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就是愛慕

張肅绡顯然有點醉過頭了，可能是高興吧，顧川看着他，嘆了口氣把腰上的手丢回去，“別鬧，我要開車。”

只是張肅绡笑着又粘上來了，“顧川。”

顧川沒應他，認真的開車。

張肅绡卻不罷休，“顧川，顧川，顧川。”一個勁的叫着。

顧川一陣無奈，“哎。”

張肅绡笑着湊到他的耳邊，“我們在一起了。”

“嗯。”

張肅绡滿足的感嘆道，“幸福啊！這就是幸福啊。”

顧川把他側過來的身體推回去，匆匆挂了一檔，有些怒氣的呵斥道，“給我坐着！不準再靠過來了！”

剛說完，張肅绡的手就摸到了他的大腿上，“不要，我們是合法的，我就要靠着你。”

顧川扶額，深深地後悔，早知道他酒品這麽差，剛才拼酒的時候就攔着點了。

終于是顫顫巍巍把車開到了家裏，顧川有些虛脫的坐在駕駛座上。

張肅绡猛地擡起了頭，“咦，到了！那下車！”

說完自己推開門走了出去，只是那顫抖的步伐，顧川眉頭緊蹙。擔心他跌倒，趕緊下車，繞去另一邊撫着他，卻又被張肅绡抱了個滿懷。

張肅绡看着眼前的顧川笑呵呵的就要親他，顧川一個怒氣不止，直接拉着他的手，按着他的胳膊翻身把他抵在車子上，“再鬧我就把你丢出去！好好走路，回去睡覺。”

張肅绡卻順着他的力道輕易的躲了出來，醉漢力氣本來就大，顧川也沒注意，反倒被他拉着丢進了車裏然後附了上去。

顧川頭磕了一下，很暈，張肅绡在他身上的動作讓他更暈。

張肅绡無比自然的拉開他的棉衣，然後親在他的毛衣上。就是隔着兩層也能感覺到他帶着酒氣的呼吸。

顧川撐着想坐起來，張肅绡單腿跪在椅子上，然後握住他的臉，“顧川，真好。”

顧川拍了拍他的手，“好，都好，孩子還在家裏，進去吧。”顧川溫柔起來也是要命了，張肅绡看着顧川竟移不開眼睛。

顧川見他半晌沒有動靜，惱了，一巴掌拍到他的頭上，“傻了！給我出去，說着，拉開了身後的車門，輕易退了出去。”

張肅绡坐在車裏很不滿意的看着顧川，“進來陪我會。乖。”

顧川簡直是要炸了，“我數三聲你要是不下車，你回你叔那邊住去！”

張肅绡不情不願的走下來，嘀咕道，“惡媳婦。”

顧川給了他一個白眼，想着一拳打過去他自己能走的概率。

兩人走進去的時候，小雨在沙發上玩玩具，張肅绡還擔心小雨一個人在家裏不行，顧川卻覺得這個孩子其實完全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不過他本來就挺孤僻了，這樣的情況還是少一點好。

把張肅绡扔進浴室，然後再拎起門口的孩子，“吃了中餐沒？”張肅绡走之前做好了吃的，顧川喂了他一點，又留了些。

小雨點了點頭。半晌又說道，“吃了。”

顧川走到餐桌前，确實有吃動過的痕跡，不過沒吃多少，于是又走到廚房，拉開冰箱，裏面被張肅绡塞的滿滿當當。

拉開冰凍的那格，有很多饅頭包子，顧川指着一格的面點，“挑幾個。”

把東西熱了，又泡了杯溫水，盯着小雨把兩個饅頭吃了，張肅绡還沒出來。

顧川好奇的拉開浴室門，張肅绡躺在浴缸裏已經睡着了。

顧川進去調了調水溫，打定主意讓張肅绡泡泡也好。

然後拉過已然吃不動的小雨，“撐了就不吃了，你自己玩，我去把你爸爸料理了！”

小雨點了點頭。

說完，顧川走進浴室，張肅绡沒有動靜，顧川拍了拍他的臉，張肅绡動了動沒醒，顧川用了些力氣，張肅绡才睜開眼睛，看見顧川就想往懷裏抱，顧川拉着他的手，“站起來，回房間睡。”

張肅绡乖乖的站定，顧川把水放了，然後給張肅绡簡單擦了水，拿出浴袍給他穿上，扶着他把他領出浴室。

張肅绡瞥見一邊的小雨，笑着問，“中午的菜好不好吃？”

小雨有些茫然。

“別理他，你玩會就睡覺。”

說着把張肅绡扶着扔進了卧室的床上，然後拉過被子蓋上。

張肅绡掙了掙，自己主動躺倒在枕頭上，朝顧川伸出了手，“陪我睡。”

顧川沒理他，調了室溫，給了他四個字。“沒這服務。”說罷，走了出去。

張肅绡一覺睡的沉，顧川摟着小雨，也在沙發睡了一覺，醒來，張肅绡還沒動靜。看了看時間，把小孩拍醒了。小雨迷迷糊糊的蠕動着。顧川揉了揉他的小臉。

“起來了。睡久了，又該難受了。”

顧川給他擦擦臉，然後讓他在沙發打迷糊。

推開卧室門，張肅绡還側躺着睡着，顧川走過去，力氣挺大的拍了拍，“張肅绡，張肅绡。”

張肅绡迷迷糊糊醒過來，看着顧川笑了，然後伸手摟着他，感嘆着說道，“真好啊！”

說是去張叔那裏吃晚飯，張肅绡下午就帶着顧川和小雨去了。張叔也是個一年到頭吃食堂的，張肅绡去了，飯菜還能有些期待。

單身公寓不大，顧川進了門也沒地方能轉，就和小雨坐在沙發看電視，小雨看到了幾次動畫片，就感興趣了，顧川有一眼沒一眼的陪他看着。

張叔走出門看着靜靜的一大一小，沒說話，又拿了些準備的糖果零食出來，笑着說，“也不知道要準備些什麽，随便弄弄。”

顧川笑着說，“沒關系，簡單就好。”

張叔點了點頭，拿了幾顆糖果遞到小雨面前，“這孩子長得可真好，叫小雨是吧，來吃糖。”

小雨看了眼顧川，顧川點了點頭，小雨拿了過來，然後甜甜的說，“謝謝爺爺。”

張叔聽見這聲爺爺，很高興，“哎呀，真乖，真好。”

站起身來看着顧川，“我去準備了，你随便玩。”

顧川點了點頭。

一桌子飯，也就四個人吃，小雨還只是擺着看的，張叔開了瓶紅酒，三個人慢慢喝着，飯菜說不上多好吃，可是感覺還是不同的。

顧川提了一下，要給張叔多少過年錢，張肅绡沒概念，随便說了個數，只是顧川沒找到機會給出來，張叔倒是拿了三個紅包出來，都鼓鼓的。

顧川趕緊拿起自己準備好的，一家四口人手一個，倒也是挺和美的。

張肅绡看着時間催促着顧川離開了，“叔，我帶他們去玩玩，先走了啊！”

張叔送他們到門口，看着他們笑着走了，張肅绡抱着孩子，顧川拿着張叔給的茶葉，藥酒之類的。

兩個人都喝了點酒，不過大過年的也都謹慎，張肅绡慢慢開着，顧川問了好幾遍，張肅绡死活不說去哪，只是越開越荒涼，越開越冷，已經稍稍有些飄雪了。

張肅绡把車停在一個田邊，然後從車尾箱裏搬出好幾桶煙花來。“過年還是要放煙花的！”

顧川看着張肅绡把煙花搬到遠處，也笑了，抓緊了小雨的手，蹲下來抱起他，“把耳朵捂着，你爸爸要點煙花了。不要怕。”

小雨不明白，但還是聽話的捂緊了耳朵，張肅绡走到夠遠的距離，然後對他們說到，“要點了，把耳朵捂起來。”

然後就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引線。

張肅绡快步走了回來，站在顧川身邊，笑着看着他，“我挑了幾個好看的，你慢慢看。”

顧川本來沒什麽興致的，不過也擡頭期待的看着這場豔麗的煙花雨。

張肅绡抱着顧川還有顧川懷裏的小雨，大聲在顧川耳邊問到，“以後每年都來放煙花好不好？”

顧川沒回答。

張肅绡又問了句，“每年都一起過，我和你還有小雨，好不好？”

顧川回頭看着他，沒說話，而是主動吻住張肅绡。

附近的村民聽見動靜，都好奇的跑出來看煙花，明明沒人家的地方，卻煙花繁簇。

一直放了半個小時，大的小的，沒了張肅绡又過去點上，放完了，把垃圾收拾好，開着車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