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就是謀殺

果不其然,有人打開了門,是一個中年女人,戴着眼鏡,疑惑的看着張肅绡,“你是?”

張肅绡掏出證件,“我是金安市刑警中隊的隊長,我叫張肅绡,這是我的證件。”

女人有些詫異,拿起來看了看,然後問道,“那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我追查一個人的戶籍信息,他的居住地就是這套房子,所以想問問你認不認識吳獻?”

中年女人搖了搖頭,解釋說“這套房子,是我五年前經過中介買的,不過我記得房主好像不叫這個名字。”

張肅绡皺起了眉頭,“我能看看你們當時的過戶協議嗎?”

中年女人點了點頭,然後把張肅绡迎了進去。

張肅绡拍下過戶協議,然後又跑了一趟中介,不過那裏早已改成了服裝店,張肅绡幹脆去了房管局。

看了下交房記錄,原來這套房子幾經轉手,但是确實能找到其中有一戶房主的名字叫吳獻,只是也在20年前了。能有的信息很少,幾乎沒有用處。

張肅绡把教師公寓年齡合适的都找了一遍,卻沒有人能記起這裏住了一個叫吳獻的人來,去了學校,可是教師原本調動就挺大,尤其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也沒能打聽出什麽來。

忙活了一上午,顯然毫無收獲,看了時間過了午間了,顧川要做檢查,所以只能遺憾的回了醫院。

看到了臉色蒼白的顧川,心情更加煩躁。不順真是堆在了一起。

“吃飯了沒有?”

顧川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還真是遭了罪了,渾身的不對勁,這會兒連話都不想說,一說話連帶的胸腔也痛。

張肅绡見他一臉陰郁,就泡了個熱毛巾,“來,擦擦臉。”

顧川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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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情況差了這麽多?中午吃了飯沒?”

顧川靜默。張肅绡直覺上覺得不對勁,趕緊喊來醫生護士。“他怎麽情況這麽差!你不是說沒有大礙嗎?”

醫生仔細的看了一遍,“炎症有些嚴重,都是正常的反應。”然後又對小護士說道,“把下午的檢查都提前一點預約出來。”

小護士忙的點了點頭。

幾項檢查都要去別的大樓,張肅绡硬挺着把他抱到了輸送床上。

顧川精神不濟,也沒力氣推阻。張肅绡拉過被子給顧川蓋嚴實,顧川閉眼躺在那裏。

幾項檢查過後,顧川的狀态更差了,被搬上搬下的,誰都不能好受,回到病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張肅绡看他這樣子就更加不能離開了。只是案子拖了這麽久,兩邊都急。只能搬着電腦在走廊上,把今天自己這邊的結果返回去,然後查看那邊的新消息。

看到李有為的郵件的時候,張肅绡愁悶的心緒總算是松了點,三兩下解決随便買的面包,認真看起來。

李有為處理着手上的事情,心裏卻一直想着之前的調查,一騰出時間就又跑去了銀行那邊,自己忙但是偵查的事情沒有停下,範圍已經擴大到了兩公裏處。

李有為停好車,這周邊有場地在施工,聲音還挺大的,李有為和一直在調查的同事交流了一番,終于是忍不住這嘈雜的聲音,好奇的去看了正施工地方。一條臨街的小道正在把原先的水泥路改成通用的柏油路,黑煙一陣,刺鼻的味道也很大。臨街的鋪子沒多少是開着的。

李有為走了過去,路一邊鋪一邊使用,走不了多久就能看見車輪印。

他恍然明白了什麽,轉身一看,果然路的盡頭往右轉角就是銀行,雖然距離有點遠,但也不是沒可能。

李有為趕緊讓人着重調查這裏,因為施工,所以僅有的幾個監控都沒開,只是一深入就發現了顧川所發現的,幾經周轉調查終于是找到了一點點線索,只是貼着牆縫找,也沒能找出事發地,真要把剛鋪好的柏油路掘了也不一定能有什麽發現,所以只能悻悻而歸。

不過總算是有發現了,至少知道錢強是怎麽到銀行的了,張肅绡給李有為去了電話,“有為,你的郵件我看到了,估計能查出來的也就這些了,過了太久了,讓大樹收隊吧,把重心放到吳獻和博物館上來。”

李有為顯然也是明白的,郵件裏的意思也是這樣,雖然他執着,但是他也不是傻愣的一根筋,“嗯,我知道。”

張肅绡無奈的說道,“顧川這邊挺嚴重,沒人看着,我走不開,你帶幾個人來蓮級市,正好查查吳獻。”

李有為應了聲,張肅绡挂了電話,又給張叔打了一個,“叔,你那邊有沒有什麽進展?”

張叔也很無奈,“沒有,張偉幾乎是什麽都不知道,正在查張偉的親戚那邊,但是找出來的也只是他母親未婚懷孕,生下張偉沒幾年就得病死了,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吳獻是誰。”

張肅绡皺着眉頭,“叔,沒事,要查的話還是要在蓮級查,我讓有為帶人過來了,不是還有把匕首,能不能查查匕首的來源。”說完又感嘆着說,“我怎麽覺得這個男人一直做着什麽不面世的事情。”

張叔也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情想不通,這金餅究竟是怎麽到了錢強手裏的?”

就是出現了一些東西,但是對案情依舊沒多少幫助。

安排好事情,腦子裏倒是清晰不少,現在就等事情自己浮出水面了,想着李有為會過來,肩上一松。看着病房裏的顧川直嘆氣。

顧川醒的時候,張肅绡趴在一邊床頭,已經睡着了。他看了看,沒有動作,這幾天張肅绡跑上跑下的,估計也沒休息好。

只是睡夠了,這會精神還算可以,看了看四周,還是恹恹的,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好像連視角都局限在這裏。正當顧川聚精會神分神的時候,小護士又提着好幾瓶點滴進來了,顧川朝張肅绡那邊看去,居然沒被驚醒,可見是真的累到了。

他朝小護士指了指張肅绡。小護士了然的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給顧川挂了點滴,然後把脈搏血壓基本數據采集了一遍又輕輕的走了。

顧川看着挺大一瓶的點滴有點發怵。伸手拿過床邊的手機,可能是張肅绡按了靜音,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張肅绡的手機光是一串號碼,也沒個備注,也不知道是誰,無聊的翻着。

猛地一顫,張肅绡才發現自己居然睡着了,第一時間看向顧川,只見他拿着手機看什麽,“就想着趴一趴,沒想到還睡着了,點滴已經打上了?那先把藥喝了。”

顧川把手機遞過去,“有電話。”

張肅绡疑惑的接過來,看了看是邱雨的,還有薇薇的,應該是有什麽事情,所以随即撥了回去,然後免提放在桌上,自己手上倒水動作不停。

“喂,老頭子,怎麽沒接電話!”

“手機關了,沒聽見,你那邊怎麽了?”張肅绡把手裏的水給顧川遞過去,然後把藥倒在手心裏。

顧川喝了一口水,然後又吐了回去,張肅绡一慌,“怎麽了?”

顧川搖了搖頭,拍了拍胸口。

張肅绡疑惑的自己喝了一口,有點涼了。

顧川瞥見他的動作,要止住也沒來得及,“不嫌髒啊!”

張肅绡笑着說,“哪能嫌棄你,你等會,忙來忙去也不記得要換水,都涼了。”

顧川點了點頭。

那邊的薇薇一直沉默着,剛要說話就聽見那邊的動靜,這會子趕緊問道,“老頭子,顧川沒事吧?”

張肅绡朝顧川使了個眼神,把手機拿給他,“得了,你先和你的顧大帥哥聊聊天。”說完拿着水壺走了出去。

顧川聽着那邊薇薇一直細細碎碎的說着,間斷性的“嗯”上兩聲。

薇薇突然又停住了,怯怯地說道“顧川大帥哥,是不是會打擾到你休息啊?”

顧川說,“沒事,案子那邊有什麽進展嗎?”

薇薇才想起正事來,反正老頭子和顧川在一起,“我們在博物館核了數目,居然是對的,但是現在正在對從錢強家裏出來的東西和博物館存放的東西進行檢測,邱雨說很有可能是博物館裏的被人動了手腳,所以老頭子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顧川對這個結果已然猜到,“嗯,我會轉告張肅绡的,還有,如果可能盡量讓你們自己的人控制住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尤其要盯住職位高一點的。”

薇薇明白裏面的曲折。“嗯,我知道,邱雨都安排好了,宋局也在這邊盯着。”

張肅绡提着水回來,“水房的水不行,我去食堂打的。”

顧川把電話送回去。

張肅绡拿起電話,“薇薇?”

薇薇聽見了張肅绡說道,擔心打擾到,就匆匆說了句,“事情我和顧川說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張肅绡重新倒了水給顧川,然後看着他“有點燙,再等等。”

顧川把薇薇的話複述了一遍,“數目是對的,所以他們現在在做檢測。”

張肅绡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本來準備了秘密武器,看來這下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顧川疑惑的看向他。

張肅绡說道,“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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