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了。”
“我許睿霖從未求過人,今日安董若能準許我見木易朵一面,安董提出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安薔冷笑一聲:“說的輕巧,我讓你交出木氏和許氏的全部股份,你肯麽?”
“木大小姐的股份轉讓協議我沒有簽字,我手裏的木氏股份也會歸還給她。安董若是對許氏集團感興趣,我的股份可以轉讓。”
“随口說說而已,你們許家我才沒興趣摻和。”瞥向許睿霖低垂的面容,安薔忍不住嘆道:“你母親若還在世,定比我更想狠狠收拾你一頓。”
許睿霖如遭當頭棒喝,整個人身形微晃。
憶起往事,安薔有些激動地說:“許柔走的早,沒能好好教育你,她那麽溫柔的一個人,你今時今日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
安薔所說句句屬實,許睿霖內愧的無言以對。
長嘆一口氣,安薔側身指向走廊盡頭的病房:“你許睿霖要是還有一絲良知在,見完她就不要再來打擾。”
許睿霖點頭應道:“多謝安董。”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你的母親吧。”
說完,安薔走到休息區平複情緒。若非是看在故人的情誼上,許睿霖是一步都無法踏進仁華。得知在西桓發生的事情後,安薔百思不得其解。許柔生下的孩子,許老爺子親自栽培的孩子,為什麽會做出此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來?欺騙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欺負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許氏的負責人不該是這樣。
但取消訂婚的是他,去搶股份的是他,跟木天馳一起出現在懸崖邊的還是他許睿霖。原本想着木易朵跟許睿霖訂婚後,木家是有了得力幫手,卻未料是引狼入室。那麽溫柔那麽有才氣的許柔,她的孩子怎麽會如此狠毒?!或許是跟他那個身份成謎的生父有關吧。可憐的易朵,希望這苦命的孩子能挺過這一關,早日醒來。
旁觀許久的章謀眼疾手快地上前去扶許睿霖,“許總,您沒事吧?”
許睿霖踉跄着站起身,低聲回了句:“沒事。”
“哦。”章謀看安薔身旁的人都撤到一邊,小聲說:“我同學剛回我消息,他說木大小姐還處于昏迷狀态,她的兩個朋友守在病房裏,許總您進去的時候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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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許睿霖穩住步伐,走到病房門前,輕輕推開。
靠在牆角的林安妮最先看到走進來的許睿霖,以為自己眼花認錯人使勁揉了揉眼睛,仔細分辨一番還是許睿霖!他來這裏想要幹什麽啊!
林安妮又氣又怕地抖着聲音喊病床旁的寧檬:“檬檬!”
拿着濕毛巾專心給木易朵擦手的寧檬轉身看過去,愣了兩秒,許睿霖?!
“你!”林安妮雙手握着手機指向門口的許睿霖威脅道:“你敢進來,我就報警了!”
停在門口的許睿霖出聲解釋:“是安董準許我來探望木易朵的。”
“不可能!”林安妮忍不住彪了個高音,媽媽才不會讓許睿霖這個壞人來這裏!他在騙人!
放下手裏的濕毛巾,寧檬趕到林安妮身邊拉着她說:“安妮你先冷靜,別吵到易朵休息。”
受到嚴重驚吓的林安妮有些方寸大亂,“檬檬,許睿霖要來害易朵怎麽辦啊!”
“不會的,安妮。”寧檬輕聲勸道:“這裏是仁華的VIP病房,沒有準許保安是不會放陌生人進來的,他能走到這裏,應該是得到了阿姨的同意。”
“檬檬你說他會不會是溜進來的?那萬一他掏出個刀子什麽的怎麽辦啊!”林安妮急的都快哭出來,許睿霖可是差點害死易朵的人,他來這裏肯定是不懷好意。
寧檬眨巴眨巴眼睛,覺得安妮說的有幾分道理,便伸手去茶幾上拿起水果刀說:“他要是敢在這裏傷害易朵,我們就讓他走不出這裏。”
“嗯!”林安妮舉起自己套着毛絨小狗的手機,做好了時刻戰鬥的準備。
面對嚴陣以待的二人,許睿霖不知該如何進行溝通。“你們,不必如此。安董就在外面的休息區,确實是她準許我到病房來探望木易朵。”
“你為什麽要來看易朵?”寧檬不懂,他們不是已經解除婚約,是彼此對立的關系。易朵現在昏迷不醒,有什麽好來特意探望的?
躲在寧檬身後的林安妮小聲念叨:“貓哭耗子假慈悲。”
許睿霖輕推鼻梁上的鏡架,遠遠望向病房內沉睡的木易朵。“高空墜落的傷害極大,仁華的醫療設施無疑是北新最好的,但聽說木大小姐一直未蘇醒,便來探望病情。”
上下打量一番,寧檬還是不懂許睿霖為什麽會來看易朵,而且還得到了安薔阿姨的準許。寧檬推測着問:“你,在擔心她?”
“是。”許睿霖回答的很是坦誠。
林安妮皺着鼻子嘟哝:“虛僞。”
有些意外的寧檬選擇大膽的進行求證:“你是真心地喜歡易朵嗎?”
“是。”許睿霖沒有猶豫,他是真心地喜歡木易朵。
林安妮癟着嘴角譏諷:“騙子。”
眼睛瞪的渾圓,寧檬有些驚訝地脫口而出:“那你為什麽要去害她!”
談及這個話題,許睿霖只能忏悔:“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她。”
寧檬思索一番,放下手裏的水果刀,很是誠懇地對許睿霖說:“易朵喜歡過你,是真心地喜歡過你。但你考慮的東西太複雜,所以才會辜負她。易朵她背負的東西不比你少,她可以選擇放棄,你也可以。”
說完,寧檬就拉着林安妮挪到門外,順便關上了房門。
握着手機的林安妮愣愣地被拉到走廊,等回過神才慢半拍地提問:“檬檬,我們為什麽要出來呀?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讓他們兩個人單獨待一會兒,做個了斷。”
“什麽了斷?”林安妮越聽越糊塗,檬檬到底再說些什麽呀?
看安妮什麽也不懂的樣子,寧檬一本正經地進行解說:“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他們之間,該做個了斷了。”
“了斷?”林安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還是檬檬懂得多。
“走吧,咱們去外面坐坐。”
“哦。”
林安妮回頭看一眼緊閉的房門,易朵還是快點醒來吧,她最近有好多不明白的事情要去問個清楚呢。
恢複清醒
走廊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許睿霖放輕步伐,走到病床邊坐下。
事發至今已有五日,五天裏木易朵都是昏迷沉睡的狀态,沒有一刻恢複清醒。她是真的沒有一絲對世間的留戀,抱着必死的心态站在懸崖邊。
伸手握住木易朵冰冷的手指,許睿霖低聲說:“你是徹底放棄了木氏,放棄了你自己。将木氏的股份轉讓給我,是想讓我毀掉你爺爺全部的心血嗎?”
透過适配的鏡片,許睿霖可以清晰地看到木易朵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在閉目沉睡。
“木氏在我手裏,不會善始善終。所有的員工都将面臨失業,木氏集團所在的地段不錯,拆掉重建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木氏的其他産業能變賣的變賣,賣不出去的就閑置做倉庫。一切以經濟利益最大化為主,你覺得怎麽樣?”
許睿霖從衣袋裏取出戒指,動作輕柔地将戒指戴在木易朵被焐熱的無名指間,切割成花型的鑽石在明媚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們許家是搞投資的,從不做賠本的買賣。之前有家外資對木氏很感興趣,可惜被木老爺子回絕了,我最近托人進行了聯系,他們願意以一個相當不錯的價格收購木氏作為他們在國內的分公司。具有五十年發展歷史的木氏更名換姓後,在西桓成為一家外企應該很有上升的空間。”
低頭輕吻在木易朵帶着戒指的手背,許睿霖閉上雙眼默默祈禱。不要再睡下去了,快些恢複意識清醒過來,只要她能醒來,怎麽記恨他都可以。
儀器運轉的滴滴聲平穩地響在耳邊,木易朵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爺爺,鼻間忍不住泛酸。
木天雄笑着向孫女招手,“好孩子,快過來,讓爺爺看看你。”
雙眼通紅的木易朵走到病床邊,握住爺爺溫暖的手心,哽着聲開口:“爺爺,易朵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好孩子,爺爺知道的。”木天雄伸手擦去孫女臉上的金豆豆,“爺爺也很想易朵,可是爺爺年紀大了,不能一直陪着易朵。我們易朵将來會遇到一個比爺爺更疼愛易朵的人,他會陪着易朵繼續走下去的。”
木易朵哭的已經看不清爺爺的面容,她緊緊握住爺爺的手說:“不會的,不會有比爺爺更疼愛易朵的人出現。”
“傻孩子。”木天雄嗔道:“你可是我們木家最寶貴的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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