃得人頭暈腦脹。
陸晨風是陸氏集團的獨子,他的訂婚宴自然不同凡響。
只不過喧鬧的人群混合着優雅的小提琴樂,還是讓她不甚舒服的皺了皺眉。
她向來不适合這樣的場合。
“霈爺,您好,我是東聖集團的負責人,久仰大名。”
人群中,一位老者正雙手持着自己的名片,滿臉讨好,一張老臉更是笑的堆滿了褶子小心翼翼的望着對面的男人。
赫連霈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剪裁得體的熨帖在他的身上,颀長的身段懶散的站在一旁,菲薄的唇微微抿着,唇角始終挂着若有似無的笑。
只是這樣站着,便已經奪去了這大廳近半的風采,讓人無法移目。
“東聖?沒聽過。”
男人懶散的瞥了一眼精致的名片,薄唇輕啓,竟是帶了幾分的玩味。
對面還舉着名片的老者頓時臉上閃過一絲尴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是個小企業,霈爺不知道也是應該的。”
老者憋紅了臉,頓了頓又是連忙賠笑着道。
東聖集團是鹿城最大的企業家只一,也是負有盛名的實業家,可在男人的面前表現出來的小心翼翼卻讓衆人都大跌眼鏡。
“噗嗤”
伴随着一聲嬌笑,衆人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黃衣少女身上,女孩看樣子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清純的臉蛋和那黑亮的長發。
她的手緊緊的挽着男人的臂彎,撒嬌一般的半依在男人身上,一雙明亮的杏瞳裏寫滿了崇拜。
“連霈,這裏好吵,我們去那邊玩好不好。”
女孩子撒嬌一般的看着眼前戰戰兢兢的老者,閃着鑽石的長臂一伸,摟着男人臂彎的手晃蕩着,俨然一副天真不黯事世的模樣。
不知怎的,看到這一幕蘇雲深只覺得喉頭酸澀,一時之間竟然挪不動腳步。
原來,他竟早已有了新歡。
那麽剛剛上去找她算什麽,懲罰嗎?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的不耐,只是轉過頭的瞬間,也發現了人群中孑然的蘇雲深,原本眼底的冰冷瞬間消散,下一秒,他甚至伸出手撫上了少女的長發。
低啞的聲音仿佛帶着極深的寵溺,幽幽響起。
“好。”
空氣瞬間陷入了寧靜,就連一旁一直臉色通紅的老者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少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傳聞赫連霈不近女色,除了當初他身邊有個神秘女人一直伴随着他,赫連霈極盡所能的寵愛她,以至于讓外界想巴結他都沒了機會。
卻不想幾年之後,赫連霈锒铛入獄,連同那神秘女人也消失不見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很多人送過去很多女人給他,卻都被扔了出來,就在衆人都絕望之際,卻沒有想到,終于再度出現一個當年那樣的女人了。
赫連霈的性格本就是陰情難測,可看剛剛赫連霈對這女人的态度俨然就是寵溺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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