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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換衣服, 但實際上未名很清楚自己的屋子裏還有一個大/麻煩需要先解決一下, 不然就算出門也很難安心, 好在大致對因陀羅将一些事情交代出來後,未名的心情很不錯。
心安理得的忽視掉公寓外隐藏的監視人員, 未名在換號衣服之後光明正大的鑽進迷陣迷惑了他們的眼睛和感知, 對着陣中一身狼狽站都站不起來的人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容:“看來你應該知道團藏已經死了,不然……據我一直以來的印象,根部的人可沒你這麽識時務。”
那人癱在地上, 并不試圖改變自己的姿勢以期能體面一些, 只是微微擡了擡眼皮用死水一樣的眼睛看了未名一眼, 不言不語。
未名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很平靜的說出了一個兩人都心知肚明的問題:“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長時間呆在這裏。”就算再怎麽心大也該知道根部出身的人不可能沒點脫身的手段,何況未名并不是心大的人。
“……無論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都沒有意義。”或許是因為很久沒有說過話,那人的聲音極為嘶啞難聽, 甚至連嗓子深處的氣聲都清晰可聞, 但更讓人不舒服的卻是他那渾身上下死氣沉沉的氣息。
“不需要你提供什麽情報,”未名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稍稍皺了皺眉,“我要的只是你的眼睛。”
“……只要你能拿走。”那人雖然又看了未名的一眼,但語氣依舊沒有絲毫起伏, 仿佛說的不是長在他身上自己的眼睛,可偏偏未名卻能隐約感覺到他心底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諷刺。
就像是在不屑于與一個土包子說話。
未名沒有試圖用言語來說服對方,只是上前一步近乎蠻橫的将那人額頭上的護額, 細細的将籠中鳥的情況記入心裏,因為分心的緣故,再度開口的時候有些漫不經心:“我知道籠中鳥,但封印這種東西既然存在就一定會有解開的辦法。”
那人并不相信連團藏都無可奈何的封印未名一個年紀輕輕青年就能解決,因此依舊只有沉默。可誰知道未名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也不禁有些許動容。
“如果真的解不開,日向宗家不還有眼睛嗎?一般像你們這樣的瞳術家族都會有備用的眼庫吧——沒了眼睛就不知道該怎麽戰鬥,總該有以防萬一的手段,找他們要一雙也未必沒有辦法。”未名将短時間內能感知到的重點一一記好,緊接着就忘了自己之前說了什麽,很不在意的笑了笑,“不過這種程度的封印……看來不需要再想其他的辦法了。”
未名語氣中的篤定讓那人死水般沉靜的心悄然波動了起來,竟然下意識就有些相信了他真的有辦法!
“如果……你真的能解開籠中鳥,那麽這雙眼睛拿走也無所謂。”相似的一句話,那人的态度卻悄然變了,“就算是瞳術家族,也不是只能依靠一雙眼睛的。”
尤其是像日向分家這種被強行刻上了死角與缺陷的眼睛,若是只能依靠這個,根本不可能在根部活下來。
不知道這人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心,但未名的目的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召喚出雪女配合着迷陣,就算他還有些什麽心思也足以抑制個八/九分,就是……稍微冷了點。
“既然願意相信一二,那麽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等我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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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的心到底不算極狠,說完之後扯過床上疊好的備用被子扔給那人,又留下了還算充足的兵糧丸。誰知道等他滿意離開趕到村口的時候,除了兩個守衛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的人影。
而因為個頭太小被忽略的帕克不滿的拍了拍地面,沖着未名舉起了肉墊軟軟的爪子:“不要忽略我啊,未名。”
“鳴人,你到底在着急什麽?”卡卡西的眉頭皺得很緊,雖然信任帕克,但對于鳴人沖動的把已定的隊友扔在身後自己先跑出來的行為,他依舊不認同。
“未名哥的話不會有事的,而且……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所以,不能再等了。”鳴人的臉色很沉重,和平常的他一點也不一樣。
“所以就漫無目的的四處亂竄嗎……”跑在最前方帶路的忍犬這個時候吐槽道,“就憑你那個不知道在箱子底壓了多久的破護額,早就沒有宇智波佐助的氣息殘留了——而且你要找的不是宇智波鼬嗎?”
“到處走走,說不定就找到了呢?總留在原地等更不可能有收獲吧。”鳴人有些過分的樂觀,“至于為什麽要先找佐助……雖然不知道他現在有多強了,但我相信大蛇丸奈何不了他,擺脫了大蛇丸的威脅後以佐助的性子一定會先去找鼬的吧。”
“……你難道就沒想過未名那家夥或許會有辦法?”卡卡西沉默了一會,有些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對手段層出不窮的未名多了不少“信任”的情緒。
鳴人的腳下一頓,抓着頭發幹笑了幾聲:“我忘了……不過沒關系!”
“未名哥很快就能跟上來,到時候也不晚。而且……”說到這裏鳴人臉上原本有些惡搞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在曉組織中宇智波鼬正是負責捉九尾的一組,我在村外轉一轉說不定能把他引出來呢?”
“鳴人!”卡卡西沒想到鳴人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頓時有些恨不得直接出手把他打暈了帶回去,“九尾不是能拿來冒險的!”
“我也不會拿九喇嘛冒險!可是那份記載……團藏那裏關于宇智波的記載我也看了的。”
“宇智波佐助已經背叛了村子,你怎麽能确定這麽多年宇智波鼬就沒有變?”涉及到有關村子的問題,卡卡西居然冷酷的連鳴人都忽然覺得陌生了起來。
明明當初……卡卡西老師和佐助的關系更加親近的。
“因為我想試着相信,那個人……”鳴人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那個每次見面都危險甚至可怕的男人的身影,他其實并不确定,只是願意去相信而已,“那個人依然是愛着木葉的。”
畢竟,那是木葉。
“既然已經出來了,那麽卡卡西前輩還是相信一下吧,”一直安安靜靜的佐井臉上依舊挂着虛僞的笑容,但似乎有什麽和曾經不同了,“鳴人的判斷。”
“可是,他根本是在胡來啊……”雖然這麽說着,但卡卡西腳下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
“等等卡卡西,”忍犬的聲音忽然緊了一瞬,“這一次鳴人恐怕不是胡來啊。”
忍犬的話說到這裏,在場的三個忍者也發現了前方不對勁的地方。
連着三道黑影飛快的踩着樹枝從樹林中竄了出去,林外是一片石柱林立的另類林子,或者說,這個宇智波一族的舊址原本曾應該是那樣特別的景觀,但這個時候卻已經幾乎成了一片凹凸不平的碎石地,只有中心還有一塊石板執着的豎着。
石板前,倒着的那個身影這時候狼狽的讓鳴人險些認不出來。
“可惡!”猛地撲到倒在地上的那人身邊,鳴人手忙腳亂的摸了摸他的脖子,一片冰冷沒有絲毫脈動,“來晚了嗎,會是誰……”
“糟了……”卡卡西在鳴人身後停了下來,看着宇智波鼬的屍體瞳孔突兀的收縮了一下,鳴人了解佐助,他這個做老師的同樣也了解——如果鼬已死,那麽以佐助的性子和木葉之間很可能就真的沒有回寰的餘地了!
“不對!”鳴人猛地吸了口氣,“如果是佐助做的那麽他不可能把鼬就這麽丢在這裏,所以……誰?!”體內的九尾忽然躁動了起來,鳴人明白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定然曾經和九尾打過交道。
還是那種敵對方面的交道。
查克拉形成的紅色爪子不需要鳴人的操縱就直接以不可思議的長度伸了出去,從一邊的草叢中逼出了一個穿着曉袍的男人,一張可笑的圈圈狀面具牢牢的把男人的頭完全包了進去,衣服上還沾了些塵土和血跡——只是沒有曾與人交戰的痕跡。
“鳴人小心!”九尾的查克拉收縮回來在鳴人的肩膀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沖着那個男人呲牙,連毛都險些炸起來,“這個家夥……就是他當年解開封印,控制了我之後以通靈術将我送到木葉的。”
而能夠通靈九尾的,據木葉的情報所知也只有一個宇智波斑!
“糟糕啦,”來人嬌氣的抱住了面具,一副不可思議的姿态,“都怪那個小鬼太多事,害得阿飛都遲到了,這下子鼬前輩的眼睛豈不是要落入木葉的手中,那麽該怎麽和那個小鬼交代呢?”
“你說你叫……阿飛?”卡卡西摸着藏在護額下不知為何隐隐發脹的眼睛,突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沖動。只是他很清楚,這并不是他自己的心情。
隐藏在護額下的寫輪眼在卡卡西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悄然變成了手裏劍的模樣,雖然不知道眼睛中的變化,但卡卡西依然緊緊的盯着這名忽然出現的曉組織成員,慢慢的上前了一步。
“不對,你明明……”卡卡西腦海一片紛亂,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但心情卻是極端的冷靜,甚至想起了許多早該注意到的細節,一切的記憶和未名說出來的訊息糾纏在一起,不受控制的拼成了一幅完整的拼圖……
“帶土,是你吧。”
平靜的語氣,篤定。
但唯一露出的眼睛卻空洞,像極了哭泣。
“不,帶土是木葉的英雄,你……”怎麽可能,怎麽可以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不care帶土,但是看在我家cp是個卡帶死忠粉的份上還是按照她給出的反應寫了卡卡西……然而為什麽還是覺得好言情【捂臉
希望不會ooc吧
然後就是,我已經明确寫明了卡帶了(雖然劇情中寫不出來但是我有在作者有話要說裏提到喲),所以親愛的透透子,你說的番外什麽時候交出來~
ps:昨天留言中那麽多棄游戲的妹紙真的不是在鼓動流影一起棄嗎?也對,一直只能養酒吞什麽的,萬一到時候寫到他不忍心按原定打算虐他了腫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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